昂貴的失戀 23、伢子遭偷襲
    「發生什麼事了?」伢子問。

    「不知道。」

    「但是,剛才的……」

    「是驚叫聲吧!」

    「你去看看吧!」

    「不行呀!」市沼搖頭。

    「為什麼?」

    「我的任務是在這兒保護你。」

    「但是……」

    「萬一趁我不在,這裡發生事情的話,怎麼辦?」

    有道理,伢子同意了。

    「我瞭解了。」伢子點了點頭,「你考慮得很周到。」

    「我是刑警呀!」市沼嚴肅地表示,「會發生什麼事呢?」

    打開門,向走廊巡視了一下。

    嘟噠嘟噠—響起了醫院裡切忌的嘈雜腳步聲。

    「那不是鈴井嗎?」伢子問。

    「是呀!發生了什麼事呢?」

    鈴井巡佐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向這裡。

    「怎麼啦?」

    「來了!」

    「什麼?」

    「總算來了!」

    「超人還是誰呀?」

    「笨蛋!是兇手!」鈴井氣呼呼的。

    「那,浩代呢?」伢子連忙問。

    「沒事,我一直守著她。」

    「但是,現在剩她一個人?」

    「留了兩名刑警看著她,放心!」

    好詐!伢子有點不服,怎麼我才一個人看守呢……

    「你們這裡還好吧?」

    「托福,托福!」

    「那就好!」鈴井直盯著伢子看。

    「那,兇手呢?」

    「利充停電時,要謀害浩代的樣子,被我們攻擊後逃走了。」

    「已經逃走了嗎?」

    「不要擔心。他還在醫院裡。」

    伢子嚇了一跳。「還在醫院裡?那不糟了,萬一抓個病人當人質的話,怎麼辦?」

    一聽到伢子的話,鈴井也瞠目驚視。

    「是呀,這就傷腦筋了。」

    鈴井似懂非懂的樣子,看了看市沼,「你快去找人來救援吧!」

    「是、遵命!」市沼飛也似的跑出去。

    「這件事有點奇怪!」伢子說。

    「什麼奇怪?」鈴井看了看伢子。

    「你想想看,兇手怎麼會知道浩代不在這兒呢?」

    鈴井點頭同意。

    「是呀!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少數幾人而已!」

    伢子閉口不言。——會是誰呢?實在想不出來。

    「總之,你乖乖地待在這裡睡。」

    「但是……」

    「你待會兒最好用個東西撐住門,不要讓兇手闖進來。」

    伢子睜大眼睛猛點頭。

    鈴井要出門之前,又回頭說道:「你不要出去呀!」

    伢子有點不悅,「還懷疑我呀!」瞪了鈴井一眼。

    「不!不是那個意思……好嗎?不是我的聲音,不要隨便開門。」

    「是。」

    鈴井說完就走了出去,伢子好不容易才鬆口氣。

    他雖是個令人生氣的男人,但也像個警察的樣子。

    否則,也不能當上巡佐吧!

    但是,為什麼犯人會知道浩代搬了病房呢?

    伢子下了床,拿了張椅子頂住門。

    然後,換上自己的衣服。

    假裝得像個病人似的,這也是不得已啦!

    伢子坐在床上發了一下呆,隨後,似乎有好幾台巡邏車來到醫院門前,窗外亮起了一閃一閃的紅色燈光。

    警鈴並未發出聲音,大概不想讓病人們受到掠擾吧!

    然而,走廊外面卻不時傳來很多人的腳步聲,病人們大概也都在猜測,到底出了什麼事!

    伢子實在坐不住了,來到走廊,看到好幾個警官來回走動著。

    她正好看到市沼在那兒。

    「總之,看到不像患者的人,就押走。」

    「市沼先生!」

    「喂,你,不要出來,快躺到床上去。」

    「沒什麼關係啦!」

    「你啊!」

    等警官們走了後,市沼喘了一口氣。

    「大騷動呢!」

    「嗯哼。但是。兇手還藏在裡頭!」

    伢子向四周望了望。

    「現在一切又恢復安靜?」

    「鈴井看見兇手了?」

    「不,正好停電了,好像沒看到。但是,馬上封鎖出入口,可能不會逃走。」

    「但是有誰……」

    「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市沼僵硬著臉。

    過了一會。市沼轉換了心情似的。

    「反正,慢慢等。幾個隱密的地方搜在一下,只能這樣了,你還是回到病房去吧!」

    「不要。我想幫忙呀!」

    「這樣好嗎?」

    「有人說起來,就說是我的主意吧!」

    「這我知道,但是……」市沼說:「如果你被抓了怎麼辦?」

    「啊,這我怎麼沒想到!」

    伢子還是回到病房去了。

    眼睛還很有精神,我看門不用頂住了。關了燈後,走到窗口向外望著。

    門外還停了幾部巡邏車,警官們到處轉來轉去,指揮的人好像就是鈴井。

    怎麼了?總覺得心有點跳,或許該是有結局的時候了吧!

    自己對這種冒險的事並不感興趣。不,應該說被捲進這事件裡,應該是件「高興」的事。

    說是件「高興」的事是有點奇怪,但對現實主義的伢子來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是沒有工夫悶悶不樂的。

    當然,如果悶悶不樂能夠改變現狀的話。那還算好,否則,還是以目前的狀況自我「高興」一番為妙。這是伢子的想法。

    不為昨日所困,寄望明日,不,應該沒有什麼比今天更重要的了。

    門開了。

    「誰?」回頭一看。

    是護士。背對著走廊的燈光,看不清楚臉部。

    突然朝這裡走去的護士,用力一拳,打向伢子的腹部。

    伢子呻吟了一下,便倒了下去。然後被拉進黑暗之中。

    「喂,振作點。」

    是市沼的聲音。伢子睜開了眼睛。身體一陣搖晃。是地震嗎?不,不是的。

    「市沼先生!」

    伢子因腹部疼痛而皺著眉頭。想起來了。是被毆打的。

    「這裡是……」伢子巡視了一下,有點張惶失措。

    屁股好痛!

    「這是醫院的後門呀!」市沼說著,「你倒在這兒。」

    「怎麼會……」

    「這要問你呀!怎麼回事呢?」

    「被打了。」

    「誰?」

    「不知道,穿著護士服。」

    伢子將那時的情形描述了一下。

    「是這樣呀!總之,先去檢查一下被打的地方!」

    「不要緊了!」

    「先照個X光什麼的……」

    「這太浪費了吧!」

    「我來付。」市沼悶氣地說。

    在醫院的會客室裡,伢子將經過告訴了鈴井。

    「我不是交待你要把門頂住的嗎?」

    伢子無言以對。

    「對不起!」這時她只有致歉的份。

    「也托你之福,兇手已逃走了。」鈴井陰著臉說。

    「那,兇手是……」

    「把你放在送病人的推床上,押著走,誰也沒注意到。」

    「然後把你推到了後門!」市沼說著。「真可怕的傢伙,竟做得出這種事!」

    「沒有把你推進垃圾場已經不錯了。」鈴井說道。

    不管別人怎麼數落,這都是自己錯。

    「這麼說來,兇手是女人了!」市沼說。

    「會不會是男的裝扮成護士?」

    「不!」伢子開口了。

    「不對嗎?」鈴井慎重的問。

    「嗯,雖然只看到影子,但依體型及走路姿態可以看出絕不是男人。」伢子肯定地表示。

    被問到什麼地方象女人?又答不出來。

    肩的圓度或是腰身……

    細微的地方真的是。一點也記不起來……

    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那是女人沒錯。這不是強詞奪理,真是直覺的感受。

    「是女人?」

    雖說覺得意外,不過鈴井倒滿相信伢子似的……

    「您的意思是……」市沼還是一臉不解。

    「丸山浩代是被女人謀害的。」

    「哦?背後裡另有男的吧!」

    事件的背後有男的?這種事倒是沒聽說過,或許女人能承擔重任的時代來臨了吧!伢子心裡想著。

    「我可以回家了嗎?」伢子問。

    「你離開公寓比較好,去旅行一下。」

    「我是嫌疑犯呀,讓我出去旅行放心嗎?」

    伢子一說,鈴井用奇妙的眼神回看她一眼。

    「不。你己沒什麼可懷疑的了。」

    「真的?」伢子有點驚訝地反問。

    「怕你會再受到侵襲,還是小心點好!」

    鈴井的話,一點也不挖苦,也不令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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