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可是有各種各樣的呢。」
兒島光枝姑媽深思地說。這個姿勢,不太適合姑媽嘛,片山想。
嚴冬近了。「魯諾瓦茶室」玻璃窗外行人,幾乎都穿著厚大衣。
一連串的事件過去以後,已經過了一個月。三田村的自殺和他留下來的自白,曾經引起了一陣轟動,但也漸漸地被淡忘了。根據解剖三田村屍體的醫師所發表的看法,他腦子里長了一隻腫瘤,可能就是因為它的壓迫,才引起心理上的失衡。當然,這也只是推測罷了。至於為什麼專殺羽衣女子大學的學生,也有一番推測。因為森崎教授被殺案跑過羽衣女大,看到眾多年輕女生,在意識裡留下印象,才下意識地連跑那間女大。
不管怎樣,事件已經過去,成了一份檔案,給收進檔案架裡頭。另一方面,片山的呈請辭職書,在三田村死後的紛亂裡給懸在那裡……
「姑媽,我打算到今年年底就辭掉了。」
「真的?」
「我和老爸不一樣,總覺得不適合當一名警探。還是普通的薪水階級好。」
「是嗎……」
姑媽模稜兩可地點點頭。「晴美呢?」
「她很好,老樣子。」
晴美好不容易地恢復了往日的明朗。當然啦,她不再是以前的天真的妹妹了。常常和老是睡懶覺的福爾摩斯玩得好開心。
「姑媽,今天是什麼事?」
「嗯,是這個,就是……」
「相親是不是?」
「對啦……不過剛剛出了那麼多的事,所以也不用急的。」
光枝也聽到了些片山和雪子的事,所以提起來好像有點不好意思。片山使勁忍住笑說。
「我倒沒什麼關係。」
「哇,這話可是真的?!」
光枝姑媽的臉一下子就亮了。
片山蹙眉說:
「咱們這邊的宣傳文案,該怎麼說呢?二十八歲,瘦高、職業末定,有小姑一……對啦!」片山笑出來了,「外加三色貓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