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日,難得天氣如此晴朗,一大早,谷心藜便前往南宮家去,想探望一下她那好幾天不見的夢中情人——南宮奕。
自從昨天得知學姐夏可竹的密報,說南宮弈昨天晚上便回家吃飯,今天則是他的輪休日,於是她清晨五、六點就來到了南宮家,好給他一個驚喜。
谷心藜接著門鈴,直到張媽來開門,她便給了張媽一個甜死人的微笑。
“張媽早安。”
“早啊,心藜。”一看見她,張媽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來。
走在小石路上,谷心藜看到正在整理花園的張伯,便開口說道: “張伯早啊,今天不用開車載伯父他們去上班嗎?”她走到張伯身邊。
張伯那充滿活力的臉,看著谷心藜說道: “不用.今天老爺他們不用上班,咦,你今天沒事做嗎?”他知道這小妮子有時周日都要去醫院當義工。
張伯的手依舊沒停下來,不停的修剪花草,那滿園不知名的花全是他的傑作。
“不用,今天我可是為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而來的。”她充滿神秘的說道。
“哦?”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充滿疑問的看著她。
她故意咳個幾聲,才緩慢的說: “我今天是要來陪奕吃早餐的哦。”她得意的抬高下巴。
在南宮家,她喜歡南宮奕,要追求南宮奕,早已不是什麼新聞了。
“奕少爺今天不用上班嗎?”張伯疑惑的問。
谷心藜拿起地上的水管,幫張伯噴灑草皮。
“當然不用嘍。昨天學姐打電話告訴我奕今天休息的,所以,我一大早就來了。”她刻意的放低聲量,生怕被不該知道的人聽到。
“哦,這樣啊,那這次你可要好好努力,要不然,奕少爺要是跟別人跑了,你就虧大了。”張伯揶揄著。
“跟別人跑了?!就算要跑,也要跟我跑,別人算哪根蔥哪根蒜!”她用力的放下水管,結果噴得全身都濕了。
“看你,全身都濕了,進去換件衣服吧,要不然等會兒感冒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張伯連忙催促著她。
“不要緊的。”她將衣擺擠出水來,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張伯,最近有沒有什麼女人來找奕?”
“有那麼幾個。”張伯回答。
“是誰呢?”她問得更深入。
張伯搔了搔頭,這個問題可就難倒他了。奕少爺的女人緣是特好的,不管是小至三歲,大至八十歲,全都有辦法擄獲她們的心,如果要問最近有幾個女人來找奕少爺的話,他可怎麼也數不清,而且他看到的女人每次都不一樣。
“心藜,這個問題似乎真的難倒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來找奕少爺的女人每次都像會變臉似的,每次見每次都不一樣,我人老了,也記不起來誰是誰了。”依谷心藜的要求,所以張伯也都叫她心藜。
說得也是,那看來,來找他的女人又換了新的一批了,谷心藜思忖,“說得也對,他前一陣子一定又忙著交際了。”真是名副其實的交際花。她嘀咕著。
“心藜,其實奕少爺這個人是很好的,不僅事業有成不說,還相當有愛心,只不過是人花心了點,長得太帥了點,又風流了點,心不定了點,紅粉知己多了點,花邊新聞多了點,其實大致上都算是很好,對我們老人家也很尊敬,現在這種人很少見了。”他可是看著奕少爺長大的咧!總歸一句話,奕少爺就是太風流了。
“我也知道他的好啊,不然,我怎麼會喜歡上他,又苦苦追求了兩年多呢?”說到這個她就黯然失色。
“唉,我也知道,其實他心裡挺空虛的,會如此花心也只是他的保護色罷了,真正的他,感情豐富得很,不過,追了他兩年多,也不知道他對我的看法如何,搞不好,他也只知道我的名字罷了。”她自嘲的笑了笑,每次只要說到這事情,她所有的沖勁就會消失,整個心情都低落了下來。
張伯拍了拍她的背,“不會的,總有一天奕少爺會知道你對他的苦心的,就把他當作是難雕的木頭,總有一天會雕出東西的。”
“只怕他是個朽木,再怎麼雕都是一樣。”谷心藜不由自主的頹喪了起來。
張伯看她一副陰郁的模樣,也不禁安慰起她來。這兩年多來,她的付出和等待,周圍的人不是不知道,沒有人不為她的勇氣和付出感到心服的,只不過,感情的事終究是勉強不來的,要是弈少爺依舊如此不為所動的話,也只好勸她放棄這段沒有收獲的感情,另尋一段愛情了。
“不會吧,張伯心目中的心藜,可是個充滿沖勁和勇氣的人,她可不會因此而垂頭喪氣,而且,她是個把微笑掛在臉上,總是把快樂散播給別人的人,而不是像此刻這樣,一副沒了斗志般的樣子。”張伯的一番話,無非是給了谷心藜一個很大的鼓勵。
谷心藜一聽,整個埋藏在體內的沖勁因子,全都動了起來。
“嗯,張伯說得對,我可不是一個隨便放棄的人,我說過,我是嫁定南宮奕那小子了,怎麼可以因為一些小挫折就放棄呢?更何況,為了全國婦女同胞們著想,我一定要收服南宮奕那個花心大蘿卜。”她許諾著,似乎早已把南宮奕看成是囊中之物,逃也逃不掉了。
“可不是嗎?為了全國的婦女同胞們,你一定要收服奕少爺。”張伯也跟著起哄著。
就這樣,一老一少在花園裡像在共商大計似的,一會兒大笑,一會兒沉默,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兩人所談的男主角全是同一人——南宮奕。
* * *
和張伯在花園裡聊了一下之後,谷心藜便躡手躡腳的上了樓,來到南宮奕的房門前,又輕手輕腳的開了門進去,直到來到他的床沿,她才松了一口氣。
而此刻的男主角,正躺在床上睡得像頭死豬似的;不過,他的睡姿可一點也不像豬。
看著他那有如天使般的睡容,此刻的谷心藜才發現,自己現在真像只大野狼,正要吃下眼前的小紅帽,她不禁吃吃的笑出聲。
南宮奕動了一下身子,讓她嚇了一跳,連忙趴低身子,以免露出馬腳。
這可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的睡容耶,想不到他連睡覺時都那麼有魅力。
等到床上沒了動靜,她又起了身,將頭趴在床上一角,呆呆的看著南宮奕的睡臉,沒一會兒,她便合上了雙眼,夢周公去了。
“鈴——”
南宮奕順手按下鬧鍾,緩緩的睜開了惺忪的眼,突然,他不敢相信他所見到的。
他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他確定,他沒看錯,眼前正有一個女人趴在他的床上睡著了,而且,還挺面熟的。
他緩緩的起身,盡量不去驚動到那個女人,畢竟在他從小到大的觀念中,對女人一定要有耐心和愛心,所以他打算先讓她再睡一會兒,等他梳洗完後,再叫醒她詢問一番。
當南宮奕進入浴室之後沒多久,谷心藜也醒了。
完了,怎麼自己也睡著了,都怪自己昨天晚上太晚睡,今天早上又太早起床,才會導致如此,她抬起頭,驚訝的發現床上已不見南宮奕的蹤影。
完了,他不會又不見了吧?她焦急的想,直到她聽到了從浴室裡傳出來的水聲,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在浴室裡。
她松了口氣,爬上床,躺在床上,聞著枕頭上的他的味道。
而南宮奕一出來,便是看到這一幕。
他走近她,讓正在沉思的她嚇了一大跳。
“你干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她輕斥。
做賊心虛還敢怪他嚇到她。他好笑的看著她。
“你干麼跑到我房裡來?”他用浴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問。
谷心藜一看到他的動作,不禁張口結舌。令她訝異的不是他的動作,而是他……此時全身只用一條浴巾裹住下身。
天!他的身材真好……
看她一副呆滯樣,他就很想敲醒她。 “喂喂喂,醒醒!口水都流出來了。”他不用問也知道她心裡大概在想什麼。
被逮個正著的谷心藜,不禁臉紅。“你身材很好。”人也很帥。她暗忖。
“你特意來我房裡只為了告訴我這一句話嗎?”
“當然不是!對了,你知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她暗忖,自己追了他幾年了,萬一他不知道她是誰的話,不就糗大了。
當然知道了,就是她害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逼婚的,他怎麼會忘得了呢?
“對於你在我身上的所做所為,我還會不知道你是誰的話,那我就可以去死一死了,你這個該死的求婚者!”南宮奕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險!他還知道自己是誰,想不到竟能令他如此深刻難忘,她暗笑的想。
“好,不管如何,我一定會把你追到手的,我說過,我嫁定你了。”她斬釘截鐵的說。
她今天就是刻意要來提醒他這件事的,生怕他因為女人太多而忘了她這個追求者的存在,所以她必須每隔一陣子,就對他重復這句話,不僅是提醒他,也提醒自己。
“女人,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的話,那我不就要重婚幾十、幾百次了。”他為了當初自己載她一程而感到相當後悔。
“你怕了?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看你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她眼中的堅決是不容許反駁的。
“怕?這個字我還不知道怎麼寫咧!”他大言不慚的說道,想嫁給他,門都沒有,要他踏進婚姻的墳墓,除非他死。
“哦,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鹿死誰手,如何?”她挑了挑眉。
那又如何,反正他相信自己的意志力。“反正,我是贏定了。”他順了順頭發,以往的吊兒郎當又恢復了。
“好啊,那就接下我的挑戰書吧,南宮奕。”她快速的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吻以示她的堅決,也透露著她的愛意。
南宮奕不知道她會這麼做,有些訝異,不過他一會兒就恢復了鎮定。
“你換衣服吧,我在樓下等你。”她說完,便走出房間。
直到谷心藜走了出去,南宮奕都還有些震撼,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什麼事就要發生了。
* * *
今天早上南宮家的餐桌上,可說是熱鬧無比。
出席的不僅有南宮睿夫夫婦、南宮霆夫婦還有南宮奕、谷心藜以及南宮家的小寶貝小齊。
兩歲多的小齊不僅說話清晰,還會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奕,難得你今天不用上班,晚餐記得回家吃。”南宮家的大家長南宮睿夫說道。
他就知道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有什麼事嗎?爸。”南宮奕喝了口鮮奶。
“難道我這個老頭子要自己的兒子回家吃頓晚餐,也需要理由嗎?”南宮睿夫話中的斥責和抱怨任誰也聽得出來。
又來了!“沒有的事,我晚餐會回來吃的,難得爸那麼想要和我同桌吃飯,我怎麼會辜負了爸的一番期望呢?”南宮奕連忙撫平父親。
臭小子,嘴還是那麼甜!南宮睿夫心裡想著。
“那好啊,難得大家都在,心藜今天就留在這好了.晚餐也熱鬧些。”雲芝緹開口道。
“嗯,那……會不會打擾了大家?”縱使很熟了,谷心藜還是不免擔心。
“噫,認識你那麼久了,第一次聽你這麼客套。”夏可竹忍不住的揶揄。
“可可,這可是家父的教導,怎樣,我夠有家教吧?”谷心藜的一番話,也讓大家開懷大笑。
之前有個可可就夠熱鬧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心藜,看來,未來的日子絕對是夠大家瞧的了。雲芝緹暗忖。
“對啊,阿姨,爸爸也是這樣教我的。”年幼的小齊也湊進話來了。
“對啊,所以阿姨是你的榜樣,要好好學習哦!”谷心藜摸摸他的頭。
“你不帶壞我的侄子就好,還做什麼榜樣咧!”南宮奕不認同的說道。
谷心藜一聽,這家伙居然敢拆她的台,“喂,說話客氣點,你對淑女都是這樣的嗎?”
淑女?他可不認同,南宮奕撇撇嘴說:“我可看不出來你哪裡有淑女的基因存在。”
“你當然是看不到的嘍,因為我的淑女基因是存在內在裡。”谷心藜指正的說道。
每個人都邊吃早餐,邊看他們兩個人一來一往的,像看戲一般。
“我通常對美女都是溫文儒雅、體貼細心的,但是,對你我卻一點也不覺得有必要。”南宮奕不疾不徐的說道。
他的一字一句都讓谷心藜心痛,深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說得也是,畢竟你所謂的那些美女都是虛有其表,沒有內涵的人,而我,則是和她們相反的人,所以,我不在意你如此的膚淺。”說的好像是她原諒他的不識貨。
谷心藜的一番話,讓全桌的人差點就起立鼓掌,實在是說得好極了,南宮奕那個小子就是欠缺人家教訓。
呵,多伶牙俐齒! “女人還是溫馴點的好,別老是像野貓似的,動不動就想抓傷人。”南宮奕的言下之意,就是指她不夠溫柔。
谷心藜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心想不會啊?修剪得很漂亮,一點也不像貓爪子。
“男人也要聰明點的好,老是那麼博愛,總有一天會得病的。”她也不甘示弱的回話。
“我倒是不介意,誰教我是個醫生呢,預防措施做得絕對是安全得很。”南宮奕將培根肉放進口中嚼著。
意思就是說,他對自己的風流很得意嘍!“但,總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吧,到時,我看你連笑都笑不出來了!”谷心藜口氣中充滿了不認同。
“說得也對,所以說,男人還是少去尋花問柳的,以免有了什麼意外的後果,到時,後悔可就來不及了。”這句話是在一旁忍了很久的夏可竹所說的,她實在看不慣南宮奕那花心的行為,為自己學妹追了他兩年多而感到不值。
“哦,有那麼一天的時候,我絕對第一個通知兩生女士。”南宮奕用餐巾拭了拭嘴,便起身,“抱歉,各位,我吃飽了,大家請慢用。”之後,他優雅的離席。
“奕,晚餐記得回來吃。”雲芝緹提醒著。
正要出門的南宮奕擺了擺手,表示他會回來。
* * *
“叩!叩!”
南宮奕輕敲了房門幾下,便開門進去病房裡。
“嗨,小轍,你好。”南宮奕對著坐在病床上的小男孩打聲招呼。
小轍看著眼前這位穿著醫生服的人,也吶吶的說:“你好。”
“小轍,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主治大夫了。”南宮奕揉揉他的頭,“相信你的看護阿姨一定有告訴過你吧?”
“嗯,你就是來接替謝醫生的那位啊!”小轍看著眼前這位新的主治大夫,發現這位醫生笑起來真好看,心想他一定是個好醫生。
“對啊,以後我們就得要好好相處嘍。”南宮奕伸出手和小轍交握,“好,那我們從今以後就是朋友了。”
“嗯,對了,謝醫生為什麼不當我的主治大夫了呢?”對於自己突然換主治大夫,小轍也感到好奇。
“因為謝醫生他要到美國去進修一段時間,所以,我就來接替他的工作嘍。”南宮奕簡單的說著。
“是這樣啊,那好吧,我想,你應該會是個不錯的醫生。”
“那當然嘍,對了,你今年六歲是吧?”對於眼前這個小孩.南宮奕打從心底的喜歡。
小轍點了點頭,“叔叔,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可以啊。”南宮奕坐在床沿。
“那,叔叔,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小轍突然認真的表情,讓南宮奕有些奇怪。
“當然可以,想問我什麼呢?”眼前的這個小男孩,讓人感覺不出他的稚齡。
“叔叔……你老實說……我還能活多久?”這個問題小轍不敢去問爸爸和心藜阿姨,他怕他們會傷心很久。
南宮奕一驚,這個男孩看來是滿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的,“嗯……”一時之間,南宮奕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說吧,叔叔,我自己的身體怎樣,我清楚得很。”小轍低著頭。
“別這樣,雖然說血癌至今仍沒有藥物可以根治,但是只要你肯配合醫生,有著求生的意志,這樣就可以抵擋病魔啦!”南宮奕盡量避重就輕的安慰他。
“我已經做了很久的化學治療了。”小轍指了指毫無毛發的頭頂,“你看,為了要延長生命,減輕病痛,我的頭發都掉光光了,而爸爸為了能常來陪我,常在公司和醫院兩頭跑,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我也看得出來他疲憊的不得了。還有阿姨,她也常空出時間來照顧我,陪我玩、陪我聊天,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了。”起先小轍臉色黯淡無光的,一說到谷心藜.他整個精神就來了。
這種轉變南宮奕也發現到了。
“小轍,要對自己有信心才行啊,說不定過了不久,就會有合適你的骨髓,到那時,你只要做個骨髓移植的手術,就不必再做化學治療,也不用躺在病床上了。”他刻意用著輕松的口氣說道。
“問題是,我能等到那個時候嗎?”小轍的手指不停的絞著,“我又沒有兄弟姐妹,要找到合適的骨髓只有千萬分之一的機率,更何況,我最近有種不好的感覺,也感到病情似乎有惡化的現象。”
南宮奕實在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一個六歲的小男孩口中說出來的。
其實小轍說得一點也不錯,沒有兄弟姐妹的他,要找到適合自己骨髓的人,根本就像海底撈針一樣,而且根據最近小轍的治療報告顯示,他的病情的確正在惡化中,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他不僅要作化學治療,還要做換血和輸血治療,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對了,你媽媽呢?”南宮奕只看過小轍的爸爸韓先生,還沒看過小轍的媽媽。
小轍從枕頭下拿出一張照片,“我媽媽在生我的時候就難產死了,我沒看過她,但是我常拿著照片幻想她的樣子。”說著說著,小轍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南宮奕用手拭去小轍的眼淚,小轍也吸吸鼻子,克制自己不能哭出來。
“每次阿姨都說,媽媽用她的生命換我的生命,如果我不把病治好的話,會辜負媽媽的用心,所以我要對抗病魔到底,要是小轍不在的話,爸爸就會很孤單的,阿姨也會很傷心。”
對於這個從小就失去母親的男孩,南宮奕也深覺心疼,但心中覺得奇怪,為什麼小轍每次都會說到那位阿姨,而且感覺上那位阿姨對他的影響似乎很大。
“對了,小轍,你說的那位阿姨是誰啊,我好像都沒見過她。”畢竟他接手小轍的CASE也沒多久。
一提到他最好的朋友,小轍也一改之前的愁眉苦臉,微笑的道:“阿姨很漂亮哦,她對我也很好。”
“哦。”南宮奕安靜的想聽他說個仔細,一方面也是想讓小轍忘記之前的不愉快。
“嗯,我是在剛患病時認識阿姨的,因為那時候我常要回醫院做化學治療,而那個時候阿姨在當義工,阿姨每次都會拿糖果和小玩具送我哦!”小轍像在炫耀什麼似的,“直到我病得愈來愈嚴重,只好住進醫院,那時我的脾氣不好,氣走了好多保姆,直到有一天,阿姨知道我住院了,便向爸爸要求要照顧我,就這樣。我們成為好朋友,怎麼,阿姨很善良吧,她就像個天使一樣哦!”
天使?至今他還沒見過半個像天使的女人呢。南宮奕沒好氣的想。
“那小轍要聽話才不會惹阿姨和爸爸生氣啊。”一個六歲的孩子,居然會那麼懂事,回想自己六歲的時候,似乎還在無憂無慮的生活呢。南宮奕歎氣的想。
“嗯,對了,叔叔,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那改天阿姨來了,我再介紹給你認識,她很好的哦,要是小轍不在了,叔叔可要好好的照顧阿姨,不能讓她傷心和生氣哦!”小轍相信這位醫生叔叔一定會對阿姨很好的。
“哇,小鬼,年紀輕輕的,就要幫叔叔當媒人啦,看來,叔叔要好好的教導你了……”南宮奕二話不說,便往小轍的腋下攻去,惹得他開懷大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