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新娘 第五章
    當晨光斜斜射入窗口,一夜好眠的石-沂心情愉悅,通體舒暢的迎接新的一天。當他想伸展雙臂,迎接這美好的一天時,才發現他還被天-擁在懷中。

    這幾天,天-總以他體力未恢復為由,凡事為他做得好好的,什麼都不用他動手。而夜晚,則以培養兩人的親密感為由,堅持抱著他睡,偶爾想到時,便來個令人心跳失速的「練習」。

    如果不是太清楚記得方來時,天-惡聲惡氣的嚴重聲明,他幾乎要有種天-是在「寵」他的錯覺。不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心理雖清楚,身體卻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沒花多久時間,他就習慣了天-那有力的圈擁,習慣那帶有磁性的嗓音、暖暖的氣息,那帶著霸道的口吻、沉穩的心跳,還有……那令人臉紅的親吻,似乎都逐漸變成生活中的一部份。

    無意間,天-的氣息就這麼充斥在他四周,如空氣般的存在。只要一抬眼,就能見到那頑長的的身影,不自覺中,他也總尋找著天-,只要天-一不在,他就會自動自發找著他,直至找到了,心才能安定下來。

    這麼依賴一個人似乎不太好,尤其他自己也是個男人,應該自立自強才是。想是這樣想,-沂卻無力自拔,只能任著自己依賴天。

    怎麼會這樣?-沂凝眸瞧著眼前這張面帶至氣的睡顏。何時起,自己竟如此習慣他的存在了?如此下去,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他如何走得開?

    「真討厭……」-沂忍不住喃喃自語。

    天-不該對他好的,那他就不會心生奢望,總想著要和他在一起。天-該像他初來時,那麼惡劣的。不過,嘗過了他的溫柔,-沂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再接受他的冷漠。

    或者,天-不該對他那樣……那樣毛手毛腳,那他就不會有身為他妻子的錯覺,忘了自己身為男兒身的事實,一徑沉溺在他給的親密中。

    更糟的是,每每在每一次親密接觸後,想起那只是所謂的「練習」後,心中湧上的失落感。而每一察覺自己竟有這種失落感,-沂就更不知該如何自處。

    「一大早的,在自言自語什麼?」睡眼惺忪醒來,天-輕輕在-沂額上印下一吻,聲音粗啞地問道。

    「沒什麼啦!」-沂才不會傻傻得招供,承認自己一大早醒來,腦袋裡轉來轉去想的都是他。

    此話如果說出口,他可以想像天-會露出多得意的笑容,他才不笨哩!

    「是嗎?」天-坐起身來,伸了伸懶腰,手臂因-沂一夜的枕臥而有些酸疼,不過天-可不會傻得去抱怨這些。

    待手腳俐落了些,他一把拉過身旁那略帶擔憂眼神瞧著他手臂的-沂,低頭覆上那樣著迷人光彩的紅唇,細細品嚐唇中的芳甜。

    「啊呀……」-沂只來得及驚叫一聲,隨即無力地癱軟在天-懷中,閉著眼任他擁著、吻著,整個人柔若無骨的融化了。

    就是這種微醺的感覺!討厭,為何天-的吻給人的感覺是那麼難以抵抗,一下子就迷失了自己。討厭、討厭,窮他十七年的歲月,從沒有人給過他這種感覺。

    當然,他從沒有過親吻經驗,或許也是原因之一。如果……如果他有一點經驗,就不會被天-給要得團團轉了,是吧?

    半晌,天-才讓兩人有些喘息的機會,看著-沂星眸半閉,似嗔似羞的模樣,天-不禁陶醉了。不過,他的陶醉,很快就被-沂給打碎了!

    「要上那兒去,才能學到和你一樣,有這麼厲害的親吻功夫?」

    「你?」天-一驚放開了-沂,改而攫住他的下巴,眼中剛醒時的惺忪已去,眸中精光閃現。「你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

    「想都別想!」天-厲聲喝道。「我不容許我的妻子紅杏出牆!」

    說得好似自己多堅貞似的!-沂悻悻的想,卻沒膽子說出來。

    「誰要出牆了?」-沂沒好氣地反駁。「我只是想說,你……」他的臉突然浮出一抹紅雲,彆扭道。「你的親吻功夫好極了,-是這樣而已。」他聲音低得不能再低道。

    聞言,天-得意的笑開,方纔的怒氣猶如過眼雲煙。

    「你想學嗎?」他挑逗的在-沂耳畔低語。「放心,我會教你,用不著到別處去學。」

    溫暖的氣息,騷-沂癢得耳朵發紅,縮起脖子直想躲,然而沒兩三下工夫,他又落入天-懷中,霸道的雙臂沒有放開他的意思。

    「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所以然來,-沂只得吶吶的生著悶氣。

    一定是自己天生的奴隸性格,才會這麼沒用,只會聽從天-的吩咐,反應也老是慢一拍。這樣下去,他肯定被天-給吃定了。

    「別生氣了!」天-柔聲安撫著,故意在-沂耳邊說著話,知道沂兒對他的聲音沒有抵抗力。

    果然,-沂身體一顫,耳朵更紅了!

    「沂兒,我想過了!」

    「嗯?」既然掙脫不開,-沂就乾脆躺在他懷中了。

    雖然嘴裡不承認,他其實愛極了天-抱住他時的感覺,好似備受呵護,被天-珍惜著一樣。

    「你不會離開雲家,是不是?」這話他問了很多遍,卻還是想聽沂兒的回答,一遍又一遍。

    「不離開。」-沂堅定的回答。

    都十幾天了,天-為何還是一問再問,他真這麼希望自己走嗎?但他的語氣……-沂迷糊了,天-究竟希望他走,還是希望他留?

    「沂兒!」天-擁緊他,滿足地笑開。「你不會離開我的身邊。」

    這顯然是肯定句,不需要-沂的回答,因此-沂只是疑惑地蹙起雙眉。不離開雲家,自然會待在天-身邊,畢竟他的身份可是天-的「妻子」,沒什麼奇怪的,但-沂總覺得天-此話,似乎有些曖昧的情愫在。

    抬起頭來,天-的笑容燦爛,一時間,-沂竟覺炫目不已,只能怔怔地瞧著他。

    看見他可愛的模樣,天-忍不住低下頭,結結實實遞給了他一記熱吻,吻得-沂腦袋又一片空白,只剩下滿身難以言喻的熱。

    這影響顯然是雙向的,天-的情況並未比-沂好,只見他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壓抑住喘息。

    「沂兒,」天-粗嘎的問道。「咱們……來當真正的夫妻可好?」

    此話一出,-沂猶如全身被潑了一桶冷水,流失的力量全數回籠,用力掙脫了天-的懷抱,退到牆邊才停下。

    「你……你說什麼?」

    天-對他這驚恐的反應不滿意極了,卻還是耐著性子再說一遍。

    「我說,咱們當真正的夫妻可好?」

    「那是……那是什麼意思?」-沂支支吾吾的問。

    真正的夫妻?他雖沒經驗,但並不無知,還知道夫妻間是有些事得做的,他在凌府下人房中可不是自住的,該聽不該廳的,他都耳聞了不少,只是沒有親身體驗過而已。

    「就是一般人所謂的夫妻,該做的事一樣也別少!」天-直率的說。「包括傳宗接代的事。」

    果然,-沂只覺大事不妙。

    「但……你說……」

    「我知道我說了什麼。」天-不耐的打斷他。「不過既然你打定主意留在雲家,咱們也處得不錯,尤其在某些方面,更是出乎意料的好!我看不出為什麼不能成為真正的夫妻。」-

    沂為話中所指,不由自主紅了臉。

    「可……可是……」

    「你說話就不能一次講完嗎?」天-撇撇嘴,仍為-沂的反應不悅,說話便苛刻了些。「唯唯諾諾的,一點也不像大戶人家的小姐,一點氣勢也沒有。」

    他只是個下人,說話如何能顯出迫人的氣勢?-沂委屈地想著。

    「我不當你真正的妻子!」

    見鬼了!拒絕的話倒是說得擲地有聲。天-面子掛不住地怒瞪著他。

    「為什麼?」天-質問道。「身為雲家長媳,你以為自己能逃避傳宗接代的責任嗎?到時候爹嚷著抱孫子,而你又迸不出個兒子來,我能告訴爹說,因為我們只是假夫妻,所以永遠不會有孫子嗎?」

    「但你……」-沂又結巴起來。「是你說……說不會碰我的。」所以,他才會放膽留了下來。

    「我不能改變主意嗎?」天-說著不負責任的話。

    「但……」-沂靈光一閃。「你有心愛的人了,我不反對你要她進門。」

    「這麼大方?」天-瞇起眼不悅道。

    「……沒辦法……」-沂低聲道。

    天-蹙起眉頭。什麼叫沒辦法?真的不願他納妾,多得是方法阻止。

    「你不是愛人家嗎?」-沂奇怪的問。「這樣……和我這樣的話,不是對不起人家嗎?」

    他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天-萬萬沒想到,會被自己當初說的話困住,如今想收回,又拉不下臉來承認一切都是胡扯。

    「沂兒。」天-拉回他,將他輕輕抱住,人掌慢慢摸著他的頭,低聲道。「如果我說,我沒有心愛的人,那……你會不會當我的妻子?」

    「……不知道……」-沂有些難過的說。

    他該誠實地告訴天-,他其實是不能當天揚的妻子的,但……天-的懷抱如此舒服,這草泥屋雖然破舊,感覺卻如此溫馨,他還捨不得離開。

    「算了,咱們時間還很多,再說吧!」

    沒有得到-沂明確的回答,天-有些失望的放開他,原本欲吐實的話又吞了回去。

    「今天牧場有點事要我去處理,你在家好好休息。」

    看得出天-正生著悶氣,-沂沒敢要求一起去,只得乖乖點頭。

    ※※※※  真奇怪,不過是少了一個人,怎麼……怎麼變得那麼安靜、那麼寂寥……

    天-自一早負氣出門,中午時沒有回來,到現在夕陽快西沉,也不見他蹤影。自-沂到牧場後,這還是第一次和自己一個人相處那麼久。

    牧場那麼大,放眼望去一片蒼茫,天地之大,-沂忽然有了只剩他一人的錯覺。習慣性的,他收攏雙手抱住自己,以卻除不安,守在門口等著天-歸來。

    自從到關外後,以往常常襲擊他的不安似乎消失了,這是為什麼呢?就因為身旁隨時有著一個人,夜晚總有人緊抱著他入眠,他就不會不安了嗎?

    所以現在,天-一不在身邊,他就開始不安,開始害怕了?可……以前在凌家時,對他好的人也很多,像管家伯伯、李大媽……他們對他好,可是不安從未消失。

    而天-只要一抱著他,他就從心裡感到溫暖,只要天-稍稍對他好一些,他就樂得飛上天似的。這些……是不是意味著天-之於他,是特別的存在?

    但……他是男的,天-也是男的,他是不可以喜歡上天-的,總有一天,他是必須離開牧場的,所以……不可以讓天-變得太重要。

    只是,和天-才相處了十幾天,他就如此快速地習慣了天-的存在,仿若他就是該在自己身邊,現在才警告自己,是不是太遲了?-

    沂雙眼牢牢盯著遠方,心裡雖警惕自己別太依賴天-,眼裡的希冀還是洩漏他的心意。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這是自己的牧場,應該不至於出事吧?

    那……是天-不想回來囉?是這樣嗎?-沂咬咬唇,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深。

    討厭!吃飯沒人陪你吃、陪你說話,是多麼寂寞的事。更討厭的是,早該習慣的事,-沂不知道現在他為什麼無法忍受!

    遠處,有一人騎著馬出現。

    回來了!-沂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腳,跑步迎上前去,臉上忍不住綻出笑容。

    不,不是天-!是個不知打哪來的高大男人-

    沂的笑容凝在臉上,踉蹌退了幾步,帶些恐懼地瞪著眼前這個魁梧、兇惡的人。這人被頭散發,露出厚實的胸膛,古銅色的肌膚在夕陽下仍閃閃發光,隆起的手臂肌肉,有力地握著韁繩,由高由下瞅著-沂瞧。

    「你……」話未出口,-沂已經飛快跑進門裡,砰的一聲關上門。

    「搞什麼!」雲天毅瞪著眼前的木門,忍不住啐道:「她怎麼一副見鬼的模樣?」

    「開門!」

    「你是誰?」-沂鼓起勇氣問道。

    「我才要問你是誰!」

    雲天毅想想,自己實在沒必要這麼客氣,這兒是雲家的產業,他也是主人之一,裡面那人偷偷住在雲家,肯定是小偷。

    覺得自己的推論有理,雲天毅猛力一堆,將脆弱的木門推開,原本靠在門後的-沂被他大力一堆,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

    「唉呀,真抱歉!」話一出口,雲天毅就後悔。

    眼前這小人兒可是小偷啊,不可以因為她長得楚楚可憐的樣子,就有憐香惜玉的念頭。

    「你……你想做什麼?」-沂吃痛的問。

    「你一個姑娘家獨自在這兒做什麼?」

    「我不是一個人!」好可怕,這人近看更高大,外貌雖然俊朗,那一頭狂野的亂髮大大減低了斯文氣息。聽說關外的野蠻人會吃人喝血,會不會是真的?

    「別過來!」-沂手雖發抖,仍勉強順手拿起地上的木棒對著他。

    真奇怪,天-和眼前人差不多高,卻從沒有給過他這種壓迫感。

    這小東西該不會以為這一根小小的木棒就能對付他吧?雲天毅不禁失笑。

    咦?這草泥屋何時變得如此乾淨了?不只窗明几淨的,地上的雜物也不見了,還多了許多新的桌椅、床鋪,看來是真的有人住,還不只一個。看看桌上,擺著二則碗筷,幾盤菜看來鮮綠可口。

    「這裡沒什麼可偷的。」-沂聲明道。

    這人大喇喇闖進來,可能是強盜,只可惜搶錯地方了!真笨,這屋子看來破舊,裡面更破舊,根本沒東西可偷,這強盜可真沒眼光。

    「這是你的經驗?」雲天毅有趣道。敢情她是將自己當成老前輩了?

    好,看在她顫抖不已的可愛模樣,他就如她所願地嚇嚇她好了!

    「誰說沒有?」天毅拉下臉來。「這裡不是有你嗎?如果沒有財可劫,那我就劫色好了。」-

    沂臉色一白。要劫……劫色?是指他嗎?但……他是男的啊,雖然穿著女裝。而且,連天-都沒碰過的身子,要會在這強盜手上?

    不,他不要!

    「別過來!」-沂緊緊握住手中僅有的防身工具。

    有趣極了!敢當霸王客偷住雲家,居然一點膽子也沒有。不過似乎也不能這樣說,她明明簌簌發抖,還是勇敢面對他,還敢拿根棍子威脅他,沒有拔腿逃跑,也沒有昏倒了事,倒令人不得不佩服。

    天毅作勢逼近,-沂連忙舉起木棒,朝他招呼過去。不過想當然爾,花拳繡腿哪會是天毅對手,只見天毅俐落地閃過他的攻擊,大手閃電般伸手,扣住他的頸項。

    「啊!」-沂只覺頸子一緊,隨即落入天毅懷中,動彈不得。

    死走了!-沂一心只當他是強盜,只想自己這會兒肯定活不了。在死之前,他還想再見天-一面,再跟他吃一次飯,再讓他擁抱一次,再……

    「天-……」他忍不住呼喊出聲。

    「你認識天-?」詫異之後,天毅放鬆手中的箝制,或許事情不是他所想-

    沂慌得沒心思回答他。

    這時門外傳來馬蹄聲,兩人反射性一起看向來人。

    天-遠遠便看見兩人親暱的姿態,一時氣往上衝,馬未停妥便躍下來,將天毅自-沂身旁扯開,一把推倒在地,抓住他的手,猛力揍了他一拳。

    「搞什麼鬼?」天毅只來得及偏開臉,避免俊美的臉龐遭殃,但隨即肚子又挨了一拳,這次可就沒那麼好運氣躲過了!

    「你瘋了!」天毅反手揪住天-衣襟。「為什麼打我?」

    「你該死!」天-憤怒一把撥開他的手。「敢碰我的女人。」

    「我沒有。」天毅這下可知道眼前女人和天-的關係了。「誰知道她是你的女人!」

    「他……他想劫財劫色。」嗆咳幾聲後,-沂要命地補充道。

    「劫財劫色?」天-的眼中蒙上了肅殺之氣。萬一他再晚回來個片刻,那沂兒會發生什麼事?

    「只是開個玩笑!」天毅連忙聲明。

    「非常難笑。」天-不讓他說完,又往他臉上招呼過去,這次天毅沒來得及躲。「我不准你動我妻子,要女人到鎮上去找,別打沂兒的主意。」

    這一下可不輕,天毅可以感覺自己牙齦出血了。「我沒有動你妻子。」他喃喃道。「誰知道她是你妻子啊!」

    「你說謊,我有眼睛,看得出你做了什麼事。」天-咬牙道。

    天毅低頭看自己打著赤膊的上身,有些慌了!「這是誤會,我發誓沒碰你娘子,我是剛工作完,才會這個德性,不是為了欺負她.……何況,是她先拿木棍對著我的,我是受害者……」

    「天-……我……我好怕……」安心之下,-沂腳一軟,差點坐到地上,天-及時抱住了他。

    「都是你的錯!」見狀,天-忍不住心痛對天毅吼著。「你嚇壞她了!」

    「我哪知道你的妻子會出現在倉庫裡?」天毅無辜極了。「好好的房子不住,偏偏來住草泥屋,雲家又不是沒房子,你何必來這招破屋藏嬌?害我以為哪來的小賊,到雲家住霸王屋呢!」

    「閉嘴!」天-連忙吼著。再說下去,所有事情都穿幫了,如果事情早晚要曝光,他寧願是自己告訴沂兒。「你可以滾了。」

    「好啦!」天毅無奈地出門去,大門差點向他高挺的鼻樑打招呼。

    原來她就是天-的江南妻子。

    牧場上大家都對天-的妻子有極大的好奇心,也睜眼看著天-準備如何對付他嬌貴的妻子,畢竟除了伯父外,每個人都清楚瞭解天-對他末謀面的妻子,是如何「喜愛」。

    沒想到天-的妻子早就到雲家了,還被天-隱人耳目的帶到草泥屋來。真不知天-是怎麼虐待他嬌弱的妻子,桌上的幾道菜,肯定不是天-做的,那一定是他的妻子了!

    看來,天-的妻子也沒想像中嬌貴嘛!

    畢竟,人家可還有勇氣拿根棍子對抗他呢!而天-,瞧他那副妒火中燒的緊張樣,看來是挺在乎人家的。

    哈!哈!接下來可有好戲看了。

    等天-帶著他新婚妻子回大宅,他一定要在場,否則就欣賞不到小娘子精采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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