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巫銀就先起床去吃早飯,而後,在用餐完回房時,遇上了正起床也要去吃早飯的綠巧靈,兩人一見面可就又開始她們的戰爭——吵架,兩人吵得天翻地覆,吵得還在睡眠中的阿荒都給吵醒了。
但「勢單力薄」的阿荒哪是這兩個女人的對手啊,他在旁邊直勸架,卻被她們頻頻罵閉嘴,他只能無奈地看著她們吵,心裡卻直祈禱著紀書寒這個「救世主」快點起床;然而,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都還沒見到紀書寒的人影。
直到後來,這兩個女人嫌吵還不夠,竟開始動手動腳起來,打得是阿荒在一旁急得快叫爹娘,就在他不知所措的當頭,綠巧靈打了巫銀一掌,巫銀一個重心不穩,往後一摔,重重撞到身後的房門一紀書寒的房門,將門撞破且整個人跌落在紀書寒的房內。
紀書寒從睡夢中聽到一聲巨響,立即從床上跳起來,轉頭一看,只見巫銀倒在地上,接著綠巧靈和阿荒追了進來。
「你們在做什麼啊?」紀書寒還來不及反應發生什麼事地問著, 口氣中帶著濃濃的睡意。
「書寒,」綠巧靈手指著巫銀,對紀書寒說:「巫銀她欺人太甚了!」
巫銀坐倒在地上,目光氣憤地瞪著綠巧靈,口氣火大的說:「你惡人先告狀!根本是你不對在先,還敢說我欺人太甚?」
「本來就是你不對,一早起來就找我吵架,難道這還是我的錯?」綠巧靈也是怒火極盛地反問。
「你拿走我的巫蠱兒都不還我,我向你要難道也錯了?」巫銀反駁綠巧靈的話。
綠巧靈走到巫銀的面前,叉起腰以一千高高在上勝利者的姿態,低頭看著巫銀,意氣風發的說: 「笑死人了,我才不會讓你拿巫蠱兒去害人咧!」說完,還對巫銀做了一個不屑的鬼臉。
「你別老是說我要拿巫蠱兒害人,一直誣賴我,你自己還不一樣,想拿我的巫蠱兒去做害人的,事!」巫銀氣嘟嘟的罵。
「拜託你們兩個別一清早起床就給我,吵架:好不好?」紀書寒此時才比較清醒地看著面前又是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女孩,有些不耐煩的說, 「我還在睡覺, 可不可以讓我好好睡啊?」
「我不是故意的,是巫銀在無理取鬧。」綠巧靈將罪過全都推到巫銀的身上。
「我沒有在無理取鬧,我只是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巫銀急急辯解著,她才不想紀書寒對她有不好的感覺。
「好了,你們能不能讓我的耳根子清靜個幾天?」紀書寒為她們一直吵同樣的事情而感到頭大,也感到厭煩,他生氣地瞪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巫銀和綠巧靈。
「喂!書寒,一大清早你的房間就在搞啥東東啊?吵死人了!」此時,睡在隔壁房的方維維也被巨大的聲垧給吵了起來,有些火大地走到房門口罵著。
「這不是我搞的,是這兩個番婆在吵的。」紀書寒頗為無辜的說。
方維維看到已被撞倒的房門,她的雙眼睜大,原本還有些睡意的她,此時可全醒了, 「MyGod-What』smatter?」她提高音量,有些吃驚的說。
「我都快瘋了。」紀書寒實在頗無奈的說。
方維維吐口氣,有些質問的說:「你們在搞什麼鬼啊?拆除大隊啊?」
「我們的事可不用你管。」綠巧靈憤怒地回絕著。
方維維聽了可不高興,她生氣地看著綠巧靈,不客氣的說:「你們的事,我也不屑去管,幼稚加無聊。」
「你說什麼?」綠巧靈老大不悅的睜大雙眼。
方維維才懶得去看綠巧靈那張討厭的臉,繼續她的諷刺說著: 「我沒說什麼啊,反正,你這個嬌生慣養的偏牌公主,簡直是窮極無聊的人。」
「什麼偏牌公主?」對這種稱謂,綠巧靈聽得可有些刺耳。
「不懂嗎?你又不是當今皇族公主,只是一個小小蠻荒地區,一個小小村落的公主,就如此地氣焰囂張,隨意亂發脾氣,到處為所欲為,做什麼?沒王法啦?目中無人的黃毛小丫頭,這裡可不是你那小小的苗族村落,可以讓你這般胡鬧。」方維維口頭上是在解釋,但語調中卻帶著她的不屑和諷刺。
這些話聽在綠巧靈的耳中,她可是氣得臉紅脖子粗了,她正準備要出口罵人,卻被阿荒及時阻止。
「公主,我們先出去,讓紀公子梳洗一番,有事待會兒再說。」阿荒委婉的勸著。
「不要。」綠巧靈任性地拒絕。
紀書寒實在光火了,他站起身,眼光凶巴巴地瞪著綠巧靈,大聲地對她吼: 「你們全都給我攘出去!我快受不了你們了!一天到晚就在為巫蠱兒的事吵來吵去的,你們無不無聊啊?簡直是——三八喀午村!」罵到最後,他連台語都罵出來了。
看著面容怒氣極盛的紀書寒,綠巧靈有些被他的怒氣給嚇到,雖然心裡不甘願,但也只能乖乖地走出房間。
巫銀此時也勉強地站起身說:「書寒,我不打擾你了。」隨即,一跛一跛的走出房間。
看著巫銀的背影,紀書寒著實有些不忍,於是叫住了她:「巫銀,你沒事吧?」
巫銀停住腳步,轉身看著紀書寒,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我沒事。」
「很痛吧?」紀書寒關心的問。
「有點。」巫銀保留的說,對她來說,只要紀書寒的一句關心話,就算自己被人打得奄奄一息,她都覺得—切無所謂。
「要不要我扶你回房休息?」紀書寒好意的問。
「不用了。」巫銀微微一笑,婉拒著紀書寒的好意說:「你先去梳洗一番吧。」
「我送你吧。」站在一旁的方維維此時開口了,看巫銀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也於心不忍,就算知道巫銀可能會毒害她,但見巫銀此時的模樣,心也不住地軟下。
巫銀看看方維維,遲疑了一下,點點頭的說:「謝謝。」
方維維伸手去扶住巫銀,帶她回房休息。
「你還好吧?」扶巫銀回房坐下後,見她滿臉大汗的樣子,方維維關心地詢問著。
「腳踝的地方很痛。」巫銀很老實地回答方維維的話,對於她,雖然昨夜才認識,幾乎也沒說上幾句話,但卻對她滿有好感的。
方維維低頭稍微看了一下說:「可能是扭傷了吧巴。」
「大概是吧。」說完,巫銀彎身脫去鞋子,只見右腳的足踝處紅腫了一大塊。
「MyGod!紅腫成這樣,一定痛死了。」著著巫銀的右腳,方維維忍不住叫道。
「這幾天可能都沒法子走什麼路了。」巫銀眉頭深鎖的說。
「要不要去請大夫來看看?」方維維詢問著巫銀的意見。
「嗯。」巫銀點點頭說。
「那我去幫你找大夫來,不過,你可別再到處亂跑,免得傷更嚴重了。」方維維事先交代著巫銀。
「我知道。」巫銀順從的應著。
◇ ◇ ◇
「巫銀,你還好吧?」方維維扶著巫銀走,見她槽頭大汗,關心地詢問。
「還好。」巫銀微笑地回答著。
「還說還好?」方維維可不信巫銀的話,口氣有些怪的說:看你一頭的大汗,還說還好?」
巫銀心虛地不敢回駁她的話,畢竟腳踝處所傳來的疼痛的確有些難以忍受。
搖搖頭,方維維隨即轉頭對走在前面的紀書寒喊道:「書寒,我們休息一下吧。」
「為什麼要休息?跟不上就別跟了嘛,何必一直死撐著呢?」綠巧靈口氣不好地諷刺著。
「你說的是什麼話啊?巫銀的腳扭到,這完全是你害的,你還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竟敢說出這種話?」方維維對綠巧靈的印象原本就不好了,再加上這些天的相處,對她更是討厭極了。
「是她自己不小心,關我什麼事啊?」綠巧靈否認她的錯,還對巫銀做了個鬼臉。
「你這人真的是——」對於綠巧靈的這種態度,方維維可開始火了。
「我怎麼樣?哼!有本事就別叫,自己跟上來。」綠巧靈用話激著她們兩個,希望她們打退堂鼓。
「我是跟書寒說話,不是在跟你說。」方維維把,話題轉回最初。
「你以為書寒會聽你的嗎?」綠巧靈對自己的魅力蠻有信心的。
方維維才不想去和這個任性刁蠻的「偏牌公主」多說什麼,只是對著紀書寒說:「書寒,巫銀真的不能再走了。」
紀書寒看看方維維及滿頭大汗的巫銀,點點頭說:「我們就休息下吧。」
「書寒!」綠巧靈對於紀書寒的回答可有些生氣了,她氣嘟嘟地看著他,嚷著:「我們還要趕路呢,怎麼可以休息呢?」
「笑話,趕路就不能休息啊,有這條規矩嗎?」方維維立即反駁綠巧靈的話。
「我說的話就是規矩。」綠巧靈霸道的說。
「是啊,你是皇帝老子,說的話全是聖旨。」方維維諷刺著。
「好啦!別說了,前面有水聲,可能有溪水,我們去那邊休息一下喝口水好了。」紀書寒此時立即插口進來,阻止一場可能又要引起的口舌之戰。
「書寒——」對於紀書寒的決定,綠巧靈可不依。
「休息一下吧,我也有點累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戰爭,紀書寒這麼說著。
綠巧靈雖心有不甘,但是紀書寒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有什麼話說呢?於是,只好跟著大夥一起走垂前面不遠處的溪邊。
「巫銀,喝口水吧。」拿出隨身攜帶的小事袋至溪邊裝了些水,方維維將水袋遞給了巫銀。
「謝謝。」巫銀接過了水袋,喝了一大口水。
「夠嗎?」方維維詢問著。
巫銀點點頭,微笑說:「夠了,你自己也喝一些吧。」
「嗯。」方維維應了一聲,接過水袋,也喝了一大口水,隨即,在巫銀身邊坐了下來。
「Vivima,這幾天真要謝謝你這麼照顧我。」巫輾誠心的說。
「不用客氣。」方維維回給她一個親切的笑容。
自從前兩天,巫銀腳受傷後,方維維便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她並不為什麼,只是對這小妹妹滿有好感的,在和紀書寒商量後,方維維以自己的英文名字和大家相處,雖然大家對這英文名字的發音覺得奇怪,但也沒懷疑過什麼;而紀書寒又騙大家自己找尋方維維多月未果,所以想往西回去找,其實實際上是要去找露瑪婆婆,詢問回去二十世紀的方法。
「巫銀,你還好吧?」此時紀書寒走了過來,關心地問著。
「還好。」巫銀面對紀書寒的關心,微笑地回答。
「還能走吧?」紀書寒口氣有些心疼,雖然他對巫銀沒有愛意,但她就像自己的小妹妹般,見她如此負傷趕路,心中也是有些不捨。
巫銀點點頭,說:「還能走的,我沒事的。」
「這兩天可累了你了。」紀書寒不好意思的.說。
「不要緊的,你找方維維比較重要。」面對紀書寒的關心,巫銀滿心歡喜。
「哼!假惺惺。」在一邊的綠巧靈又開口了,她投給巫銀一個不屑的笑容。
方維維實在看不下去,她瞪了綠巧靈一眼, 口氣不好的說: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就是知道你會把我當啞巴,所以我才要說I話。」綠巧靈回嘴回去。
「你——」正待方維維想開口說些什麼時,紀書寒立即搶先開口說話了。
「好了,大家都別說什麼了,好好休息一下,待會兒還要趕路。」
方維維白了他一眼,眼光透露她對紀書寒阻止她反罵綠巧靈的動作感到生氣,而紀書寒竟回給她「別跟這小妹妹計較」的表情,氣得她真想破口大罵他一下。
綠巧靈則是一副沒吵夠的樣子,不滿的將氣轉移到坐在她身邊的阿荒身上,「臭阿荒,你都不幫我。」她生氣的說。
「什麼?」阿荒故作不明白的問。
「不幫我說話啊!」阿荒這個反應,可氣壞綠巧靈了。
「唉!有什麼好幫的呢?反正公主你一向很會吵架的,還需要我幫你吵嗎?」阿荒口氣中帶著些許的挖苦。
綠巧靈可氣死,她吹鬍子瞪眼的責罵:「我是你主子耶,你看到我被人欺負,還這般無動於衷?」
「一向只有你欺負別人的份,根本沒有人有辦法欺負到你一絲一毫。」阿荒繼續挖苦的說,不過口氣卻有點無奈。
他和綠巧靈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玩伴,他父親還是綠巧靈父親最為寵愛及信任的屬下,他也一直很疼愛這個小自己兩歲的綠巧靈,只不過不知道在何時,這份兄妹之情已經漸漸變質成另一種感情了。
在他的心中,綠巧靈的確是如那Vivian所說的,野蠻任性了些,不過,不管她有多壞、有多不可理喻,在他內心深處,她永遠是自己最愛的小女人,只是, 白從紀書寒出現,她的整顆心就全放在紀書寒身上,對他的態度也改變了不少,那種滋味可讓他覺得不是挺好受的。
不過,他會等——等這小女人回頭,他相信她會回頭,一切也都會回復到以前那般地。
「阿荒,你怎麼啦?」——個輕喚聲打斷阿荒神遊的思緒。
阿荒抬起頭,只見Vivian不知何時已走到自己身邊,他搖搖頭,隨口說:「沒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方維維點點頭,應了一聲,其實,在剛才阿荒和綠巧靈的對話中,她早已聽出看出阿荒對綠巧靈似乎有些不一樣,不,應該說是這些天相處下來,她覺得阿荒對綠巧靈的感情,不單只是主僕之間那麼簡單。
「你還好吧?我看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方維維關心地詢問。
「阿荒好不好,干你何事啊?」綠巧靈插口進來,沒好氣的說。
「笑話!阿荒是你一個人的啊?我關心地問問他,還需要經你這個大小姐的同意嗎?」方維維反駁回去,她覺得這個小女孩還真煩,什麼事都要管!
「阿荒是我的保鏢,只要我關心他就夠了。」綠巧靈又開始她的霸道了。
「你有關心到我嗎?」阿荒冷冷地反問綠巧靈。
「我有關心你啊,難道你都沒有感覺嗎?」綠巧靈有些生氣阿荒的話。
「我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說完,阿荒站起身。
「你要做什麼?」綠巧靈突然感覺到阿荒今天有些不對勁,於是,她收回自己囂張的氣焰,輕聲問著。
「去別處,一個人好好休息。」說完,阿荒就逕自走開。
這個行為可讓綠巧靈感到一絲的害怕,至於怕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覺得阿荒自從他們找到紀書寒後.就開始不太對勁了。
「阿荒怎麼啦?」見阿荒這麼莫名其妙地走開,紀書寒不明白的問。
「不知道,他變得好奇怪。」綠巧靈也不明白的說,「他以前從未這樣子過的。」
然而,這一切看在方維維的眼裡,心裡卻隱約有個譜了。
◇ ◇ ◇
深夜,方維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沒有睡意,最後,她索性起身,下床走出房間。
夜涼如水,一輪皓月高掛夜空,方維維靜靜地走在客棧房間外的長廊上,最後,她停留在一處盡頭的角落,倚著欄杆,享受著夜的清涼。
「一個人在這做什麼?」一個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了過來。
她回頭一看,是紀書寒,微笑的說道:「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
「怎麼睡不著?想事情?」紀書寒輕柔的問著。
方維維微笑著,並沒有回答。
歎口氣,紀書寒抬頭望著皎潔的明月,若有所思的說:「不知道何時我們才能回去,一同在二十世紀的時代裡賞月。」
方維維凝視著他的側影,心也開始沉重了。轉頭看著方維維,紀書寒擠回原有的笑容問:「看我做什麼?」
方維維搖搖頭,微笑地回答:「沒有,只是好久沒有好好看看你了。」
「沒有好好看看我?」紀書寒湊近臉,笑得有些賊賊的說:「那我就讓你好好看個夠。」
方維維感受到由紀書寒身上傳來的男人魅力氣息,整個人竟有些飄飄然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看她一副陶陶然的模樣,紀書寒臉上的笑意更加地深了,最後,他將自己和方維維的距離縮減成零,在她柔軟的唇上印下自己的吻。
「別這樣——」方維維伸出雙手想推開紀書寒的身體。
紀書寒不理會她的抗拒,伸出雙臂緊緊抱著她嬌小的身軀,將唇上的力道更加重了。
方維維的抵擋只是數秒之間,一下子便被紀書寒的熱烈情感給完全包圍住,想推開他身子的雙手,轉而緩緩舉起環摟住他的後頸,回應他的吻。
好一會兒,兩人才不捨地離開對方,但彼此之間的距離仍是近得稍微動一下,就會再度讓彼此的唇黏在一起。
「討厭,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方維維羞紅了臉,嬌嗔的說,,
「可是仍;並沒有拒絕,還非常地陶醉。」紀書寒取笑著。
「還不都是你害的。」方維維將罪過推到紀書寒的身上。」我害了你什麼?」紀書寒仍是逗著面前的可人兒,裝作不明門的問。
「你——討厭!」方維維輕捶丁紀書寒的胸口,羞意滿而的罵。
紀書寒看著她嬌羞的模樣,覺得著實可愛極了,心愛地將她摟人懷中。
順勢倒在他的懷中,方維維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享受他的擁抱.輕嗅著從他身上傳來的男人氣息——那個她懷念已久的味道。
「知道嗎?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這般單獨相處了。」紀書寒的聲音從方維維的頭頂柔柔地傳來。
「是啊,當初,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方維維想起當時白己突然掉來這個時代的慌張心情,就忍不住一陣害怕。
「我何嘗不是這麼想著?不過,我一直堅信我一定可以找著你,所以一直不放棄地四處找尋你,我告訴我自己,就算翻遍整個大陸,我也要找到你。」紀書寒說出他當初找方維維的堅決心意。
「是嗎?」方維維雖對紀書寒這番深情傾吐感到窩心,但嘴裡卻和心裡說出不一樣的話。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紀書寒也不給方維維一個確定的答案,只是要她自己去想。
「才怪,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知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方維維仍保持她女兒家的嬌態。
「你呀。」紀書寒低頭輕捏一下方維維的鼻子,像寵溺的說著:「就是愛這麼調皮,愛聽別人對你多說些好聽的甜言蜜語。」
「誰都喜歡聽這種話,難道你不喜歡聽嗎?」方維維摸摸自己的鼻頭,反問回去。
「我當然也喜歡聽啦。」紀書寒坦誠的說。
「那你還說?」方維維抬頭丟給紀書寒一個白眼。
紀書寒趁此又是一個迅速的動作,低頭輕輕在方維維的唇上一吻。
方維維又嬌又嗔的往紀書寒的胸口一捶,「你真討厭!」
「不喜歡啊?那以後我去對綠巧靈和巫銀她們——」紀書寒這番讓方維維吃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准廠方維維急急叫住紀書寒的話。
「那你又不喜歡。」紀書寒故作委屈的模樣。
「誰說我不喜歡來著?」方維維嘟高嘴的問。
「那你為何每次都罵我討厭?」紀書寒頗富興味的反問著。
「唉呀!你很討厭耶。」方維維已經被紀書寒逗得快說不出話來了。
「你看你看,又罵我討厭了。」紀書寒仍是不肯罷手地繼續鬧著方維維。
「紀書寒!」方維維的嬌羞可轉為生氣了。
「好,不鬧你了。」紀書寒又將懷中的人兒摟緊了些。
「對了。」好一會兒,方維維才開口說:「到時我們到了露瑪婆婆那,你要怎麼對巫銀和綠巧靈說?」
「老實跟她們說啊。」紀書寒毫不遲疑的回答。
「可是——你不怕——」方維維口氣有些顧慮。
「怕什麼?」紀書寒柔聲問著。
「她們跟你翻臉啊。」方維維說出自己的顧慮。
「我早有這個心理準備了,所以,我能想像到時的情況,不過,在我的心裡,只在乎你,管她們會不會翻臉。」紀書寒誠摯的說。
方維維聽得可是甜滋滋的,一副飄飄然的幸福模樣。
「反正,我們可不能再分開了。」紀書寒不能再度忍受失去方維維的日子。
「可是回去之後,如果仿;父母再對你逼婚怎麼辦?」另一個擔心浮在方維維的思緒裡。
紀書寒伸手摸摸方維維的頭,微笑的說:「傻維維,想得這麼多,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怕我會被別人搶走,去娶別的女孩子?」
「我當然怕啦。」方維維很老實地回答著。
「傻瓜!放心吧.我不會娶別人的,就算我爸媽逼婚,我也會抵死不從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我的決定。」紀書寒對方維維許:下承諾及保證,其實早在他們摔下來唐代之前,他就已經向他父母爭取到他和維維的交往權,本想拿這個喜訊作為維維的生日禮物,誰知道他們竟會囚參觀古物展覽而陰錯陽差來到了唐代,還彼此失去了訊息。
聽到紀書寒的保證,方維維的心放鬆了不少,「我們絕對不要再分開。」她輕聲地說著。
再次地抬頭望著夜空中的皓月,紀書寒說:「今晚的月亮很漂亮。」
方維維也抬頭看著明月,甜蜜的說: 「是啊。 」
月色是如此的美,而月下的兩個幸福人兒,也是一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