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大少戀愛暴風 第九章
    佳偶天成——商界又一樁王子與公主的浪漫組合!

    單氏集圈總裁單逸麓,即將告別單身生活,與金融界大老於勝隆之女子安安,步向紅色地毯……

    當印在經濟日報上的斗大字體,一字又一字印入夏姿眼簾時,原以為已經對未來作好萬全心理準備的她,還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她的雙眼直勾勾地、瞬也不瞬地盯著放在桌上的報紙。

    熱鬧的市場中,阿祥的牛肉麵攤上,本來香噴噴入口,對她來說是絕妙好滋味的牛肉麵,霎時失去了它的好味道。

    「最近在忙些什麼?怎麼很久沒來吃麵了?」

    看到久違不見的夏姿,阿祥自是很高興,因此,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夏姿的異樣,逕自說得很高興。

    「我聽夏媽媽說你找到新工作了,真是恭喜你,怎麼樣?改天我請你去吃個真正的大餐慶祝一下,好不好?」他毫無心機地問,轉身將客人點的面煮好,撈起,熟練地放入牛肉、湯、佐料,然後端過去。

    夏姿的淚水啪答一聲,落在報紙上,暈成了塊,搖頭。

    「不要?為什麼?」阿祥皺起眉,然後一屁股坐在夏姿旁的椅子上,拿起肩膀上的毛巾擦汗,順便搔頭說:「這可是好事,難不成你以為我會請不起你吃真正的大餐嗎?」他完全沒有察覺出異狀。

    「還是……」他低頭審視自己總是佈滿油漬的舊汗衫,以及泛白的及膝寬鬆牛仔褲。

    「你嫌我穿得破?不過,阿姿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他自顧自地自言自語著,直到發現夏姿始終低著頭,沒有吭聲,這才定眼細看。

    「這是怎麼了?」他先是發現報紙上一攤攤的水漬,伸手去摸,卻剛好接到夏姿又落下的淚水。

    阿祥疑惑地瞅著,抬眼,他驚見滿眼是淚的夏姿。「阿姿,你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

    夏姿被他這麼驚叫,伸手摸向自己的臉龐,怔怔看著沾滿在手上的淚水,眼一眨,成串、成串的淚珠又跟著落下。

    原來,她不是沒有心了,而是破碎的心已經隨著斑斑淚水落下。

    「阿姿,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幫到底,阿姿。」

    看到她傷心成這樣,阿祥的心就像被人緊緊揪住似的,因為他是那麼喜歡她,從小到大,他一直渴望著夏姿能成為他的妻子。就算長大後,他和她有各自的世界,可是他可從來不曾放棄過這樣的念頭。

    夏姿無言,心就像一個無底的黑洞,再也看不見底,僅剩淚水無聲地流著。

    「阿姿,你為什麼就是這麼倔呢?難道你忘了,小時候有人欺負你,都是我幫你出頭的,都是我幫你狠狠教訓那些欺負你、笑你沒爸爸的小孩。」

    他多希望時光可以倒回,讓他們都回到小時候那一段打打鬧鬧的日子,他總是以夏姿的保護者姿態出現的時候。

    是啊!可是現在她大了,還有誰會欺負她呢?沒有了,再沒有了……

    抹去淚水,她啞著嗓,擠出笑說:「我知道,謝謝你,阿祥,不過,我真的沒什麼!」

    而且這件事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嗎?她也早就作好心理準備了,因為愛他,所以她絕不能成為他事業上的絆腳石。所以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好傷心的呢?

    「沒什麼。」

    阿祥不悅地揚起眉,看著她說:「你都哭成這樣了,還說沒什麼。阿姿,你該不會以為我阿祥沒讀過什麼書,所以,隨便扯個謊就可以騙過我吧!」而且她以為他就這麼笨嗎?

    「我沒有。」她的笑凝在唇邊,笑容顯得好牽強。

    「沒有!既然沒有,好,那你至少得告訴我,你為什麼哭?我知道,你向來不是個喜歡掉眼淚的人,我記得以前你就算被人欺負、嘲笑,也從來沒在人前哭過,所以我絕對不相信你說沒什麼的話。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說到這,他心中是更氣了。

    夏姿垂下眼簾。

    「不,你別問了,好嗎?阿祥。」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虛弱無力,僅存的一點力氣幾乎消散。只是,目光還是不時飄向報紙上所刊載的那段新聞,尤其是照片中那令她念念不忘的身影。

    阿祥順著她的視線別過臉,當他瞥見擱在桌上的報紙時,他頓時明白了。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他——單逸飛。

    他早該知道的,不是嗎?這麼多年來,阿姿帶來捧場吃麵的人不少,可是從沒帶過男人來,那個叫單逸飛的還是頭一個。

    而阿姿看到他結婚的消息,竟然會傷心成這樣,就更說明了一切。

    「阿姿,他,是不是就是你之前帶來這裡的那個人?」

    夏姿蒼白著臉,顫抖著雙唇,雖然沒有回答,可是態度等於已經給了他答案。

    阿祥的心在痛,不只因為夏姿喜歡的人不是他,更重要的是,他無法忍受竟然有人可以這樣欺負她,惹她傷心、讓她掉淚。

    「那為什麼他還要和別人結婚?他不是應該也喜歡你的嗎?那一天,他就不該表現出那樣在乎你的態度,這樣的男人,真是太可惡了,是不是?」

    面對阿祥一聲聲、一句句的逼問,夏姿已經收住的淚珠,冷不防又湧出了眼眶。

    「不!」否認的話脫口而出之後,淚水再次潰決,夏姿再無法掩蓋那椎心刺骨般的疼痛,再也無法假裝她可以什麼都不在乎。

    「阿祥,算我求你了,別再問了,別再問了好嗎?」她掩面痛哭失聲。

    「為什麼……」阿祥被夏姿強烈的反應驚住了,看著她,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在這一刻,阿祥想,他雖然只是一個賣牛肉麵的粗人,可是也知道心疼夏姿,也知道一個男人不應該讓一個女人流淚成這樣。何況,他和她認識這麼久以來,從來不曾讓她流過一滴淚。

    那男人認識她多久,竟讓她哭成這樣。

    阿祥氣得額上青筋暴跳,恨不能像小時候那樣,一樣地教訓雙個欺負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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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趟的上海之行比原先的計劃多耽誤了一天。

    更重要的是,從前天開始,他就再也聯絡不到夏姿,偏偏上海的合作廠商又不肯放他走。

    好不容易結束了,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國,沒想到,人都還沒出關,記者的鎂光燈又直朝著他閃,一路尾隨著他窮追猛打。就算他始終不吭聲,他們也有辦法不斷重複著問題,或是自問自答。

    若不是林秘書事先安排好,單逸飛恐怕很難全身而退,所以,他在上了車之後,感到非常惱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這些記者突然之間全都跑了出來?真是怪了。」

    聽到他這麼說,林秘書和司機老張的目光在後照鏡中交會,歎氣。

    單逸飛如果知道在「金色禮頌」招商派對上,預備安排好的訂婚典禮,新娘子從夏姿變成於安安時,不知道會有怎樣激烈的反應。

    本來,經過單逸飛的充分授權,林秘書自認她將這次老闆的求婚典禮,設計得完美無瑕,絕對可以給他的準新娘一夏姿,一個意外驚喜。

    只是,沒想到,於家竟主動對外放消息,單家兩老也在此時回國出面宣佈喜訊,事情便轉變成準新娘是於安安的局面。

    「不過,林秘書,你為什麼會知道會有這麼多媒體包圍,而事先設計好出來的通路,甚至連掩人耳目,頂替我逃過那些記者追問的替身,你都安排好了?」他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之處。

    「這……」她本該馬上回答單逸飛的問題,可是單家兩老已經對他們這些手底下的員工下令,如果這事情有人多嘴,或是透露任何消息給單逸飛,就以洩漏公司內部機密為名開除,並知會所有相關企業及公司體系,永不錄用。

    「這什麼?」不過,單逸飛又豈是泛泛之輩,他眉角一勾,眼神銳利地瞅著林秘書。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我?」他的目光也在同一時間,探向後視鏡中的老張。

    林秘書歎口氣,她在他身邊工作多年,怎會不知道,沒有什麼事可以瞞得過她這個精明異常的老闆。

    「單總,也不能說是我們有事情瞞你,而是……」

    「林秘書,老爺和夫人有特別交代——」老張話剛出口,就從後照鏡中接收到單逸飛凌厲的目光,讓他不敢再說下去。

    「什麼?我爸媽回來了?」這下,單逸飛已經大概可以猜到事情的輪廓。

    他父母選擇在他出國期間回來,絕不是偶然,以目前的狀況衡量,除了之前和於家聯煙的事之外,再無其他。

    他閉上眼,雙手環胸。「林秘書,那我之前交代你的事呢?你不是告訴我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嗎?」如今再想,或許這和夏姿這兩天和他失聯有關,也說不定。

    林秘書慚愧低下頭。「是很順利沒錯。」

    「順利?」他睜開眼,銳利目光朝林秘書射去。

    「我向來是認為『你辦事我放心』,難道這話要改了嗎?」

    「我自然還是希望如此,只是事情的演變實在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怎麼知道規劃的人選會突然換了一個人。」

    「什麼?」果然!震撼了下,他下意識緊握住口袋中,他特別挑選的、上面鑲有夏姿名字的戒指。

    他不擔心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他憂慮的是夏姿受傷的心。

    難怪,這兩天他都找不到她人,他為什麼沒有早些想到呢?真是太大意了!

    「好吧!那你現在就詳詳細細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不許有任何的隱瞞,看看能不能讓你有將功贖罪的機會。至於老張,你最好趕快加快速度,去哪裡,你應該很清楚才對。」想到夏姿悲傷的臉,他的心就陣陣的抽痛,恨不能立即插上翅膀,飛到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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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飛車趕到夏姿家之後,單逸飛讓林秘書先去處理他所交代的事,然後他急著按下門鈴,找夏姿解釋。

    只是,任憑他怎麼按,夏姿家始終沒有人應門。

    難道是她已經開始去上班了嗎?單逸飛正這麼想時,卻聽見他身後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

    他轉頭,看見夏姿。

    她站在他身後,像是剛去買完東西,手上的塑膠袋掉落在地上,雙眼直勾勾地瞅著他,表情很怪異。

    「阿姿,你先聽我說!」他急著想向夏姿解釋一切,他希望事情沒有他所想像得來的糟,她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狀況,也沒有任何的誤會或傷心。

    只是他才剛張嘴,夏姿卻立即轉身,朝他的反方向拔腿狂奔。

    「阿姿,阿姿!」

    他心沉了下去,可是腳步卻一點也不敢鬆懈,很快地,他伸手撈到了她纖細的臂膀,她倉惶的臉色、汩汩流出的淚水,說明了一切。

    「阿姿,那是誤會,我愛你,我愛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你不要再哭了,好嗎?」一看到她傷心欲絕的模樣,他的心都亂了,準備好的話也全都忘了。

    夏姿當然知道他愛的人是她,也知道不能哭啊!只是……只是殘酷的現實不允許,難到她連這一點哭的權利都沒有嗎?她顫抖著雙唇,欲言又止,可是終究把話嚥了回去。

    其實這些事早在她預料中。

    在今天即將舉行的派對裡,他將會牽著於安安的手走入婚姻的殿堂。這些事,就算沒有八卦媒體的渲染報導,她也是早就知道的。現在她又有什麼立場說話,表達她的任何意見呢?

    「阿姿……」從她的眼中,他像是看到了徹底的心痛和絕望,這讓他震驚不已,他到底帶給她怎樣的傷害?他怎麼會這麼粗心大意,讓所有的事情失控呢?

    「阿姿,你聽我說,那些都是誤會,那些都是我父母擅自做主的決定。其實,自始至終,我要娶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今生除了你,我心裡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這些你都知道的,不是嗎?」

    夏姿點頭,臉上卻是一片慘然。

    他對她的心意,她自然清楚,可是就像他所說的,他雖然愛她,可是他父母不要她,所以今天的派對中所舉行的婚禮,他就算有百般的不願,他還是得去的。

    事實雖然殘酷,可是終究是事實,她也終究得接受。

    抹去淚,夏姿擠出微弱的笑說:「我知道,我能瞭解的。你放心,千萬不要擔心我。」那麼,既然要偽裝,就要裝得像、裝得真。

    「真的?」他狐疑,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就解釋清楚嗎?正當他這麼想時,卻突然有人在他身後大吼。

    「可惡,你還敢來這!」

    單逸飛還沒來得及轉身細看,在夏姿的驚叫聲中,他臉上狠狠被人揍了一拳,因為力道實在不輕,頓時他眼冒金星,絲絲鮮血從他鼻腔、嘴角溢出。

    「阿飛,你有沒有怎麼樣?」夏姿驚得眼淚霎時凝在眼眶,急忙扶住險些踉蹌跌倒在地的單逸飛,她的心也像在同時被痛毆般疼痛。

    自從看到一連串的相關報導之後,阿樣就很不放心,常常藉故來探望夏姿。

    沒想到,今天一來,就看到單逸飛,他早就下定決心,有機會,一定會狠狠教訓他這個讓夏姿流眼淚的男人,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阿祥在出過拳之後,猶覺怒氣未消,尤其當他看見夏姿仍維護他時,心中妒意更甚,他大叫:「你給我滾過來,只是一拳,實在太便宜你了!」

    單逸飛雖然感到臉上傳來陣陣的劇痛,但他還是毫不在乎地抹去嘴角的血漬,挺身看著阿祥說:「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你大可以說一聲,不需要這麼突如其來打我一拳吧!」

    若不是看在夏姿的份上,他是絕對不會對阿祥這麼客氣的。

    「只是一拳嗎?哼!這回,我沒有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我阿祥就別在社會上混了。」說完,他雙眼發紅,朝單逸飛揮舞著拳頭。

    夏姿忙擋在單逸飛身前,大叫:「不!阿祥,你別這樣,拜託你,你別這樣。」

    看到夏姿這樣挺身護衛他,單逸飛心中忍不住感到陣陣的甜蜜,瞬間,他臉上的痛楚似乎消失了,對阿祥的那一拳,他也不再那麼氣惱。

    「阿姿,你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蠢事?」

    「我知道、我知道。」夏姿忙不迭點頭,淚珠跟著滾下。「但我只求你別對他這樣。」

    「知道,你還這樣?阿姿,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這樣為他付出的,你到底還要為他流多少眼淚才夠。」夏姿的請求,只讓阿祥氣上加氣,他用力吐一口口水在地上說:「哼!憑他這種垃圾。」

    「你說什麼?」單逸飛皺起眉,他是可以不和他計較,可是那並不代表他就可以隨便污辱人。

    「要不然要怎麼說?」阿祥嘿嘿冷笑,眼中充滿了輕蔑。「是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後面,算什麼?」

    單逸飛瞪眼,想上前,卻讓夏姿硬是伸手攔住,她滴著淚說:「不要這樣,就當為了我,算了,好嗎?」她絕對不能讓他再為了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看到夏姿眼中盈盈的淚光,頓時讓單逸飛深受震撼,他停下了腳步,柔聲說:「好,阿姿,就為了你,這件事就當算了。」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她。「什麼?你還有臉說這種話,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男人,太可惡了,我阿祥不教訓你,還有誰教訓你!」說完,阿祥紅了眼,額上青筋跳動,他猛然衝向單逸飛,雙拳直朝他揮去。

    眼看他氣得失去了理智,根本沒有注意橫在他們中間的夏姿,為怕她遭受波及,有任何的閃失,單逸飛想都沒想,就張開雙臂將她抱在懷中保護著。

    因此,他又被阿祥狠狠打個正著,強烈的痛楚伴隨著暈眩,猛然向他襲來,他身子晃了晃,險些跌倒。

    夏姿在他懷中,看得分明,心驚地脫口尖叫:「阿飛!」淚水跟著狂飆而出。

    「沒事!」單逸飛強忍不適,揮著手,抬眼擠出一絲笑容讓夏姿安心。

    「事到如今,你還說沒事,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她的心也像在瞬間被阿祥痛毆般難過。

    「陪我去醫院?」話才剛說完,嘴裡便滲出一絲腥甜味,他緩緩嚥下,反而笑得愈加溫柔而開心。

    「那你現在還會把我當瘟疫嗎?」

    夏姿被他這話說得怔住,忍不住邊掉淚,邊哭說:「人家什麼時候把你當瘟疫了?」

    儘管已經決定不再理他,必須鐵了心面對他,可是看到他這樣奮不顧身,只為了保護她,對他的愛,又迅速蔓延,再無法控制。

    何況,她是那麼愛他、在乎他呀!

    「不把我當瘟疫,那為什麼剛剛看到我就跑?」

    她邊拭淚,邊埋怨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說笑話。」

    「嗯,終於肯笑了?」看到她好不容易展露的笑顏,他終於放下那顆壓在他心上的大石。

    「討厭啦!」嬌嗔一句,淚水又跟著滾落。

    單逸飛卻突然俯身,溫柔地吻住她一顆又一顆落下的淚水,夏姿的臉霎時透紅,他順勢張開雙臂,將她整個人牢牢地圈在懷中。

    看到眼前這樣的狀況,阿祥雖氣,卻也莫可奈何。何況,單逸飛也結結實實挨了他兩拳,半句話都沒有,而夏姿看起來也心甘情願接受,這讓他還能如何呢?

    歎口氣,阿祥說:「阿姿,你要想清楚啊,到時候受傷的人還是只有你呀!」

    阿姿點頭說:「阿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你放心,我會和他說清楚的,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長痛不如短痛,在知道確定的消息之後,本想躲著他,不再見他,可是如今,她決心和他把話都說開。

    「真的?」阿祥還是不放心,夏姿的執著,他怎麼會不知道。

    夏姿再給他一個很肯定的微笑,雖然她心裡正在淌著血。

    阿祥狠狠瞪了單逸飛一眼後,這才轉身離去。不過,他又迅速回過身,對夏姿說:「阿姿,你要記得,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你需要我,你可以隨時回來找我,我阿祥絕對會把你列在第一位,雖然我條件比不上人,可是對你的這顆心,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變過的。」

    說完,他又意味深長的看了單逸飛一眼後才走。

    單逸飛這才知道,誤會有多嚴重,他對夏姿苦笑說:「看來,不只是阿祥不相信我,連你都是。」

    夏姿看著他,被他語氣中深深的沮喪所撼動。

    單逸飛抬頭望著天,仰頭歎了口氣後說:「現在時間還早,可不可以陪我到附近的公園走一走?」

    夏姿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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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單逸飛說清楚一切的事情始末之後,夏姿整個人還茫茫然的,她不敢相信,這些日子的煎熬、心痛,都只是因為她誤會了!

    她低垂著頭,愣愣的看著自己緩緩移動向前的鞋尖。

    「你還是不相信嗎?」

    怎麼會呢?夏姿的心在顫抖、在雀躍,她多想一頭投入他懷中,可是一時片刻間,她仍不敢相信,她竟是世界上最幸運也是最幸福的女人。

    夏姿的淚,清清楚楚落到地上,就像一顆小圓點。

    「阿姿。」他柔聲呼喚。

    她不語。

    歎口氣,他說:「難道你還是不相信我?」

    她眼一眨,又落下了好幾顆淚。

    「阿姿。」他再無法忍耐了,伸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半晌,單逸飛從口袋中拿出他事前訂做的對戒,耀眼的白金戒,采鏤空藝術字體設計,細看,會發現戒面是由單逸飛和夏姿的名字交纏在一起的組合。

    「這……」夏姿的震驚、感動,已經讓她再說不出話來了。

    「這是我本來就預定在派對上,送給你的,喜歡嗎?」

    「喜歡……」淚水點點灑落,在這一刻,夏姿真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既然喜歡,就不要再哭了好嗎?」他輕輕抹去了她的淚。

    「嗯……」夏姿雖然應允,可是才點頭,淚珠又紛紛滾下。

    「一切有我,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放心。」說完,單逸飛情不自禁的溫柔吻上她的唇,並順勢將戒指牢牢套在她手指上。

    他知道,只要夏姿在他身邊,就算所有的事情都失控,他還是一點都不會擔心,屬於他和夏姿的幸福,還在等著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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