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們是會場中最惹人注目的一群。
打從他們進入會場,就收到了不少名門閨秀的青睞,一個個放肆的眼光在高大英俊
的五個人身上打轉,也同時嫉妒圍在他們中間的海潮,他們站在她的四周圍嚴密的保護
著,要是能讓其中一名男性當護花使者,恐怕她們會三天三夜樂得嘴合不攏,看著海潮
同時擁有五名護花使者,怎麼不教人又羨慕又嫉妒呢?
關揚穿著筆挺的紅色禮服,襯托他的熱情,像個大男孩一樣客氣的對著每一個貴客
微笑,女孩凡是接到他的笑容,不免妄想他是否對自己有意思?不過海潮發現他的笑容
快笑得變僵硬了。
闕洌穿著淡藍色的西裝,漫不經心的淡淡掃過在場的女性,凡是被他眼光掃過的女
人差點興奮的休克,不少女人帶著愛慕的神情就懇求他的一瞥,這樣她們就心滿意足了 。
而雲樊是一身的白,白的飄逸,他臉上溫和的表情讓不少女人誤以為他是最容易接
近的,但是他似有若無、似遠似近的疏離感讓女人抓不到他的距離,原以為他是裡面最
容易上勾的男人,沒想到他不如外表親切可人。
而冷邪穿一襲的黑和雲樊、闕揚做強烈的對比,從他身上發出不要靠近我的冰冷訊
息就教所有女孩子退避三尺了,但是在私底下,海潮發現還是有不少的女孩子偷偷的打
量他,但是只要一接觸到冷邪冰冷的眼光馬上掉頭就走了。
當然閻煞也接到女孩子愛慕的眼光,看那些女孩子想要把閻煞剝光衣服生吃活吞,
就讓海潮覺得芒刺在背,她捉緊他不想放手,想向眾人宣告他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跟
她搶。
「你怎麼了?」閻煞發覺她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他轉過頭看到她滿臉的警戒以為
發生了什麼事,關懷的問道。
「沒有。」海潮對他微微一笑,他似乎視若無睹,讓海潮放心了。
四個人把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都聰明的不說出來,只是帶著好笑的眼神暗示她
,他們全都知道她在吃醋了,只有閻煞那笨小子還不明白。
「如玉,你來啦!」這宴會的主角是一名年紀花甲的老爺爺,在他佈滿皺紋的臉上
看得出他年紀已經很大了,老爺爺那一雙充滿睿智的眼睛打量著跟在閻奶奶身後的五個
英俊的小伙子和一名女伴。「你把你的孫子都帶來了?」
「是呀!閻煞你過來。」閻奶奶招手要閻煞過來,閻煞一言不發的走到閻奶奶的身
邊,閻奶奶跟他介紹,「煞,快叫齊爺爺。」
「齊爺爺!」
「好好好,」齊政笑得嘴角合不攏,「如玉,那你那些孫子也順便跟我介紹一下。 」
「這些都是我老朋友的孫子,雲樊、闕洌、關揚和冷邪。」閻奶奶一一的向他介紹 。
齊政一雙深藏著智慧的眼睛打量這幾個小伙子。
「這些孩子一個比一個出眾,要是有一個當我的孫女婿那該有多好?咦?」齊政這
時注意到在這五個大男人中間夾著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孩,「這個漂亮的小女孩是誰?」
閻奶奶笑著回答道:「她呀,是我們的客人叫海潮。」
「齊爺爺,您好!」海潮對齊政展露出一個笑容,使他對海潮的第一印象十分的好 。
「真是可愛的女孩子。哦!對了,該我介紹一下,」這時候站在一旁身穿著蘋果綠
禮服的女孩子,臉兒帶著羞怯的走了過來,齊政大力的向他們介紹,「這是我的孫女叫
齊艷。齊艷來,跟閻奶奶和大哥們打聲招呼。」
齊艷雙手擺在前面恭敬的向閻奶奶鞠了九十度躬的禮,「閻奶奶,你好!閻大哥、
雲大哥、闕大哥、關大哥和冷大哥,你們好。」最後那一聲冷大哥,教她羞紅了雙頰,
一雙帶著愛慕含波的眼眸凝視著冷邪,似乎被他冷冷孤傲的氣質所迷住。
齊政發覺孫女的眼光老往一名冷漠的男子身上瞟,他心知肚明,卻也擔心這樣的男
人並不適合她。但他也知道擔心也是沒有用的,兒孫自有兒孫福,就算他阻止齊艷也會
聽不進去的,那男人除了孤傲一點外,也是個挺不錯的男人,就讓他們去自行發展吧。
「如玉,咱們就到一旁談吧,留給這些年輕人空間。」
「好,咱們走吧。」齊政和閻奶奶說說笑笑的就扔下這一群年輕人跟自己的老朋友
聊天去了。
而閻煞帶著海潮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來,而其他四個人不好意思打擾他們也分別
四處分散各自找樂子去了。
海潮看到那名齊艷小姐緊跟著冷邪的身後,冷邪根本理都不理她,視若無睹的靜靜
的站在旁邊的角落,但是要人忽略他卻很困難,從他出眾的外表到他冷冷的氣質,即使
他不說不動但仍能吸引眾人的注意力。
「邪那小子被女人給纏住了。」閻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大有幸災樂禍的意味存
在。
海潮轉過頭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冷大哥對每一個女孩都拒人千里之外。」看他孤
孤單單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滄桑、好像等待著某人出現的感覺。
「很簡單,因為他在等。」
「等?!」海潮迷糊了,「等什麼?!」
「一個女孩的出現。」
「一個女孩??是誰?」
「怎麼,你怎麼對邪有興趣起來了,難不成你對他有意思。」
「才不是!」海潮著急的否認,她不想讓他認為自己心中有別人。
閻煞笑了,「小傻瓜!我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
海潮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為自己激動反應感動羞澀,「你能告訴我冷大哥是在等誰
嗎?」最後她還是抵擋不住好心追問。
「十年前,他曾經跟一個女孩子約定過十年後再續緣的,而今年剛好滿十年。」
「是發生什麼事嗎?為什麼那女孩消失十年沒有消息。」
「詳細情形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邪什麼也不肯跟我們說。」
「冷大哥就這樣等了十年,好浪漫哦!冷大哥原來是這麼癡情的人。」海潮深感佩
服,他就抱著那濃濃的相思以及真情守著那名女子十年,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才捕捉得
住這樣孤傲冰冷的心呢?海潮對那名神秘女子感到好奇。
「只有你們女人才覺得浪漫,你不知道邪在這十年當中把他的心都封閉了起來,成
了萬年冰山。除了那名女孩出現可以溶化他外,連我們這些朋友也很難接近他的內心世
界。」
閻煞不知是否該歎息,從小到現在二十幾年的友誼竟然比不過一名認識不到一個月
的女子,不過想想也虧他們有這麼長久的友誼,要不然他們連接近他一步都不可能。
「那齊小姐豈不是成了自作多情。」海潮真為齊小姐感到哀傷,未出師感情就先遭
到夭折。
「沒錯。」閻煞肯定的點點頭。
「嗨?你們在談些什麼?」關揚突然在他們身後竄了出來。
嚇得海潮一大跳,閻煞賞他一個白眼。「你有什麼事,沒什麼事的話滾到一邊去。 」
關揚裝作一副委屈的眨眨眼,「我好無聊哦!」
「無聊,你不會去找美女聊天,跑來我們這裡幹什麼?」
關揚哼了一聲,「這裡的女人都無趣得很,一個一個都是草包美人,至於會場中唯
一比較有意思一點的女孩已經被洌佔去了。」他好像跟爸爸、媽媽哭訴玩具被人搶走的
小孩一樣,可憐兮兮的。
他們望向闕洌的方向,要找到他很簡單,只要找到一大群女孩子就知道他在哪了。
他們看到闕洌正和一名站在牆角邊的女孩子搭訕,而後面則是聚集著一大群女孩子圍在
他後面,一個個就像是飢餓的狼一樣,可是闕洌的興趣不在她們身上,而是那名女子身
上。
可惜闕洌好像明顯的吃了閉門羹,女子甩開闕洌朝另一邊走去,闕洌緊跟在她身後
像黏人的蒼蠅一樣,而他身後的女孩子們也更是像麥牙糖緊黏著不放,形成了男追女、
一大群女追男有趣的場面。
「可憐的洌,好像被甩了!」關揚口裡的語氣是幸災樂禍的。
閻煞白了他一眼,礙眼的傢伙!「那樊那一邊呢?你不會去找他?」
「兩個大男人湊在一起有什麼好聊的?」
「我管你!」閻煞不耐煩的道,「你要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要來打擾我們。」
他好不容易和海潮培養出來的情緒通通被揚給打亂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要溜出會場。」
「去哪?」閻煞問道。
「我要出去兜兜風,在這人擠人的房子裡我會悶死。」他一刻也靜不下來。
「好吧。」閻煞知道他一出去就不會再回到這房子裡了,但是與其他在這裡吵,還
不如放由他去吧。
「那奶奶那一邊你得幫我罩著知道嗎?」關揚笑著和閻煞揮揮手,不給他後悔的機
會,早就腳底抹油往大門口走去了。
「這傢伙……」
「你們五個人的感情好像很好。」
「嗯,從小我們六個人就同穿一條褲子長大。」
「六個人?你們不是五個人嗎?」她算來算去只有五個人,那最後一個是哪裡多出
來的?
「還有暗焰你沒有見過,那傢伙跟著他老婆一起度蜜月去了,我想他大概也快回來
了吧。等到他回來時,我再介紹他們夫婦給你認識。」閻煞摸摸她的頭。
海潮有些心灰意冷的說道:「可是到時候我不知道是不是還在這裡?」
「為什麼?即使找到你的家人你也可以常回來呀!」
「可以嗎?」她興奮的抬起頭來。
「笨蛋,當然可以。」閻煞寵溺的說。
「可是,」才高興那麼一下,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頭垂了下來,「要是找不到怎
麼辦?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你們了。」
「不要說什麼打擾的話,只要你願意你可以留到你想走的時候。」就算一輩子留下
來也無所謂,閻煞並沒有把這一句話說出口。
「謝謝你!閻大哥你對我真好。」她投懷送抱,然後抬起頭來說:「閻大哥,你放
心,我絕不會帶給你麻煩的。」
「即使你帶給我麻煩也沒關係。」
海潮囁嚅道:「可是當初你說……」
「別管我當初說的話。」閻煞半帶懊惱的說。閻煞沒想到她會那麼在意他的話,早
知道當初就不該說出那樣的話。
「可是……」
「別可是了,」閻煞打斷她的話,「來吧,我們去跳舞。」
「可是我不會。」海潮扭扭捏捏的。
「沒關係,我來教你。」
「我怕會踩到你的腳。」
「只是被踩幾下,不會痛的」閻煞不給她猶豫的機會牽著她的手,帶她到舞池裡跳
起舞來,一步接著一步的踏著步伐,沒多久海潮就會跳了,似乎在她喪失記憶以前就會
跳了。
閻煞稱讚她,「你跳得很好!」
「謝謝。」海潮投給他一個微笑,這時候她的注意力突然被冷邪的動作給奪走了,
她看到冷邪竟然對著一名女孩子做出邀舞的動作。她驚愕的睜大眼睛,懷疑自己的眼睛
是不是眼花了,還是今天一切都出了錯?
「怎麼啦?」閻煞細心的觀察她臉上愕然的神情問道。
「冷大哥竟然主動的對一個女孩子邀舞。」她指著冷邪所在的方向。
這可稀奇了。閻煞回過頭去看,看到一張相當熟悉的臉龐,他瞇起了眼睛微微一笑
,「邪終於找到了。」
「找到什麼?」
「找到他等候十年的女孩,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給他遇上了。」
「就是她?!」可是為什麼那名女孩子對冷邪卻是一臉的陌生?「他們不是早就認
識了嗎?」
那女孩十分的年輕差不多才十七、十八歲而已,和冷邪剛認識的時候她也只不過是
七、八歲,那她還記得他嗎?看女孩一臉怕生的表情,恐怕她早已忘得一乾二淨了。
閻煞吃醋道:「你別老是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在冷邪的身上好不好,你只需要看著我
就行了。」瞧她老是漫不經心的,所有的注意力都跑光了,閻煞頓時感到吃味,他竟然
比不上冷邪來得有魅力。
「啊?!」海潮轉過頭來,沒有聽清楚他的話。
閻煞低吼一聲,俯身擄獲她的雙唇,頓時全部的目光全集中在他們身上,海潮沉醉
在他給她的甜蜜當中,當他離開她的唇時,她才注意到他們在大庭廣眾面前做了什麼好
事,臉頰立刻火燒了起來。
惹得全場男性拍手叫好,女人則是以飽含嫉妒的眼光凌虐著海潮,海潮像只鴕鳥把
臉埋進他的胸懷裡,閻煞笑著和全場人打聲招呼帶著海潮退出了舞池,音樂繼續開始。
雲樊走到他們身邊,笑著調侃他們,「你們當場表演,那些男人就不敢再打海潮的
主意了。」他對煞的用意清楚得很,煞是在跟全場的男人暗示她是煞的,不自量力的人
少來打擾他們。
從一開始踏進宴會內,閻煞就注意到全場男人驚艷的眼光隨著海潮的身影轉,要不
是海潮太遲頓了,她會發覺幾近大半數的男人都偷偷的瞄著她,他恨不得將偷看她的男
人的眼珠子給挖了出來。
他分別賞給每一個人白眼,被閻煞瞪了一眼的男人都紛紛識趣的移開了眼睛,但是
在他在瞪向別人時又偷瞄了海潮一眼,讓他防不勝防,讓閻煞幾近火大了起來。
他用這種方式向全場的人示威,那些男人可真如他所預料的一樣,不會再把眼光放
在海潮身上,而去尋找其他獵物去了。
這一切看在雲樊眼裡,他大大的取笑閻煞一番。
「不用你管!」被說中心事的閻煞惱羞成怒的道。
突然間,閻煞感覺到一道充滿殺意的眼光射了過來,他不慌不忙的轉過頭來,利眼
掃過眼光射來的方向。在他的後方十二點鐘方向有一名年約五十歲出頭的中年婦人眼裡
飽含著錯愕,隨後轉換成恨意,毫不避諱的瞪著他懷裡的海潮。
她身上強大的那股怨意以及恨意,即使站得遙遠,他都感覺得出來,他全身緊繃著
,海潮不解的從他懷裡抬起頭來。
「怎麼了?」
他命令肌肉放鬆,不著痕跡的道:「沒什麼。海潮,你餓了吧?你先待在這裡,我
去拿吃的東西過來。」
海潮言聽計從的點點頭,閻煞向雲樊使了一個眼神,雲樊立刻會意跟在他身後。
雲樊走到他身邊時,閻煞刻意壓低聲音道:「你去查查那名中年婦女,我懷疑她認
識海潮。」
雲樊從閻煞眼神使的方向看到真有一名老婦人,她仍站在原地盯著在一旁只剩下一
個人的海潮,雲樊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二話不說的,就朝向老婦人的方向走去了,而閻煞則手端著盤子上面裝滿了美食
,一切顯得雲淡風輕。
當閻煞回過頭來時,他看到一旁男子竟然糾纏著海潮,海潮一副極力擺脫他的模樣 。閻煞感到火大,他還以為那些男人已經死心了,沒想到還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人敢來糾
纏。
他怒氣沖沖的朝著海潮的方向走來,火大的拉開那名男子,海潮看到閻煞像看到救
星,躲到他身後偷瞄著那名無聊男子,閻煞的嘴唇不悅的抿為一直線,眼中充滿了陰鷥
,口氣相當的不好,「你想幹什麼?」
那名男子向海潮急著解釋道:「水涵,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張學長呀!」他指著
他自己拚命叫著海潮另外一個名字。
「水涵?!你是在叫我嗎?」海潮怯生生的從閻煞的背後探出頭來。
張健男直點頭,「水涵,你忘啦?我曾經是你同一個社團裡的學長呀!」
「很抱歉,我不認識你。」海潮確定的說道,但是她又猶豫一會,「大概我還沒有
喪失記憶以前曾經認識你吧。」
「喪失記憶?」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水涵,你發生了什麼事嗎?」
張健男激動的向前跨了一大步,閻煞張開手擋住他的去路,張健男注視著這名擁有
強大保護欲的男子,冷冷的,有一股教人不能輕視的氣勢。
「你是誰?」張健男問道,他直覺得他們兩人之間關闕系菲淺。
「我是她的保護者。」不只是保護者那麼簡單吧,看海潮信賴的依偎在他身邊,小
鳥依人的,不再是張健男所認識眉間總是有著心事重重、憂慮的水涵。
「閻大哥,他好像認識我,讓我跟他談談好嗎?」海潮拉拉閻煞的衣角道。
「不行!要是他對你意圖不軌怎麼辦?」
張健男相當激烈的反彈道:「我才不是那種卑鄙無恥的男人!」
「閻大哥,求求你!」海潮臉上堆滿了懇求,「他認識喪失記憶之前的我,我想跟
他打聽我親人的下落,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閻煞堅決不敢讓步,「有什麼事在這裡說都一樣。」
他才不要給他們私下相處的機會,他看到那名自稱是海潮學長的男子,眼中有著不
容置疑對她深深的依戀及傾慕,他不由得對這男子起了提防心。
張健男有些為難,他以為他們可以私底下談,但看那名帶著幾許霸氣的男子堅持不
放行,他只好勉為其難的讓那男子聽他們之間的對話。
「張先生,我想請問一下你真的認識我嗎?」
「嗯,一模一樣的臉孔我是不可能認錯的。」誰會糊塗到分辦不清心上人長得什麼
德行。[HJ]「那我叫什麼名字?」海潮興奮的問道。太好了,終於可以知道她是誰了。
「你的名字不是叫做水涵嗎?」
「那我有沒有家人?」
「有一個姊姊、一個母親,我得到的消息是在兩個月前你父親過世了。先等一等,
誰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現在他還是一頭霧水,她問的這些問題,她不是早
該知道了嗎?「先前說的喪失記憶是什麼意思?」
「我來解釋吧。」閻煞中途插了進來。
張健男十分不高興,又沒有人要他開口他開什麼口,但是海潮並沒有反對,張健男
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只是心頭大為不爽快。
「兩個月前,海潮突然來到我家帶給我我父母寫的一封信,信上寫著海潮在國外喪
失記憶,母親是在海上找到她的,由於她的頭碰到了暗礁受到了撞擊,所以她以往的記
憶都喪失了。」
張健男一聽激動的握住海潮的手,「水涵,你吃苦了,你不必擔心,我會好好照顧
你的。」
海潮怎麼甩也擺脫不了他的手,向閻煞發出求救訊號,閻煞眉頭鎖了起來拂開他的
手,不屑道:「你別太一廂情願了。」
海潮立刻又回到了閻煞身邊,緊捉著他的手臂,一臉戒備的看著張健男。
張健男慌張的說:「水涵,我不會傷害你的。」
水涵,他的水涵。在大學的時候他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她,她總是孤孤單單的,看
起來十分的柔弱,讓人想把她捧在掌心裡,大學裡的男生有多少人為她癡迷,而他就是
其中一個。
為了接近她,他特別和她選擇了同一個社團,企圖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可是她同樣
的看他都不看他一眼,全部暗戀她的男生同樣的也是慘遭出局命運。
原以為他們沒有再碰面的機會,沒想到再次碰面時她喪失了記憶,這是老天爺再次
給他的機會嗎?張健男貪婪的望著那張熟悉的臉孔,幾年不見她更是出落婷婷大方美麗
了,以前眉宇間的那份愁苦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自信以及光彩。
是什麼改變了她?盲目的他並不願意接受她正在談戀愛的現實,而且對像正是眼前
這名有著與她相配出眾外表以及氣質不凡的男子。
「水涵,不要怕!我是你的朋友呀!」得先一步一步的慢慢來,不能嚇壞她。
閻煞眼光銳利的一瞥,嘲弄道:「別白費心血了。」
「你說什麼?」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我說什麼你還不明白嗎?」閻煞相信他明白,佔有性的摟緊海潮的腰,向他宣告
,「她是我的!」
「放開她!」張健男眼睛佈滿了血絲,他怎能忍受自己所愛的人依偎在別人懷裡?
海潮此時確定自己怕他,更是往閻煞的懷裡縮,這一幕看在張健男的眼裡更是心痛
,「水涵!」
「海潮,咱們走吧。」閻煞攬著她掉頭就走。
「等一下?如果你們走的話,我不會告訴你們一個重要的消息。」他只有出此下招
,才能挽留他們的腳步,果真他們回過頭來。
「說吧。」
「我只跟水涵一個人說。」他堅持道。
「不!」閻煞直接拒絕,「我不知道你要耍什麼花招,我是不會讓你和海潮相處在
一起的。」
「那這項消息我不會告訴你們的,這畢竟關乎於水涵的切身之事。」張健男陰驚的
眼神,露出了陰險笑容。
「不說拉倒!」閻煞倒也挺瀟灑的拉著海潮掉頭就走。
張健男在他們背後怒火至極的叫囂著,「這攸關水涵的生命安危,你們不想知道嗎 ?」
閻煞不理他,當他瘋狗亂叫,海潮則頻頻回頭。
「你想會是什麼事?」說與她的生命攸關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別擔心,你的事「
風雲格月」會查出來的。」閻煞自信滿滿的道。
世上沒有他們做不到的事,以前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所以追查的工作十分的困難
,現在知道她的名字了,要查出世上有水涵這個人就太簡單了,只要在張健男身上著手
很快的就有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