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再度光臨。」專櫃小姐客氣地對著拿著袋子離去的呂行娟的背影說著。
呂行娟手中是大袋小袋的,一身棗紅的針織羊毛衣,和同色系的毛呢小圓短裙,腳上則是穿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長馬靴,滿足地露出她的笑臉,搭乘著電扶梯,準備再到樓上的書局買幾本漫畫書和小說回家看,然後結束今天的百貨公司逛街大血拼。
當她買完所要的漫畫書和小說才要走嚮往下行的電扶梯的方向去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往上的電扶梯的前面。
「哇!好高的人。」她在心裡驚歎善。然而,驚歎聲才落,高大身影的臉突地轉向她這邊。
「康維雄!」這次的驚叫不在心裡叫了,是衝口而出地大叫。
在她周邊的人一聽到她突如其來的叫喚聲,都不禁嚇了一大跳,進而將眼光全轉向呂行娟的身上。
而遠處的康維雄當然聽到呂行娟這一聲驚叫的喊聲,整個人也是一愣,循聲將目光轉向她的方向。
「哈——」看著康維雄聽到自己的聲音而轉頭望向自己,呂行娟開心得咧開了嘴,還發出讚歎的輕喊。開心滿滿的臉部表情好似犯了花癡的小女孩一樣。
遠處的康維雄一看到笑得開心的呂行娟,立即認出了她。
「天哪!怎麼又碰見她了?」康維雄嘴裡喃喃念著。會不顧場面大聲叫喊自己的人,最近似乎都是這個女孩的傑作。
呂行娟小快步地奔向康維雄,「這麼湊巧又碰見你啦?」她笑得足蓋不攏嘴。
「是啊。」康維雄隨口應了一聲。
唉!這麼湊巧地碰上你這個沒啥大腦的女人。
「逛街嗎?」她好奇地問著。一個大男人自己來逛街,實在是很少見的。
「是啊。」」皮笑肉不笑的,康維雄隨口應付著這個球迷。
「喔。」呂行娟點點頭,笑意突然在嘴邊隱去,「沒事了。」
「什麼?」康維雄一怔,什麼意思?沒事?
沒有多做解釋,她只是對康維雄揮揮手,「很高興又碰到休,我還要到別處的專櫃買東西,拜拜。」話一說完,人也轉身離開了。
康維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呂行娟纖瘦的身影離開自己的視線之中,她還真的有點……奇怪!
不過,不管奇不奇怪,自己來這的目的是要幫阿豪買遊樂器的,可不是來研究那個女人的腦子的。想著虔跨開他修長的腿,搭乘著電扶梯,往樓上的兒童玩具區去了。
***
「嗨!」呂行娟開了面前教室的門,將頭探進裡面,很快地找尋到坐在架鋼琴前的張玉寧。
張玉寧轉頭看向呂行娟,「咦!你怎麼來啦?」她訝異地輕喊著,很驚訝好友的來訪。
「是啊。」呂行娟將門大開,走了進去,「今天沒有通告,所以去百貨公司大採購了一番,然後想想沒事,就來找你嘍。」她大咧咧地拉開另一架鋼琴前的椅子坐了下來,將手中大大小小的購物袋放在腳邊。
「買這麼多?」看著那些七、八袋的紙袋,張玉寧有些驚愣。
「是啊。」呂行娟伸直了雙腳,讓逛了一下午的雙腿可以充分地休息一下,「好久沒逛街了,最近百貨公司在打折,所以就去看看,買了這些東西。」今天買了不少,嗯!她臉上露出採購完的滿足感。
「嚇死人了。」張玉寧搖著頭,行娟這個人還真是會買,每次看她上街,回家時手中都是滿滿的逛街戰利品,「你自己本身是Model,也拍過很多的服飾平面廣告,那些廠商應該都會送幾件他們的衣服給你的,不是嗎?」比常人更有機會享受名牌了還買這麼多,看她的衣服一定超過百件了。
「唉!」呂行娟皺起臉,「他們送的衣服不夠穿的。」
「怎會不夠?我看你所有的衣服加起來應該有上百件,可以開一家服裝店了。」
真是能買,還常叫衣服不夠穿,難怪人家老說女人的衣服永遠是少一件。在行娟的身上,常常能體會到這句話來。
「但是我總是覺得衣服要各式各樣的才好,如果要出門,才有適合的衣服穿嘛。
不然沒有的話,出門不是很糗嗎?」這是她一向的觀念。
「真是受不了你。」衣服夠穿就好了,何必買一堆,到時也穿不了幾次,實屬浪費。
呂行娟笑笑,沒有回應張玉寧的話。她轉頭看著教室四周,「你沒課嗎?」除了自己和好友之外,她沒有看到一個學生在這裡。
「待會兒會有五個學生來上課。」張玉寧低頭看了一下手錶,現在離上課時間還有十分鐘。
「喔。」呂行娟微點了下頭,「那我還是不吵你了,待會兒你還要上課。」說著就要起身。
「沒關係的。」張玉寧阻止著好友的離去,「反正這裡有六架鋼琴,你可以找一個椅子坐,我待會兒的課只有一個小時,如果你要等我下課,我們可以一起去吃晚飯。」
一起吃晚飯?嗯!也不錯!「好啊,那我就等你下課。」不多說話,她起身擔著自己的戰利品,找了角港的一架鋼琴前上下,「呵!我好幾天沒彈琴了。」她抬眼望著張玉寧詢問著:「可以借我彈一下這裡的鋼琴嗎?」
「隨你。」張玉寧並不反對,「不過麻煩請你的大力金剛指別發揮出來,這裡的琴鍵是很脆弱的。」張玉寧提醒著呂行娟,不然她彈琴的指力實在有夠嚇人,還記得有幾次,她就把自己的鋼琴琴鍵彈壞,修了幾次還是宣告壽終正寢,最後只好再買一架新的。
「知道啦。」呂行娟邊說邊打開的鋼琴琴蓋,「放心吧,我現在的指力沒像以前那麼大了。」在話聲一落後,十隻修長漂亮的手指移到了琴煉上,她凝聚了所有的集中力,開始彈起悠揚的音樂來。
直到來上課的學生都來了,呂行娟才收了手,靜靜地坐在鋼琴前,翻開自己剛才在附近便利商店買的一份體育報來看。
然而,才一翻開了職籃的版面,呂行娟的叫喊聲便沒控制地在音樂繚繞的教室裡,大聲地散佈開來。
「哇!搞什麼啊?!」她睜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看著手中敞開的報紙,一張嘴張得老大,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所有的學生都因為她突然響亮的一叫,全都停住了自己手邊的練琴,轉頭望向他。
「怎麼了?」張玉寧也被她沒有預警的大喊嚇了一跳,緊張地問著她。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發生什麼事情把她給嚇到了。
「阿豪出車禍了!」呂行娟眼睛的落點還是放在報紙上,不管是不是有學生在場,大聲地回答著張玉寧的話。
「阿豪出車禍?」呂行娟的話也同樣震驚到了張玉寧。那個坐冷板凳的球員嗎?
「是啊報紙上寫的」呂行娟快速地看完有關康維豪車禍的報導,簡單地對張玉寧說明著,「他的左腳骨折,會有一段時間都不能上場打球了。」啊——這樣子就會有一陣子都看不到他在球場上英勇的球姿了!
「怎麼會這樣呢?」張玉寧兩道秀眉靠得緊緊的,他坐冷板凳的模樣已經讓人覺得很可憐了,現在還出車禍……那他不是可憐加三級?
一陣陣同情的情感在張玉寧的心裡慢慢漾開,擴散到全身。雖然,自己曾是對他沒哈好感的,但是自從喜歡上了球賽,看到他落寞的身影坐在球場上,她對他的感覺已由最初的排斥,快連地轉換到才剛發酵而起的同情與喜歡。
「唉!」呂行娟難過地哀歎著氣,盯著報紙不放。
而對張玉寧來說,心裡卻有著一股莫名的衝動,她想做些事來表達自己對這件事情的難過。
***
「你真要我做這種事情啊?」簡琪茵一臉下敢相情地看著張玉寧那一張堅定的臉。
「沒錯。」張玉寧確定地點著頭,對她來說,這是一件她想做的事情。
簡琪茵皺著一張臉,有些為難,「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
「拜託你了。」張玉寧半似哀求的表情,要求著這個朋友幫忙,「我知道可能盲點為難你了,但是,我只能請你幫忙啊!」
簡琪茵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其實,她也沒有要自己幫什麼忙的,只是要自己幫忙遞一封信給康維豪。只是……「琪茵。」張玉寧盡現哀求的臉,以軟軟的口氣攻勢對簡琪茵說著:「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而且也只有你認識他們球隊裡的人,如果你不幫我,我還真找不到方式把信給他。」
「你可以寄到球隊……」
「他一定會有很多球迷寫信給他的。」張玉寧立即阻斷簡琪茵的話,否決她的辦法,「你也知這的,他哪有那麼多的時間一封一封看完?就算他看完了,看到信時,他腳傷可能也好了,那有什麼意思呢?」
簡琪茵也不是不願意幫忙,只是玉寧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這可是非常隱私的,如果要把信送給康維豪,那自己可能會成為一個體育人物的緋聞女主角之一了。
身為體育記者的她,可不想招惹到這種要人命的麻煩。但是看著好友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樣,她也不忍心再拒絕下去。
唉!好吧!冒一次危險,就這麼一次。
歎著氣,她伸手接過張玉寧手中的信,「我明天幫你拿去給他。」
見好友答應幫忙了,張玉寧原本苦求的臉,換上了一張微笑的開心模樣,「謝謝你。」
***
寒冬的風吹起來總是令人感到刺骨得寒冷,尤其是在潮濕海島型的地區——台灣,也許十度的溫度,在歐美那種乾燥氣候的國家,還可以穿個短褲短裙在街上游晃,但是在台灣,同樣的十度,也許穿一條長褲都還覺得冷。
冬陽緩緩地灑落進窗內,寒風在微敞的窗子縫隙裡竄進來,吹得兩邊未拉起的寶藍色的簾幔輕輕飄起,微微地在空氣中起舞。
康維豪起了個大早,雖然昨夜很晚才睡,但是現在的他在梳洗番之後,精神極好,看不出有何睡眠不足影響下的疲累。
撐著枴杖,他慢慢移動著腳步離開房間,下樓來到了餐廳餐廳裡,有人更早起床,已經坐在那裡等著家僕送上早餐。
「咦?」已經坐在位子上的康維忠感覺到有人走進,將埋在報紙裡的頭抬起,驚訝地看著康維豪,「這麼早就起來了?」
阿豪很少這麼早起的,平時他和維雄是最會賴床的人,再加上家規裡沒有規定一上要幾點鐘起床吃早餐,所以,只要遇上沒有球賽的當大,這兩兄弟常是不睡到日上三竿是絕對不起床的。有時聽說還可以睡到下午,早餐、中餐、晚餐一起吃下肚呢!
「是啊。」康維豪選了個位子坐下,「睡不著就起來了。」家僕立即遞來了一份體育報,他接過手稍看了一下今大的頭條新間。
在康家,每天都有十幾份不同的報紙在餐桌上出現。每個人都有喜歡看的某份報紙,像康維忠就喜歡看中國時報,從商的康家大家長康書祈就只看財經日報,注意著商業上的新聞,最小年紀的康維平才正值雙十年華,還有著追逐夢想的念頭,所以她只看民生報,而其他的人,幾乎都是體育上的風雲人物,基本上只看體育版的報紙。
當然啦!還是有人不看報紙的,邵元華和陳凱玲就是其中兩個,以她們的個性,想看的只有所有百貨公司打折的DM,還有一堆的旅遊書,而回國後無所事事的康維英和康維傑,也是屬於其中一種不關心社會任何方面新聞的兩隻大米蟲。
「你的腳還好吧?」看著康維豪微顯吃力地坐下來,康維忠以一個大堂哥的關心姿態詢問著。
「還好。」康維豪露出一個微笑,翻開報紙先看職籃版的新聞。
「還好就好了。」
「耶!」一個驚訝的聲音從餐廳的門口響起,康維義兩眼直直地望著康維豪,在他的身邊坐下,「你今天怎麼起一個大早啊?很難得的耶!」
同樣的問題,康維豪也不想再說第二次,只是笑一笑來帶過這個答案。
「不過也正好。」說著,康維義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封信,遞到他的面前,「我還在想你今天會很晚起床,碰不到你,準備把這封信託誰可以轉交給你。」
「什麼東西?」康維豪狐疑的眼神盯著遞到自己面前的藍色信封,信封上陌生的娟秀字跡,讓他看不出來是誰寫的。
「我女朋友要我交給你的。」康維義簡單地回答,順手接過家僕遞來的報紙。
「你女朋友?」康維豪眉頭一挑,維義的女朋友寫信給自己做什麼?自己也不認識她呀。該不會她也是自己的球迷之一吧?
「別懷疑。」康維義看得出他眼中閃爍的神色,「這封信不是我女朋友寫給你的,你別想她會是你的球迷了。」
「那會是誰?」
「我怎麼知道?」康維義應回一句。開始伸手拿了片吐司,吃起家僕才一一送上餐桌的早餐,「你打開看就知道了。」
說得也是,打開看就知道是誰寫信給自己了。
康維豪沒有遲疑地拆開了信封,裡面只是一張小小的同色系信箋,信箋也只有短短的一句話:一時的挫折與遭遇,不代表一生的不幸,幸運之神是會眷顧每一個人的。加油!
張玉寧看到末尾的署名,「張玉寧」這三個字清楚地映入康維豪的眼裡,讓他著實地嚇了一大跳。
她居然會寫信來給自己?這是給自己鼓勵的一封信嗎?雖然只是短的幾句話,卻讓他怔愣了許久。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就是一有股莫名激動與感動。沒想到她那種神經神經的女孩子,又那麼鄙視籃球的人,竟然會動手寫信給自己?
他不自覺地讓嘴角勾勒起一抹會心的微笑,散去了這幾天沉重自哀的情緒,也讓欣慰與開心重新在心裡漾開來。
***
「玉寧。」音樂教室的門被人輕輕地打開,一名同事從外探進了頭來,小聲地叫唉著正在教學生彈琴的張玉寧,「外面有一個人找你。」
「有人來找我?」
「是啊,他說他姓康。」
「康?」張玉寧顯得納悶,自己的朋友裡沒有一個是姓康的呀!
「是個男的,個子很高唷。」
男的?個子很高?突然一個身影閃過腦海——不會吧?
「你們先把剛才所教的曲子彈兩遍。」對學生交代了話以後,張玉寧立即走出了教室。
「嗨。」站在教室外下遠處的康維豪,露著一臉的微笑,對著走出來的張玉寧打著招呼。
「真的是你?!」張玉寧剛才雖然想到會是他,但是,當他真實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時,還是讓她吃了一驚。
「當然是我了。」康維豪瞄了一眼教室的門,「打擾到你上課,沒關係吧?」
「沒關係。」見到康維豪來找自己,張玉寧的內心是開心的,「你來找我有事嗎?」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自己寫給他的信了?
「我今天早上看到你請人轉交給我的信了。」
「你看到了?」
「是啊。」他臉上的笑意真大了,「謝謝你的關心。」康維豪真誠地道謝著。
「沒什麼的。」看到他笑著,張玉寧也癡癡地跟著他笑了。
沒想到,以前看他還滿不順眼的,但是自從迷上了籃球之後,她突然覺得他還真的是一個帥帥的男孩子耶!這麼近距離地看著他更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他會吸引那麼多女球迷的目光和迷戀,不是沒有道理的。就好像行娟整天像個瘋子一樣,維雄東、阿豪西的。
而康維豪看著她傻傻的笑,嘴邊的笑意更大了。記得前一陣子看她還是一個很惹人厭的人,怎麼現在……看她的樣子,其實很像一個小女孩,笑起來其實很可愛的嘛!
「對了。」張玉寧低頭看了一下康維豪打著石膏的左腳,關心地問著,「你的腳還好吧?」
「還好。」他微舉起撐在左腋下的枴杖,「只是現在要拿枴杖走路,比較不方便。」
「那——可以完全復原嗎?」真擔心他的腳,希望不會變成一個跛腳。
「你以為我會成為一個現代跛豪嗎?」康維豪帶著玩笑的口氣說著。自從自己受傷之後,家裡那個愛哇哇到處找情報來宣傳的維平,就取笑自己是一個現代跛豪。
整天跛豪哥、跛豪哥地叫。
張玉寧被他的話再次逗笑開來,聽他的口氣,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才是。
「對了,你什麼時候下課?」康維豪突然一問。
「再二十分鐘吧。有事嗎?」
「沒有,只是正好我要去球場看隊友練球,你要不要一起去?」看她會寫封鼓勵的信來給自己,也許她可能對籃球已經改觀了吧?
「好啊!」張玉寧沒有半點遲疑的口氣,立即開心地答應。
看球員練球?嗯!一定很好玩!
「那我等你下課一起去。」
「嗯!」
***
熱鬧的晚餐在康家繼續上演著。
「喂,阿豪。」喝了一口湯的康書仲,突然叫了兒子一聲,「最近你常帶去球場的那個女的是誰呀?」兒子從來不帶人去球場看練球的,怎麼最近會突然帶個人去球場看練球,而且竟然還是個女的?
「一個朋友。」康維豪笑笑,想起帶著張玉寧去看隊友練球的情景,她興奮地在球場又喊又叫的,像是從來沒見過打籃球的人。想必,她真的喜歡上了籃球呢!
這些天的相處,他發覺她其實也和一般的女孩子沒什麼不同。她一樣也是會瘋狂,為自己喜歡的東西哇哇大叫著,活潑天真不亞於雙十年華的小女孩。以前總以為她是一個眼高於頂、不屑人的女孩子,沒想到自己對她的印象會突然地改觀。
「朋友?」
「唉!一個由仇人變成朋友的朋友。」康維雄補上一句。其實他今天也被張玉寧的出現嚇到,他可不是不知道阿豪跟她的仇恨有多少的。所以見到阿豪帶她到練球場時,他也著實地嚇了一大跳。而且看他們的相處模樣,似乎是很好。
「仇人變朋友?」嘿!好事的康維平此時已古怪地叫了起來,又有新聞可以到學校傳送了,「那會不會再由朋友變成情人啊?」這是他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情,沒法子,班上一堆都是豪哥的球迷,自己一定要做一個優良的包打聽。
「不關你的事情。」康維豪不是不知道康維平心裡是打著什麼上意,他盼了她一眼,要她別多事。
「唉!問問有什麼關係?」
康維豪不理會她,不語地低頭吃著他的晚餐,免得被康維平這個小妞煩死!
而在一邊聽著幾個人你來我往對話的康維英,腦海裡突然靈光一閃,一個模糊的計劃在腦子裡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