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少俠 第六章
    風憐乞帶著駱羽雙終於奔至駱家堡大門口,一群人又擋在前頭,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把刀,似乎想一刀將她們兩人斃命。

    風憐乞一愣,這可是完全不好玩了。

    就在她傷腦筋之時,身後的駱羽雙竟衝上前去,趁其中一人不注意的時候將刀奪下,並狠狠的一刀劃過對方的咽喉,跟著她便用著被束縛的四肢跟面前的一群人廝鬥了起來。

    風憐乞這下子可又傻了,原來——這個駱羽雙也是有功夫的?

    「快走!」駱羽雙在她還沒完全恢復理智的時候,一把伸手拉過她,困難的衝出了駱家堡,拼了命的往前逃。

    逃了好幾里的路,風憐乞終於受不了的強停下自己的腳步,「等一會兒……我受不了了……」

    駱羽雙也收起腳步,轉回身看著風憐乞,她一頭的冷汗,臉色也比剛才在駱家堡的時候蒼白,她忍不住的仔細觀察著,「你怎麼了?」

    風憐乞喘著大氣,「我、我……沒事。」她幾乎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

    駱羽雙有些不相信,她盯著風憐乞,「可是我看你好像不對勁。」一般人像剛才那麼跑法,應該不至於有這樣子的臉色和氣息才是。

    風憐乞揮揮手,表示真的沒事,她可不希望在這個時候說自己是受了傷,「快走吧!」她強壓下喉頭傳來的一陣噁心說。

    駱羽雙還是有一點擔心她,遲遲不敢拉著她再跑。

    風憐乞看得出她的擔心,「我真的沒事的。」於是伸手拉著駱羽雙再跑。

    「你——」駱羽雙還是遲疑,但是,此時遠處慢慢傳近的一陣腳步聲,讓她的秀眉一蹙,「有人來了。」

    風憐乞一驚,她不知道又該做何反應了。

    駱羽雙快速的反拉住風憐乞的手,快步躲至身邊的草叢之後,觀察來人是誰。

    在腳步聲一接近,風憐乞的緊張換化成鬆了一大口氣,「駱大哥!」她叫了一聲,站起身走出草叢。

    「憐乞!」駱子靖本要再往前跑,聽到風憐乞的叫喚聲,立即停住腳步,轉頭看著走向自己的風憐乞,緊張的問著她,「你沒事吧?」

    風憐乞搖搖頭,「我沒事。」她擠出微笑。

    駱子靖四處梭巡著,「羽雙呢?」他急問道。

    風憐乞轉過頭,看向自己剛才和駱羽雙躲起的草叢,而駱羽雙此時也站起身,走了過來。

    駱子靖見著緩緩走來的駱羽雙,「你……羽雙?」

    駱羽雙點點頭,「只要他們都沒有叫錯名字,我是羽雙沒有錯。」

    駱子靖伸出手,掀起駱羽雙的前額上覆蓋的劉海,那飽滿的額上有著一道小小的疤痕,當駱子靖一看到這道疤痕,便開心的露出笑臉,「你是羽雙!」停頓一下,「你是不是還有一個玉珮?」

    她再點點頭,從自己的衣內掏出一個綠得晶瑩剔透的半邊玉珮,遞至到駱子靖的面前,「這是我從小一直帶在身邊的。」

    駱子靖接過玉珮,另一隻手也從懷中掏出一個也是只有一半的玉珮,和駱羽雙給他的玉珮一對,兩個玉珮相吻合的銜接成一個,「你真的是羽雙!你真的是羽雙!」

    他開心得叫著。

    駱羽雙愣住,看著駱子靖這麼開心的笑容,「你……」

    「他就是你從小失散的哥哥。」風憐乞替駱子靖回答了駱羽雙想要問的話。

    「我哥哥?」駱羽雙整個人都呆住了。

    「是啊!」駱子靖點點頭,「我是你唯一的哥哥。」

    「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吧!」風憐乞這時打斷駱子靖興奮的心情,提醒著他,「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他們很容易找來的。」

    「嗯!」駱子靖應了一聲,同意風憐乞的話,他低頭看了一眼駱羽雙四肢上的鐵鏈,伸手解下自己腰上的一把軟劍,一個運氣,在駱羽雙的面前揮舞了幾下,登時那鐵鏈全都被砍斷,離開了駱羽雙的身上,「我們快些走吧!」

    ***

    在聽著駱子靖的敘述,駱羽雙才明白自己的身世。

    「我們的爹在我們都未出世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江湖中人所敬佩的俠士,後來,在一場比武大賽之中,爹以武服人,贏得所有在場的人推崇,成為了武林盟主,但是,輸給爹的白隱川一直都不甘心武林盟主的頭銜被爹拿走,所以一直處心積慮要奪走這個權位。」說到這,駱子靖歎了一口氣。

    「後來,白隱川四處討好爹,在爹的面前到處做著好事,暗地裡卻密謀要殺害爹,而爹一直都不知情,最後,終於在十六年前的一個夜晚,那天也是你剛滿月之日,許多江湖人士都來堡裡慶賀,而白隱川則是聯絡自己那幫惡人,在飯菜裡下毒,讓大家吃得不知不覺,待發現的時候,大家都早已中了毒,根本沒法子使力,於是終於全都被殺害,而娘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殺……」他說。

    「這個白隱川真是惡毒!」在一邊聽著事情緣由的風憐乞,憤憤不平的插口罵了一句。

    駱子靖沒有跟著附和,繼續對著面前的兩個女孩說著:「而爹仗著武功高強,逃出了堡,但是他也中了很深的毒,又被白隱川打了一掌,沒法子救出我和羽雙,只好先逃至駱雲山上,找一直都住在『無求居』的姑姑,請姑姑出面救出我們。」

    「那你救了出來,而羽雙則被白隱川那個老賊抓了起來?」風憐乞又忍不住的插了句問著駱子靖。

    「嗯。」駱子靖點點頭,「我那時其實也被白隱川抓到,後來姑姑在和雲姨一來,就帶著我跑了,只是當時,我們怎麼找也沒有找著羽雙。」

    駱羽雙一直都沒有說話,但此刻她也忍不住的歎了一口長氣,「我被白隱川抓了起來,他隱瞞了我的身世,讓我在駱家堡當丫環,伺候著他的女兒。後來,到了我十四歲那年,他找了個理由說我犯了錯,就把我關在地牢裡,將我的四肢全都用剛才的鐵鏈鎖起,兩年來,他一直都沒有讓我再出那個地牢。」

    「難怪。」風憐乞又開口了,「敏兒曾跟我說過,她小時有一個叫翠兒的丫環陪著她,直到兩年前,那丫環突然失去了蹤影,她爹說翠兒回自己的家鄉去了,也沒告訴她太多的理由,然後又派了一個小丫環陪她。剛才在堡裡的時候,她也是一看到你,就叫你翠兒。」她看看駱羽雙,「你就是那個翠兒?」

    駱羽雙點點頭。

    駱子靖低頭看著手中的玉珮,解釋著這個玉珮的由來,「這個玉珮,原為爹給娘的定情之物,後來,白隱川來鬧事,娘怕我們兄妹倆分開,索性將這隻玉佩打斷成了兩半,一個放在羽雙的身上,一個則是給了我,就算是分開了,也有信物可以相認。」

    駱羽雙也是低著頭,一語不發,她一直在消化著駱子靖所說的事情,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世竟是如此,對她來說,真的是一件吃驚的事情。

    「羽雙。」駱子靖輕喚著不語的妹妹,「今天我們兄妹得以相認,我想,爹娘在天之靈,也會開心的。」

    駱羽雙凝視著哥哥問道:「你現在打算如何?」

    駱子靖將視線落在遠方,緩緩的說出自己的想法,「過些時候,就是五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了,也是要選任下一屆的武林盟主,我想到場去。」

    「你想趁那時,殺了白隱川嗎?」駱羽雙猜想著駱子靖的心思。

    「沒錯。」駱子靖的口氣傳出他的堅定,「是他這個老賊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我也不會要他好過,我要報仇。」

    「只可惜我的功夫不好,我從小就是當丫環,學來的基礎,也都是慕容大哥平時沒事,偷偷教我的。」對於駱羽雙來說,她對白隱川也是存有恨意的,因為她是在他的打罵之下長大的,且他後來又找理由將自己關進地牢裡,那種委屈是一般人無法體會的,現在她又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更無法釋懷。

    「白隱川由我來吧!」駱子靖對妹妹微微一笑,「你如果想學功夫,我就先帶你去姑姑那吧!姑姑是和爹一起去拜師的,所以姑姑的功夫可也不比爹差,而且,姑姑還多拜了一個師父呢!」

    「真的?」駱羽雙露出開心的笑容,對於哥哥口中所說的那一位沒有見過面的姑姑,她可是非常想見。

    「嗯!」駱子靖點點頭,「這樣子吧,我帶你跟憐乞一起去見姑姑,然後,你們先待在姑姑那裡,只要我一解決了白隱川,報了仇,我就回去找你們。」

    駱羽雙遲疑了一下,「好吧!我本想幫你的。」

    「不必了。」駱子靖拍拍妹妹的肩,「有我就夠了,而且你留在那裡,憐乞才有一個伴。」他再對一邊的風憐乞說,「憐乞,你說好不好?」

    沒聽到風憐乞的聲音回答,駱子靖一愣,再轉頭一看,只見風憐乞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些許的鮮血。

    「憐乞!」駱子靖嚇住,立即彎下身,扶起風憐乞的身子,看著她雙眼緊閉,他緊張的叫喚著,「憐乞,你怎麼了?憐乞、憐乞!」

    「她吐血了。」駱羽雙看到地上已經半乾涸的血。

    駱子靖也看向那一灘血,他的臉色迅速的慘白,「她是不是受傷了?」他急急的詢問著妹妹。

    「沒有呀!」駱羽雙也覺得奇怪,「我們剛才一路逃出來,她並沒有跟什麼人交手過,更別說受傷了。」

    「怎會這樣?」駱子靖可急壞了。

    「我也不知道。」駱羽雙忍不住的伸過手,微拉開風憐乞胸前的衣襟,並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但是駱子靖卻又再次的嚇到,因為這麼一拉,他看到風憐乞微露的後頸上,有些微的泛黑,「背後。」

    駱羽雙頭一皺,她立即扶正風憐乞的身子,和哥哥看著風憐乞的背部,再將她的衣服往下多拉一些,只見她的背黑了一大片。

    「慕容大哥的奪命掌!」她驚叫出聲。

    ***

    「憐乞現在如何了?」找間破廟,駱子靖立即盤膝而坐,替風憐乞運功,為她治傷;駱羽雙則在一邊等著,最後忍不住的詢問。

    駱子靖收回了內力,緊皺著眉頭,「以我這樣子的運功治法,憐乞卻一點起色都沒有。」

    駱羽雙看著風憐乞一臉的慘白,的確是一點起色都沒有。

    「慕容大哥的奪命掌是很厲害的。」駱羽雙秀眉也是皺在一起,「我曾看過他練過這掌法,他也對我說過,一般如果沒有功夫的人,只要受他這一掌,一定拖不過三天就會一命歸西的。」

    「那你有沒有聽過他說這掌法如何治療?」風憐乞焦急的詢問。

    駱羽雙想了一下,搖搖頭,「我沒有聽他說過。」

    「憐乞……」駱子靖輕喚了聲倒在自己懷中的風憐乞,他的心有如刀割般的難過。

    風憐乞在駱子靖的一陣救治之後,她微微恢復一些意識,睜著眼看著駱子靖,「駱大哥……」

    「憐乞,你感覺怎麼樣?」駱子靖輕聲的問著。似乎他大聲一些,就會加重風憐乞的傷。

    「我很好,沒事的。」風憐乞微弱的聲音回答著他。

    「你還說你沒事?」駱子靖對她的回答感到心疼,「你為什麼受了傷都不告訴我一聲?」他的口氣充滿著責備和關懷。

    風憐乞微微的擠出笑容,「我沒有時間可以告訴你……我很想告訴你,但是要救羽雙的事比較重要……」

    駱子靖一驚,「原來你在去找白姑娘道別的時候就受了傷?」

    風憐乞還是笑著,沒有說話,但卻回答了駱子靖的話。

    「憐乞!」駱子靖一把抱緊了風憐乞瘦弱的身子,對她有太多太多的自責與心疼。

    「駱大哥……」窩在駱子靖懷中的風憐乞再次輕輕的開了口,「我是不是會死?」

    聲音傳著的緊張與不安。

    「不會的,你不要這麼想,你不會有事的。」駱子靖的聲音有些許的哽咽,他也不知道風憐乞有沒有機會治癒。

    「可是我……我感覺好冷……」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風憐乞還全身打了個冷顫。

    駱子靖抱得她更緊了,似乎想把自己全身的體溫都傳給風憐乞,讓她不再感到冷。

    「駱大哥……我其實……」風憐乞話未說完,忍不住的推開駱子靖,往一邊地上又吐了口鮮血。

    「憐乞——」駱子靖將她虛弱的身子再擠回自己的懷裡,看著她幾乎沒有生氣的小臉,此時束手無策的他,除了慌張,還有著不安,他其實真的好怕懷裡的風憐乞會離開自己而去。

    「駱大哥……」風憐乞強壓下全身傳來的痛楚,虛軟無力的說著,「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是我這十六年來最快樂的時候了,因為多了一個你,你知道嗎?你真的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可是……我卻一直都很任性,老愛對你發脾氣……真的……對不起……其實,我只是想找一個人撒嬌……」

    「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駱子靖輕柔的回答她,「雖然你有時候調皮搗蛋,但是,你也是我第一個朋友,也對我很好,陪著我到處打尋羽雙的下落,還為了我去找羽雙受了傷……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

    「駱大哥……」風憐乞話還沒有說出口,又是一陣噁心傳至喉頭,駱子靖及時的運氣給她,讓她的情況好些。

    「憐乞,你別再說話了。」駱子靖勸著風憐乞。他知道風憐乞多說一句,就會浪費她許多的氣力。

    「我一定要說……」風憐乞的聲音是愈來愈小聲,但是她的口氣卻還是堅決的,停頓了好一下,「駱大哥,在我的心中,我一直都很希望有一個人能出現在我的面前,可以寵我、疼我,我真的好希望……」

    「我很疼你,也很龐你的。」駱子靖立即回答風憐乞的話。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真……好喜歡駱大哥的……」說一說完,風憐乞便閉上了雙眼。

    「憐乞?」駱子靖緊張的叫著,伸手探著她的鼻息,發現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存在,讓他緊繃的神經,微微鬆弛了些。他凝視著她昏過去的臉,像是在發著什麼誓的說:「只要你能好,就算你要我去皇宮行竊,我都陪你去,我一定要救活你!」

    在此時,他才知道,自己一顆心早就都在她的身上,他愛上了這個小妮子了。

    ***

    「雲姨,憐乞怎樣了?」

    最後,駱子靖想到了雲袖,知道她的醫術是無人能出其右的,於是,他立即抱著風憐乞,帶著駱羽雙回到了無求居,請求雲袖為風憐乞治療。

    雲袖歎了口氣,坐在床邊看著雙眼緊閉的風憐乞,「她傷得很重,我不知道可不可以救得了她,這個奪命掌,還真的想奪人的命。」

    「雲姨,你一定要救好憐乞的!」駱子靖一聽到雲袖的回答,可是嚇壞了,哀求的口氣說著。

    雲袖看著緊張萬分的駱子靖,心裡便立即明白這個叫憐乞的姑娘,想必在駱子靖的心中,佔了不少的份量,於是微微一笑,「我會盡量救治她的,不過,你可要好好地跟我合作,乖乖的給我出去等,不要在這裡站著,讓我分心。」她跟駱子靖談著條件。

    駱子靖猶豫了一下,心裡縱使百般不願意離開風憐乞的身邊,但是他還是同意的點頭答應了。

    「如果憐乞沒事的話,一定要馬上告訴我。」離開時,他還不忘交代著雲袖,「我會一直在外面等憐乞沒事醒來的。」

    ***

    「憐乞如何了?」駱羽雙一見哥哥出來,便上前詢問著。

    駱子靖看著妹妹,一直緊皺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來,「雲姨說,她會盡力救醒憐乞的。」他的口氣表達出他內心此刻的沉重。

    「這次多虧了這個憐乞,不然,雙兒也沒有辦法找到。」對於風憐乞的事,駱迎水已經剛從駱羽雙的口中得知,她不禁為著風憐乞擔心著。

    「那現在就是等雲姨救活憐乞了?」駱羽雙再次詢問著哥哥。

    「我會在這等憐乞醒過來的。」駱子靖說的這話,就如同他剛才對雲袖說的一樣,口氣中充滿了他的堅定,像是在發誓。

    駱迎水眉頭此時也皺了起來,她走至桌前坐下,「這奪命掌已經失傳很久了,怎會現在又出現了呢?」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白隱川這個老賊應該不知道這掌法的。」說完,她的眼光轉向一直在駱家堡長大的駱羽雙。

    駱羽雙知道姑姑是在用眼神詢問著自己,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這一套掌法從哪裡學來的,他並沒有告訴過我。不過,他似乎很怕被白隱川知道,要我千萬不能說出去。」

    「那這就表示白老賊絕對是不知道這掌法了。」駱迎水停頓了一下,「但是,那白隱川的徒弟是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怎會知道這掌法的?」

    「姑姑。」駱子靖提出自己的疑問,「這套掌法到底是出自何家?」

    「這一套掌法已經失傳數十年了,我也沒有真正的看過,我是從我師父那聽來的,當年是一個叫慕容笑天所創的,他也是一個武林盟主,但是他的行為偏激,很容易得罪人,而且聽說他那武林盟主的頭銜得來也是不怎麼正大光明,所以,才當了一年,各大門派不滿他的行為而將他在武林中除名。聽說,沒幾年他就身染重疾而死,他生前並沒有娶妻生子,也沒有收任何的徒弟,所以,他的這一套掌法,應該不會有傳人。」

    「可是,打傷憐乞的,是一個姓慕容的。」駱子靖看著妹妹。

    「慕容?」駱迎水可吃了一驚,也將自己的視線落在駱羽雙的身上,「雙兒,打掉憐乞的真的是姓慕容嗎?」

    駱羽雙點點頭,「打傷憐乞的,的確是姓慕容,他叫慕容尚。」

    「慕容尚?」駱迎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難道慕容笑天有後人?」

    「我不知道,我從沒有聽過慕容大哥提起過他的家人,他只是說他從小沒了父母,一直都跟在白老賊的身邊,跟他習武。」

    駱迎水不語,低頭開始沉思了起來。

    「姑姑,你猜……」駱子靖提出自己的想法,「會不會這個慕容尚,就是那個慕容笑天的後人?」

    「很有可能,只是,這真的是令人吃驚的事。」

    「也許是他被江湖人士除名之後,才娶妻生子的吧。」駱羽雙說出自己的猜想。

    「雙兒說得不無道理。」駱迎水頗贊同的說,「以這種情況,我想,絕對是的,而這個慕容尚一直跟在白老賊的身邊,一定也是想乘機殺了老賊,奪走武林盟主的名號。」她補充著。

    「慕容大哥不是這種人的。」駱羽雙插口說,為慕容尚說著好話,「慕容大哥一直都待我很好的。」

    「雙兒,很多的事情,不能只光看表面,有些人表面是好的,但是內心裡卻是想盡辦法要害你。」駱迎水說著侄女的天真,「你爹爹當年就是沒看清楚,以為白老賊是個好人,結果,其實他內心卻是歹毒得很。」

    駱羽雙當然明白,「但是,慕容大哥他還曾為了我要被白隱川關到地牢裡去,跟白隱川吵了起來,白隱川氣得差點要將他逐出駱家堡。我被關進地牢後,慕容大哥常來陪我,偷偷拿好吃的東西給我,跟我聊天,陪我解悶。」

    「慕容尚不必要對雙兒這麼好的。」駱子靖分析著妹妹的話,「雙兒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好處可以讓他得到。」

    駱迎水笑笑,看著眼前的兩個侄兒,「別忘了你們是什麼身份,你們和白隱川之間有著什麼樣的仇恨。」

    「姑姑的意思是——」駱子靖有些明白了,「他可能是利用羽雙?」

    「沒錯。」駱迎水點點頭,「別忘了,如果他真的是要拿下武林盟主的頭銜,以他現在一個人的能力,是不夠的,白隱川畢竟武功都高於你們,他如果要解決掉白隱川,他必須找人合作,一起把白老賊給殺了,而雙兒你和白老賊之間,可是有仇恨存在,所以,他可以先利用你,讓你完全的相信他,到時,他才能完全他的心願。」

    駱迎水的解釋,雖然言之有理,但是在駱羽雙的心裡,卻不敢相信,自己一向敬愛的慕容大哥會是這樣子的人,她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

    小娟娟的醜事之六:還有一次,仍是我昏睡之際,明明郵差伯伯叫著有別家的掛號信,而我卻跳下床,追著郵差伯伯的車子,問:「不是有四號的掛號嗎?」而郵差伯伯則是一臉困惑:「我是叫五號的掛號啊。」

    天!我迷糊得以為五號是我家的門牌號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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