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駱子靖回到客棧的時候,他並沒有回到自己睡的客房,先到了隔壁的客房,見著房間內沒有透出任何的一點燈火,他知道風憐乞還沒有回來。
「哎!」他歎了一口氣,這個女孩兒一定不知道躲到哪去生氣了。
就在他轉身要離開回自己的房間時,他的視線裡卻多了兩個身影——白敏兒和風憐乞。
「白姑娘。」他喚了一聲,隨即視線便落到趴在白敏兒身上的風憐乞,「憐乞?」
他看著風憐乞雙眼緊閉,不由得眉頭皺起的輕喚她。
「憐乞喝醉了。」白敏兒對駱子靖解釋著,以免他擔心。
「喝醉?」駱子靖可是大大吃了一驚,這小妮子竟然跑去喝酒?
白敏兒擠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憐乞就是氣呼呼的衝進一間小酒樓坐下,開口就要了兩大壺的酒,結果,沒想到她的酒量差,才喝了幾口就醉倒了,所以,我只好背她回來了。」
駱子靖凝視著風憐乞沉睡的模樣,伸手接過趴在白敏兒身上的她,將她嬌小輕盈的身子橫抱而起,進了她的客房,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
他靜靜凝視著她的睡臉,眉頭深鎖似乎還有著未消的怒氣,心裡著實歎了一口
大氣,「她總是這個樣子,一點小事就氣成這個樣子。」
「可是她也是為了你好,才會這麼生氣的。」白敏兒為風憐乞說話。
「可是……我並不想這麼做的,我是——」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只是不想平白無故的白吃白喝就是了。」白敏兒打斷他的話,接下去的說。
「但是憐乞並不明白我的想法。」駱子靖又歎了一口氣。
「可是,有時你也該想一下憐乞的心意,我想,你老是一口回絕她的話,一點委婉的口氣都不帶的,對吧?!不然,憐乞是不會生氣的。」白敏兒將自己對風憐乞的了解說出來。
駱子靖沒有說話,他心裡在想著白敏兒的話,也許白敏兒說得沒有錯,自己跟風憐乞相處時,對她的話表示不贊同時,好像口氣都很硬。
「憐乞就是這個樣子,你如果要一直和她相處下去,就該要好好用她能接受的方式對待她,也許對你不公平了些,但是,畢竟憐乞小了你幾歲,就算是大哥哥疼自己的小妹妹吧!」白敏兒對駱子靖一笑。
駱子靖轉頭凝看著白敏兒,「你比憐乞會想得多了。」
白敏兒搖搖頭,還是一臉的笑意,「才不會呢,我爹老是說我不聽他的話,老愛跟他作對,像個小孩子一樣,一點也長不大。」
「是嗎?但是和憐乞的想法比起來,你還是比她成熟些。」
「算了吧!」白敏兒被駱子靖的稱讚給逗笑得闔不攏嘴了。
「我是說真的。」說到這,駱子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移了話鋒,「白姑娘,不知道你們駱家堡裡,有沒有一個和你一樣年紀的女孩?」
「和我一樣年紀?」白敏兒被他這麼突然一問,給愣住的秀眉微蹙,「沒有啊,整個駱家堡只有我一個女孩,而且,我的丫環也小了我兩歲。」
駱子靖聽到白敏兒的回答,失望的表情爬上了他的臉。
「怎啦?你有事嗎?」白敏兒看他變了臉色,反問著。
駱子靖搖搖頭,「沒有。」並還擠出一個微笑。
「喔!」白敏兒點點頭。
「駱大哥——你這個大笨蛋!」風憐乞這時突然說起了夢話,使駱子靖和白敏兒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她的身上。
「憐乞。」白敏兒輕喚了她一聲。
而風憐乞則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微翻了一下身子,繼續熟睡。
白敏兒抬眼看著駱子靖一臉關注的眼神盯視著風憐乞,「你很關心憐乞吧?」
她好奇的問。
「你這麼認為?」駱子靖反問她。其實,這些天和風憐乞相處的結果,他也不會否認,因為風憐乞的確是個可愛的小妹妹,自己也真的是想關心她,畢竟她自小是在一個沒有人疼的環境中長大的。
「是啊!」白敏兒點點頭,「我看你一直都很緊張憐乞的一舉一動。」
駱子靖笑笑,「她常常做出一些令人緊張的事情來。」
「她就是這個樣子的人□!不然,她就不叫風憐乞了。」白敏兒也是一臉的笑意。
「的確是。」
白敏兒轉頭望了一下窗外的夜色,「哇!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堡裡了,免得我爹看不到我回去,又以為我貪玩,到時出來找我那我可就慘了,我一定又會被他念罵的。」
「也是,你快些回去吧!」駱子靖也不多留她了,「小心一點,對了,今晚謝謝你送憐乞回來。」
「不必客氣了,憐乞也是我的朋友。」白敏兒微笑的回答,「我走了。」說完,她轉身離去。
駱子靖低頭細細的凝看著風憐乞好一會兒,他有時真拿她沒有轍,不過也罷,誰教當初是自己讓她跟著自己的,而且,說真的,這些天的相處,他感覺得到她的樂觀態度,她像只精力旺盛的小雀鳥,整天在自己身邊圍繞,話說個不停,雖然有時自己在想事情的時候,總覺得她煩、她吵人,但是,現在卻又習慣了她在身邊,如果有一天離開了,自己可能還會不自在呢!
想到這,他不禁會心一笑,彎身替她蓋好了被子,然後,轉身為她吹了剛才一進屋,白敏兒點上的油燈,輕聲的離開房間。
***
一早,風憐乞從沉睡中起床,她的頭有如千斤之重的讓她的臉部表情皺成一團,她雙手抱著頭,腳步跌撞的走到桌前坐下,還是受不住宿醉的頭痛,撐著頭閉緊雙眼。
「痛死了。」她喃喃的念著,還敲了一下腦袋瓜子。
「憐乞。」門外傳來一聲叫喚。
風憐乞一下子就認出是駱子靖的聲音,她的臉是皺得更厲害了,一想到自己的頭痛都是他害的,她更不想理他了。
「憐乞?」門外的駱子靖等了一會兒並沒有聽到風憐乞的應聲,又再次的叫了一聲。
風憐乞還是不理他,乾脆讓他以為自己還在睡好了,她現在可沒有力氣理他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而駱子靖真的以為風憐乞還在睡,於是移動了自己的腳步離去。
風憐乞聽著門外不再有聲音,於是再也受不了的又挪著自己的身子回到床上倒下。
「等我不痛的時候,我一定要找那個壞蛋好好罵一頓。」她告訴著自己,一定要把這些帳全都怪在駱子靖身上才行。
然後,她又昏沉沉的睡去。直到日上三竿,她才又起床。
她梳洗了一番,然後摸了一下自己已經空了好久的肚子,她決定去好好吃一頓,然後——一切都再說。
風憐乞才一到客棧坐下來,店小二便立即迎了過來,「風姑娘嗎?」他陪笑的詢問著。
風憐乞抬著眼看著店小二,「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喔,是駱公子交代的。」
「什麼意思?」風憐乞挑起眉。
「是這樣的。」店小二將話慢慢的轉達出來,「駱公子說,他有事出去,要晚些時候才會回來。」
「他出去?」風憐乞微微一皺眉,「他有說他要去哪嗎?」
店小二搖搖頭,「駱公子可沒有說。」
「這個人,也不等我起來再說。」風憐乞自語的說,話語有些埋怨駱子靖不跟她說一聲便走的意味。
「那風姑娘要吃些什麼?」店小二的轉移話題,打斷風憐乞的話。
「隨便」。風憐乞回過神,「再來點小菜。」
「馬上來。」
待店小二離去,風憐乞又忍不住的嘟起小嘴,「真是的,也不管我就自己跑掉了,真是沒有良心!」
「憐乞!」這時一個叫喚聲傳來,白敏兒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在風憐乞的面前坐了下來,「你醒啦?」
「你怎跑來找我了?」風憐乞沒有氣力的詢問著她。
白敏兒聳聳肩,「是駱大哥要人到堡裡通知我,要我來陪陪你的。」
「他?」這可是讓風憐乞大出意料之外。
「是啊!」白敏兒點點頭,「他說他出門的時候,你還沒有起床,所以,就只好先自己出去,順便要我來看看你,他怕你有事。」
「我會有什麼事?」風憐乞話可是有些許的沖。
白敏兒看著她一臉微慍的表情,「你別這樣子嘛。」
「我什麼個樣子?」風憐乞反問著白敏兒,「我又沒有怎麼。」
「我看你一副好像還很氣駱大哥似的。」
「算了吧!」風憐乞撐著自己的下巴,「我才懶得跟那個人生氣。」
「可是你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你的表情可不是這個樣子的。」白敏兒看著風憐乞笑著說。
「得了。」風憐乞否認著白敏兒的話,「我只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會是這樣個臉色。」
「你不舒服?」白敏兒收斂起笑意,關心的問著,「你怎啦?是不是生病了?」
「大概是昨晚喝得太多了,所以頭有些疼。」風憐乞胡亂找個理由,她才不想讓白敏兒知道自己還真的是在生駱子靖的氣,免得說自己太小家子氣。
「你呀!就是這個樣子,不會喝還要喝,只不過喝了幾杯就醉得不省人事。」
「昨夜是你送我回來的嗎?」風憐乞聽白敏兒提到這個,就忍不住的問起。
「是我送你回來的,不過是駱大哥抱你回床上睡的。」白敏兒解釋著,「駱大哥可是很關心你的,他昨夜一看我背著你回來,他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可緊張得要命。」
「是嗎?」風憐乞口中雖不相信白敏兒的話,但是心裡卻開心著。因為,在她的心裡可是相信白敏兒的話,因為知道白敏兒是不會騙人,而駱子靖真如白敏兒所說的,緊張自己是出了什麼事,那麼,他是真的關心自己的□?
第一次,她感覺到被人關心的快樂,畢竟從小可沒有人願意關心自己,現在卻有一個人這麼關心她,教她怎不開心呢?
「是啊!所以呀憐乞,我覺得你別再對駱大哥大呼小叫的生氣了,他對你是很關心的。」白敏兒再三強調著駱子靖的心。
風憐乞沒有再說話,看著店小二送來的面,她只是拿著筷子遲遲沒有動口吃。
也許,自己真的不該對駱子靖這麼凶吧!但是,不管如何,還是先填飽自己的肚子再說,等他回來,再好好的跟他說吧!
***
駱子靖一回到客棧,第一個就是先到風憐乞的房間,可是敲了半天的門,卻沒有聽到風憐乞的應門聲,他忍不住的皺起了眉。
這個女孩兒,難道到現在還在睡嗎?但是,現在可已經過了午時了,她應該是該要起床了才是,怎會都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呢?他的心中起了疑惑。
「憐乞?」於是他用了些力敲門,大聲的叫喚。
還是沒有應門聲。
這會兒駱子靖開始緊張了,他真不知道風憐乞是不是真的在睡,還是人不在房裡,想直接開門進房,又怕這樣子好似太不禮貌了,一時之間,他猶豫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在這裡。」一個小小的說話聲音從他身後遠遠的傳來。
駱子靖立即轉身看去,只見風憐乞向自己走來。
「你起來了?」
「不然我會站在你面前嗎?」風憐乞話雖這麼說,但是語氣中已經沒有對駱子靖的不滿了。
駱子靖笑笑,聽著風憐乞的口氣,他知道她的氣已經消了,「你還好吧?」他關懷的詢問著。
風憐乞點點頭,這會兒可證實了白敏兒的話——他是真的關心自己的。
「那就好。」駱子靖放心一笑,「昨夜個看你醉成那般,還真有些擔心。」他老實的說。
「既然你擔心我,那你還一早出門,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不怕我出什麼事嗎?」
風憐乞反駁他的話。
「但是我有托人去找白姑娘來陪你的。」駱子靖解釋著自己並不是不擔心她。
風憐乞還是點點頭,但是卻沒有再接話下去。
「中午吃過了沒?」
「吃過了。」風憐乞轉移了話題,「你今天去哪了?」這才是她關心的事。
「我出去找找會不會有我妹妹的消息。」
「結果呢?」風憐乞看著駱子靖的表情,「還是沒有,對吧?」她猜問著。
駱子靖沒有回答,但是他的沉默不語卻回答了風憐乞「沒有」的這個答案。
風憐乞歎了一口氣,「這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是很困難的,尤其你又沒有任何線索。」她安慰著駱子靖,「慢些來,很多事情不是你要做就可以做得到的。」
「我知道,但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想到報仇,駱子靖是一陣歎息。
「什麼事?」
駱子靖凝視著風憐乞,他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告訴她,雖然他已經把風憐乞當成是自己的好朋友看待,但是這中間卻卡了一個白敏兒,她可是風憐乞的知心好友,如果讓風憐乞知道自己要尋仇的對象是白敏兒的爹,他不知道報仇這件事會不會有更多的阻礙。
「你不願意說?」風憐乞看著他一臉不願意多作回答的表情,心裡已經知道了。
「不是不願意說。」駱子靖這麼回答,他可不想又惹她生氣,「只是現在不行說太多。」
風憐乞更好奇了,「那以後可以告訴我?」她問。
「時候到了,如果你也還跟我一起找尋我妹妹,我會告訴你的。」
風憐乞甜甜一笑,「放心,我一定會跟著你的。」
「你要一直跟著我?」駱子靖有些訝異風憐乞的回答。
「當然了。」風憐乞點點頭,一點猶豫也沒有的說,「反正我也無處可去,有個人可以跟著,可以說說話解悶,那可是件好的事情呵!」她手指指駱子靖,「你放心!我跟定你了。」
「憐乞……」駱子靖聽著風憐乞的話,心裡可是流過一道莫名的情感。
「別忘了,你還要跟我去大撈一筆的。」風憐乞可還是沒有忘記要駱子靖和自己去行竊合夥的事情。
「這件事情……」
「你別跟我說一堆什麼你不願意的話,這些我已經聽膩了,如果沒有別的理由,就別跟我拒絕。」風憐乞這可是逼得駱子靖似乎已經得和她一起合夥了,如果——到時再說不要,那可變成他不講信用了。
「好啦,就這樣了。」風憐乞不等他再有任何反駁便急急開口,反正她就是吃定他了。
「憐乞,我……」
「好啦,我想呢——」風憐乞打斷他的話,「我們應該往下一個城鎮去了,這裡大概是沒有你妹妹的下落了,你認為呢?」
駱子靖被風憐乞這麼一打斷,他的注意力便被她轉移,「我想是該離開這裡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風憐乞下了結論,「我們明兒個一早就離開,晚點我去找敏兒,跟她道別。」說完,風憐乞轉身要走。
「憐乞。」駱子靖叫住她。
「還有事嗎?」風憐乞轉回身詢問著他。
「你……」駱子靖小心翼翼的看著一臉微笑的風憐乞,深怕又惹怒了她,「不生我的氣了?」
風憐乞揮揮手,「我可沒這麼多氣好生的,而且你是我的合夥人,如果我把你給氣到了,不理我的話,我的損失可大了。」
駱子靖聽著她的回答,忍不住的莞爾一笑。
「好啦。我去找敏兒了。」她和他揮手道別。
***
「你們真的要走了?」白敏兒坐在自己的房裡,聽著風憐乞來道別,心裡有些驚訝。
「是啊!」駱子靖點點頭,「駱大哥要找他的妹妹,我也沒有辦法。」她一副無奈的模樣,好似駱子靖逼著自己跟他一起去找他妹妹。
「可是……」白敏兒一臉難過,「你走了,我可就沒有別的朋友可以說說知心話了。」
「我也是一樣的呀!」風憐乞的臉色更加無奈,「我也不希望才剛交沒有多久的朋友,現在就要道別。」
「你這麼一走,真不知道何時你才會回來找我了。」白敏兒是愈說愈難過了。
「你別這樣子嘛!」看著白敏兒,風憐乞也真的忍不住的難過了起來,「我不會離開多久的。」
白敏兒搖搖頭,「誰知道,天下之大,要找一個人是很難的。」
「敏兒……」
「我好想和你們一起去,可是,我爹爹一定不准的。」
「你就別想這麼多了嘛!」風憐乞最討厭這種離別的感覺,因為實在是太讓人難過了,「反正,我們就是會再見面的,你就別一直想了,好像我就此一去不返似的。」
白敏兒看著風憐乞,擠出一絲微笑,「可是我是真的捨不得你這個朋友。」
「別這樣嘛!」風憐乞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第一次,她有這樣子的感覺,以前,她的不捨也是有過,但是那全是對於自己看到「肥羊」的不捨,可是,這一次,卻是第一次對於朋友的不捨。
白敏兒笑笑,她也不想風憐乞難過,「好吧,那你明天什麼時候走?我好給你和駱大哥送行。」
「一早吧!」
白敏兒點點頭,「那我明兒個一早就去找你們,給你們送行。」
「嗯!」風憐乞應了一聲,「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待會兒不是還有事找你爹嗎?」
「是啊。」
「那我先走了,明兒個見。」
「明兒個見。」
風憐乞轉身離開白敏兒的房間,她緩步地往大門走去,穿過了一道長廊,她遠遠聽到前方的一間房間內傳出了爭吵聲。
她的眉頭一皺,好奇心極大的她,不禁悄聲的走到那傳出爭吵聲的房外。
「你在搞什麼?」一個聽起來較年長較渾厚的聲音罵著,「叫你辦一點事都做不好。」
「我不知道事情會搞砸。」另一個年輕的聲音出了聲。
「什麼不知道?」年長的聲音可生氣極了,「那個海鯨幫的老頭是我的眼中釘,要你去把他的人頭割下來給我,你竟然這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徒兒不是故意的。」
原來這個年輕聲音的主人是那個年長聲音主人的徒弟呀?!那這只是師徒之間的訓話,沒啥好聽,不過,聽這個師父的話,他似乎是想殺什麼人,而這個徒弟沒幫他辦成,風憐乞在心中想著。
「枉費我這些年來教你的功夫!」
「師父息怒,徒兒下一次不會失敗了。」
「你還有下一次?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次沒有成功的殺了那老頭,他會有所防範了?你以為他會笨到乖乖再等你第二次去殺他?」那師父生氣的反駁徒弟。
「徒兒——」
「算了!」那師父停頓了一下,「等過一陣子那老頭疏於防範時再動手。」
八成是幫派之間的恩怨,風憐乞心裡想著,反正,這些事不關她的事,還是少理為妙,她轉身欲走。
「對了,師父,徒兒回來堡中的途上,聽到有一個男子在到處打聽駱羽雙的下落。」
這一下,這個話題可讓風憐乞本欲走的念頭立即停住了。這個徒弟說的駱羽雙,不是駱大哥的妹妹嗎?她可是忍不住的又停下來,聽聽是不是還有些什麼下文。
「有人找駱羽雙的下落?」師父的聲音有些許的驚訝。
「是的,那個男子年紀很輕,大概二十來歲吧。」徒弟分析著,「而且,和他一起,還有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陪著他找。」
這女扮男裝的姑娘,可不是在說她嗎?風憐乞的好奇心更大了。
「是嗎?」那師父又是停頓一下,「知不知道那兩個人的底細?」
「徒兒稍微查了一下,那女的只是個小偷的身份,而那個男的……」他停了一會兒,「是叫駱子靖的。」
「駱子靖?」年長的聲音聽起來又是一個驚訝。
「是的。」
一時之間,房內是沒有一絲的聲音,使得站在房外的風憐乞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屏住氣息,深怕給房內的人聽見,那麼她想聽到事,不但聽不到,說不定自己會有更慘的下場,畢竟偷聽別人的談話,可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
「那——他們倆現在在哪裡落腳?」那師父終於又開了口。
「我們的悅來客棧。」
「嗯。那……先找個時間,下手把他們給解決掉,不然,他們找到堡裡來,可就麻煩一樁,我不想那小子來。」
「那個駱子靖會找來這嗎?」徒弟的聲音有些不太相信,「就算他找上門來,他也不會想到駱羽雙被關在地牢裡吧?」
「就算不知道,他找上門來,終是一件麻煩事,還是在他還沒有找上門來的時候,把他們兩個都殺了,以除後患,不然,你以為我一直把駱羽雙關在地牢裡,是用來做什麼的?我就是在等那小子的出現,等著他來找駱羽雙,然後一起把他們駱家的後代全都斷絕,這樣我才能高枕無憂。」
風憐乞倒抽了一口大氣,這這這這這……自己可是有了危險?
她雖然知道了駱子靖的功夫,一般人是無法解決的,但是,自己呢?可是一點縛雞之力都沒有呀,到時三兩下就被人給解決送西天了!
「不行!一定要馬上回去告訴駱大哥!」她這麼告訴自己。
於是,她片不容緩的轉身欲離開,但是才一轉身,她便見一個家僕從遠遠的地方看到自己正在偷聽房內的說話。
「誰?」那家僕大叫。
風憐乞嚇到,立即拔腿就跑,而房內的人也聽到外頭的叫聲,馬上衝出房,只見她的身影匆匆的往一邊草叢裡奔去。
「快去追!」那師父——那就是白隱川立即對著自己的徒兒慕容尚命令著。
小娟娟的醜事之四:有一次想打電話找同事玉釵聊天,結果她不在,我就只好以睡覺來打發我的無聊。後來,玉釵回來得知我打電話找她,就立即打電話來給我,問:「娟,你找我有事啊?」誰知那時的我,正睡得熟,莫名其妙就很生氣地回她:「你去看那一把刀就知道了嘛!」
天,我在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