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裡,四處都是攤販,叫嚷聲和客人的討價還價聲是此起彼落。
在街市的中段有一間客棧,就是那遠近馳名的「悅來客棧」,整天來往的客人是絡繹不絕,它賣的東西未必都是讓人讚不絕口的美食,但是,因為它是京城裡最大也是唯一能看的客棧,所以,大家都只好來此喝茶聊天、吃吃餐點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它的幕後的大老闆可是鷹山駱家堡的當家,也是當今的武林盟主——白隱川!
在客棧的二樓,此時也正是高朋滿座的時候,但是,現在卻有著一股不小的騷動,原來是一個小偷要偷一名員外的錢包,正好被人給逮個正著,大家正嚷嚷著要抓這個小偷去見官。
「喂!」小偷那髒兮兮的臉上有著一雙明亮黑濃濃的大眼,正對著抓著自己手膀子的張員外大嚷著,「你凶個什麼勁?我又沒有偷著你的錢包,現在你的錢包也回到你的手中了,你還叫什麼叫啊?」他的眼神可透出他不高興。
「呵!你這小子,還敢跟我凶?」張員外氣得聲音比小偷更大聲,「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啊?」
「做小偷的做什麼要有羞恥心啊?這樣子小偷還做得成嗎?」小偷似乎在跟張員外比大聲的,拉開嗓門大聲的喊回去。
「抓他去見官就好了,何必跟他吵?」在一旁圍觀的人起哄對員外叫著。
「好!我就帶你去見官!」說完,張員外就拉著小偷要走。
「慢著!」就在此時,一個清脆的叫喚聲傳來,隨即,一道綠影從二樓的窗台閃了進來,一個綠衫女子笑嘻嘻的站在張員外和小偷的面前。
「白小姐?」員外一眼便認出綠衫女子的身份——白隱川的寶貝女兒,白敏兒。
白敏兒看了一眼員外身邊的小偷,微笑的對員外問著:「張員外,這小偷兒偷了你的錢包?」
「是啊!我正要抓他去見官。」員外說得義正辭嚴的。
白敏兒還是笑著,「張員外,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這位小兄弟吧!」她替小偷求情著。
「白小姐?」張員外有些吃驚,「你幫……這小偷——」
「我不想我爹爹的地方上有這種不名譽的事情發生。」白敏兒打斷張員外的話。
「可是……這小偷實在是太可惡了!」張員外可不太想放過小偷,「他偷了我的錢包,還對我大呼小叫的,一點羞恥心也沒有!」
「算了,大家和氣生財嘛!」白敏兒勸著張員外,「這樣好了,今天張員外在店裡吃的東西,都由我請客,好不?」
張員外一愣,再看了一眼小偷,又看看白敏兒,想著解決之道,「好吧,我就算了,不過下一次再被我碰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白敏兒轉過身,對著圍觀看好戲的人說著:「好了,沒事了,請大家繼續你們的談話用餐。」然後,她一個轉身,便見那小偷悄悄的溜到一樓走了。
她微一遲疑,就往樓下奔出,追出了客棧。
白敏兒直跟著前面的小偷,出了城門一直向東走去,直到四周全是雜草叢生,她著實跟得有些煩了,於是一個提氣,雙腳一蹬,躍身飛過小偷的頭頂,站在他的面前。
「哎唷!」小偷被白敏兒突然「從天而降」在自己的面前給嚇了一跳,急急的停住腳,他差一點就要撞上了白敏兒。
「你要去哪?」白敏兒好奇的詢問小偷。
「我去哪關你的事嗎?」小偷口氣不是非常和善的回答,一雙大眼也充滿敵意的盯著白敏兒。
白敏兒笑了一笑,「是不關我的事,但是剛才我救了你一條小命,那我問你一下事情也不可以嗎?」
小偷盯視著白敏兒,「哪有人是這樣子的?施恩不求報,你這個大小姐都不懂嗎?」
白敏兒沉吟了一下,「那我總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吧?」
小偷看著白敏兒那張甜美的笑容,實在也不忍心再拒絕回答她的話,皺皺自己的鼻子,「真是受不了,娘兒們就是這麼□唆!」停頓了一下,「風憐乞,知道了吧?」
「風憐乞?」白敏兒微微一怔,「你的名字?」
「怎麼?這不可以是我的名字嗎?」小偷——風憐乞氣呼呼的瞪著白敏兒,「我最痛恨別人看不起我的名字!」
白敏兒急急的搖搖頭,「我可不是看不起你的名字,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好特殊。」她解釋著自己的反應。
「是啊?!」風憐乞白了白敏兒一眼,根本不太相信她的話,「好啦,你別再跟著我了。」說完,她轉身離去。
「喂!」白敏兒急急叫住她。
「我不叫喂!」風憐乞轉回身看著白敏兒,叉起了腰,「我有名有姓!」
「對不起嘛!」白敏兒立即道歉。
風憐乞看著她一副還有話要說的模樣,「你還有事要跟我說?」
白敏兒甜甜一笑,「我想——跟你做個朋友,然後請你到我家住。」她說出自己的意思。
「做你的朋友?到你家住?」風憐乞睜大了眼,「你有沒有搞錯啊?你腦子燒壞了嗎?」
「我沒有病的。」白敏兒搖著頭,「只是我平常一個人待在堡裡無聊得很,都沒有人跟我聊天,所以,我很希望有一個人陪我玩,陪我說說話解悶啊!」想到自己一個女孩子,每天面對堡裡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讓她幾乎都快發狂了,陪她的丫環也不和她談心,讓她根本無處可以發洩自己的情緒。
「那你的意思是說要我去堡裡當你的出氣筒?」風憐乞眼睛直直盯著白敏兒,看她的年紀應該和自己一般,頂多十六。她雖然知道白敏兒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說話帶刺,因為她就是看不起有錢人!
「我沒有這個意思的,真的,我只是純粹希望你能當我的朋友。」白敏兒撇了一下嘴,「其實,我已經跟蹤你好些天了,我覺得我——」
「你跟蹤我好些天了?」風憐乞提高了她的音量,「你竟然跟蹤我好些天了?!」
乖乖,難怪自己這些天都感覺身邊好似被人盯著,本以為是見鬼的疑神疑鬼,原來,她不是見鬼,而是真的有人跟蹤。
「是啊!」白敏兒愈說愈不好意思,「那天我一下山便看到你到處偷人的東西、錢包,好奇心一起,便跟著你了。」
「你!」風憐乞氣翻了,哪有這種人的?「你是不是連我拉屎撇尿都跟著後面看啊?你簡直是得了失心瘋!不不不,應該說是見鬼被鬼附體了!」
白敏兒不語,她一直盯著風憐乞看。
風憐乞被她看得全身很不自在,不自覺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臉,沒好氣的罵著,「看什麼看?我有什麼好瞧的?」
「我知道你是個女孩兒家。」白敏兒淡淡的輕說。
風憐乞一怔,這次換她傻呆呆的看著白敏兒了。
「所以,我才會想要你當我的朋友。」白敏兒未理會風憐乞的驚訝,逕自說著。
「你……你這個偷窺狂!」在一陣驚愕之後,風憐乞火大的叫罵,「你真的連我拉屎撇尿都看?你這個瘋子!眼睛該瞎掉才對!」
「我是無意之中跟著你到河邊,我還以為你只是要喝水洗腳,沒想到你就脫衣服跳下水去了,那時候我才知道你是個女孩兒家,所以才會想找機會和你說話,要你當我的朋友的。」
風憐乞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還真想一刀殺了面前這個女孩。
「憐乞——」
「別叫我叫得這麼親熱!」風憐乞立即打斷她的話。
聞言,白敏兒真的就不再說話了,但是她的眼眶卻愈來愈紅,淚水也在裡面要凝聚成瀑,準備大肆奔流而下。
風憐乞看著她這副模樣,活似給人欺負的樣子,其實,想想,她也真的是真心想和自己做朋友,而且,聽剛才客棧那個肥肉滿臉的張員外叫她白小姐,應該準是駱家堡的當家大小姐沒錯,那當她的朋友,跟她回駱家堡,有得吃穿,倒也不錯。
「好吧、好吧!」她揮揮手,蝕本的生意她是一向不做的,「我就跟你回堡裡,但你可是要負責我的食衣住行,不然我一定馬上拍拍屁股走人。」
白敏兒一聽到風憐乞的答應,本想哭泣的臉,馬上露出了笑臉,「沒問題!」
***
「無求居」前,站著一個高大俊挺的男孩,正揮著汗水練功。
「靖兒。」一個叫喚聲傳來,隨即,駱迎水從屋內走了出來。
「姑姑。」男孩順了氣,停止自己的練功,轉身看著駱迎水。
他就是當年駱迎天被抓走的兒子,駱子靖。當年,駱迎水到駱家堡救人時,找了半天,只找回子靖,她見不到駱羽雙那孩子,而且,當時她還跟白隱川交上手,差一點就沒有辦法帶著駱子靖離開。
「累嗎?」駱迎水微笑的詢問著駱子靖。
他搖了下頭,「不會。」
駱迎水點了下頭,在駱子靖沒有任何的防備的情形之下,伸手就是攻擊。駱子靖微微一驚,便立即出手擋下駱迎水的招式,兩個人就這般的打了起來。
「喂!你們姑侄倆又打起來啦?」此時,雲袖手中提了一個小竹籃,遠遠的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意。
「雲姨。」在雲袖的話聲一落,駱迎水和駱子靖都同時收了手。駱子靖則是笑著喚雲袖。
雲袖看了駱迎水一眼,才將自己的視線轉到駱子靖的身上,「靖兒,練得如何了?」
駱子靖也是看了駱迎水一眼,「還好。」
「還好?」雲袖盯著他,「只有還好?那你可該打了。」
駱子靖調皮的一笑,「雲姨捨得打我嗎?」
「你這個孩子!」雲袖被駱子靖給逗笑,「就是這般的調皮。」
駱迎水在一邊也露出了笑容,但隨即便收了起,臉色微微凝重的說:「靖兒,你進來,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駱子靖看著姑姑走進屋裡的背影,又看看雲袖,一臉的茫然,他知道似乎駱迎水有事情要對自己說。
「進屋去吧!」雲袖大概知道駱迎水想對這個孩子說什麼,微笑的催促著駱子靖,「沒事的。」
「喔!」駱子靖應了聲,便乖乖的走進屋內。
他看著坐在廳裡的駱迎水,小心翼翼的詢問:「姑姑,什麼事啊?」
駱迎水凝視了駱子靖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靖兒,你也年紀不小了,今年也過二十了吧?!」
駱子靖微微一皺眉,「是啊!」心裡卻奇怪著姑姑為何會問著這個問題?
駱迎水似乎看得出駱子靖的心思,她只是笑笑,「姑姑想,該讓你下山去見見世面的時候了。」
「下山!?」這可是讓駱子靖吃了一大驚。
「嗯!」駱迎水微一頷首,「你不能一直都在山裡,姑姑百年之後,只有你一個人,姑姑也不會放心的,而且……」停頓了一下,眼光直直盯著駱子靖,「姑姑還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下山去完成。」
「什麼事?」
「找回羽雙。」
駱子靖微微一怔,「找回羽雙?」
駱迎水歎了口重重的長氣,將自己的視線落在窗子外的景色,「當年找不回羽雙,一直是姑姑的遺憾,我一直都覺得對不起你死去的爹娘。」
「姑姑——」
「姑姑想了很多天,決定讓你下山看看,見見世面,然後找到羽雙,還有……」
駱迎水把視線轉回駱子靖的身上,一字一字的說:「把白隱川那個老賊的頭割下來祭你爹娘。」
「姑姑要我殺了白隱川?」
「你該為你的爹娘報仇。」駱迎水強調著,「當年的仇,你不能不報,我們駱家堡不能就這麼給白隱川給奪去,那該是屬於我們的,你是你爹的孩子,你應該去拿回屬於我們駱家的東西。」
駱子靖沒有說話,從小聽著姑姑三不五時告訴他自己的身世、自己的家仇,隨著年紀的增長,他也知道自己有一天該去報仇,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天已經來臨了。
「靖兒。」駱迎水喚醒駱子靖發起呆來的思緒。
駱子靖回過神,看著駱迎水。
「你——是不是不願意下山報仇,找回羽雙?」駱迎水看著駱子靖的表情猜問著。
「不是的。」他搖搖頭否認。
駱迎水聽到駱子靖的回答,放了一顆心,她微微一笑,「那你在想什麼?」
「我只是沒有想到,這天會這麼快就到來了。」駱迎水很老實的回答。
「傻靖兒。」駱迎水笑著,「不快的,你現在也二十了。」
駱子靖點點頭,本想說些什麼,卻被駱迎水的一聲歎息給打住。
「想想,羽雙那丫頭也有十六了。」駱迎水的面容有著些許的難過,「這丫頭一個人也受了十六年的苦了。」
「羽雙會不會還在駱家堡?」駱子靖猜問著。
「不知道。當年我闖回駱家堡只見到了你,你那時已經四歲了,會到處亂跑,但羽雙還只是個襁褓中的嬰孩,我沒有見到她,我不知道白隱川是不是把羽雙給藏了起來。」
「那……」
「靖兒。」駱迎水的眼光充滿著對駱子靖的期盼,「你可以不報仇,但是,你一定要把羽雙給找到。」
駱子靖沉默了一下,對他來說,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幸福,因為從小雖然沒了爹娘,卻有疼愛自己的姑姑和雲姨,可想到那個自己一直都沒見面的妹妹羽雙,他就感到難過,是不是她真的這十六年來都在受苦呢?
「姑姑,你放心吧!」他下著決定,像是對著駱迎水作下承諾,「我一定會找回羽雙,也會為我爹娘報仇,拿回屬於我們駱家的東西。」
***
「哎!」風憐乞坐在屬於駱家堡花園裡的一處涼亭,她雙手支著下巴,一臉的沒精打采,而歎氣,也不知道她今天歎的第幾十回了。
「真是無聊死了!」她自語著。
自從她半個月前隨著白敏兒來到駱家堡住下,她的生活就是無聊至極。起先幾天,有白敏兒帶著她到駱家堡四處逛著,跟她聊天嘻鬧,所以日子過得還算愉快,但是,自五天前,因為白敏兒的父親白隱川有事出遠門數天,而白敏兒又因為白隱川回堡之時,正好是他的五十大壽,所以,便悄悄的到處張羅,想要等父親回來時,可以給他一個驚喜,為他祝一個大壽。
雖然風憐乞本身雖喜歡湊熱鬧,但是,有關於這些有錢人家的玩意兒,她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只好成天到處找事做,四處晃晃的打發時間,幾天下來,她可是膩死了,沒事做也沒處可晃,現在居然淪落到坐在這涼亭發呆歎氣。
「早知道這麼不好玩就不來住了。」她懊悔的說,然後又歎了口氣,做了一個決定,「乾脆不住了,免得悶死。」說著說著,她就站了起身,「嗯!就這麼決定!
卻跟敏兒說一聲。」隨即,她便往大廳堂去。
然而,當她到了一堆人忙裡忙外的大廳堂時,卻不見白敏兒的蹤影,再四處尋找,也找不著她,問了個下人,才知道她出堡去了。
「哎!怎這麼煩啊?」風憐乞氣嘟嘟的罵著,「聯想找個人都找不到,又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停頓想了一下,「不管了,再在這等下去,不瘋也悶死了,讓人留個話給她說我走了就好了。」於是,她回了自己所住的房間,穿了件輕便的衣裝,便準備離開。
才一出房門沒有多遠,風憐乞遠遠的便聞到膳房內傳出了陣陣的香味,讓她的肚子不禁「咕嚕」的叫了幾聲。
「好吧!」她低頭拍拍自己的肚子,「先去吃一頓飽再走好了。」說完,便偷偷的溜進膳房。
膳房內的人正忙碌的在做餐食,根本沒時間去特別注意到膳房內悄悄的溜了個人。
風憐乞慢慢的彎著身子不讓人瞧見的溜到一張桌子前,然後露出她那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看著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她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再也受不了的伸手偷偷將面前最吸引她的一盤菜拿下桌子,呼嚕吃了幾大口,然後將菜放回,又拿了另一盤大吃起來。
「有人闖進來了!」一陣的叫喊聲傳來,害得風憐乞差一點噎到,她立即放回手中的菜,用手用力捶著自己的胸口,她讓自己剛才還沒咀嚼便梗在喉嚨的珍珠丸子給吞下。
她以為自己進來偷吃被人發現了,但是卻沒有人往她這裡來,讓她不禁好奇的再微探出頭看,只見膳房外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還有人跑來跑去的腳步聲,而膳房內也不見人影,門則是大開著。
風憐乞的秀眉一皺,那個有人闖進來——不是指自己嗎?
「有刺客!」就在這時,又是一個叫喊聲傳來,解釋了風憐乞的疑惑。
「有刺客?」風憐乞一愣,「有刺客?」她再一次自語剛才的話。
會是誰闖進來?真是有夠不怕死的!要知道在這駱家堡之中,當家的頭兒白隱川可是當今江湖中鼎鼎大名的武林盟主,威名遠播、武功高強,且堡中的每一個人身手也都不凡,闖進來根本就是死路一條,而現在,真的有人不想活的闖進來?
「不關我的事。」風憐乞對這一件事根本不想去理,她反而是開心極了,因為這會兒可沒有人會發現她在這個地方,那自己可就可以好好大吃一頓啦!
她放肆的抱著一盤一盤的菜盤膝坐在地上,快樂的吃著她在這駱家堡的最後一餐。
「過癮!」她邊吃邊說著。
然後,在一頓飽足了之後,風憐乞舔舔手指上的菜汁,看著全被自己吃得精光的菜盤,她還覺得不夠的露出那副連盤子都想吃下肚的眼神。
「不行,得溜了。」她站起了身,打了個飽嗝,拍拍自己其實已經吃飽的肚子,趁膳房的人都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她偷偷的溜了出去。
在溜出膳房有段距離之後,她才敢踏著愉快的步伐,甚至小跳步滿心開心的往駱家堡的大門走去。
才走回到大廳堂時,突然一個黑影從屋簷上閃下,擋住她的面前。
「哇!」風憐乞被這眼前突然閃出的黑影給活活嚇了一跳,「有刺——」在她反應過來面前的黑影可能就是刺客時,便扯開嗓門就要叫人。
但是黑衣人比她更快,她話還沒有叫完,嘴巴就活活的被他的大手給摀住了,整個身子也被黑衣人給一個閃身抓住。
風憐乞可是嚇壞了,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刺客來駱家堡是做什麼的,如果是想來偷珠寶金銀的,她是個來做客的小偷兒,身上根本不會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如果他是要來尋仇的,那自己也是和駱家堡一點關係也沒有,橫豎她都是一個外人哪!她——橫豎都倒楣吃虧呀!
「憐乞!?」就在此時,從堡外回來的白敏兒一聽到堡內有刺客,便衝進大廳堂,而一聽到大廳堂外的叫聲,又急急出來看,她一看到風憐乞被一個黑衣人抓住,整個人都呆愣掉了。
風憐乞一看到白敏兒的出現,她慌張地揮舞自己的雙手,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要白敏兒趕快救她。
「放開她!」白敏兒手指著黑衣人,口氣急急的命令他。
黑衣人沒有說話,看著白敏兒緊張的模樣,似乎看得出自己懷中摟的人,對白敏兒非常重要,而白敏兒看起來是駱家堡重要的人物,也許就是白隱川的女兒。
白敏兒見黑衣人沒有想要放風憐乞的意思,於是便沖身上來,出手就是要攻擊黑衣人。而黑衣人也很快的閃避開來,也因此,懷中的風憐乞便被放了開來。
白敏兒不因為黑衣人放開了風憐乞就擺手,她不放手的繼續出招對付黑衣人,而黑衣人的身手也厲害了得,輕易的便閃開白敏兒的招式,並且有反轉成上風的氣勢,不但避開了白敏兒的攻勢,反而出招對付她。
一邊的下人,看著小姐似乎已經無法一個人對付黑衣人,於是也紛紛上前一起對付黑衣人,頓時大廳堂外的院子可是一團的混亂。
但是,這時卻有一個人悠哉的看著好戲——風憐乞。
「打他!打死他!竟敢抓我?哼!」風憐乞在一角看著戲,對空揮舞著她的手腳,像是在對著黑衣人拳打腳踢似的。
但是,那個黑衣人的武功似乎很好,他面對多人的圍攻竟沒有敗下風的樣子,甚至還有幾個下人被他打傷。
「情況似乎不妙。」風憐乞停止她的揮舞,她呆看了一下混亂的打鬥,「我可不要遭殃。」說完,她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於是,她趁著大伙還在打鬥之時,悄悄的移動自己的身子往大廳堂溜去,她才不想留在那裡,到時自己沒事也會挨打。
但是,她的這溜跑的動作卻沒有逃過黑衣人的眼睛,他打退了攻向自己的人,一個躍身,躍過眾人的頭頂,落在風憐乞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媽呀!」風憐乞差一點撞上他,嚇得哇哇大叫。
黑衣人一個伸手,又是一把抓住風憐乞嬌小的身子。
「你別老抓我啊!我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風憐乞拚命的掙扎身子想擺脫黑衣人的鉗制。
「憐乞!」白敏兒立即又衝上前來要救風憐乞,但黑衣人比她更快,一個提氣,抓著風憐乞的身子躍上了屋簷,消失在駱家堡的屋頂。
空氣中只剩下風憐乞最後一聲求救聲,「敏兒救我啊!」
小娟娟的醜事之一:我小時的糗事,已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有一次和我老爸老媽去看一部恐怖片,那時年紀很小,嚇得我不敢看,跟去上廁所,結果,還嚇得不知道(應該是嚇得忘了)如何打開門鎖出去,急得我又哭又叫,以為鬼找上了我,最後還是踩著馬桶,從門上方爬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