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納蘭楚紜自深沉的黑暗中、緩緩睜開眼眸時,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不過的俊逸臉龐,她先是心痛的試圖伸手撫摸、她始終惦念著、此刻卻近存眼前的他,隨即,她猛然皺起眉頭。
她不是服毒自盡了嗎?那他在她身旁的意思是——
「都說了不許你死,怎麼你還——」
他以一個火熱的吻,逼得她無力再罵下去。
好不容易鬆開甜蜜可入的她,朱邪子揚憐愛地輕撫著她姣美臉蛋,滿足的笑了起來。「我也說了,你到哪裡,我就跟著你。你沒死,我怎能死?」
「但……」紅著臉,喘息了好一會兒,楚紜借他的扶持坐起身,看了看四周。依舊是她所熟悉的華麗宮殿,總不會是人家燒給她的吧?他真的沒騙他?
看她疑惑模樣,他不禁笑的更為濃烈。他疼惜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我說過,我們之間,不再有欺騙。」
聽到他的承諾,楚紜先是一愣,然後偎向他溫暖懷抱。許久,她仍是黛眉輕顰、低頭看著自己左手上閃亮的戒指。「這毒藥,明明就對你很有用啊!」
「如果它真是毒藥的話……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握住她柔荑,舉向唇邊,他滿懷不捨的一點、一點輕啄著她青蔥玉手。
「不是毒藥,會是什麼?」楚紜卻是不解的斜眼睨著他。
腦中,浮現了他方纔所說的話。「難道你……你知道?」
「不許生氣,紜兒。你騙了我這麼久,我沒把這事告訴你,也是應該吧?」他輕柔的吻上她白皙頸項。
隨著他的吻逐漸火熱急促起來,在他往下轉移陣地之時,他才又開了口。
「我說過,這是我的賭注,賭你對我的愛是否真心……我也同樣不敢確定,為了躲我而假裝失心的你,難保不會為了逃走而對我再次撒謊……若你當時就這麼走了,也許我會以為你只是欺騙我,而當場殺了你也說不定。」
「什麼……意思?」楚紜乖巧的順勢躺回床上,星眸半閉,眼神迷惘起來。
「我知道,依你暴烈性子,有可能尋死。早在你還留在南行宮時,發現你丟下了右手對戒的解藥,我就將你左手的東西給掉包了。」他的吻,逐漸落到她圓潤肩上。「我一直就只看著你的一切。而我,怎能容你輕生呢?」
「你說掉包……是換了什麼?」
「你足足睡了兩天,你說會是什麼?」他輕柔的解開她腰帶,掀開了她薄絹外褂。「那只是普通的迷藥,雖然會令人昏迷,可絕不會致人於死。」
「但,你怎麼可能有機會?戒指在我手上啊!」
朱邪子揚停下動作,笑的有些曖昧。「戒指在你手上,可你不總是清醒的時候啊!每次歡愛之後,你都睡得那麼沉……我的機會,多的是呢。」
「你——」楚紜紅起了臉。「你這個……」
「別你呀你的,像前日一樣,喚我子揚……你第一次喚我的名字,真好。」
「你!」她雙頰酡紅,一時半刻怕是不會消退了。「……子揚……」
看著她晶瑩綠眸,他笑了起來。「我喜歡聽你這麼叫我,紜兒。」
「以後,你就每天聽得到了……」
「不過,」朱邪子揚笑的更加邪氣,湊近她耳邊低語:「我更想聽你……」
「下流!」她嬌嗔道,說著,拍掉他在她光滑背後游移的大手,抱著敞開的衣裝,就要起身下床。「不許碰我。」
「還不許?」他霸氣的拉住她,笑的更為得意。
「紜兒愛妃……現在可不容得你說不許。至少,今晚,你得賠償我一年多的思念渴望……你知道該怎麼賠的……」
楚紜猛然倒抽一口氣。「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看著他傲氣的挑了挑眉。「這才是最佳的懲罰吧?」
納蘭楚紜吞了吞口水,顫抖著聲音說:「好個懲罰……」
在他將她拉回懷裡時,她惟一可以確定的是——朱邪王,果然惹不得!
當她接受了他濃烈的愛意之時,她知道,今後,他和她之間,也許仍舊不會是平靜無波,但只要是真心誠意,哪怕寒風暴雨、酷暑嚴冬,他們也一定能無畏無懼、攜手前進的。
人生,果然還是能懷抱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