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美和何力唱完一曲,接著便是潘妮和何力對唱。由於潘妮並不會唱他們所唱的新歌,因此就選了首她會唱的歌來唱。
幾經考慮下,潘妮和何力選擇清唱。
在悠揚女聲的起音下,全場的人都被潘妮柔美嗓音所吸引,一場對唱下來,她甚至將何力的丰采全給搶盡。
首先拍手的是吳勇,接著全場的人除了陳正美以外,都鼓掌給予喝采。
「我想用不著表決了,大家都清楚誰是勝利者。」吳勇的話無人能反駁。
陳正美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她感到無比委屈。為何她會不如潘妮?最後她因受不了刺激而衝了出去。
「正美!」陳永傑和史蕾娜一起追了出去。
潘妮一臉擔憂,本想隨後追去,卻被何力和吳勇阻止。
「我……」
「別追了。」何力搖頭,抓住她手臂不讓她走。
「可是……」潘妮不禁?陳正美擔憂。
「她沒那麼脆弱。」吳勇也開口勸她別去。
「她看到你只會更生氣。」其他人也好言相勸。
看來大家都還滿清楚陳正美的眾人,只不過礙於陳永傑而不好說出口罷了。
「我不該跟她比的。」潘妮感到自責。她可以堅持不跟正美比唱歌,她也可以隨便亂唱,只要能不傷到正美就行,然而……一切都已遲。
「這不是你的錯,是她自找的。」何力才不管陳正美會受到怎樣的創傷,反而還很高興能給她一個教訓。
「對啊!倒是你的歌很好,要不要考慮當歌星。」有人提議。
「嗯!你的外型也滿不錯的,只要好好打扮一下,一定可以迷倒?生。」有人開始附議。
然而,不管他人如何安慰和勸說,潘妮還是眉頭深鎖,最後還是不顧眾人勸說地追了出去。
她才走了幾步,就在練習室門口碰上了折回來的陳永傑;
她不知剛才的話是否被他聽到了。
「正美她……」她關心地詢問。
陳永傑看了她一眼。「蕾娜送她回去了。」
「抱歉……」潘妮垂下眼,一方面是不想看到陳永傑責備的眼神,另一方面是為了傷到陳正美而難過。
「這次是正美的錯,你用不著道歉。」紊亂的思緒讓他感到焦躁和煩悶,然而他卻表現得面無表情,任何人也無法看出他眼底的思緒。
「我……」她想開口說些什麼來打破這沉重的氣氛,卻又不知要說什麼才好。
「正美回去啦?」
走出來的一群人正好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
「嗯,蕾娜送她回去了。」陳永傑以平常語氣面對同事們。
「好啦!咱們也該走了。」眾人也隨即離去。
「等等……」陳永傑追著同事而去,將潘妮留在後頭。
「我失陪一下。」何力急著想上廁所,也暫時離開了練習室。
練習室裡,只剩下吳勇和潘妮兩人。
尷尬的氣氛瀰漫於兩人間,直到吳勇開口。
「今天……」吳勇遲疑了會兒才緩緩道。「我們分開後,我碰到一個人……」
潘妮抬起頭看著他,等他將話說完。
「那人……給了我一個膠卷。」
潘妮仍舊無言地看著他。
吳勇看她一眼後,走到掛在壁上的外套,從口袋中拿出了一袋的相片丟給她。
潘妮沉默地打開紙袋,拿出了裡面的相片。
全是她和何力、陳永傑走在一起的情景,其中還有今天早上她跟陳永傑一起走出公寓大門的相片,還有陳永傑跟她在路邊拉拉扯扯的相片。
「這是做什麼?」潘妮臉色鐵青地瞪著他問。
「別生氣,這可不是我找人拍的。」
「那你拿這給我做什麼?」在台灣,她可不是什麼大人物,所以這相片根本沒什麼作用,但是為何有人要拿這相片給她或吳勇?
吳勇當然不會說那人要他好好利用這些相片的事。
「你也不想損害何力和陳永傑的名譽吧?」吳勇苦笑地問道。
「你是什麼意思?」潘妮臉色難看地?眼看他。
「很簡單,我要你和陳永傑分手,成為我的人。」吳勇不再是那麼好說話的好好先生,為了得到潘妮,他也開始用心機。
潘妮苦笑著。
「潘妮?」吳勇對她的表現大感不解。
「就這樣?」潘妮停止苦笑,直望著他,並正經地問著。
「你所喜歡的我,也不過如此啊!」
「你……」他不懂她的意思。
「以條件來強迫我成為你的人,你這樣脅迫我放棄所愛、放棄選擇,這樣就放棄一切的我,會是你喜歡的人嗎?成為你的人後,你想我還會是那個讓你著迷的人嗎?」思及此,她忍不住又放聲輕笑的將相片丟給他。她的眼裡充滿了悲傷,悲傷於真正的她,其實是個非常懦弱無能的人,一個只會傷害他人、帶來噩運的人。
吳勇臉色難看地緊抓住相片的紙袋,臉上表情倏地轉變,不知該如何反應她的話。
「哼!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是存於你心中的假像嗎?」她停止輕笑,沒好氣地反問他。
「我……」他啞口無言。
「拿這種東西來威脅我,不如將這相片拿給陳永傑,讓他來做選擇比較快。」
「我……」他從來沒看過這麼尖銳、毫不留情面的她,他一時無法適應。
「告訴你,就算沒有這些相片,我和陳永傑之間早晚也會斷。」說著、說著,她忍不住苦笑起來。
「不!」他搖著頭,眼神堅決。
吳勇不顧一切衝到她面前,衝動地吻住她。
「唔……不要……」她氣憤地一把將他推開,不住地以手擦拭著被強吻的唇。
「你在做什麼?」才回來便看到此情形的何力立即對吳勇怒聲問道。
吳勇沒回答,只是傷心地看著潘妮,毫不理會他人。
「你沒事吧?」何力關心地摟住潘妮。
「沒……沒事……」潘妮搖頭,擦拭著唇。
「怎為了?」陳永傑也回來了。
一進門他便發覺出氣氛不對,再一看潘妮猛拭唇的模樣,以及何力敵視吳勇的樣子,他也瞭解了大概的情形。
他氣憤地從何力懷中拉出潘妮,狠狠地朝吳勇和何力瞪視。
不管何力是她怎樣的好友,他也不許何力抱著她;安慰她的權利只有他才有。
「昨晚開始,她便是我的人了。」說著、說著,他朝她的唇狠狠地吻下去,狂烈深吻以宣告她是他的所有。
結束熱吻時,潘妮早已癱在陳永傑的懷裡,臉上有著興奮及羞怯的紅潮。
陳永傑的表現令她感到高興,滿足之情盡在眼底。
「潘妮,你……」何力不願相信,昨天他明明記得她和陳永傑是不歡而散,而他是最後離開她住處的人,那陳永傑與她怎麼可能……這樣的進展未免太快了!何力難以相信。
「你和他……是真的嗎?」何力問潘妮。
「我……」她的欲言又止,足以說明一切。
何力真的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看著何力的吃驚模樣,陳永傑心情大好。
「我們回去吧!」陳永傑拉著潘妮欲往外走。
「傑……」她還來不及說完,就已被他拉著走出門。
「等等!」吳勇突然衝至他們面前攔住去路。
「你還有什麼問題?」陳永傑緊皺眉頭,不耐地問道。
「給我底片的人還給了樣東西,要我親手交給你。」吳勇根本不理會陳永傑,直接將一張充滿香氣的紅色信封交給潘妮。
在聞到信封上的香味時,潘妮忽然感到一陣暈眩。這個香氣是……她顫抖著緩緩抽出淡黃色信箋,在看到內容和被信封遮住一半的署名,她立刻雙腿微軟,臉色蒼白似雪,好不駭人。
看到潘妮臉色發白、腿軟的樣子,何力感到不對勁,而陳永傑迅速搶過她手上的信封,在吳勇來不及阻止下抽出了裡面的信箋。
淡黃色信箋上只寫了幾個字──你是屬於我的。
信箋的左下角是一朵綻放的黑色玫瑰。
這下子連何力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這是誰交給你的?」何力突然臉色猙獰地緊抓住吳勇的衣襟。
「你以為我會這麼簡單說出來嗎?」吳勇神色鎮定地後把將何力推開,神色自若地整整衣服走至潘妮面前,「想知道將信交給我的人是誰,你該知道代價是什麼,我等你。」
潘妮面色蒼白地看著吳勇,眼神中帶著恐懼。
「不管交給你這封信的是誰,我勸你最好別再跟那人有所接觸,不然你恐怕會有危險。」潘妮以冷硬聲調說道。
「為了你,我願意冒這個險。」吳勇隨即拿了掛在壁上的外套,頭也不回地離開。
吳勇會給潘妮選擇的時間,而他希望她能選擇成為他的人,就算是只得到她的人他也無所謂,就算是迷戀著心中她的假像也無所謂,就算她不再是她也無所謂,他只知道自己對她的迷戀已不能自己,只要她能在他的身邊,他什麼都無所謂,就算是失去了一切也無所謂,只要能得到她的人,只要她能在自己身邊……何力同時和潘妮對看一眼,馬上明白的朝著吳勇追了出去。
「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陳永傑抓住潘妮的手,質問道。他臉上的灼熱氣息讓她倍感壓力,無法逃脫他的束縛。
「沒事……什麼事都沒……」她支支吾吾地,想一語帶過。
「你當我沒看到內容顏」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面對他的質問,她反而淡然一笑。「那一定是他故意寫的。」
陳永傑感到懷疑,但他根本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只知道她跟吳勇之間的氣氛怪異,而且吳勇恐怕是知道了些什麼,而這讓潘妮和何力感到緊張、恐懼。
瞬間,他?潘妮和何力之間的親密以及相互瞭解的那種感覺而生氣,不是為了他喜歡上她,而是為了被她和何力、吳勇排拒在外的事而生氣。
他們好似都知道些什麼,他卻無法知道,被他們排拒於外,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我們回去!」他不高興地拉著她離開。
「我……」直到了地下停車場,她覺得該對他說些什麼,但週遭的沉默氣氛讓她無法開口,只有隨著他默默地坐進車裡。
才關上車門,陳永傑便一把拉近潘妮,帶著粗暴的吻讓她不知所措,但她卻沒有阻止他。也許是為了之前讓他感到被排拒的關係,所以她只是靜靜地承受著他的狂亂及粗暴。
結束了吻,兩人之間繼續沉默著,直至車子駛至她的住所?
止。
「謝謝你送我回來。」潘妮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低著頭喃喃對他道謝。
陳永傑直直看著她,在她來不及反應下,一把將她帶進屋裡,將門重重關上後,立即對她展開一連串的深吻攻勢,吻得她喘不過氣,吻得她無法不腳軟。
所有的迷醉在他伸手脫她衣物時全然消失。
「不要!」潘妮使勁推開他。
陳永傑當然不會理會她的拒絕,他不相信她真的不想要。
他一把抓過她,將她再次帶回懷中,並再次以粗暴並充滿慾望的深吻來吻住她,不容她再有反抗,他的手更是大膽地在她身上游移。
在陳永傑的手要移到她的背時,潘妮使勁抓住他的手,阻止他接下去的動作。
「不要……」她眼中的哀求讓他停止動作。
「為什麼?」陳永傑感到疑惑。他感覺得出她也想要,為何卻又阻止他?然而他卻不能不理會她眼中的哀求。
「我……」她不自在地別開頭。
「是為了背上的傷嗎?」他低問。
「你……」她訝異地轉頭看他,不明白他為何知道。
看著她的訝異,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昨晚不管多暗,你背上的傷疤我還摸得出來。」她不會真以為在他摸遍了她全身後,會摸不出她身上有些什麼吧!
陳永傑的手想繼續在她身上游移,卻再度被她伸手阻止。
他?眼以眼神詢問著,不明白原因。
「不要,傷疤太難看了,我不想……」潘妮羞怯地別過頭。不管怎麼說,她仍舊不想讓他在白天看到她背上醜陋的傷疤。
看到為難的她,他露出邪邪的笑容,並再度吻住她,以霸氣十足的狂吻和動作征服了她所有思緒,不再讓她有思考的時間。
嬌吟聲不自覺地從潘妮口中逸出,連什麼時候被帶到床上也不知。
「這一次絕對會令你永生難忘……」他在她耳邊喃喃低語,黑亮的眼中卻顯露出一絲難察的惡意。???陳永傑看著潘妮癱軟在床上的嬌軀,嬌?因激烈的做愛而泛紅,腫脹的紅唇因他的狂吻而更?艷麗,更令人垂涎。
看著她這副嬌媚模樣,他就好想溫柔疼惜她,留在身邊好好保護,好想緊緊將她摟在懷裡不放,感受著她在懷中時那種甜美與溫暖。
正當他想伸手碰觸她時,妹妹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卻在他腦海出現。
不!陳永傑閉起眼,想到陳正美被潘妮所害的可憐樣,他便不覺升起憤怒。
他狠下心,起身匆匆淋浴,洗個讓他冷靜下來的冷水澡。
沖完澡離開浴室,出來穿好衣物,他冷冷地看著坐在床上的潘妮。
「我們就到此?止吧!」他點起煙,靜靜地說道。
潘妮雙眼大睜,愣愣地看著他。
「我對你已沒有興趣了。」他冷然的語氣令人感到寒冷如冰。
「?……什麼……」她緩緩開口問道。
其實她不是早就知道原因了嗎?只是不願這麼早面對,不想打破這迷戀的魔咒,只想停留在這夢幻中沉醉著。
「還猜不出來嗎?」他惡意的笑著。
「正美……」她輕聲喃道。
「沒錯。」他將身子靠近,面對面的看著她。「我不會放過傷害正美的人。」他緩緩吐出一口煙,將煙霧噴在她臉上。
陳永傑眼中那股惡意的冷然,讓潘妮痛苦地緊閉雙眼,淚水情不自禁自眼角溢出。
不忍看她落淚,他偏過頭去,告訴自己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心軟。
「我走了。」拿起了自己的東西,陳永傑想快點離開,因為他怕自己會心軟。
「工作……」她顫聲開口。「我想我們最好別再有任何在一起的場合……我做到這個月,MTV一拍攝完,我就辭職。」她也不好意思說不做就不做,雖然還在試用期,總也得跟公司先報備後,再做完完整的一個月才是。
「這樣也好。」說完,他毫不留戀地離去。讓她痛苦,不只是為了正美,更為了今天受到排拒的屈辱。
門關上的那一刻,潘妮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出聲。
早在他勾引她時,她心裡就有底,知道他的目的是在替正美出氣,她也早就有被甩的準備,那她又為何還如此傷心?為何就是無法抑制心中的痛楚?
這全是她自找的,不是嗎?她有什麼資格去責備他?
這份愛,自始至終就是錯誤的,因為,打從一開始,她便不抱希望,所以她從沒想過這段感情會有結果。
她承認自一開始見面,她就受到他的吸引,她相信他也是。每一次的見面,她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互相吸引,因此,在他勾引她時,明知是地獄,她仍毫不在意往下跳,接受了他,不想再抗拒,只想沉醉,暫時忘掉一切。
既是自找,她又有何權利去責怪任何人;也許從一開始,她就不配擁有幸福。
她覺得好可悲,為何早有準備了,還是無法阻止心痛,無法阻止不去想他,無法收回對他的迷戀,也無法阻止自己的落淚……無力感充斥全身,她只想好好痛哭一場。
也許明天她將能再度以正常的心情來面對一切,能再以笑容來面對他。
在潘妮住處的門外,陳永傑靜靜地靠在門上,聽著門內的痛哭聲,他不禁感到不忍。
他搖搖頭,拚命想甩掉這份不忍。
傷害她不是他原先計劃好的嗎剎那麼何在傷害到她時,他卻有所不忍?不!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心軟。
回想正美受到傷害,想到自己今天所受到的排拒,他一咬牙,再度加強自己報復的信念,狠下心舉步離去。???黃昏時刻,猶如她心境般的淒涼晚風從窗口吹入。
何力也在此時到來。
「你哭過了?」何力一進門看到她那雙紅腫的眼,便緊蹙著眉問道。
「沒事。」潘妮偏過頭,掩飾著紅腫的眼,也試著掩飾住眼底的傷心。
「是陳永傑傷了你?」
潘妮不語地搖搖頭,她不想回答。
「他做了什麼?」何力不肯罷休地追問。
「他沒做什麼。」她不停搖著頭,不希望何力認為陳永傑對她做了什麼。儘管被他?棄,她仍不願認為是他的錯,也不願讓人認為是他的錯。
「今天早上陳永傑說的是真的嗎?」何力痛苦的問。
「嗯。」她誠實地點點頭,絲毫不隱瞞她和陳永傑已有親密關係。
「為什麼?」何力雙手緊抓住她肩膀,神情激動地看著她。
「告訴我,為什麼會是他?」
他愛戀她多年,然而她的眼裡卻總是沒有他。為何?這是?
何?為何是那個不過相處了兩個月之久的男人?為什麼?誰來告訴他?
什麼?又有誰來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她騙他的……痛苦棄塞於他的心,這是一份沒有解藥的痛楚,而他也無法找出解決這份痛楚的方法。
「對不起……我無法告訴你,早在見到他的瞬間,我就被他所吸引了……」潘妮低下頭,激動地哭著說道。「我想抗拒這份吸引,奈何我終是失敗了,我無法不承認喜歡上他。」
她也曾試著去拒絕這份吸引,但是她失敗了,只因她無法對自己的心說謊,只因她不想再抗拒,她全身上下都在渴求著他的愛。她清楚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瞬間交會的視線是多?強烈,他炙人目光停留於她臉上的感覺,以及兩人伸手相握時那份心悸,她想忘都忘不掉,使得她的一切努力都失敗,無法平復受了傷的心,更無法以平靜的心情來面對。
「我被他甩了……」她淚如雨下,無法抑止。
何力愣住。他沒料到這麼快就聽到這項消息,才一天的時間就……「別哭……求你別哭。」這一切受傷最深的該是她,被所愛的人傷害的傷是最深重、最難忘的。他不能?她做什麼,只能緊緊抱住她,以最簡單的方法安慰她受創的心靈。
他不能原諒傷害她的陳永傑,他絕對不原諒那個卑劣的男人。
用不著潘妮來告訴他,他都能猜得出陳永傑是為了陳正美而傷害她。
要不是看在陳正美是潘妮同父異母的妹妹,他早就……何力有許多話想說,有許多事想做,但是現在他只能全心想著如何安慰她、保護她。
這個時候,他又怎能告訴她他沒追上吳勇呢。
為了得到線索,他特地到吳勇的住所去等,然而吳勇卻一直沒出現。
雖然他已請了人繼續監視吳勇,但吳勇如果已清楚有人會跟蹤他的話,該早已有防範,現在就只有在公司裡等他出現了。
可惡!先是陳永傑那惡魔,現在又多了個麻煩人物吳勇,不管他們接近潘妮的心態為何,兩個人都只會傷害她,都未曾替她著想。
但是,他有時忍不住會想,會不會就是他沒這種想得到她的魄力,所以他才無法得到她的人、她的心。
如果可以,他也想盡一切力量得到她,然而只要一想到要如此傷害她、違反她的個人意志而得到她,他就無法狠下心,不然他也曾有過許多次的機會,不是嗎?
他緊緊地抱著她,安撫她的心靈。如果他對於她的意義只能是可靠的朋友,那他會做的,他會讓她安心,只做她可以哭訴、可以依靠的朋友。
也許有人會認為,在她被陳永傑所?棄的時候,是得到她的心的最好機會,但他卻不以為然;這個時候,他必須是她可依靠的友人,這樣才能令她安心,令她放鬆心情。
何力雖傷心難過,但事實上他早就清楚自己跟潘妮不可能成為情人,只能是知心朋友。雖早知如此,他卻仍是難掩心中的失望。
他真想大笑自己的傻,居然放棄了這樣好的機會。
算了!就讓他傻下去吧!他只是很希望她再度展現以往的笑容,那自她背部受傷以後便失去的笑容,令他好懷念啊!
猶如大哥哥般,何力希望潘妮能不受外人的傷害,希望她能遠離憂慮,希望她能順利度過人生最燦爛的青春時光,希望她能得到她最應得的光輝歲月,因為她原該是受眾人注目的閃耀星子啊!
他想?她除去一切想妨礙她、傷害她的人。
他會做到的,盡一切所能地保護她,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深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