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一把火,此刻,已經囤積到一定能量要爆發了。
「哦,哇咧※&☆#,古玄風!你這只懶惰又骯髒的豬八戒!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馬桶蓋一定要掀起來才能……」
怒不可遏的謾罵聲從衛浴室傳了出去,董伏心氣炸的左手拿著小水盆,右手拿著馬桶刷,殺氣騰騰的飆到他面前發火。
然而翻閱著財經週刊的古玄風,老神在在的繼續看著這一周的商業大事,沒有阻止的任由她數落。
「砰——」門被粗莽的古玄火用力一推開,發出不小的聲響來,不過仍不敵伏心發飆的謾罵聲。
「發生什麼事了?」老遠就聽見她的大吼大叫聲,跟著走進屋子的古玄雷,一見她手拿著馬桶刷在老大面前揮呀揮的,先是愕然的一愣,後是咧嘴笑了。「她真有本事。」
古玄火抿嘴笑了笑,雙手環胸的看著好戲。「幸好吃過早餐才回來,否則真的是會倒盡胃口。」
「沒錯。」就算有食-,一看見她手上的馬桶刷,十個有九個絕對會吃不下任何東西。
「第三次了!今天是馬桶刷……厲害,厲害!」每天一驚奇,古玄火挑眉著實佩服她的搞笑。
「風轉性了嗎?怎麼會放任她撒潑不阻止呢?」幾分鐘過了,古玄雷發現他依然置若罔聞的翻著週刊,非但沒有給她臉色看,連出聲嚇阻的意願也沒有。「咦?你沒說我還沒注意到,真的很奇怪唷!」風的個性不是這樣子,敢嘲諷咒罵他,他一定會反擊的。
後知後覺的發現到不對勁,古玄火困惑的皺著眉頭,懷疑風今天腦筋大概搭錯線了,不然以他的脾氣,是絕不會輕饒敢捋虎鬚之人。
「啊——」石破天驚的尖叫聲一響起,董伏心噴火的視線,立即射向門口兩尾「摸壁鬼」。
古火玄和古玄雷這兩個惡劣的-伙,什麼時候摸進來的,她怎麼一點都不知情?
「呃?」炮口轉移改向了。納悶的互望了眼,兩兄弟一怔,不明白炮口怎麼會在突然間對準無辜的他們。
「古玄火、古玄雷!你,還有你!你們兩個——」董伏心氣得快腦溢血了。
古家的男人當真不是普通的懶,簡直髒到令人想將他們丟到豬舍去。
「什麼?」風引起的戰火,關他們兩個人什麼事?
彼此困惑的再互望一眼,古玄火、古玄雷兩兄弟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不明白他們到底哪裡得罪了她,惹得她如此的不高興。
「你們的腳!」董伏心咬牙切齒的怒瞪著,他們腳下那兩雙黑得發亮,看得出來是純手工製造的高級名牌皮鞋。
古玄風是進屋子裡來,東西到處亂扔、襪子到處亂丟,他們兩個也是一樣,而更差勁的是,他們老是會忘記脫鞋就直接走進來,將她花了一個半小時清潔乾淨的地板,弄得髒兮兮的。
「我們的腳?」古玄火、古玄雷兩兄弟默契十足的一致低下頭去。
「對!」董伏心氣得想揍人。
「完整無缺。」一塊肉也沒少。這是古玄火所得到的結論。
「安然無恙。」古玄雷也沒發現到異樣。
兩個反應遲鈍的笨蛋!存心想氣死她是不是?
「我說的是你們的鞋子!」已經弄髒了她乾淨的地板。
「鞋子?」神經特粗的古玄火搔搔後腦勺,還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新貨剛穿,沒有壞掉啊!」古玄雷看看古玄火的,再看看自己的,名牌貨的皮鞋沒有瑕疵,他實在看不出哪裡不對勁。
徹底被他們打敗了,董伏心翻了翻白眼,無奈的-了口氣。
「你們弄髒了我的地板。」她伸出柔荑,指控的比著他們後方的黑腳印。
「喔。」這下他們明白了。
懶得再走到門口換拖鞋,兩人脫掉皮鞋後,乾脆就穿著襪子走進客廳,而將手上的皮鞋扔到門口。
「叩——砰——」撞擊聲連續響起,就見四隻皮鞋前後掉落在門口。
睜大雙眼,董伏心不敢相信他們兩個居然懶到這種程度,連幾步路也懶得走,將名牌鞋像丟垃圾般的亂扔!當真沒見過比他們古家三兄弟還要懶的男人!
「果然是三胞胎!」一樣的懶、一樣的髒、一樣的邋遢!
在外面衣著光鮮亮麗,完美的讓人挑剔不出缺點。在家裡就原形畢露,三兄弟簡直是在比誰比較懶、比較髒、比較邋遢。講出去真的沒人會相信。
「古玄風!我要另外跟你約法三章!」同住一個屋-下,她快受不了他們的隨便了。
「先煮杯咖啡給我。」看完一本商業週刊,再換一本財經年鑒,古玄風頭抬也沒抬的丟了個工作給她。
「我也要。」將襪子脫掉隨手一扔,沒瞧見她的白眼,古玄火也順便使喚她起來,「不過,我的咖啡要加一湯匙奶精、兩湯匙代糖。」
襪子又亂丟!很好!才剛罵完一個髒鬼,現下又來個懶鬼!
老是將她的話當耳邊風!董伏心氣得直想拿馬桶刷往他頭上敲下去,看看是否能讓他們學乖一點。
「我的要加牛奶。」在家裡就不必太拘束了,不將她當成外人,古玄雷雙腳往桌几高高一放,便舒適的斜躺在沙發中看報紙了。
他們三個還真優閒啊!董伏心咬牙切齒的掐緊手中的水盆和刷柄,氣得快抓狂了!
她一個月才領他們多少薪水呀!負責他們三餐外加消夜,偶爾喊餓,還得立刻下廚煮東西填飽他們的肚子,全天二十四待命,算算一個月才十萬塊根本划不來。
「我是你們的奴才啊!要喝不會自己去煮。」古玄風是付她薪水的老闆,差遣她做事算應該的,但是他們兩個不給小費還想叫她做事,別做夢了。
「喂,順便又不會花你多少時間。」打開筆記型電腦,古玄火受不了女人愛斤斤計較的特性,連順便一下也不肯。
「有錢好商量,沒錢……哼哼,免談啦!」將水盆、馬桶刷拿回衛浴室放好,董伏心突然想到一個A錢的好方法,笑得很詭異的走到他們面前。
窮則變,變則通。
提款卡、定存單、印鑒,所有的證件仍被古玄風扣留住,以代為保管名義不歸還,所以她當然得另覓攢錢的門路。
意思已經表明的很清楚了,要她跑腿做事,可以,只要雙手奉上鈔票就行了。
「錢仔嫂一個!」咕噥一聲,古玄火從褲袋掏出一張鈔票給她。
「一百塊?」錯愕的接過鈔票,董伏心訝異的驚呼一聲。古玄火這個小氣鬼!居然「當生」到這種程度。
「喂,你那是什麼失望兼唾棄的表情?順便讓你賺外快,你還嫌少?」跑一趟廚房而已,還敢跟他開價?「不要拉倒,錢還我。」
「哼。」有總比沒有好,不跟他計較,董伏心轉身向古玄雷伸手要錢,「你呢?服務費多少?」
「海豚紋身貼紙一張。」古玄雷很大方的拿出一張在夜市購買,本來就是要送給她的廉價貼紙,以換取一杯咖啡的名義賄賂她。
「哇啊!」像看見鑽石般的興奮,董伏心兩眼發亮的接過貼紙,開心得呵呵笑了起來。「哇塞!奸笑的海豚天使耶!」
「喂,不公平吶!」古風火不是滋味的大聲抗議。一張紋身貼紙才幾塊錢呀!為什麼「平平是人」,他得付錢,而雷不用呢?
「哪裡不公平?」誰教他心思不縝密,不會投其所好,怪得了誰。
「那一張貼紙頂多只有十塊錢。」她中了海豚毒是不是?那麼沒有免疫力,隨隨便便一張貼紙就能使喚做事,早知道他也去買一疊回來。
「又怎麼樣?」古玄雷給她的這張海豚貼紙,可是很另類哩。
「不怎麼樣,你必須退還給我九十塊,這樣才算公平。一隻是一隻動物在透明貼紙上罷了,值得她開心成這樣子嗎!古玄火實在搞不懂她在高興些什麼。
「休想!錢入我口袋就是我的了,你休想再拿回去。」一百塊的面額雖不大,但能做的事可多了。
比如說坐公車、搭捷運、一個便當……如果她想落跑的話,就絕對派得上用場。
不給他反悔的機會,董伏心雀躍的拿著貼紙,蹦蹦跳跳的進廚房煮咖啡。
「搶劫啊!」遇到一個士匪婆了。
覺得被坑錢的古玄火,決定等一下去買一拖拉庫的各項海豚飾品回來不可,讓她只能遠觀不能褻玩焉,乾瞪眼的-慕死。
想到這,他壞壞的咧嘴笑了。???
「砰!砰!砰!」清晨六點整,古玄火粗莽的掄起拳頭就往董伏心的房門一陣槌打,也不怕打擾到隔壁的古玄風,或是吵醒樓上的古玄雷。
「董伏心!你睡死了是不是?都六點了你還不起來準備早餐!當心我跑完一圈回來看不到早餐,你皮就跟我繃緊一點!」恫嚇的大聲嚷嚷完,將毛巾往脖子一放,他轉身晨跑去。
「唔……」聽到惱人的聲響,董伏心的回應是翻個身,換個較舒適的姿勢繼續睡覺。
一個小時之後——「砰!砰!砰!」七點整,第二道破壞門板聲再度響起,這會兒以踹門來叫醒她起床的是古玄雷。
「董伏心!你想餓死我是不是?都七點了你還賴在床上!我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時間一到,你沒給我準時張羅好早餐,小心我拆了你的骨頭!」有起床氣的古玄雷,冷著一張冰臉威脅完,轉身就走回房間去。
「唔……」嘈雜的煩人聲音不斷的響起,董伏心受不了的乾脆拉高棉被,蒙住頭再繼續睡。
「砰——」一個小時之後,八點鐘,第三道撞門聲響起,不同前兩次的門、踹門聲,這一次是甩門聲。
古玄風登門入室的走進她房間,不理會直接闖進來禮不禮貌,也不避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何不妥,濃眉倒豎的走到床邊怒瞪著她。
他是花錢請她來睡覺的嗎?居然睡到日上三竿,像頭豬一樣,叫也叫不醒,還得勞動主人來叫她起床,這是一個傭人該有的本份嗎?
如果不是已承諾不能對她「起腳動手」,此刻他真想一腳將她踹下床去。
「董伏心。」為了信守諾言,表示他的尊重,他忍住怒氣,不動粗的掀開棉被挖她起床。
「唔……」模糊不清的語囈聲,悶悶的從棉被裡傳了出來,董伏心沒有任何動作,維持睡姿繼續作美夢。
「董伏心。」古玄風的聲音愈來愈不悅,為了避免一時衝動,控制不住的傷了她,他走開一分鐘做完深呼吸運動再回來。
「嗯……」下意識的回應一聲,沒有意願要離開溫暖的被單,她仍是不肯起床。
「董伏心!」忍耐是有限度的,古玄風的臉色隨著遽然丕變的語氣變得陰沉。
「什……麼……」終於被吵醒,董伏心心不甘、情不願的翻個身,掙扎良久,一顆小頭顱才從棉被裡鑽了出來。
「現在幾點了?」肚子餓的男人,脾氣都很壞,古玄風也不例外,氣得直想掐死她。
「幾點了?」迷迷糊糊,董伏心還搞不清楚狀況,貪睡的緊攬著暖被,一點都不想離開舒適的大床。
「幾點了?」古玄風瞇著眼睛瞪著她,「你居然好意思問我幾點了?」
「八點了。」腦袋稍微正常運轉了下,聽得出他聲音裡的不悅,她看了看鬧鐘回答。
三胞胎長得一模一樣不稀奇,連聲音都如出一轍才稀奇,而能夠辨識得出他們三個的她更稀奇。
何況,他們三兄弟每天一大早,都會依固定時間、不同方式來叫她起床,簡直比鬧鐘還準時。
「既然曉得已經八點了,你還不起來準備早餐!」餓得前胸貼後背,古玄風氣得直磨牙,想發火吼罵幾句發-一下怒氣,但礙於許下的諾言,只好作罷。
「哦。」敷衍的應了聲,董伏心仍不願睜開眼睛,拖一秒是一秒的硬是賴著床不肯起身。
「董伏心,你要我一腳踹你下床嗎?」多讓她睡了一個小時還不滿足,可見女人不能寵的,愈寵會愈不知足。
「再讓我睡兩分鐘,兩分鐘就好……」天氣好冷,她捨不得離開溫暖的棉被呵。
「我數到三,你再不起來的話,別怪我『腳』下無情!」為了達到恫嚇的效果,他憤怒的踢了踢床柱。
「啊……地震了、地震了……」床搖得好厲害,躺在上面有點恐怖。董伏心兩眼倏睜,不情願的醒了過來。
「三級地震而已!你再不給我滾下床,我就送你十級地震,讓你人仰馬翻的跌下床去!」不悅的聲音從齒縫中迸出,古玄風兩眼冒火的直視著她,耐性正隨著她的磨蹭一點一滴消失掉。
「好啦!好啦……別踢了!別踢了……我起床就是了。」再搖下去,她頭暈又想睡了。
「再睡我就修理你。」見她眼皮又往下垂,他冷言冷語的出聲恫嚇她。
「你答應我,不會對我動粗的。」打了個哈欠,抵擋不住睡意的侵襲,她一顆小頭顱再躲進棉被裡,僅露出一雙愛困的眼睛。
「誰說『修理』就得動粗才叫『修理』。」非常時期採用非常手段,他有的是辦法治她。
「啊?」腦袋尚未完全正常運轉,她有聽沒有懂,兩眼茫然的瞅著他。
「限你十五分鐘準備好早餐,否則扣你一天薪水。」她的弱點就是錢和海豚,不善加利用來威脅她,他就不是狡猾的古玄風了,「遲了五分鐘就沒收櫃子裡的一尊玉海豚。」
末了,他突然邪惡的一笑,先瞥了眼琳琅滿目的收藏櫃,才慢條斯理的補上這一句,就不信她會捨不得離開床。
「小人。」有夠卑鄙無恥的,竟然以這個威脅她。
「不想保住這一櫃的海豚,你就繼續慢慢的磨蹭沒關係。」以各種不同玉質刻雕出來的海豚,好歹也有些價值。
「奸詐小人。」咬牙嘀咕了聲,這一刻她的確沒有睡意了。
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知道不起床不行了,董伏心慢吞吞的以烏龜的速度,從暖呼呼的棉被中鑽了出來。
「你剩十四分鐘了,拖延時間對你只有害沒有利,不想這一櫃海豚被我接收,就趕緊下床準備早餐去。」取笑的看著她坦率、不做作的哈欠,他終於知道她哪一點吸引他了。
「哼。」不理會他的威脅,她坐起身來,雙手往上舉再伸了個大懶腰。
「董伏心。」訝異的挑了挑眉,古玄風嘴角上揚的弧度不變,笑意卻變質了。
「幹麼?」催催催,又不是沒手沒腳,肚子餓了不會自己找食物。
嗟!真懷疑她怎麼有那份耐性,能夠忍受跟三隻懶豬住在同一個屋-下。
「你習慣裸睡?」古玄風莫名的迸出這個話題來。
「沒錯。」
「常常?」他突然對這話題感到興趣,追根究底的非問個明白不可。
咦?奇怪了,他又哪根筋不對勁了,怎麼話鋒一轉,轉到這問題來了?
「不常,一個禮拜七天而已。」反應遲鈍,董伏心沒有發現到異狀,望著他的眼神有著困惑,不明白他為何那麼訝異。
「一個禮拜七天?」古玄風瞇起眼,盯住她瞧的眸光炯亮又危險,「這叫不常?叫而已?」根本是天天。
她真大膽,如果發生意外或地震,她要怎麼逃難?裹著被單嗎?還有如果有心術不正的男人,圖謀不軌企圖闖入侵犯她,豈不讓人家容易得逞?
這個白-女人!不知道裸睡有多危險嗎?
「嘿……嘿嘿……奇怪了,我裸睡干你什麼事?」她乾笑,身體下意識的往床另一側挪去。
沒辦法,蟑螂怕拖鞋,鳥龜怕鐵錘,她董伏心怕古玄風。
「不干我的事,只不過養足了我的眼。」美色當前,慾望勃發,他豈會無動於衷,早已蠢蠢欲動想將她佔為己有。
「啊?」董伏心呆愣著,聽不出他話中的弦外之音,完全不曉得自己春光外-了。
「這是邀請嗎?」傾身俯視著她納悶的小臉,古玄風邪氣的一笑,故意將不懷好意的面孔移到她眼前,讓她看清楚他願意得很,樂於被誘惑。
「邀請什麼?」她傻呼呼的,猶不知道大野狼要撲倒她,將她吞吃入腹了。
「我接受你的邀請。」不理會她的疑惑,他站直身動手開始脫衣褲。
「你在做什麼?」見他襯衫的鈕扣一粒粒被解開來,她愕然的睜大兩眼。
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她覺得兩人好像在雞同鴨講,她一句話也沒聽懂,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脫衣服。
「脫衣服。」這麼明顯的舉動,她看不出來?
「我知道。」她又沒瞎,哪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我是問你,你為什麼要脫衣服?」
最近寒流來襲,氣溫都維持在十度上下,他只穿著一件襯衫,她看了都直替他喊冷,沒想到他彷-嫌熱般,發瘋的將襯衫給脫了。
「便宜你了。」隨手將襯衫一扔,解開皮帶,他繼續脫長褲。
「呃?便宜我什麼?」像被三秒膠黏住似的,她兩眼發出贊-光芒,著迷的直盯著他壯碩的胸膛,半秒鐘也不願意移開。
黑瓶子裝醬油,看不出他除了擁有一副好身材外,肌肉還結實到令人垂涎三尺的地步,教人忍不住想摸一把,外加啃咬一口。
「我是處男。」他坐上床,挑逗的在她耳旁吹送溫熱的氣息,語氣有著不加掩飾的狂妄和驕傲。
「啊?」董伏心詫異的一愣,一臉不相信。
「到現在為止,我還是處男之身。」以為她沒聽清楚,古玄風啄了下她的嘴唇,兩眼戀戀不捨的盯著她誘人的唇瓣,有耐性的再說一遍。
他這只稀有動物可搶手得很,可惜他只中意對感情特別遲鈍的她,所以願意將第一次給她。
「騙!騙人……」他以為她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嗎?
「你認為我會騙你嗎?」她居然敢不相信他。
董伏心一臉嚴肅的看著他,無論她直看、橫看、豎看、反看,就是看不出他會是個處男。
快三十歲的處男?哈!說出去恐怕沒有半個人會相信,在這情——濫的年頭,還會有這麼老的童子雞?
面對她的質疑,古玄風的表情已漸漸浮現出不悅。
「這是我的第一次!」不容她懷疑,他再強調一次。
「啊?」受到嚴重的驚嚇,董伏心差點跌下床去。
他生氣了?如此說來……他真的是處男?天啊地呀!這怎麼可能?
「怎麼?我將我的第一次給你,你不高興?」她無言的拒絕引發他的怒氣,也激起了原有的霸道,他強人所難的逼迫她非接受不可。
「呵……呵呵……」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她只能咬牙乾笑的安撫他的脾氣,表裡不一的在心裡咒罵他家祖宗十八代。
「你那是什麼表情?」他瞪著她,雷公臉上的不悅慢慢轉變成憤怒。
董伏心知道,這是他發火的前兆。
「什麼表情?」衰透的表情,不過她可沒膽在這節骨眼實話實說,不被掐死也會被壓死,他好重。「不幸的表情……不不不,是榮幸的表情,榮幸的表情……」
她昧著良心說謊話,只希望他能早點起身滾離她,否則她嚴重缺氧,真的快斷氣了。
「哼。」不識好歹的女人,這麼珍貴的東西留給她還嫌,等一下看他怎麼修理她。
「你好重,我快不能呼吸了。」他高大壯碩的身軀像磐石般的堅固,推也推不動,壓得她快窒息了。
古玄風挪了下上半身,讓她得以舒坦的呼吸,但仍將她因在身下。
「起來啦!你壓著我,我怎麼下床準備早餐?」她可沒忘記樓下還有兩隻暴龍等著吃早點,再拖延時間下去,她就賺不到他們兩個人的早餐費了。
「不用了。」他現在最想吃的東西,不是早餐,而是她。
「不用了?」他在說什麼鬼話,董伏心不解的眨了下眼,「你不餓了?」
一會兒喊餓,一會兒又說不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難不成餓昏頭了,腦筋不正常了?
「餓,不過……一頓早餐沒吃沒關係。」掀起被子,他鑽了進去,將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丟下床去。
「你擠進來做什麼?」單人棉被很小,他的身軀高大又壯碩,整條棉被幾乎被他佔走了三分之二,她快冷死了。
「取暖。」他躺了下來,語意曖昧不清,一語雙關的暗示她,「睡覺。」
睡覺?在她房間睡覺?佔用她的床?有沒有搞錯?
「要睡回你的房間去睡,你的房間在隔壁。」她一手捍衛己物的搶著棉被,一手推著他,最後連腳都用上的直踹他下床。
「別踢了。」重要部位險些被踢中,古玄風橫了她一眼,任由身上的棉被被扯走。
在沒有任何的阻力之下,董伏心輕易的搶回自己的被子,就在氣憤得鼓足一口氣要將他踢下床去時,她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