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的那一份呢?」盡管懷疑那份合約有詐,她仍盡量的往好的一面想,不敢將事情想得太嚴重,以免自己嚇自己。
「我幫你代收。」古玄風跋扈的決定一切,蠻橫的不容她說不。
「幫我代收?」董伏心微愣的瞪著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鬼話。
如果合約要他代收的話,那還簽個屁啊!一點保障都沒有,干脆口頭承認就好了嘛。
「對,我幫你保管。」瞅著她微愣轉為激動的容顏,古玄風性感的薄唇微微的往上揚,露出計謀得逞般的滿意笑容。
「不用你雞婆!我自己保管,拿來!」一點都不嫌累,她不安份的又開始扭動身子行搶。
「別想。」好不容易誘騙她簽下這份合約,豈能再讓她拿回去撕毀。古玄風將手拿高讓她拿不到。
「你……你……」人矮手短,怎麼搶也搶不到,董伏心終於認份的放棄了,卻著實不甘心的瞪著他。
「我?我怎麼樣?」嘖嘖嘖,沒想到小老鼠也是有脾氣的。
古玄風頗感訝異的挑了挑兩道狂妄自大的眉毛,想不到她也有不怕他的時候,看來……哼哼哼,往後的日子不會枯燥、無聊了,鐵定會很有趣,尤其在她得知事實的真相時,保證她若不是嚇得落荒而逃,就是拿菜刀跟他拚命。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咧嘴笑了。以她沒膽量的小老鼠心態,一定是逃之夭夭,並在最短的時間內躲進老鼠洞去,讓他逮不到人,就像小時候一樣。
牢牢的緊摟著她,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不擇手段也要將她綁住的念頭,驚愕的一怔,他納悶的皺起眉頭。
覺得荒謬又諷刺的半瞇著眼,他真的看不出她究竟有哪一點能夠吸引住他的視線,勾起他高度的興趣,讓他胸口漲滿著前所未有、匪夷所思的征服欲,和一股說不出口的奇怪感覺。
是因為她什麼都不怕,就惟獨害怕他,所以才吸引住他的視線,勾起他的興趣?還是看見他像看到鬼,馬上拔腿就跑的舉止令人氣憤,激起他的征服欲?
不管答案是前者還是後者,或者兩者都有,總之,他想要她的決心沒變,反而還有愈來愈強烈的趨勢,最後變質的引發出一股始料未及的占有欲來。
難道……這就是愛?想一生一世占有她的瘋狂念頭,和一心一意想盡辦法也要將她困在身邊的沖動就是愛?呵……感到不可思議的哂笑一聲,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愛上她這只揍人沒膽量、罵人沒勇氣的小老鼠。
「古玄風!」少根筋的發現自己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董伏心白眼一翻,羞得差點沒昏倒在他懷中。
嗚……她不要活了啦!瞧瞧她那是什麼引人發噱的姿勢。居然雙腳環住人家粗實的腰,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氣憤的扯著他頭發,這種不淑女,像潑婦般-悍的模樣,她怎麼做得出來呢?
嗚……都怪他啦!古玄風這只該大卸八塊的豬八戒,總是有辦法惹得她失去理智,做出一些有損氣質、破壞形象的事來。
可惡!
正慶幸這件糗事只有他倆知,她突然瞥見門口有兩團黑影晃來晃去。
瞇起眼努力的瞧仔細,她倒抽一口氣,心髒哀竭得差點昏倒。在門邊東探西探的兩粒賊頭賊腦,居然是古玄火、古玄雷那兩個痞子!
這下子……嗚……她要哭死了!沒想到他們兩個人也看見她「投懷送抱」,沒人敢恭維的粗魯模樣。
「呃?」在門外偷窺的古玄火和古玄雷,像是看見世界奇觀的先呆愣了下,後才回過神的爆笑出聲,兩人很沒有分寸的在門外笑得前俯後仰,笑到腸子快打結了,還是沒有要停止的跡象。
嘖嘖!她還更有讓他們兄弟倆笑到腰桿挺不直的本事。想學無尾熊抱住尤加利樹,她的姿勢非得這麼爆笑不可嗎?存心想害他們笑死是不是?
董伏心覺得手好癢,癢到想揍花他們沒節制哈哈大笑的嘴臉。
這兩個不識相的惡劣-伙!他們知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麼寫?居然不會看人家的臉色,光明正大的取笑得那麼猖狂,真是有夠○○××!
咬牙切齒的怒瞪著他們兩個,拚命吸飽一肚子氣,再大口的吐出,見他們還笑得不能遏抑,早已蠢蠢欲動想揍人的她,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我要你。」古玄風莫名的迸出這一句話,讓原本要跳下去找古玄火、古玄雷算帳的董伏心,突然錯愕的一愣。
「咳……你……說什麼?」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她吃驚萬分的瞠目瞪著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鬼話。
「我要你!」以為她沒聽清楚,他更是將她摟近到面前,專注的看著像被鬼嚇到,一臉呆-模樣的她說道。
這句話他對她說了四遍,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她的表情依然如昔,兩眼圓睜、小嘴微啟,整個人呆傻得像個小白。
「你……你……」董伏心被嚇得目瞪口呆,幾乎說不出話來。
以他狂妄自大的傲慢本性、霸道蠻橫的掠奪手段,這該算是他……示愛的方式嗎?
不會吧?這怎麼可能?以他這種無情、無淚的冷血動物,怎麼可能會有感情呢?
不,她不相信,與其要她相信他會愛人,她情願相信豬會飛上天去,那還來得有可能些。
太過於親-的距離,讓她有點-促不安,加上他出其不意的告白,雖然張狂得讓她有壓迫的感覺,不過依然觸動了她心底那根情弦。
困惑、訝異、害怕的感覺混雜交織著,她分辨不出翻騰在胸口的那股感覺是什麼,只曉得他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大到她非但承受不住,還震撼得想昏倒算了。
「你……你……你在說笑吧?」心髒怦然的劇烈跳動聲,加上淺短急促的呼吸聲,讓神經緊繃的她,全身戒備的處在高度警覺狀態中。
一見鍾情也不可能是這種情形呀!哪有人認識不到一天,就誇張的立刻愛上對方?
這種天方夜譚,打死她,她都不相信,何況,他們已有二十年沒見過面,嚴格說起來,他們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在以結冤仇為認識的序幕下,更不能會有什麼見鬼的一見鍾情發生,沒一個逃命,一個拿菜刀追砍,就該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了。
所以想騙她?哼哼……還早得很,她絕不相信事情會這麼單純,他一定隱瞞了什麼內幕不敢讓她知道,因此才用這種騙三歲小孩的爛招術想騙取她上當。幸虧她聰明發現得早,要不然還真會被他給騙了哩!
「我是認真的。」擁有過不少的女人,惟獨她能夠讓他堅硬的心防起了裂縫,他已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真的?」對感情總是少一根筋的她,非但不相信他的話,反倒懷疑他居心叵測,不懷好意,不知道又再搞什麼把戲想整她。
「要我證明嗎?」抱著她的感覺很舒服,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味,不同於自動送上門來的那些風騷艷麗的女人,更能激發他不易被獠撥的欲望。
「咳……」迎上他炯亮犀利的怪異眸光,她再度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下,感覺呼吸愈來愈困難,身子僵硬得如同像被雷劈中般,整個人詫異得傻愣住了。
他……居然是認真的?這……這……這怎麼可能?莫非天要落紅雨了?外面數千萬顆璀璨耀眼的瑰麗寶石他不挑,偏偏選中她。
她「何德何能」啊!竟然會這麼倒霉的被他這個壞胚子看中!這下真的是完了!若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往後她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嗚………她真想放聲大哭。要她生活在水深火熱的日子裡,那她情願回「地獄島」
去,讓那個野蠻人幽厲把她當成沙包的甩來摔去,也總比在這裡被他欺負、惡整的好。
對!就這麼辦!等一下包袱款款,先到大哥的武道館窩一晚,明日一早就回「地獄島」,有幽厲這尊嚇死人的靠山,她就不相信他奈何得了她。哼!
「別想動落跑的歪腦筋,你逃不掉的。」早摸透她的底細,他豈會不知道她有什麼念頭,只是她太小看他了。
他是個精明厲害的掠食者,一旦被他鎖定的獵物,是插翅也難飛得出他的手掌心,更別提他會輕易的放她跑掉。
「嘿……嘿……誰說……誰說我要逃的?」什麼叫作睜眼說瞎話,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最佳寫照。
「沒有最好。」她的心思全寫在臉色,他看得一清二楚,明顯得可從她心虛的表情得知。
「放我下來。」受不了他挑逗的在頸窩吹著熱氣,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打了個哆嗦,她的肌膚泛出不該有的紅暈和酥麻。
好奇怪的感覺,奇怪得讓她驚慌的想逃,扭動身軀要他快放開她。
「可以。」出乎意外,古玄風爽朗的答應她的請求,只是說歸說,他非但沒有放她下去,反倒一手扣住她的小腦袋,傾身印上兩片柔軟誘人的唇瓣。
董伏心兩眼錯愕的圓睜,一瞬不瞬的瞪著他,不敢相信初吻居然被他這個痞子給奪走了,可惡!
吃驚得呆傻住幾秒,她詫異萬分的猛眨著眼好半晌,才慢慢的從震驚中恢復神智,依然無法接受初吻就這樣慘遭在他手中的事實。
「古玄風!你這個……這個……」她氣炸了,哪管他三七二十一,口不擇言的就大罵起來,「卑鄙、小人、無恥、下流……」
「董伏心!」最忌諱別人侮辱謾罵,古玄風臉色倏地陰沉,兩眼冒火的怒視著她。
心房允許她進駐,並不代表他可以任由她不將他放在眼裡。
何況,只不過是一個吻罷了,她有必要氣成這樣子嗎?大不了他還她嘛!給她欺負好了,讓她吻回去總行了吧!
嗟,不識抬舉的女人,他肯吻她算是她的榮幸,換作是別人的話,他都還得再三考慮呢!
董伏心氣得想殺人了!瞧瞧他那是什麼表情,彷-被吻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應該還要再多讓他吻幾下,然後感激涕零他的厚愛,痛哭流淚的抱住他的大腿,向他叩首謝恩。
去!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可惡-伙!他真當她是沒人要的可憐貨是不是?非得用那種侮辱的眼神睨著她嗎?好像她是嫁不出去,沒男人肯要的老姑婆似的。
這個壞到骨子裡去的古玄風,就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好本領!
無視於他的威脅,想到初吻就毀在他這只豬的手中,並在一點都不羅曼蒂克的情形下失去,她就忍不住的破口大罵。
「你連名帶姓吼我也沒用!我就是要罵!不要臉的豬八戒、沒信用的王八蛋、該殺千刀剁成肉醬-狗的龜孫子……」她罵得很過癮,一點都沒注意到他的臉色已經變了又變,陰沉可怕得連鬼都會畏懼三分。
孰可忍孰不可忍,望著她那一張清妍素淨的小臉蛋,雖然讓他有心動的感覺,不過更讓他有想掐死她的沖動。「再罵我就放手讓你摔下!」他恫嚇的威脅她,冷酷的冰臉-滿戾氣,額上爆出的青筋,顯示他真的發火了。
「放啊放呀!誰怕誰!」董伏心氣昏頭,失去理智的挑釁他,也不怕下場是不是會被修理得很-慘。
更糟糕的是,她忘記他也是個野蠻人,一旦被惹火激怒了,骨子裡的-殘粗暴本性發作起來,到時她就算沒被折騰死,恐怖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你說的。」憤怒的眼神瞬間被危險的光芒所取代,他冷笑的直視著她,毫無預警的,手一松就讓她成自由落體的掉下去。
「啊——」不知道自己還高掛在他身上,直到身子往下墜時,她才後後知後覺的發現到不對勁,不過,來不及了,她人已重重的摔到硬邦邦的地面上了。
第三次了,今天她第三次摔到地上了!痛得她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差點不顧尊嚴的在他面前哭了起來。
咬牙切齒的怒瞪著罪魁禍首,不願讓躲在門外竊笑的痞子看笑話,強忍住疼痛,她緊抿著雙唇,按揉著可能掉到淤青的屁股,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只是……奇怪了,她居然挺不直腰桿,真的是#☆&……她閃到腰了!
嗚……痛死人了啦!
古玄風這個該殺千刀的豬八戒!她隨便說說,他居然信以為真,連通知半聲也沒有,就王八烏龜蛋的松手放開她。
分開二十年了,他粗莽無情的惡劣個性還是沒有改,沒有隨著年紀的增長而收斂半分,反倒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牛牽到北京還是牛,惡劣份子就算裝得多麼斯文有禮,骨子裡依舊是野蠻的本性,以及教人不敢恭維的粗暴行為。
「董伏心!」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她痛苦的表情中,有著成份濃厚的諷刺,事實證明,他給她的教訓明顯的不夠,才會讓她膽子恁地大的取笑他。
沒關系!她可以嘲諷訕笑他的機會不多了,一旦他開誠布公,到時她哭都來不及,還笑?
哼!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還真當他是只紙老虎,只會任由她譏誚不會反擊。
她就等著吧!他的報復方式絕不是以牙還牙這麼簡單而已,保證不讓她哭死,也要讓她嚇掉半條命。這就是得罪他古玄風的下場!
所以建議她最好盡早准備好面紙,以便迎接即將到來的睛天霹靂消息。
她准備等著哭死吧!哈哈哈……哈……???
「古玄風!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可惡透頂的混帳-伙!不守信用的豬八戒!」火冒三丈的拎著一條男性用的子彈內褲,董伏心氣沖沖的沖進餐廳,劈頭就朝正在用餐的他一陣辱罵。
「嘖嘖嘖!才幾個小時不見而已,小老鼠什麼時候長『膽』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訝異的挑了挑兩道眉,古玄火不敢相信的睨了眼敢在古玄風面前發飆的她,著實懷疑她打哪來的勇氣。
「賺活得不耐煩了。」明知道地雷埋在哪個位置,她偏要往上踩引爆它,真是有夠愚蠢,還不是普通的白-,等一下有她受的了。
不同情的瞟了她一眼,古玄雷不理睬的埋首繼續看報紙。
「你最好有個解釋。」聽到侮辱的謾罵聲,古玄風享受美食的大好心情,已經完全被破壞了。
「你才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這是什麼?」嫌惡的皺著眉頭,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拎著骯髒的三角褲,她不敢恭維臭味的將手伸得老遠,氣炸的瞪著出爾反爾的他。
「我的內褲!」古玄風怒視著她,非常不悅的瞇起噴火的雙眼,表情氣憤得像想掐人般的恐怖。
怎麼?他的內褲真有什麼奇怪的髒垢,還是有什麼刺鼻的異味?有臭到必須得令人屏住氣,拿離它才不會吐出來的程度?要不然她那是什麼-心的表情。
「那你還丟進我的洗衣籃!跟我的……我的……」臉瞬間漲紅,也不知是難以啟齒的羞赧,還是怒極攻心的氣憤,董伏心氣到最後,已說不出半句話來了。
他真的過分到了極點,真懷疑他到底知不知「羞恥」這兩個字怎麼寫!
將一條有著污垢的髒內褲,扔進她放置待洗衣物的籃子已經很過分了,而他竟不要臉的將數十條臭得要命、髒得要死,五顏六色的騷包三角褲,全丟到她的洗衣籃,和她的貼身衣物混在一起,擺明了要她清洗。
一個月十萬塊,講好了只負責他的三餐,並沒有附加任何的條件,然而他這位大少爺顯然有健忘症,一覺睡醒之後,居然忘記所承諾過的話,可惡的是還把她當成「台傭」
似的使喚,一會兒要她清掃、一會兒要她拖地,一會兒又要她擦窗。
真的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一氣之下,她抓狂的將手中的三角褲扔到飯桌上去。
「董伏心!」頓時失去食-,古玄雷臉色難看的怒瞪著她,表情像想揍人般的可怕,「你有點禮貌行不行?沒瞧見我正在用餐嗎?」
「噗——」古玄火的反應最直接,忍不住的將飲入口的咖啡全噴了出去。「咳……你……咳咳……真行……」
被嗆著的咳了數聲,他不敢置信的瞪著她,懷疑她真有殺人於無形的本領。昨天是表演了一場滑稽秀,差點讓他笑死,而今天是不避諱的將風的內褲,出其不意的在他們用餐時刻,拎到他們面前搖來晃去,讓他險些被嗆斃。
嘖嘖嘖……真的看不出來,這只小老鼠是具有危險性的,將她擺在身邊供使喚妥當嗎?這一刻他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非常的不安全!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古玄火、古玄雷兩兄弟有志一同的站起身離開,決定往後在家中的時間要減少再減少,否則三不五時這樣,遲早有一天一定會被她給害死。
「我們當初講好的條件,一個月十萬塊,只負責你的三餐,並不包括要我打掃、清理、擦窗,以及——那個!」怒火燃燒光理智,她氣憤的指著桌上的紅色三角褲,完全沒考慮到得罪他會有什麼後果,當著他的面又一陣謾罵。
打從娘胎出生以來,生眼睛、長眉毛還沒見過像他這麼懶的男人,居然懶到連撥一通電話,叫洗衣店的人來收去洗也不肯,就情願堆在牆角任由發霉。簡直懶到了最高級!
嫌麻煩不會去買用過即可丟的棉質衛生褲嗎?
「手機拿來。」她伸手向他要行動電話。
「做什麼?」古玄風盯著她,目光炯亮犀利,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打算,拒絕拿出行動電話給她。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叫洗衣店的人來收去洗,不過你還真的要我洗?」又沒洗衣機,要她手洗他那堆-心巴啦的內褲,那她寧可將它們全部丟掉,再重新買一打回來還他。
「我就是要你洗。」送洗只會讓他的褲子更髒,他不是沒有領教過外頭那群狂蜂浪蝶的瘋狂行為,不是愛慕的東嗅西聞著他的內褲,就是-心的故意留下口水,再不就是變態的直接A走。
經常送洗十條,回收一條是正常的事,再者送洗回來的內褲他也不敢穿,買用過可丟棄的棉質內褲,他又嫌不舒服,如今惟一可以解決這項難題的方法,就是——她。
沒錯!就是時而向天借膽謾罵他,時內又缺了膽畏懼他的董伏心!只有她不會被他魅力所吸引,繼而演變成幾近變態的瘋狂行為,也只有她敢嫌惡的拎著他的內褲,厭惡的扔在他面前。
所以,把所有的內衣物統統丟給她去清洗,是惟一可以解決衣物會突然「失蹤」的困擾,而且也保證洗滌干淨的衣物,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奇怪的異味發生。
「休想!」一個月再多加幾萬塊薪水給她,她也絕不洗那堆臭得要命的內褲,除非他花錢買台洗衣機回來。
「這是你的工作!」威脅的直視著她,掩不住的蠻橫氣息緩緩的散發出來,他屢試不爽的以嚇人的-悍氣勢,逼迫她非聽命行事不可。
「我的工作只負責張羅三餐。」他擅於以恫嚇她,讓她心驚膽戰為樂,只可惜氣昏頭的她,非但不懼怕,反而很有勇氣的不將他的威脅當一回事。
「這也是!」三翻兩次老是挑戰他的權威,他有些動怒了,雷公臉上全是不掩飾的不悅。
「這也是?」她微愕愣了下,訝異的眨了下眼,開始懷疑起他的信用。前後說法的版本完全不一樣,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沒錯!」憶起手中握有的籌碼,古玄風忽然笑了,露出狂妄傲慢的笑容來,眼眸閃爍著邪惡的光芒。
「合約上沒有這一條。」瞪著他愈揚愈高的嘴角,她眉頭也愈皺愈緊,非常不喜歡那一抹看起來狡猾又詭異的笑容,讓她渾身莫名的起了雞皮疙瘩。
「誰說的。」盯看她半晌,他突然朝她丟出一枚威脅十足的炸彈,當場炸得她表情呆滯的怔愣住。
「你……咳……說什麼?」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下,頗懷疑剛才所聽到的話,她呆傻干笑的望著他,「你……你在說笑吧?」
「你認為呢?」他站起身來,龐大的身軀散發出一股強悍氣勢的逼近她,桀驁不馴的眼神中,有著不擇手段也要牢捉住她的堅決。
這麼可怕的眼神,不僅有著危險的光芒,還有著堅定的決心,以及……一些令人無法確定的東西。
董伏心錯愕的睜大兩眼,不敢相信在他眼神中看到了什麼,吃驚得差點腿軟跌坐在地。這……這……這麼可能?是她眼昏看錯了吧?要不然他眼神中怎會有……情意?
「騙……騙人!我不相信。」受不了快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她後退了兩步,頭昏腦脹不能接受事實的怔住。
他……會對她有意思?這怎麼可能?一定是她眼花看走眼了,錯把他的無情,看成了愛情。對,沒錯,一定是這樣子沒錯。
不敢面對現實的鴕鳥心態,讓她情願自我欺騙,也不願相信他對她有意思。
「你不相信也得信!」他這輩子從未對誰這麼勞心費神過,就只有她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怕直接告白會嚇跑她,破天荒的采取迂回方式,想讓她慢慢接受他。
「我們……講得是同一件事吧?」怎麼她覺得他們好像文不對題,在雞同鴨講般。
「你說呢?」他笑得詭異,突然俯下身吻住她,像是要證明她的話,更像是要將她據為己有似的,深深的烙印下這一吻。
茫然的睜大雙眼,董伏心感覺整個人彷-被雷擊中般,腦子一片空白,久久無法恢復正常該有的反應。
「你……你……」她想要抵擋他的侵略,卻發現薄弱的意志力發揮不了作用,只能任由他霸道的恣意妄為。
「我怎樣?」古玄風不讓她掙脫出懷抱,在滿足的品-過她柔軟的唇瓣後,才噙著勝利的笑容退了開來。
「卑鄙小人!你偷吻我!」她指控的瞪著他,不甘心的以手背想抹掉他留在唇瓣上的氣息,卻被他擒住手肘硬是給拉下。
「你敢擦,我就再吻你!」她挑釁的舉止惹火了他,兩簇怒焰從他炯亮的眸中噴出,表情十分嚇人的恫嚇她。
「你敢?」不受他威脅的抬起另一只手,只是她才有所動作,他行動更快的捉住她手腕,以蠻力牢牢的將她整個人制伏住。
「要不要試試?」他早摸透她的底細了,外強中干,諒她也沒這個膽量。
「試?試你的頭啦!」他想得美!已經白白讓他占了兩次便宜,再讓他得逞還得了,以他狂妄霸道的個性,若讓他吻上癮了,那往後准沒完沒了。
「可我就是想試。」嘴角噙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古玄風俯下身就封住她的嘴。
呃?董伏心詫異的睜大眼,還沒來得及消化完他的話,她的後腦勺已被他的手掌壓住,幾秒鍾的恍惚,一雙熱唇又罩住她錯愕微啟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