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用懷疑的目光注視著克拉克。「朱莉婭-斯坦福……來這裡了?」
「是的,先生。」男管家帶著一種困惑不解的聲調說。「不過,她不是早先來過的那位斯坦福小姐。」
泰勒勉強地笑了笑。「當然不是。恐怕這是一個江湖騙子。」
「一個江湖騙子,先生?」
「是的。她們一個個從陰暗的角落裡爬出來,克拉克。她們都來宣稱有權繼承這一家的財產。」
「這太可怕了,先生。我要不要叫警察?」
「不,」泰勒迅速地說,這是他最不想做的事情,「我來處理這件事。把她帶到圖書室去。」
「是,先生。」
泰勒的腦子裡不停地在思考著。如此看來,真正的朱莉婭-斯坦福終於露面了。幸運的是家裡的其他人這時都不在家。他得立即把她除掉。
泰勒走進了圖書室。朱莉婭站在房間中央,看著哈里-斯坦福的照片。泰勒在那裡站了一會兒,仔細地察看著這個女人。她長得很美,糟糕的是……
朱莉婭轉過身來看見了他。「你好。」
「你好。」
「你是泰勒。」
「對。你是誰?」
她的笑容消失了。「難道他不……?我是朱莉婭-斯坦福。」
「真的嗎?請原諒我這麼問你。不過,你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哦,有……我……那……不是什麼證據。我僅僅是認為它……」
他走近她。「你怎麼會碰巧到這裡來的?」
「我拿定主意這是我會見我家人的時候了。」
「事過二十八年以後?」
「是的。」
看著她的樣子,聽她說話的腔調,泰勒已經完全肯定她是真正的朱莉婭,對他來說也是危險的人物,必須迅速把她除掉。
泰勒強作笑顏。「是啊,你能夠想像得出這對我來說是個多麼大的震驚啊。我的意思是你出乎意料地突然出現,而且……」
「我知道。我很抱歉。也許我應該先打個電話。」
泰勒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是一個人來波士頓的?」
「是的。」
他的腦子在飛速地旋轉著。「有沒有其他人知道你在這兒?」
「沒有。嗯,與我住在一起的人,薩莉,她在堪薩斯城……」
「你在哪裡下榻?」
「科普利廣場旅館。」
「那是一個很好的旅館。住在幾號房間?」
「419室。」
「好,你為什麼不回飯店在那裡等著我們呢?我要讓伍迪和肯德爾有個準備。他們也會像我一樣感到驚訝的。」
「抱歉。我應該……」
「沒關係。既然我們會過面了,我確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謝謝你,泰勒。」
「別客氣……」他差點沒透過氣來,「……朱莉婭。我給你叫輛出租車。」
五分鐘以後,她走了。
哈爾-貝克剛剛回到他在波士頓市中心旅館的房間,電話鈴就響了起來。他拿起了電話。
「哈爾嗎?」
「抱歉,我還沒有得到消息,法官。我搜遍了整個城區。我去過機場和……」
「她在這兒,笨蛋!」
「什麼?」
「她就在波士頓。她住在科普利廣場旅館419房問。我要你今天晚上就除掉她。我不想再有任何失誤。你明白嗎?」
「已經發生的事情不是我的……」
「你明白嗎?」
「明白,先生。」
「那麼,去吧!」泰勒「砰」地一聲把聽筒放回原處,去找克拉克了。
「克拉克,還記得剛才到這兒來的那位冒充我妹妹的年輕女郎嗎?」
「記得,先生?」
「我不想讓家裡的其他人知道這件事,這只會使他們煩惱。」
「我明白,先生。你考慮得真周到。」
朱莉婭步行前往豪華的卡爾登飯店吃飯。這家飯店很漂亮,正如她母親曾描述的那樣。星期天,我常常帶著孩子們去那兒吃早中飯。朱莉娜坐在飯廳裡,她能想像得出她母親與小泰勒、小伍迪和小肯德爾一起坐在餐桌旁的情景。要是我能與他們一起長大就好了,朱莉婭心想。不過,至少我現在來看他們了。她不知道她母親是否贊同她現在的這種做法。泰勒的接待使朱莉婭感到吃驚。他似乎顯得……冷漠無情。不過,那也合乎常情,朱莉婭想。一個陌生人突然走到他面前說「我是你的妹妹」,他當然會起疑心。不過,我確信我能夠使他們信服。
送來的帳單讓朱莉婭吃了一驚。我得小心一點,她想。我得留有足夠的盤纏回堪薩斯城。
當她來到科普利廣場外面時,一輛旅遊車正準備出發。她想也沒想就上了車。她要盡情地觀賞她母親生活過的這座城市。
哈爾-貝克邁步走進了科普利廣場飯店的大廳,好像他就生在這兒似的。他沿著樓梯來到了四樓。這一次不會出差錯了。419房間就在走廊的中問。哈爾-貝克反覆察看了過道,確信周圍沒有人他才敲門。沒有回音。他又敲了一下。「斯坦福小姐?」仍然沒有回音。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隻小盒子,挑選了一把鑿子。幾秒鐘後門打開了。哈爾-貝克走了進去,隨手關好門。房間裡面沒有人。
「斯坦福小姐?」
他走進了洗澡間。裡面沒人。他從口袋裡把刀拿了出來,從外面拿進一把椅子放在門後,坐在黑暗中等著。過了有一個小時,他突然聽到有腳步聲向房間走來。
哈爾-貝克迅速站了起來,站在門後,手裡拿著刀。他聽到鑰匙在門鎖裡轉動,門開始慢慢打開。他藏在門後,把刀高高地舉過頭頂,準備下手。朱莉婭-斯坦福走了進來,她打開了電燈。他聽見她在說:「很好。進來吧。」
一群記者擁進了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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