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在飛抵美國後再轉機往德州的休士頓。下機後,靈狼等三人就先行隱匿起來,秘密的隨行在庭鷹和小雀身後。
他們這一對「夫妻」則光明正大的攜著一堆行李住進飯店。一進房間,庭鷹就聯絡德克-賽羅的公關主任,並且等待他們派私家轎車來接。
在等待的時候,小雀迫不及待的對庭鷹聲明,並訂城下之約。
「我們要假裝是夫妻嘛!」
「然後呢?」庭廣知道還有下文。
「我們不該先訂個條約嗎?」
「你的語氣好像有人要割地賠款。好吧!你現在想要訂定馬關條約或是日內瓦公約?」庭鷹優閒地坐在沙發上,無視於她的嚴肅正經。
她跳下沙發,擦著腰,居高臨下地瞪他,「我是說正經的。」
雖然他是坐著的,可是渾身勃發的氣勢還是緊緊地向她襲來,她情不自禁地退後了一步。
不公平!怎麼有人可以集儒雅與淵停嶽峙的氣勢於一身?
氣人的是,庭鷹還站了起來,挺拔偉岸的身軀籠罩著她嬌小的身子。
「我也是很正經的。」他的眼神既慵懶又機警。
小雀不由得再退了一步,「正經就正經,你幹嘛站得那麼近?要用體型威嚇我呀?」
「噢!抱歉。」
雖然小雀聽不出他的話有什麼道歉的味道,但她還是勉強接受了。
「你到底要跟我訂什麼條約?」庭鷹坐回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支著額頭,一派悠哉。
小雀來回踱著步,細緻白-的臉蛋上滿是沉重神色,「我先聲明,我絕對不和你同房。」
「『據說』我們是夫妻。」
「假身份呀!」
「但是我們的假身份是夫妻沒錯吧?」
小雀勉強地點頭。
「如果我們想把這個任務搞砸,最好的方法就是分房睡,讓德克一眼就看出我們是假冒的。你該不會就是打這個主意吧?」他深邃的黑眼珠透著戲虐的光芒,那神情教她又是氣惱又是無可奈何。
「好啦好啦!那這一項就當我沒說。」她最後不得不屈服,誰教他是她的老大呢?
庭鷹挑高眉,讚賞地看著她,「真是深明大義。這就是你唯一要訂的條約?」
「當然還有別的,」她急急忙忙的說,「再來,我堅決不和你同床。」
庭鷹才要說話,她又馬上補充了一句——
「如果要我和你同床的話,那你乾脆去調一個女特警來,本姑娘才不做這種犧牲色相的事。」
開玩笑,這點她死都不肯讓步,事關名節和身價吶!
庭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撞擊在房間內,也敲動了她的心,害她心跳突然停止了拍。
「笑什麼笑?」她為了掩飾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慌,連忙板起臉來。
庭鷹搖了搖頭,笑意還是沒有辦法止住,「你把我想成哪種人了?我不是那種籍公事之名而逞私慾的人,再說我向來不在工作時亂搞男女關係。」
小雀面帶懷疑地打量著他,「哦?」
他覺得受到了侮辱,「你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國際特警向來奔波各國出任務,要我相信各位OO七們沒有在旅途寂寞與工作艱鉅時稍微調劑一下身心,那簡直就是——」她越說越順口,掰得不亦樂乎。
「你會嗎?」他沒頭沒腦地突然冒出這句。
「我會什麼?」她瞪他。
「你會籍出任務時去找艷遇嗎?」
「當然不會!不要破壞我的名聲,我以後可還是要嫁人的。」她杏眼圓睜。
他回她一個「那不就得了」的眼神。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猜拳決定誰睡沙發?」小雀順理成章地接下去,拳頭已經握好了。
「我們同床——」偏偏他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丟下這顆炸彈。
「你、你……」她像墨西哥跳豆一樣彈了起來。
為了避免她可能因此心臟病發,庭鷹緊接著說道:「可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
小雀瞪著他,臉漲得紅通通。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們這次要面對的是一個狡儈陰狠的犯罪老手,任何一個不合理的蛛絲馬跡都有可能引起他的懷疑,任務會因此失敗,我們也將陷入危險。」 他嚴肅起來,幽黑的眸子內英氣橫溢。
小雀嘴巴頓時閉上。她當然瞭解。
只是她向來都是扮演獨腳戲,獨自一人衝鋒陷陣,這次要她和他人合作已經很勉強了,竟又要和他……
她怎麼都覺得不對勁,應該說她對他這個人就是有點不爽。
庭鷹看得出她古怪的表情,他莞爾一笑,「所以不管你對我有什麼意見」
「我哪敢有什麼意見?」她口是心非地咕噥著。
庭鷹也不和她爭辯,他點點頭,「總之無論如何,我們的演技必須精湛,容不得有一絲的破綻。」
「是。」他的誥氣自有領袖氣勢,她本能地應道。
「我們要同床,但是你放心,我不會侵犯你。」說到這裡他已經有一點憋不住笑意了。
小雀是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她又能怎麼辦?有本事下次撈個總負責人做做,就不用吃這種癟了。
瞧他說得多皇恩浩蕩呀,她需不需要順便對他說句「奴才叩謝皇上思典」呢?
「你還有什麼別的條約嗎?」他微笑地對她說。
可是這句話聽在她的耳裡分外諷刺。
「我說了都是白說,反正你都會一一駁回,那我幹嘛浪費口水?」她沒好氣地回道。
「我並非只會說『不』的。」
「對別人,或許吧!對我……」她抬高下巴,「哼!」
庭鷹不慌不忙、舒適地伸展了他修長的腿,輕聲笑道:「是你自己放棄機會的,等到了德克-賽羅的屋邸後,一切就要照計畫行事了,由不得再變。」
「蘇老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她索性不跟他講了,自顧走向她的行李箱抽出了衣物。
「你要做什麼?」他本能地問。
「洗澡,這不用跟你報備吧?」小雀齜牙咧嘴地回著,可是儘管她皺著眉做出不友善的表情,但清麗無匹的臉蛋還是動人至極。
庭鷹驀地感覺到心臟沒來由的被敲擊了一下,他的腦子突然有一剎那的空白,以至於沒有回答她的話。
小雀當作那是他妥協的回覆了,所以大刺剌的走進典雅卻現代化的浴室內,並用力地關上門。
這一聲巨響將庭鷹自那陣空白中解救了出來,他甩了甩頭苦笑著,「我是怎麼了?可能是這陣子教她做菜教到產生幻覺了吧?」
他決定將這種奇特的情緒丟在一旁,專心地思考接下來的行動計畫。
☆ ☆ ☆
豪華凱迪拉克平緩的駛進了屬於德州石油巨富——德克-賽羅的豪宅中。
難怪人家說德州的巨富總有一點暴發戶的味道,前方那楝佔地千坪的房子就活生生的為德克-賽羅下了最好的註腳。
模仿維多利亞與哥德式的建築,非但沒有融合兩種建築風格的美感,反而營造出一種奇特奢華的味道來。
小雀坐在後座的精緻皮椅上,忍不住悄悄的問庭鷹:「你覺得怎樣?」
「你指的是……」他優雅蒲灑地倚在椅背上,輕佻起眉來。
「建築物的風格。」礙於前座的司機,她只稍微提點了一下,眼眸瞟了瞟前面的大房子。
庭鷹眸子充斥著理解的笑意,淡淡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意見。他取出喬裝身份所需要的眼鏡戴上,營造出儒雅俊秀的書卷氣息來。
小雀甜甜的笑了,第一次發現他們也挺有默契的,「你也這麼覺得?不錯,英雄所見略同。」
庭鷹沒想到她方才在飯店的氣已經消了,這讓他大大鬆了口氣。
車子停在寬廣的草坪上,同時到達的還有其他車型的轎車,顯然所有受邀的客人都差不多到了。
西裝筆挺的司機恭謹地下車來,幫庭鷹和小雀開了門。
雖然施施然下車的客人都是擁有高貴氣質的上流人士,但是庭鷹他們倆一跨下車就自然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襲黑紫色的繡花旗袍貼身地裡著小雀窈窕動人的曲線,搭配梳著古典髮髻的髮型,使得她的瓜子臉更加有神秘的東方氣息。
庭鷹更不用說了,他那不輸外國人的高挑身材昂然挺立,黑髮、黑眸與俊朗的臉龐配上身上剪裁合身的黑西裝,讓人有種錯覺,以為他是從子夜走出來的王子。
他的高大俊逸配上她的嬌小清麗,想不席捲眾人的注意力也難。
「大家都在看你耶!老公。」她的口氣稍嫌甜了一點。
庭鷹笑了笑,「依我看來,他們是在看你。」
「彼此彼此。」她將眼光轉向那一排排突然出現、鞠躬成九十度迎賓的僕人們。
顯然這又是石油大王的誇張排場。
她轉頭望向庭鷹,也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屑。
不過庭鷹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微微地露出迷人銷魂的笑,體貼地拉起她的手腕說:「我們進去吧。」
偽裝開始!
小雀也甜蜜地笑著點了點頭。
☆ ☆ ☆
他們被有禮的僕人帶到了一問美麗雅致的大房間內,這個房間的落地窗還可以眺望遠方隱隱的黃土山脈,德州西部的滄涼粗獷盡收眼底。
待僕人恭敬的退下後,小雀冷靜迅速地搜索起房間,試圖找出任何竊聽器和監視器的蹤跡。
她果然是個中好手。庭鷹讚賞地凝視她看似輕鬆自在,其實是警覺迅捷的動作。
小雀裝作好奇的東瞧瞧西看看,等到真的沒有發現任何監視的器材後才吁了口氣,甜甜地對他一笑,「沒有什麼不對。」
「我想也是,因為先前核對身份時曾被嚴謹的盤察過,所以他們不會再費事監控我們,但是整個屋子的保全似乎做得相當好,你注意到他們屋頁上的駐守人員了嗎?」庭鷹稍微鬆開了頸際的領帶,並且隨意的將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了偉岸精實的體魄,看得出身上沒有一絲贅肉,渾身上下的肌肉都顯示出蓄勢待發的奪人氣勢。
小雀突然有點不是滋味,怎麼這個人就沒有一點點的缺憾呢?不但工作上能力卓絕,就連私底下也會做菜烹飪,人又長得這麼引人遐思、剛強俊美……
老天真是不公平,這種得天獨厚的人生下來就是來刺激平凡老百姓的。
「小雀,你沒事吧?怎麼面露凶光的看著我?」他察覺到她的異樣。
「呃,沒事,你的話我聽見了。」她眨眨眼,「對這個狀況你有什麼高見呢?」
「高見不敢。我們接下來的這個星期要探出他們整個崗哨的部署情形,然後找出德克-賽羅販毒的證據。根據國際特警最新的資料顯示,他有一間密室隱藏所有的文件。」
「放心吧!蘇老大,如果我們兩個聯手還打不垮他,那我們也不用混了。」她豪邁地說,頗有幾分大姊頭的味道。
庭鷹笑著點點頭,他就是欣賞她這種氣概,這讓她全身上下充斥著無限的生命力,也讓她嬌俏的容頻更添了幾分靈動的生氣。
小雀說完了充滿俠女氣概的話後,本能地伸了個懶腰,拉拉脖子上的繡扣,做了個鬼臉,「我要去把這件旗袍換下來,真不曉得領子這兒做得這麼緊做什麼?想勒死人也 不是這種手法。」
「可是你穿起來很好看。」他由衷地讚美。
「謝謝,反正我穿什麼戲服都好看。」她說完哈哈大笑起來,自嘲地做出一臉噁心狀。
庭鷹真的不知道該笑還是諛被她這種舉動傾倒。
她的面貌千變萬化,萬種風情,有時是清艷傾國的絕色女郎,有時又是天真淘氣的小女子……怎麼有人能同時集誘惑與無邪於一身呢?
「想什麼?殷家洛先生。」她喊著他偽裝身份的名字。
庭鷹回過神來,有點驚異於最近常常陷入莫名的沉思中,「沒什麼。我們現在該稍微休息一下,等會兒還有歡迎賓客的宴會呢!」
「上流人士的無聊玩意兒。」她搖搖頭,一副不太苟同的樣子。
「那是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
小雀再搖了搖頭,「真是無聊。」
「我也有同感。」他被她搖頭晃腦的表情逗笑了。
☆ ☆ ☆
在小雀的想像中,暴發戶應該都是腦滿陽肥的模樣,要不然就是渾身銅臭味。
可是在他們的資料裡,德克-賽羅並不屬於這類型,小雀看過他檔案上的照片,顯得年輕有活力。
可是在親眼近看後,她才發現原來他本人比照片要好看多了。
事實上,他應該可以躋身於好萊塢男影星的行列中,因為他有一雙酷似史恩康納萊的蔚藍眸子,還有一張勞勃狄尼洛的臉龐,身材則像阿諾史瓦辛格——真是怎麼看都性格。
這個人從事販毒還真是暴殄天物,他大可以去好萊塢碰碰運氣,再不然也可以到星期五餐廳去跳艷舞呀!
怎麼長得帥卻要去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呢?
她越想眉頭皺得越緊。
「殷夫人不舒服嗎?怎麼都不說話?」德克用他那雙動人心神的藍眸凝視著她,眼中凝聚濃厚的愛意。
這名清麗神秘的中國女子已經引起了他的興趣。
小雀挽緊了庭鷹健實的手臂,輕顰淺笑道:「沒有什麼,我只是在想,賽羅夫人真漂亮。」
「你誤會了,吉英是我今晚的女伴,而我還沒結婚哪!」德克樓了摟身旁金髮艷麗的女子,稍賺多餘的解釋著。
「噢。」小雀轉向庭鷹,突然在他俊朗的臉上發現了一抹不悅,那感覺像是個正在吃醋的老公。
哇!他真會演耶,小雀如果不是知道他倆正在演戲,她還會以為庭鷹真的不是滋味的在嫉妒呢!
就在她讚歎時,庭鷹冷靜地對上德克——
「謝謝你邀請我和內人來此作客,我相情我們一定會玩得很愉快的。」庭鷹舉起酒杯向他致意。
「這正是我最大的期望。如果有什麼招待不周的還請海涵,並且一定要告訴我這個做主人的。」德克和他乾了這杯酒。
「殷夫人,你這套旗袍真是既好看又特別,我真希望也能夠擁有一件,只可惜我穿上旗袍不好看。」吉英眨眨迷人的紫眸說道。
「哪裡,你的身材那麼好,穿什麼都好看,像你現在穿的這襲酒紅色禮服,格外襯出你細緻白汛的肌膚來,我好羨慕你。」好聽的話說來惠而不費,她樂得多多讚美吉英。
吉英果然被地逗得花枝亂顫,高興得眉開眼笑,「哪裡,你過獎了。」
德克本來還想多找機會和小雀說話的,可是他身為宴會的主人,不得不去招呼其他的賓客,所以他攬著吉英依依不捨的離開了他們,加入另外一筆賓客中。
「終於走了,我還以為他要站在我們面前生根發芽咧!」小雀鬆口氣,高高興興地拉著庭鷹來到豐盛的自助餐桌前,遞給他一個瓷盤,「吃飯吃飯!我餓死了。」
庭鷹接過盤子,夾起了一隻生蠔放進盤裡,故作不經意地問道:「你覺得賽羅怎麼樣?」
小雀取過一隻鮮蝦,看了他的盤子一眼,「呀!你敢吃生蠔?真嗯心。」
「不要籍故迴避我的話。」他低吼。
〔啥?噢,你說他呀?不錯,長得很帥,迷戀上他的女子可能多到可以填滿他的油田。」她毫不在意地回答,整個注意力都在面前的美食上。
「你也覺得他很出色?」
「我想每個有眼睛的人都會這麼認為的。」
庭鷹沒再說話,因為他發覺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可是這太荒謬了,她覺得賽羅迷人關他什麼事?
他甩了甩頭,恢復自己向來引以為做的冷靜與機警,替她夾了一些法式牛柳在盤上,輕笑道:「多吃點,你會需要的。」
「什麼意思?」
「你太瘦了,該多攝取些營養。」
「噢。」
☆ ☆ ☆
餐宴過後,德克安排了樂團讓大家隨著音樂盡情的跳舞,也好增進彼此的感情。
在跳過開場舞後,德克於第二首曲子悠揚地響起時,走向坐在沙發上和庭鷹聊天的小雀。
「殷夫人,我有這個榮幸和你跳支舞嗎?」他極為紳士地彎腰,清澈的藍眸緊緊地鎖住她嬌媚的面容。
小雀感覺到身畔的庭鷹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可是他表面上還是和藹地對她微笑道:「你去玩玩吧!」
小雀瞅著他,「你確定?」
庭鷹鏡片下的眸光一閃,「去吧!你知道我跳舞不行的。」
我哪知道!小雀咕噥,但還是佯裝喜悅地走向德克,將纖纖小手交給他。
德克對庭鷹禮貌性地點頭致意,輕笑道:「殷先生,抱歉,我很快就會把尊夫人送回來。」
「請。」
德克迫不及待的攬上小雀的腰,帶著地隨輕快的西班牙舞曲翩翩舞動起來。
「你舞跳得真好。」德克摟著地的大手更加束緊了一些,他低沉沙啞的語調幾乎聽不出德州腔來,如果去廣播電台當DJ的話或許會很紅呢。
「哪裡,你跳得更好。」她左右看著,「咦,怎麼不見吉英小姐呢?」
「她不重要,多說說你的事吧!」
「我十分乏善可陳,每天就是教教學生做菜啦,寫寫烹任書啦。」她背誦著偽裝身份上的資料,說著說著還不忘背對德克,向庭鷹吐吐舌頭,扮個心虛的鬼臉。
庭鷹無聲地笑了,對她皺皺鼻頭,要她小心謹慎不要搞鬼。
熱情暢快的西班牙音樂漸漸止歇,取而代之的是一曲浪漫的華爾滋。
德克樂得將腳步放綬,輕輕地擁著小雀,但是她始終堅持和他隔著足足能容下一人的距離,這讓德克更為她癡狂傾倒。
待一曲舞罷,德克將她帶離舞池,緊緊地擁著她遠離人群,來到陽台上。
「我想我該回去找我先生了,他一定在原地等得發慌。」小雀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後,微笑道。
「你不能和我稍微單獨相處一會兒嗎?」他含情脈脈地凝視她。
「抱歉,不過吉英小姐應該也在找你了,我們進去吧!」
「殷夫人。」他喚住她。
「怎麼?」小雀轉過頭來,溫柔地笑問。
「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當然。」反正是假名,他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華茵。」他用愛憐至極的聲音吐出這兩個中國字。
「你會說中文?」
他不在意的笑笑,「因為業務上的需要,我有許多客戶是中國人。」
小雀不由自主地皺起眉來。什麼?原來他的毒掌還觸及中國,這下子他更該死了。
「你怎麼好像不很高興的樣子,有什麼心事嗎?」
「我在想我們真的該進入了。」她嫣然一笑,率先走進大廳,只餘一縷餘香騷動著他的心,德克發覺自己的心整個被掀起來了。
這個飄逸絕美的中國女郎撩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