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言下之意,彷彿她不是尋常人?」他反應奇快。
「你也許不相信……她是中國古代唐朝的女子,因為時空錯移的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
二十世紀的洛杉磯。」
他一臉震驚和愕然。「我的確不相信。」
她白了他一眼,「你這個壓克力腦袋如果真的相信,那我才會被你嚇到哩!就知道你會
是這種表情。」
「換作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倉相信的。」他抗議。
「是啦是啦!全世界就屬你最正常。」
「不要開玩笑,你難道沒看見雷諾離去時的神態嗎?」西蒙能瞭解他的悲裒,「告訴他
任水藍的住處吧!」
「你不是普通的頑固叱!我也很想啊!可是他、水遠沒有辦法再見到她的,我利用我只能用一次的時空挪移靈力把水藍送回唐朝去了,再也沒有力量轉移時空了。」她對他大吼。
「你說的是真的。」他被她的認真說服了。
「當然是真的,在這個節骨眼」我幹嘛說笑?」她真的很想拿把鐵槌把他敲昏。
天知道她怎麼會愛上他這個頑石族的男人?
等等!東方靈被自已嚇了一跳。她……她剛剛想什麼?
她「愛」上他?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老天!看來她的腦袋也壞了,否則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東方靈臉一陣紅一陣白,看得西蒙頻頻關心道:「靈兒,你不舒服嗎?」
「沒……沒有。」她嚥了日口水,「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
「難道沒有別的方法可以使他們再聚首?」
「據我所知沒有。」東方靈歎氣,為他們這對苦命鴛鴦感到惋惜。
「就算這樣,你也該讓他知道,或者他可以停止尋尋覓覓,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
「對呀!在失去她的第二天他就急成這樣,我看再過不久他可能會瘋了。」看得出雷諾對水藍是何等癡心,東方靈已經把仇視他的心轉化為同情了。「唉!自古多情空餘恨。」
西蒙深深地凝視她,突然大大慶幸自己的幸運——他愛上的是現代人,並非隨時會消失羽化的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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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在得知水藍已回到唐朝後,果然都快瘋狂了。
他吩咐英拓盡全力搜尋有特異功能或靈力人士,但是所有的大師統統表示沒有把握——
雷諾仍不死心,動員他龐大的情報網到世界各地去徵尋,可是仍舊沒有任何希望。
他日漸消瘦,也變得更加抑鬱,每天就是捧著水藍留下來的宮裝勁衣和一隻明珠釵坐在她的臥室內怔怔出神;除了每日裁決公務外的其他時間,他就像行屍走肉般。
西蒙和東方靈被英拓請到嘉伍德大宅內探視了他很多次,但是完全沒用,除了平添愁愴外……
東方靈靠在西蒙身旁輕語道:「雷諾,水藍她希望你幸福,她絕不願意見你這麼消沉的。」
「我日日懊悔,」他如石雕般的神情不變,低語著:「我一輩子都會後悔我竟然傷了她的心。」
「你的確是疏忽了她的感覺,可是你那時也是不得已的呀!」她安慰道,希望能減輕他的自責。
「何況這完全是無法預料的。」英拓也極力開解,「你並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西蒙點頭表示贊同。
雷諾苦笑,搖了搖頭,「我行事的果斷狠准竟然葬送了我和水藍的愛,如果我當時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
「她會陷入危險。雖然我們可以保護她,但你絕不希望有萬分之一的危險找上她。」英拓插口道,「你並沒有錯。」
「都是我不好啦!」東方靈看他這個樣子都快哭了。「如果我先來向你求證,而不是直接送她走的話,事情也就不會變成這樣。」
「靈兒,世間有很多事是我們無法事先知道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怪不了任何人。」西蒙摟住她。
「我會盡力想辦法的。」英拓毅然道,「雷諾,我會用盡我的力量為你帶回她。」
「希望。」雷諾很感動,可是他知道希望渺茫。
「我們一起想辦法。」東方靈允諾。
夜色湧入房中,連日來的陰霾依舊籠罩在嘉伍德大宅,但是他們堅定的決心使得黑暗中露出了幾絲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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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靈鑽進閣樓內的秘室已經一個下午了,她一直在翻閱古冊,尚直都快把家傳的秘笈、舊札讀得滾瓜爛熟了,可是就是找不到任何法子。
她本想找爺爺幫忙找對策,可是爺爺三天兩頭不見人影,八成又是泡進溫柔的豆腐鄉里不出來了,所以她決定還是靠自己算了。
她走下樓,突然看見櫃檯上擺著一封信。她好奇地拿起來,上頭寫著——
「靈兒吾孫……」哇!好嗯心,爺爺突然間這樣正經八百的稱呼地,還真是驚掉了她好幾根寒毛。她繼續念著:「爺爺的黃昏之戀已有結果,豆腐西施已經答應爺爺的求婚,你高不高興?」
哼!意料中的事。瞧他和豆腐老西施戀情談得如火如荼、如癡如醉、如花如草……呃!不是,反正就是打得火熱,這種求婚舉動是遲早的事,所以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再往下念:「來,為爺爺歡呼三聲萬歲吧!爺爺這兩天陪她回台灣向她的兒女提親,並且順便通知在那兒的眾老芋仔……不對,是眾老友們,過幾天就回來,店就交給你羅!再那個見。」
「什麼跟什麼,被戀愛沖昏了頭,連寫個信都這麼*烏魯木齊*。」她很慶幸自己沒有找爺爺想法子,因為照他目前「暈陶陶」的腦筋,他可能會建議雷諾傚法梁祝,自殺後魂魄飛到唐朝和水藍相聚……
既然爺爺不在,自己又有事要忙,所以她決定把回春堂的大門拉下來,暫時歇業幾天。
三分鐘後,好大的一張紅紙「東家有喜,歇業?夭」就貼在大門上。
她牽出腳踏車,鎖好門,打算去找西蒙商量,看看他有沒有想到什麼好點子。
走進警局,探員卻告訴她西蒙出去了。
「你知道他到哪裡去嗎?」
「呃——」
一他好像到漢丁頓圖書館了。」羅傑恰巧愉快地哼著歌走過來,一見到東方靈,立刻展開大大的笑靨,「你可以到那兒去找他。」
「謝謝你,羅傑。」她眨眨眼.揮手道別。
「更是我的榮幸。」他笑瞇了眼。
要騎腳踏車到漢丁頓圖書館的確嫌遠了點,因此她改坐計程車。
西蒙一定是去圖書館找有關靈學、穿越時空的書了。唉!沒想到他竟然熱心到這種程度。不過話說回來,他本來就很有正義感,是個羊常有俠義心腸的人。
說真的,西蒙.杜……真的很不錯。
東方靈想到傻笑,幾乎沒有流口水了,可是仍渾然不覺她真的芳心已動。這就是所謂「愛情是盲目的」吧?不但看不到別人,還看不到自己。
「小姐,到了。」司機提醒她。
「哦!謝謝。」她匆匆付了車錢,跳下車。
就在她興匆匆地走進寬敞的二樓圖書室時,她在許多排坐閱書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銀髮如瀑、神情俊朗的西蒙。
她踩著細碎的腳步走近他,原本噙著笑的嘴唇倏地一僵——
他的手正親暱地搭在一個好眼熟的女子肩頭,那美麗女子也抬頭對他甜笑著。
東方靈突然沒來由地心擰了一下,她深呼吸再走過去。
她已認出她是上次偕西蒙去聽音樂會的那名女子。也許她是西蒙的妹妹或表妹什麼的,不過就算地是西蒙的女朋友,那也……也不關她的事。
含著複雜的心緒,她出聲招呼:「嗨!兩位。」
「嗨!」女子嬌媚地回道,態度落落大方。
「靈兒?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西蒙臉上露出明顯的驚喜。
「羅傑告訴我你在這兒。」她勉強一笑,「這位是?」
「你好,我是潔芬,西蒙的好朋友。」潔芬主動介紹。
「我是東方靈,西蒙的普通朋友。」
她的介紹詞讓西蒙深深蹙眉,感到不滿意。
「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們?」東方靈誤以為他眉頭打得跟中國結沒兩樣是因為她的不請自來。
「沒有。」西蒙和潔芬同時道。
這個默契和巧合使得東方靈又有點不是滋味……
西蒙怕東方靈誤會他和潔芬的關係,因此急急解釋:「潔芬是我們家多年的鄰居,幾年前才搬到華盛頓,這幾天回來度假。」
東方靈不自禁吁了一日氣,一句「還好」差點冒出來,幸好硬是咬住了。「哦!是這樣 她假裝淡漠、無所謂的口氣並沒有瞞過精明的潔芬,立刻警覺到東方靈和西蒙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朋友,她感覺的出來他倆之間有種隱約的情愫。
情敵!
潔芬的腦子嚴重發出警告,她收回笑容,以犀利精明的眼神盯著東方靈。
她身上發出的警戒與不友善,強烈到東方靈不用運用靈力感應也察覺得出未,因此她剛剛釋然的心又揪緊了。
西蒙的出聲打破了這微妙的對峙。「時間差不多了,我請二位吃晚餐。」
「不,你們去吧,我要回家吃。」東方靈死都不肯承認是因為吃醋,故意賭氣不和他們一起晚餐。
她不等西蒙再出聲就咚咚咚地跑出去了——也不管館內眾多人被打擾,紛紛對她投來不悅的白眼。
「去,我才沒有愛上你咧!」她氣喘吁吁地跑出館外的綠草地,拚命告訴自己。
可是她心底的一個小小聲音卻冒上來:你說謊……??@
完了,完了,她竟然整夜夢見他笑得溫柔多情的模樣,而且睡醒之後,發現連自己的唇角都彎成一弧幸福的笑。
難道她真的栽在他手裡了?
東方靈苦苦沉思,幾乎把整把短髮都揪扯掉,還差點變成「伍子胥二世」。
最後終於大澈大悟,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
「好吧!我愛上了西蒙!」她像賭氣似的大叫,然後再埋進枕頭裡,「煩死了,無緣無故讓我愛上西蒙幹嘛?他很帥、又有錢、身邊還有一個美麗的女子愛著他,幹嘛還要讓我為他動心?」
她的戀愛思考邏輯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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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被急促的門鈴聲喚醒。他迅捷地起身穿上休閒服,睡意亳不殘留,多年的警界生涯已使他練就了靈敏的反應和堅忍的意志力。
賴床是他從沒做過的事。
他的銀髮技散在身後,更加顯出蒲灑不羈的帥氣。
一打開門,見到來人,他有些訝然。「潔芬?這麼早有什麼事?」
「記不記得我們以前常在清晨散步?」她巧笑倩兮。
他微笑。「今天天氣不錯,走吧!」
潔芬偕西蒙漫步在林道間,霧濛濛的輕煙塵露迷漫在空氣中,感覺清新極了。
「你有心事?」他察覺出她的欲言又止。
潔芬咬著唇點點頭,決定直接向他坦白自己的心意。這幾周來,她已籍著幾次和他約會,頻頻對他暗示,但是不知道西蒙是真不明白,亦或故意裝作不知道,總是對她的言外之意報以淡淡一笑。
這代表什麼?
她的事務所不能休息太久,而且她也已經沒有時間再耗下去,她渴望馬上得到答案……
「怎麼了?大律師也有語結的時候嗎?」他打趣。
「我們……」她遲疑地抬起頭,「我們可以再回到開始嗎?」
「我不明白。」
「西蒙,我難道已無法挽回你的心?」她大膽且熱烈地抬頭望進他的紫眸。
西蒙輕蹙眉,臉色一斂,「潔芬,男女感情最怕淡掉,尤其再回首時已經不是舊時候了。愛,被時光衝散後如何再回來?」
「我不信,為何我對你還是難以忘懷?」
「人總是會眷戀過去美好的時光。我很珍惜我們曾經創造的美麗,也不後悔和你交往過,但是我想我們的緣分應讀早在幾年前就盡了,你當時自己也承認。」
「既然你承認我們相愛過,那又為何不能——」
西蒙打斷了她的話,溫柔道:「我曾經愛過你,但是你在華盛頓不也愛過、動心過嗎?你知道的,我們的愛情已是昨日黃花,如果硬要再追回,感覺都不一樣了,也許結果會是個悲劇。」
「你現在呢?我不相信在我之後你沒有女朋友。」
「我的確沒有。」他望向遠處的街道,行人和車流已經隨著早晨的腳步而增多了。
潔芬睜大眼睛。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的愛情,要的是雋永不變的……而如今我已經發現了,我徹徹底宸為了她動心,只有她。」他的紫眸閃耀著堅定永恆的愛戀。
她完全被他真摯的神采打敗了。
「是東方靈吧?」她苦澀道。這點洞晰能力地還有。
「是。」他微訝,「你看得出來?」
她沉重地點頭,「是的,只是我不願相信。」
「如今?」他希望她別沉湎於已成虛無的過往,往前觀望——她的真愛一定還在等待她去探尋。
潔芬甩甩頭,完美的掩飾掉心頭的帳惘。「也許……華盛頓有更適會我的愛情。」
他鬆了口氣,由衷地說:「真高興你沒有續牛角尖。」
「我是個聰明的律師。」她微笑,覺得心頭不如她所預期的那般痛不可抑。也許他們真的比較適合當多年老友吧!
「聰明的律師,我有這個榮幸請你嘗嘗剛出爐的甜甜圈嗎?」他笑道。
「好呀!」她深深呼吸一口清涼的空氣,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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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刷完牙後,東方靈覺得頓時充滿信心且勇氣百倍。
「先下手為強,反正要嘛就是相戀,要不就是失戀,我東方靈何曾怕過什麼東西?」
你怕嚇跑他,怕他瞠目以對!心底的小小聲音嘲弄她。
就在這時,她衝動毛躁的個性發揮得淋漓盡致,「管他的,人家爺爺的黃昏之戀都不怕人笑了,我勇敢示愛又算得了什麼?」
頂多再看他一眼「不敢置信」的眼光好了,又不是沒看過。
在弄了鍋意面解決掉早餐後,已經是十點了,她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女士一去兮不復返」的壯烈表情打開大門,卻被一大東紫玫瑰嚇得倒退了三步。
「我愛你。」西蒙在送別潔芬後,決定不再遲疑、不再害怕驚嚇到她,他要大聲的把愛說出來。
「什麼?這句話是我要說的咆!你幹嘛搶人家的詞?」她怕吃虧似的大叫:「我愛你……啊!你剛剛跟我說什麼?」
地驚愣住,不敢相倍地瞪著他,「你剛剛說——」
「我愛你,我也聽見你說了。」他感動的一把擁緊她,「不可以反悔哦!」
「這句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她皺皺鼻子,模樣可愛極了。
西蒙咧嘴大笑,實在開心得不知該怎麼表現才好,於是他乾脆什麼都不說,輕輕地、深情地吻上她的小嘴……
一切盡在不言中。也許他們這麼亳不顧忌、毫無保留地互訴情衷,是因為怕變成另外一對永遠遺憾的情人。
雷諾和水藍……在各自的時空裡望著星子吁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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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星冷月多寂寞,雁對無憑添相思;
莫言春去心已止,故人再思了夢時。
對夜自憐說素怨,片語誰解訴秋心;
西風無情東道後,纖影憔悴傷至今。
水藍身影單薄地佇立在冷夜秋風中,獨自怔愣失了神,連任知秋跟隨到來的腳步聲都沒發覺。
任知秋望著孫女悲愴柔弱的模樣,既心疼又不捨。
水藍回來十幾天了,可是他從沒看見她笑過……他知道她是不快樂的。
可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唯一的選擇是將她帶回心愛的人身旁,但他東手無策又無能為力。
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任知秋也曾想過要請國師幫忙,他不怕天他路途遙遠、崎嶇坎坷,只怕國師身在天池,卻雲深不知處,沒有明確的據點,他只是徒然浪費時間。
「水藍,爺爺無能,無法讓你回到他身邊。」他嗟歎了一聲。
水藍望月的眼眸猛然轉回他臉上,柔聲道:「水藍不會離開您的。」
「你不快樂。失去他,你有如花朵般迅速的凋謝,爺爺看得出來。」他歎道。
水藍心一震,淚霧蒙上眼簾,啞然道:「爺爺,我——」
「正視你內心真正的想法吧,」他道,「別再逃避,你愈不振作就愈消失了生氣。」
「爺爺呀!」她再也忍不住,撲進他懷中大聲哭泣,「我已經不恨他了,我希望再見到他……就算他愛的是別人,我還是希望能在遠處默默的看著他。可是……該死的時空這條洪清使我再也沒有辦法見到他了……」
「孩子,孩子,」他老淚縱橫,心疼不已,「爺爺該怎麼幫你呢?」
「幫不了了,誰都幫不了了。」她痛哭失聲。???
時間已經過去近半個月,雷諾仍瘋狂地尋找著將水藍帶回來的辦法,可是希望依舊是落空了……
英拓深深地感受到他的痛苦,不忍見他悲愴自責,因此更加努力尋找奇跡。
而東方靈和西蒙這對鴛鴦,倘佯在濃情蜜意的愛戀中,也不忘苦思辦法。
這日,東方靈坐在櫃檯搗著參末,無精打采地頻頻發出歎息一點辦法都沒有,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一對摯愛至深的愛人就這麼分開?
「喲唷!我回來了」卜德滿面春風的跳進門,放下大包小包的行李。
她懶洋洋地抬起頭,「豆腐老西施呢?」
「嗯!再過不久後你得叫人家奶奶了,可別沒大沒小。」他手扭腰,得意揚揚。
「求親求成了?」
「當然,以我這種天下無雙、智貌雙全的人品,哪有人抗拒得了?」瞧東方卜德連「尾巴」都翹起來了。
「我才剛吃飽,別害我吐出來。」她沒好氣道。
卜德停止自吹自擂,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眺?你不喜歡爺爺娶親嗎?你不贊成?」 「我舉雙手雙腳贊同,能夠早點把你*嫁*出去是我最大的願望。」
「這句話好耳熟,我好像對你說過了。」他搔搔耳朵,「說正經的,那你在煩什麼?西蒙嗎?」
「我們早就搞定了。」
「那麼……」
「是水藍啦!」她大大吐口氣,「她和雷諾真的是受命運捉弄,因誤解而分開……」
「搞清楚啦?」他一副不聽老人言,下場淒慘在眼前的模樣。「我那時候就叫你們要想清楚。」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他們一輩子也見不了面了。」東方靈快哭出來了,「偏偏我已經用過挪移靈力了。」
卜德露出賊笑。他清了清喉嚨,「可是我沒用過呀!」
「嘎?」她心跳停了一拍。
「我願意把我的第一次*貢獻出來。」他擠眉弄眼後,哈哈大笑。
「真的?!」東方靈歡呼一聲,剎那間覺得爺爺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善人了!
「那有什麼問題!」
於是乎,東方靈二話不說就衝了出去——
「哇!可真急啊!」卜德眨眨眼。
當然急,她迫不及待要向大夥宣佈這個好消息?
#浚浚
水藍傻愣愣地坐在青石上發呆,這已經變成她每日的固定作息了。
「水藍!」突來的熟悉叫喚聲令她的心猛一震,可是她卻動也不動。
不,那是自己太過思念雷大哥的幻覺,千萬不要回頭,否則她又將面對那虛無的失落痛楚。
「水藍。」一雙大手和溫熱的胸膛緊緊攬住她,水藍心跳加速,瞪大雙眼。這感覺、這味道……
「雷大哥?!」她大叫,困難地轉過身,害怕那影像只是夢幻,隨時會消失,因此地緊盯著他,「雷……雷大哥……你……你不是我在作夢時夢見的吧?」
二這是真的,我是真的來帶你回去了。我愛你!」他眸子因狂喜而濕潤了,堅定而大聲的說:「我現在正式向全世界宣佈我愛任水藍!」」太多的喜悅頓時湧入她的心中,水藍怔住了,好半天才想到:「席思娜呢?」「我一直以來愛的只有你,席思娜只是我演戲的對手角色。」他深深呼吸著她身上的幽香,緊抱著不肯放手。「我不明白。」她訥訥道……「我會慢慢向你解釋的。」他的笑容一斂,小心翼翼地輕問:「你——願意原諒我那麼殘忍的傷你的心嗎?願意回家嗎?」她含淚笑了。「我願意,我一輩子都願意。而且我根本就沒真正恨過你啊!」「水藍——」這些諒解來得如此輕易,連雷諾都不得不懷疑這一切只是個美麗的夢境。
「你瘦了。」她心疼地捧著他憔悴的面龐。
「你也瘦了。」他更是憐惜。「回去後我一定要把你養胖,讓你永遠不再知道傷心是什 麼滋味。」
她主動地吻了吻他的唇,歡喜的眼淚奔流不止,「我們回家去,可是爺爺怎麼辦?咦, 你是怎麼來的?」
他笑,將她扶起來。「你看。」手指向樹下正看「戲」看得感動得不得了的一堆人。
東方靈、西蒙、英拓和威爾斯都來了,包括東方卜德,他正和任知秋聊天聊得好高興 呢!
「爺爺……」她看向笑容滿面的任知秋,他正欣慰地開懷大笑。
「剛才在你發呆時,我們都已經談好了,爺爺跟我們一道回去,我會好好侍奉他。」
「雷大哥——」她又忍不住掉眼淚了。「行嗎?」
卜德已經蹦蹦跳跳過來。「我說你們也別客氣了,反正我這把老骨頭已經拖這座多個來 了,再多拖一個回去沒啥關係的。」
「爺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東方靈笑道。
「少來,等一下自己位置的八卦圖自己畫,別像要來的時候,累死我了,畫得半死。」 他嘀咕。
「知道啦!」東方靈吐了吐舌。
「雷大哥,那位男子是誰?我怎麼沒見過。」水藍趁他們在畫八卦圖時,好奇地偷偷發
「他是英拓,我的好朋友,這次也幫了不少忙。」
「那回去後該好好謝謝人家羅!」
「當然。你說咱們替他配一個新娘子可好?」雷諾本著「娶吾娶以及人之娶」的精神道。
「好呀!」她拍手叫好。
「來來來,」卜德指示大家坐入八卦圖內,「每個人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一陣轟然答應聲。
卜德像個神氣的大將軍般,揮著手大喊:「向唐朝說不要再見,我們出發回一九九六的洛杉磯羅!」
兩對情侶深深互望,在彼此眼中見到了足以穿越互古時空的真愛——
是的,愛可以跨越一切障礙的,不是嗎?他們是有特殊靈力,但畢竟並非神仙,可以隨心所欲穿梭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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