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相容 第五章
    下課鐘響後,緩緩步出教室的傅宜超拉高夾克的拉鏈抵擋寒流的侵襲,回想起以前與師父在各個不同的季節裡遊遍整個歐洲,但最難忘的還是定居四年的英國。  

    「傅宜超。」  

    一個呼喚拉回了沉浸在回憶中的傅宜超,她回頭瞧瞧是哪個人將她的大名叫的這般肉麻?  

    唉……不看還好,一看這懷舊的美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噢——是那個挨她一掌「口臭」末期的討厭鬼之弟——惹人厭。  

    「你找我有事?」她不同以往有耐心、毅力去應付這些人。這對厭氏兄弟就如蛇蠍一般令人畏懼,能避多遠就避多遠吧!  

    不過……無事不登三寶殿!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我是為我哥哥的無理來向你道歉。」洪平溫和有禮的說,心裡則是盤算如何讓她上勾。  

    自從他哥哥被傅宜超甩了一巴掌後,他就更心儀這個外表柔順,實則火辣辣的小美人,更加想得到她,而常霄似乎也看上了傅宜超,那他更要加快腳步,免得讓常霄先嘗到了甜頭。  

    也許她是有兩下子,對付哥哥那種無用的人還游刀有餘,但她絕對傷不了他,好歹他洪平也是跆拳道社社長。  

    「算了,過去的事我也不想追究,何況我也討回了公道。」傅宜超瀟灑地揮揮手以證明自己的不介意。她的肚量大嘛!  

    「我是真的誠心來向你道歉。我哥哥這次的行為真的是太過份了,請你願諒他的無知與幼稚。如果你願意接受我的道歉,請——接受我的邀請。」為了追上美人不惜破壞兄長的名譽。反正洪祥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裡去,就借弟弟用用也不為過吧!接受對方的道歉還要答應對方的邀請?第一次聽過這種道歉法。不過,他這倒像是種脅迫!  

    「什麼邀請?」傅宜超私下快速搜尋腦中儲存的拒絕理由。無奈今天忘了吃早餐,大腦一片空白,有當機的現象!  

    「我想請你放學後去看場電影和吃頓飯,以示我的誠心,請你務必答應。」  

    「可是今天放學後,我要留在學校查資料,可能不行去耶!」這個理由好像有點爛。不像是她這種天才會用的借口。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大不了看午夜場,我再送你回去!」死都要纏到她答應為止。  

    她才不要和他去看午夜場!他……怎麼這麼煩人,看來不去他是不會死心的。  

    唉……無趣的夜晚。她已可以預見了!「七點校門口見,可以嗎?」小超認命了。黑白的人生本是無奈!  

    「沒問題。」洪平眼見目的達到,就一溜煙地跑掉了。  

    他可要快點回班上去大肆宣傳一番,尤其是在常霄面前。他和洪祥一樣都看常霄不爽,可是他可不像他哥哥這麼沒大腦,等他唱過了小超的熱情後,他就可以好好羞辱常霄了,嘿、嘿、嘿!  

    她……是不是答應的太快了?傅宜超望著逐漸遠去的人暗想。今晚要不要多帶些防狼的用具?  

    七點很快就到了。  

    傅宜超覺得自己像是個被判死刑的囚犯,正在絞刑台上等待死亡的來臨,而她似乎看見狗頭鍘在不遠的前方等著她,甚至還在對她微笑哩!  

    禱告吧!小超。肯求上帝讓你痛快的去吧!阿門。  

    有那麼誇張嗎?答案是肯定的。傅宜超在心裡自問自答。  

    很快地她就看見一個油頭滑面、花枝招展的小子正在接近她當中,人未到味先到了。  

    乖乖,我的媽呀!他擦得是什麼牌的香水?怎麼像餿水的味道。  

    還有,他那顆油膩膩的頭頂是倒了多少罐發油?好像快滴下來了。果然是柔柔亮亮、閃閃動人!  

    至於,他的品味?看他的穿著……不提也罷。花襯衫配緊身褲,還露出一截小腿!敢情他是在作秀?  

    唉……今晚不止是無趣,而且視覺和嗅覺上也受到相當的損害!她……可是損失慘重。  

    冷風呼呼吹的像是在替她哀悼,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這個無聊至極的長夜終於在一分一秒之中以龜爬的速度過去了,而傅宜超與洪平去看了部沒內容又無聊的喜劇片,內容是什麼她早已沒印象了!原因是在那闃黑的戲院裡,她與那只一直不斷伸過來摟她的狼手奮戰了兩個小時。  

    而晚餐則是在一家極度羅曼蒂克的高級餐廳中流過,今晚她也發現他不只是有不討喜的個性,而且言談乏味至極,今晚毫無樂趣可言,還是常霄好。她在無形之中拿他與常霄來比較。更倒楣的是餐後甜酒令她有些不舒服!  

    想吐!  

    傅宜超與洪平走在人行道上,對他自覺好笑的笑話聽而不聞,只是撐著僵硬的笑容,雙眼茫茫地注視前方。  

    她腹中的胃酸不斷地翻滾,長江進入三峽後直衝而下的白浪滔滔,與黃河氾濫時的黃沙滾滾也不過爾爾嘛!清末的內憂與外患也不過如此!她現在就在體驗中。  

    門憂、外患!形容的十分貼切。  

    再忍耐一會兒就要解脫了。傅宜超含著感激的明眸驀煞發光,她的人生又要開始充滿希望了。  

    心情逐漸轉好的傅宜超,未注意到她與洪平走向無人的小巷中。  

    「我想今天的約會,你是滿愉快的。」洪平洋洋自喜地說。女人最愛聽甜言和蜜語。  

    滿愉快的!?他在說什麼?  

    「我對你的印象不錯。」洪平見她不語,以為她是害羞。女人嘛!總喜歡作作樣子,她也不例外。  

    印象不錯!?她怎麼愈聽愈糊塗了。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他下了結論。  

    做他的女人!?他說的是國語嗎?  

    「我做你的女人?」傅宜超細嫩的聲音硬是提高了八度。  

    「不用太高興,我瞭解女人是容易激動的動物。」他像是釋然的拍拍她的肩。  

    她高興!?那只自大的癩蛤蟆,想吃她這只高貴、優雅、集完美於一身的天才鵝,門兒都沒有。想得美喔!  

    「這位兄台請照照鏡子好嗎?你以為做你的女人能高興到哪裡去?」她忍住身體的不適,盡量不發火。她就知道不該答應他的邀請!唉——一失足呀……  

    她就說嘛,牛牽到北京還是牛,就像狗永遠改不了吃屎的習慣,江山要改很容易,可是本性要移可比登天還難!  

    被她這麼一說,洪平突然惱羞成怒道:「別不知好歹,看上你可是你的榮幸。  

    「他仗著幾分醉意壯膽,趁著四下無人抓住她的手臂,拉近她要來個霸王硬上弓,強吻她。  

    可是洪平並未如意的偷香成功,因為遭到她強烈的反抗,以致他的臉上、手上都留下她的爪痕。  

    「你……要做什麼?」  

    傅宜超在反抗之餘,相準他男人一生的「幸福」狠狠的踹下去。這招可是大美女錢淺用來打跑眾多色狼的招數之一!她預計他下一秒該是倒在地上,抱著他殘缺的「幸福」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可是……  

    天有不側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計算總是有誤差的,傅宜超沒料到他身手還算不賴,能閃過她的鐵沙腳保住他的「幸福」。沒讓他有幸成為台灣最後一個太監,唉……真可惜!  

    傅宜超再接再厲反手捉住在她手臂上的狼爪,一個轉身使出漂亮的過肩摔,最好摔個他滿地找牙。  

    而人在倒楣的時候,連喝水也會嗆死!  

    他竟然不動如山輕易就反制她的舉動。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後悔當年沒有好好練功。  

    「以你三腳貓的功夫想傷我,根本是天方夜譚。」洪平這次學乖了,先將她抵住牆,只手摀住她的口隔開她滋滋作響的牙,以免一個不留神偷香不成還成了殘廢。  

    再將她的雙手反制在身後,然後他就可以高枕無憂地侵向她的頸。  

    「不——放開……我……」這個大……淫魔,她做鬼也不饒他。傅宜超使盡力也掙不開,眼淚隨著他的欺負而紛紛落下。  

    洪平用牙咬掉她胸前的鈕扣,就要侵入她完美的胸前。  

    「女人在說『不』時通常都是『要』,看我怎麼搾出你的熱情來。」性慾因酒精的發酵而起,慾火則在見到她姣好豐嫩的前胸時瞬間高漲。原來她的身材不差嘛!  

    他決定先去品嚐她誘人的唇,定住她的頭避開她的牙,啃咬吸吮她的唇,在她臉上、頸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他再度回到她的胸前,就要咬去她最後一顆能蔽體的扣子,她的前胸就要盡入他眼裡的剎那,洪平被人像拎小狗似的拎了起來,下一幕則是他躺在垃圾中哀嚎。  

    她下滑的身子則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給接住了。  

    「再讓我見到你,你的下場會很悲慘。」森冷的威脅在深夜中格外的陰狠,令人害怕……  

    洪平不敢稍作停留,帶著一身未發洩的慾火狼狽地逃走,因為他竟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人。  

    唐恆優!令人畏懼的「T大名嘴」,任何在律師界的人都知道這號人物,沒人敢輕視他,深怕被他用來開刀,成為殺一儆百的對象。  

    「怎……麼會是你?」眼淚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似的流個不停。傅直超如海水氾濫的眼眶有著些許的訝異,她的救命恩人竟是他!  

    唐恆優脫下外套罩住她衣衫襤褸的身體,擦掉她兩行清淚。她現在楚楚可憐的模樣是讓人想好好疼惜的柔弱。  

    「那個」堅強過度的女人絕不可能會楚楚可憐,一般人當她是索命的象徵、魔鬼的化身。他哪有機會替她拭去淚水呢?不過,他好希望有一天能為她拭淚。  

    「她」現在又飄蕩到哪去?出任務嗎?還是又心血來潮跑去折磨人了?  

    「正好路過,我也沒想到會因此而救了你。」唐恆優收回飄向遠方的思緒。  

    「謝……謝你……」她泣不成聲。她真的被嚇著了,若是沒人經過那……  

    一朵鮮花,被牛糞壓到。  

    都怪她太輕敵了,才會讓自己身陷險境。嗚……她要師父,嗚……小超要抱抱。  

    唐恆優不再多言,抱起抽咽不停的她走向他的車裡。  

    在傅宜超的堅持下,他送她回到齊老師的住處。  

    唐恆優早有耳聞她與齊老師之間的曖昧!不過,傳言總是誇大不實,人們更是喜歡將自己的猜測,以莫須有之罪名加在他人的身上,以顯示自己的清高。  

    難怪當年岳飛含冤入獄時會說「欲加之罪,何患無窮」!  

    車子停在小山丘下,傅宜超脫下外套還給他。「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  

    「當我是朋友就別說這種噁心肉麻的話,今天換作是別人我也會救。快進去吧!  

    「他親暱地將她摟在懷中哄著。  

    換作別人他真的會救嗎?他向來喜歡做壁上觀。  

    直到傅宜超安全進屋後他才離去,就這樣放過洪平似乎對他太仁慈了,乾脆他好心點替天行道,改天出任務時順道除去這個採花賊。淫蟲不宜留在地球危害人間!  

    坐在樹上將一切盡觀眼裡的常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偎在其他男人的懷裡,心中漾起異樣的感受。  

    是醋吧!他自我分析。因為她所依偎的兩個男人之中都沒有他。  

    他像個白癡在這坐了一晚,吹了整夜的寒風,只因為在樹上可以看到她離這不遠的家,他就這樣等著、等著。  

    今天下午就聽見洪平在班上廣播著「小超答應他的邀約」、「小超愛慕他」、「小超接受他的追求」之類的話,更是在他面前當眾挑釁他的忍耐度。  

    常霄相信小超的眼光,如果她心儀的人比他優秀,待她比他更體貼、更溫柔、更愛她,那他可以退讓。  

    不過,他是不介意有人與他一同競爭,給她一個選擇比較的機會,而且他對自己有信心,她會是他的!不管謠言再怎麼傳,也不會影響到他對她的愛。  

    她似乎出了什麼事?  

    眼見小超一看到開門的爾雅男子後,立刻撲進他的懷中嚎啕大哭,哭得肝腸寸斷。  

    是誰讓她哭?是洪平?還是唐恆優?常霄心疼地望向齊老師懷裡的女子。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落個不停。  

    屋中的人並沒有發現他這位居高臨下的窺視者,原因無它,只因為齊老師的房子三面皆為落地窗。  

    齊老師似乎不斷地安撫她的情緒,摟著她、哄著她,抱著她躺在床上直到她安靜地睡著,這是在他拉上窗簾前的最後一幕。  

    她與齊老師同睡!?小超似乎非常依賴齊老師,對他言聽計從,不僅是因為他收留她,還有其它的原因吧!  

    漬晨曙光乍現,守了一夜的常霄,眼見只有齊老師一人開車朝學校方向去,他縱身跳下坐了一晚的樹後,伸伸懶腰活絡活絡筋骨,走到大門前沉思了一會。  

    小超今天似乎不去上學?他拿出口袋中的萬能鑰匙輕而易舉地打開了門,齊老師這裡並沒有防盜系統,不過以齊老師的身手是不需要防盜系統來防身,倒是小超才是真正的需要。  

    他坐在床角看著床上的可人兒,見到她嘴角的傷痕、頸子的淤痕,他想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該死的洪平!  

    他輕撫她的臉和臉上的傷痕,輕輕柔柔地怕弄痛了她。  

    傅宜超悠悠地睜開了眼,對著深情款款的常霄甜甜一笑,隨即又閉上眼。她又夢見了常霄,怎麼最近老是夢見他!  

    可是……溫熱的大掌撫上她的臉,這感覺好真實。她立刻張大了眼,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就被他長手一帶拉入他的胸膛。  

    常霄給她一個結結實實、霸氣十足、不容拒絕的吻,直到她全身無力虛弱地癱在他的懷中。「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是……洪平……嗚——」哇的一聲,她無挺預警地哭了出來,有一聲沒一聲的哭訴。  

    果然與他猜測的一樣,洪平這筆帳他會記下來。  

    有仇不報非君子!他並不是很寬大的人,敢動他的女人就要有膽承受後果,也許洪平是跆拳道的社長,不過他是絕對撂不倒他的。  

    「以後別在其他男人懷裡哭。」他掬起她巴掌大的小臉,吻掉她的淚。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她抵著他的胸膛,將決堤的淚水擦在常霄的胸前。  

    「用這個!」他手上多了把鑰匙,晃呀晃著!  

    「咦——我也有耶?」小超吸了吸鼻,從口袋拿出錢淺給她的一把類似的鑰匙出來。  

    怎麼大家都有萬能鑰匙,難怪近年來偷仔這行業愈來愈猖獗!  

    「別哭了。」他沙啞道:「再睡一會。」常霄攤平她的身體,替她蓋上棉被……  

    「不……了。」她欲起身又被他壓回床上。  

    「是我累了。」常霄脫掉鞋子鑽進棉被裡,將她圈在懷裡,忍不住又吻上她的唇。「守了你一夜又要忍著不要胡思亂想是很累的!」  

    「你守在這一夜?」這她可吃驚了。  

    「噓——快睡。」他撫下她的眼瞼,帶她一同進入夢鄉。  

    當傅宜超再度醒來已是下午黃昏時,夕陽將淡海點綴的波光粼粼,常霄早已醒了,他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  

    她……有什麼不對嗎?「幹嘛這樣看我?」她又不是外星人。  

    「你都是這樣睡覺的嗎?」他再次瞥了瞥她像章魚股纏在他身上的手腳。她跟齊老師一起睡覺時也是這樣嗎?不太好吧!  

    「那……是……」傅宜超意識到後立刻收回她「脫疆」的手腳。「對不起。」  

    她竟然在睡夢中吃他的豆腐。而且還毫無知覺!  

    常霄吻著她嫣紅的俏臉,欲罷不能地愈吻愈深入,靈巧的舌直搗她甜美的口中!「這……就是為何我會在床上放大玩偶的用意了。」她打算從實招供。「師父說,可能是我比較沒有安全感吧!」  

    原來那天在她家看到的人玩偶有這等用處!  

    常霄笑了。笑她的天真、憐她的不安,今後有他,她將不再需要大玩偶。  

    這幾天小超都沒到學校上學,原因是她絕不要帶著淫蟲留下的傷痕去學校。  

    而學校這邊,洪平則是四處放話說小超與他接吻,他還看遍小超的身體……等,同學們則抱著懷疑的態度,只因為他臉上有著多條長短不齊的爪痕。而洪平對外的說詞一律是被家裡的貓抓傷的。  

    常霄對於洪平惡言中傷小超只是一笑置之,讓許多人感到不解,難道常霄的肚量真的大到被戴綠帽也不在意嗎?  

    其實他是在等,等忍到了極限,卯起來一次修理洪平,讓他在家裡躺個十天、半個月,那個笨蛋似乎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還兀自沾沾自喜到無以自拔。  

    走進電機大樓的常霄看著迎面而來行止有風的囂張男子,莫非他嫌命太長?  

    「戴綠帽的感覺不錯吧!」洪平一見到常霄,立刻露出小人般的刻薄嘴臉。「你的女人被我用了,難道你一點也不在意?」他就不信他不能激怒常霄,他很想見見常霄失控的樣子,真的很想!  

    「你真的很可悲!你想要得到女人也只有用這種方法。」常霄一反往常的沉默,失笑的搖搖頭道:「我是愛小超,我愛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並不僅止於她的身體,我絕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  

    「你倒是很神聖、很清高嘛!說得好聽,誰曉得你們私下幹過什麼好事?早就看你不爽了。」他淫笑著啐道。  

    「你想什麼樣可以儘管衝著我來,但——我絕不許任何人傷害小超。」常霄話一落,雙瞳布上多日來的怒意,蓄勢待發的拳毫不留情的揮出,他要替小超討回公道。  

    連吃了多拳眾腳的洪平竟無還手招架的餘地,只能目瞪口呆地捂著肚子讓常霄將他給拋出去。  

    跆拳道社長了不起嗎?走出大樓的常霄在心裡恥笑道。  

    他可是與常震從小一起練拳擊、合氣道、劍道對打長大的。  

    回到學校後的傅宜超不僅已養好了傷,還養胖了一圈,沒辦法,在兩個男人的監視下想瘦也難嘍!  

    她自那天起就徹底看清自己的情感歸屬,不再排斥常霄的親近,天天與他同進同出,隨時隨地都喜滋滋地像個戀愛中的女人!每天只要一有空,傅宜超就纏著常霄吃飯、聊天、上山下海、研究作業……  

    傅宜超成天笑嘻嘻地,十足幸福的小女人樣。羨煞了愛慕他們的男女。  

    大一上學期隨著期未考而進入尾聲,接著就是眾所期待的新年,這天他們同樣在老地方——樹下吃午餐。  

    「你新年要和你哥哥一起過呀!」小超塞滿食物的嘴仍行有餘力,咬著不標準的口音尋問她的男人。反正他聽得懂!  

    她的男人!聽起來滿舒服的。  

    「我和大哥每年都會一起過節,因為平常的時間大哥為了公司國內、國外跑,能見面的機會實在不多。」  

    傅宜超體諒的點點頭。「我瞭解,寒假我也要去中南部找璀璨,可能要到開學才能回來。」那會有一個多月見不到他……  

    「嗯。」一個月,這麼久啊……  

    「你不能忘記我喔!也不能看別的野女人,要是有野女人向你搭訕,你就給她一拳讓她去勾引周公,還有……」未完的話語硬生生地被突如其來的唇給淹沒。  

    「傻瓜,我想要的只有你,難道你不知道嗎?」常霄情長語短喃道。  

    「你要想我喔!」小超離情依依地賴在他的懷裡,對於將要分開一個月的胸膛十分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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