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子中有很多地方可以坐,羅開選擇了這張搖椅,是因為他在極短時間之內,已經弄清楚了屋子中的環境。那個絕沒有理由出現在屋子裡的人,坐在火爐邊上,火爐邊上有長長的鐵叉等工具,那個人是隨手可以取得到的,所以他必需和那人保持相當的距離,那張搖椅恰好面對著火爐,而且是在一個攻守鹹宜的距離的地點。
羅開坐了下來之後,也看來十分悠閒,甚至於搖動著椅子,使椅子發出“吱吱”聲來,他再度問:“閣下肯定沒有弄錯地方?”
坐在壁爐邊上的那人,還是沒有發聲,也仍然在注視著他,只是忽然伸了一個懶腰,把雙手舉得相當高。
那人穿著厚厚的衣服,又連頭套著面罩,本來是連男女都分不出的。這時,忽然伸了一個懶腰,羅開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氣,那麼柔軟的姿態,那一定是一個女人!
那人在伸了一個懶腰之後,又回復了原來的姿勢。羅開把剛才掀開了一些的面罩拉了下來,又道:“如果你沒有弄錯地方,那一定是我弄錯了!”
他說著,站起身來,已經准備離去。
組織的神秘,羅開本來就已經不是很喜歡,那使他有在眾人面前裸體的感覺,因為他對於誰在指揮這個組織,一無所知。而他若不是為了可以得到某種很大的好處,他也決不會身在這個組織之中。
(在這個神秘的組織之中,羅開可以得到什麼好處,以後自然會使各位知道。)在絕不應出錯的情形下,忽然,應該只有他可以進來的地方,多了一個人,這絕不是好現象,所以羅開決定退出。就在他站起身來之際,那人開了口,用一種甜膩柔軟得使人心醉的聲音,道:“你沒有錯,這裡應該是你的地方。”
羅開怔了一怔,在他三十歲的生命之中,從少年初戀開始,在他的冒險生活之中,有過不知多少次接觸異性的機會。可是,他從來也未曾想到過,一個女人可以發出那麼動人的聲音!
屋子裡相當暖,這時,羅開更有一種火暖的感覺,在他全身散了開來,他不由自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雖然對方的聲音是那麼動人,羅開自己也承認十分著迷,但是他還保持著鎮定。
他立時回答:“既然是我的地方,你在這裡干什麼?”
羅開並不問對方是怎樣進來的——那是沒有意義的事,因為對方已經在這裡了。雖然羅開知道,這幢屋子看來只是用松木搭成的,但實際上,只怕堅固得連烈性炸藥也炸不開。而屋子的門,除了他那張獨有的磁卡之外,也不應該有其他的鑰匙可以打得開。但事實上,對方已經在屋子中了,那證明對方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人,至少不比他差,可能比他更高,那倒不如直截了當,問她來的目的是什麼好了!
同樣甜膩的聲音又彌漫整個屋子:“急什麼,你不是有三天的時間麼?”
羅開不由自主,向前走出了兩步,那麼動人的聲音,是具有一種無可比擬的力量,使人想接近發出這種聲音的那個人的。
羅開在走上了兩步之後,立時驚覺,站定,心中已禁不住苦笑了起來。他已經來到了和對方太接近距離了,那實在不是他這種冒險家所應有的行為。可是情形已經是這樣了,再後退,那更小器了,所以他站著不動,心中迅速轉念著:英語的發音,帶有北歐的口音,眼珠又是那樣的藍色,是北歐人?
她是不是也是組織中的人?為什麼她知道自己可以有三天的時間!
疑問太多,所以羅開的言行特別小心,他攤了攤手:“我沒有接到任何改變安排的通知,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所以我還是——”那人們身子,向後仰了仰,甜美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頭:“大名鼎鼎的亞洲之鷹,服服帖帖地接受人家的安排,這不是太委曲了麼?”
羅開陡然震了一下,但立即回復原狀。
他在一見到小屋子裡多了一個人之後,已經知道事情可能對自己相當不利,但是他也決未想到,會不利到了這種地步!
“亞洲之鷹”是他的外號,是多年來,他獨來獨往的冒險生活帶給他的一種榮耀,從西西裡島上意大利黑手黨的總部,到國際刑警裡的秘密檔案,甚至蘇聯的國家安全局、美國的聯邦調查局,都有他的若干資料,資料不可能太充分,但下面那幾句是一定有的:“亞洲之鷹,據說是中國漢族和藏族的混血兒,精通各國語言,對各種藝術品有極高的鑒賞力,精於各種冒險行動,應該列為最危險的人物,但在某種情形之下,他又可以成為最可靠的朋友。給予屬下的告誡是:盡可能不要去接觸這個人,一旦和他發生了接觸,應立即用最快的方法,向上級報告。”
這樣的“亞洲之鷹”,卻在自以為絕對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行蹤的情形之下,被人當面叫了出來,狼狽程度,可想而知!
所以,他盡管立時恢復了鎮定,可是胸脯還是不由自主地起伏著,緩緩地道:“啊,我看,我是遇上對手了!”
那人發出一串動聽之極的笑聲,羅開知道在這種情形下,自己如果不展開反擊的話,那麼以後情形發展,將會更處於下風。
他略想了一想,一面除下了面罩,一面道:“屋子裡相當熱!”
對方既然已經知道了他是什麼人,再戴著面罩,就沒有意義了,而且,他臉部是經過精心化妝的,突出一些特征,使得看到他臉的人以為已記住了他的真面目,但只要他改變那些特征的話,他就會變得看來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了,他曾用這個方法騙倒過很多人,他本來面目是什麼樣的,甚至連他自己都不能肯定了。
這時,他除下面罩來,有兩個用意,一是可以使對方也除下面罩,二是可以令對立以為化了妝的樣子,是他的本來的面目。
那女人澄藍的眼珠,立時向他望過來,那種眼光,足以令得任何人心跳加劇。然後,她“嗯”地一聲:“是太熱了!”
羅開直盯著對方,等待對方也脫下面罩來。可是她卻身子向下一斜,從她坐著的椅子上滑了下來,變成斜躺在壁爐前的長毛地毯上,同時,雙腿先是屈了一下,等到她的雙腿再伸直時,她身上的厚毛運動褲,已經褪了下來,直到她的足踝。
羅開呆住了!
任何男人見到了這樣的裸露了美腿,都會呆住的。別說亞洲之鷹,就算是宇宙之鷹,一樣會呆住的!
大腿修長而堅實,小腿條勻稱得比任何人體雕塑更標准,皮膚是如此膩白細滑——有著白種女人的茸毛,可是看起來細柔,也不濃密,把那雙美腿更襯得令人的視線無法移開。
她的雙腿再屈了一下,把整條長褲都褪了下來,踢開一旁。
羅開由衷地贊美:“你有一個女人該有的美腿!”
那女人雙腿交疊著,充滿挑逗地緩緩移動一下,忽然歎了一口氣。
羅開竭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來不干澀:“如果你期待著我會撲過來,那你不免失望了。”
他在講了這一句話之後,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或許你再感到熱一點的話……”
他沒有把話講完,那女人發出了一下鼻音,坐了起來,雙臂伸向上,望向羅開,羅開作了一個“請自己動手”的手勢,那女人慢慢撩起厚毛衣,穿過頭,將整件毛衣,脫了下來。
羅開感到了一陣目眩,盯著那女人美好到沒有一點暇疵的胴體。半晌,他才道,“還有——”那女人搖了搖頭:“對不起,我沒有你那樣精巧的化妝,而我又不想你知道我的面貌!”
羅開的呼吸開始急促:“那是沒有意義的,世上不會有比你更誘人的身體,我一樣可以認出你來!”
那女人的聲音更低沉:“人和人相處,裸體相對的機會,總不會太多的!”
羅開歎了一聲,他已經准備投降了,他是沒有法子不投降的,這樣美麗的身體,即使戴著面罩,也一樣可以帶來無窮的歡樂!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問:“好,你要什麼?”
羅開在記憶之中,從來也沒有這樣問過人,他也有了准備,在問了這樣的問題之後,就算對方要的是他瑞士銀行之中八位數字的存款,或者是要他新近才弄到手的那一套十二顆,每顆都在五克拉以上,有著不同天然顏色的完美鑽石,或者是他用盡了方法才知道,還沒有機會使用的南非鑽石公司的大保險庫的密碼,他都會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
可是那女人卻並沒有提出任要求來,只是用她那聽來叫人心蕩來蕩去的聲音道:“現在,只有白癡才會討論這個問題!”
她一面說,一面轉了一個身,使她自己變得伏在地毯上,而把小腿反翹了起來,輕輕地晃著。
羅開立時同意了她的說法——不是用言語來同意,而是用行動來同意。
積雪盈盡的深山小木屋之中,爐火融融,松柴在烈火下發出劈劈啪啪的爆裂聲,伴隨著人類原始的呼叫聲,小屋之外有什麼事發生,歡樂之後又會有什麼事發生,誰還會理會呢?
等到羅開終於仰天躺下來之際,他意想不到的事,又發生了。
被吸收進神秘組織的經過
那女人柔軟滑膩的身體,緊靠著羅開,可是她在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之後,突然迅速地跳了起來。而且在極度的歡樂之後,人還如同在雲端飄浮一樣的羅開還未曾明白發生什麼事之際,她已經套上了上衣。
羅開一伸手,想把她拉過來,可是他的手只在她滑腴之極的股上,碰了一下,她已經一扭身,避開了一步,同時迅速地穿上了厚褲,拿起滑雪工具,來到了門邊。
羅開忙叫道:“寶貝!”
羅開一生之中,真是沒有比接下來的那一刻更狼狽的了,他一面叫,一面坐了起來,可是那女人已經拉開了門,一陣刺骨的寒風,卷了進來,羅開的身體再強壯,也不禁陡地打了一個寒顫。
而等到他把長毛地毯拉起來,草草裹著身子,沖到門口時,閃亮的積雪使得他在剎那間什麼都看不到,寒風吹在他裸露的肌膚上,就像是利銼在來回刮著一樣。羅開知道,對方如果是一個滑雪高手的話——一定是,不然,到不了這小屋子——那麼這一耽擱,他已經無法追得上她了!
羅開退後了一步,關上了門,慢慢回到了壁爐旁邊。雖然他精明到了獲得了“亞洲之鷹”這樣的外號,可是這時,他卻一片茫然,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幾百條問題盤踞在他的心中,最主要的一個,自然是:這個女人是什麼人?接下來的問題是:這女人為了什麼?何以她一下子就走了?她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一個什麼陰謀?
羅開一直想下去,想到了如今已經參加了這個組織,那究竟是什麼組織?誰是首領?那個女人,一定和組織有關,因為理論上來說,世界上應該只有兩個人知道他身在組織這件事,一個是他,一個就是把他收進組織的首領。羅開躺了下來,拉過了一條長枕,枕在腦後,又點燃了煙,深深吸著,然後,找到了一瓶好酒,對著瓶口,大口喝了幾口,回想著他和“組織”發生關系的經過。
羅開一直是獨來獨往的,不論做什麼事,他都獨來獨往。由於他具有多方面的才能,他也有條件在像他這樣的冒險生活中獨來獨往。
第一次是在一年半之前,世界各地有不少像羅開這樣的冒險家,不約而同,集中在伊朗的首都德黑蘭。因為那時伊朗的局勢極其混亂,宗教領袖趕走了伊朗皇帝,伊朗皇帝在倉猝離開之際,雖然他那三百億美元的外國銀行存款是不必攜帶的,但是大批珍寶,卻無法一下子帶得出來,留在皇宮的密室之中。
羅開和其他冒險家一樣,費了不少心思,打聽到了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是在皇宮的哪一間密室中,也和巴列維皇室的成員取得了聯系,如果他們可以把那些奇珍異寶帶出來,他們可以得到價值百分之七十的報酬。羅開不知道其他的冒險家准備采用什麼方式,他自己,是假扮了一個回教的教士,弄上了花白的大胡子,混到了德黑蘭,在他准備行動之前,對皇宮中的警衛系統,他已了然於胸,極有把握可以得手。
可是就在動手前的那個晚上,當他在一條小巷子中,貼著高牆,在向前慢慢走著的時候,在他的身後,傳來了一陣不急不緩的“得得”的蹄聲,當蹄聲漸漸接近他的時候,他吃驚地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個身形相當嬌小的婦女,騎在驢子上跟在他的後面。
那女人穿著黑袍,蒙著面,就像是出現在德黑蘭街頭上的其他婦女一樣,根本看不清她的臉,但羅開立時可以注意到,那女人有一雙極靈活而具有挑逗性的眼睛,而且正在直視著他。
羅開已經覺得那女人跟得自己太接近了,他正要從事十分冒險的工作,回教革命軍只要知道了他的意圖,軍事法庭可以在五分鍾之內完成程序,把他拉出去槍決!所以他停了一停。
而就在這時,那女人在他身邊經過,也勒停了驢子,在驢背上,身子向他傾斜了過來。在那一刻間,羅開聞到了一陣幽香,辨別女人所用的名貴香水的香味,也是羅開的特殊本領之一,聞到那種像是曬干了的玫瑰花瓣在陽光下發出來的誘人芬芳,羅開就怔了一怔:那是世界上八種極品香水之一,而阿拉伯女人根本是禁止塗抹香水的,更不要說是這種名貴的了。
羅開已經伸手在長袍內,握住了一柄裝有滅聲器的手槍,准備應變。而那驢背上的女人在身子傾向他之後,在他的耳際,用純正的英語道:“別去,警衛系統全換過了,你得到的資料是舊的!”
羅開感到了極度震撼:那個女人完全知道他是誰!甚至清楚知道他要干什麼!
當羅開愕然,還來不及有反應之際,那女人發出了一下清脆的笑聲,聽來她年紀很輕,突然,她掀開了面幕的下端,現出豐滿誘人的紅唇來,在羅開的唇上,輕輕印了一下。
她的動作是如此之快,羅開一伸手,想要抓住她時,她香滑柔軟的舌尖,已經迅速地伸進了羅開的口中,而且又縮了回去。羅開只覺得那女人用舌尖渡了不知什麼東西在自己的中口,那更令得他震驚!如果那是毒藥呢?
所以,能干鎮定如亞洲之鷹,這時也不禁手忙腳亂,顧不得再去抓那女人,忙把口中的東西吐了出來,這一耽擱,那女人已策著驢子,向前快速地走了開去,羅開立時拔腳去追。可是他才奔出了一步,就停了下來,他無法去追那女郎!
因為這時,他扮成了一個回教教士,一個教士當街去追女人?只怕立刻會給路人打死!
羅開眼睜睜地看著那女郎離去,他在那巷子中呆立了一會兒,感到十分沮喪,他不一定相信那女郎所說的話,但是他將要去做的事,已經被人知道了,即使有十足把握,他也不會去做。
他決定放棄,走出了巷子,在街燈下,攤開手掌,看那女郎剛才用那麼浪漫的方法渡進了他口中的那東西,那東西很小,看來像是一顆珍珠。羅開自然不能在街上研究它,把它小心放好,他當夜就離開了德黑蘭。
幾天之後,羅開才知道那女郎救了他一命。
就在他准備行動的那個晚上,另外有兩個冒險家偷進了皇宮,果然,警衛系統全都更改了,而且,守衛方面早就得到了情報,那兩個冒險家像是老鼠闖進了老鼠籠一樣,一進去就被抓住,而且在天未亮之前,就被亂槍打死了!
那兩個冒險家也不是等閒人物,一個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內部十大通緝犯之一,著名的珠寶大盜。而另一個,外號叫“葡萄牙戰艦”,是南歐黑手黨的重要人物。
羅開在知道了這個事實之後,就開始仔細研究那顆“珠子”。羅開的秋人工作室中,有著各種各樣的儀器和工具,他一開始工作,就發現“珠子”可以從中剖開,而在裡面,藏著微型軟片,當放大了之後,他讀到如下的句子:“我們向閣下這樣的人提供一切閣下所需之資料、情報,請注意,世人能享受這種提供的,不會超過二十人,閣下和我們之間的合作,決不會有任何其他人知道,進一步的聯絡是——”羅開想了一天,促使他去取得進一步聯絡的一半原因,是他不能忘懷和那香軟的小舌的那一下接觸。雖然那不到半秒鍾,但有時,這樣神秘的香艷,比把一個裸女擁在懷中肆意享受,還更令人銷魂。
羅開按照“進一步聯絡”指示去做的結果,並沒有再到那個身形十分嬌小的女郎,而是在經過了一連串的線索追尋之後,到了加勒比海,在那裡,上了一艘大型游艇。
在布置豪華之極的旅游艇主艙中,他遇到了十一個人,每個人都和他一樣,蒙著臉,有的連眼睛也看不到,沒有人講話,水手和侍者也全不講話。
當十二個人默默呷著美酒之際,羅開知道其余人一定和自己一樣,在猜測對方的身份,和期待著會發生什麼事。
發生的事是擴音器中傳出了顯然經過聲音改變的語聲:“謝謝各位參加了組織,在各位未來之前,都已經受過組織的好處,如果不是認為組織對各位有幫助,各位也不會來。組織的要求十分簡單,當每一個成員,因為組織提供的資料而有所收獲之際,組織要得到利益的三成,聚會每年一次,因為組織認為人不應該工作得太辛苦。各位互相之間不認識,組織保證,除了領袖一個人之外,沒有人會知道你們是誰。任何人即使互相同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必然會被取消資格。這次聚會,每人會獲得一分值得采取行動的資料,可以去做,也可以不做,完全沒有任何的限制。”
船艙中沒有人發聲。
那聲音又問:“有什麼問題?”
座間有幾個人動了一下,但是一樣沒有人發聲,只有羅開,用他改變了的聲音問:“我很懷念,我想她已經成年了,是不是?”
羅開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那聲音只是道:“這算是什麼問題?我們不是參加一個幼兒班!”
然後,船艙的門打開,一個身型嬌小的女郎走了進來,手中托著一只盤子,那女郎,羅開一看到她,心就跳得加快。
那女郎穿著一件白緞的長衣,不是緊身的,但是也把她喬小美好的身型表露元遺,羅開估計自己的雙手圍成一圈,就可以把那女郎的細腰完全圍住,然而她卻又絕不是瘦骨美人,她胸部和臀部,都飽滿得恰到好處,絕少身型嬌小的女郎有這樣的天賦。
她手中托著的盤於是銀質的,十分精致,在盤子中,有十二顆珠子在滾動著,發出動聽的聲音。唯一使羅開不滿的是,那女郎的臉上,罩著白緞的面幕。
女郎來到每一個人面前,任由每一個人,在盤中任意取一顆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