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說了句喜歡她,她就傻乎乎的全依他了,更恐怖的是,他們竟然在總裁媽媽舉行生日宴時做了這事兒,他媽媽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大發雷霆吧?唉∼∼
「大清早的,在想什麼?」
指尖繞著她的波浪長髮,雷焰霆剛睡醒時的嗓音既沙啞又慵懶,性感到令她渾身酥麻。
夏韻嵐驚惶地仰起頭,看見他滿臉倦意的俊顏,臉脹得更紅了。
「臉怎麼那麼紅?」
他挑起濃眉,要笑不笑地將臉湊得更近,鼻尖幾乎與她相觸。「是不是在想什麼邪惡的事啊?甜心?」藏在棉被下的手輕撫她渾圓的俏臀,像是早已習慣如此似的。
夏韻嵐狠狠地抽了口涼氣,抱著棉被驚跳起來。「我……抱歉,打擾了,我該回家……啊!」
只見雷焰霆懶懶地拉了拉她覆在胸前的被子,狀似無聊地指了指自己的身體,立即引起她的尖叫。
她忘了,忘了他全身光溜溜,連半件衣服都沒穿。
「大驚小怪。」
雷焰霆長臂一伸,毫不費力地將她捲進懷裡,連人帶被地抱個滿懷。「我們都這麼親密了,現在才遮有用嗎?傻傻的!」
說句難聽話,他身上哪一塊肌肉她沒見過,這女人幹麼亂叫?怕別人不曉得他們幹了什麼「好事」嗎?
不過,把它當成一種生活情趣好像也不賴,呵∼∼
「雷焰霆,你放開我!」
夏韻嵐整個人被他包得像顆粽子,只能象徵性的扭動,不帶任何威脅性地抗議著。
「你又來了,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他在她耳邊吹了口氣,口氣充滿無奈。
「什麼?」
她才不想記得他說過的那些不正經的話呢!
「我昨晚說過好幾次了。」
將她的手從棉被裡拉出,他撐開她緊握的拳,親匿地與她十指交纏。「你是我的女人,不准你叫我總裁,也不准連名帶姓的叫我,懂嗎?」
「呃……」
她總算想起自個兒昨夜糊里糊塗地答應了什麼,可是,她並不認為那能代表什麼,畢竟他是「雷霆金控」的雷焰霆,天之驕子啊!不是她這種平凡的女孩能妄想的,所以……
「不好。」
他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你想對我始亂終棄嗎?」
早就料到她可能會反悔,但他絕不會輕易作罷,硬是要賴上她!
「雷焰霆!」她慌了、急了,生氣地吼他。
「再來啊!你再這樣叫我,我就把你吻暈,然後對你胡作非為。」不顧她的羞惱,他賴皮地咬了下她的耳垂,頗有自得其樂的趣味。
「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她也想就這樣永遠依偎在他懷裡啊,但現實是殘酷的,她不認為自己適合再和他糾纏下去——
只怕落得失了心的下場啊!
「說什麼都不放。」將她再摟緊了些,他用行動宣告自己的決心。「你要對我負責。」
「負你的大頭責啦!」
那是女人才會說的話,他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番」啊?「放開我!該死的雷焰霆!」
熱辣的吻立刻奉上,雷焰霆說到做到,非把她吻暈了不可。
「拜託,我沒辦法呼吸了……」好不容易找了個空檔,夏韻嵐忙著換氣、喘氣,完全體認到他的瘋狂。
「很好,還想再來一次嗎?」他多的是時間陪她玩,如果她還是這樣冥頑不靈的話。
「算我怕了你行嗎?我要回家了。」她推他,卻怎麼都推不動。
「不行,你的心理建設還不夠。」
不能縱虎歸山,不然下回他不確定是否再有那麼好的機會能逮住她。
「見鬼了你!我才不需要什麼心理建設!」
她後悔了,徹徹底底的後悔了!她根本不該因為一時意亂情迷,被激 情沖昏頭,這根本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嘛!「我們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單純地當上司和下屬……」
「Shutup!」
他用力握緊她的掌心,不容置疑地傳達他的憤怒。「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你耍著我玩嗎?沒那麼容易!」
「我沒有!」她鼻頭一酸,氣惱他不明白自己的真心。「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那是你一廂情願。」
弔詭的,他詭譎地笑了。「我可不是你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人,既然你吃了我,就要負責到底。」
「你……」
見鬼了!到底是誰吃了誰啊?!她想尖叫,更想海K他一頓。「吃虧的是我,你一點損失都沒有好不好?」
「哪沒有?你沒聽過男人的精氣就是血?我可是很賣力地在取悅你耶!」睨了她一眼,他大大方方的邀功。「害我現在好虛弱喔∼∼咳咳……」
虛弱個鬼啦!夏韻嵐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差點沒拿床頭櫃的檯燈砸他。
「我、我才不要跟你鬼扯了,而且你也沒有權利把我留在這裡,放開我!」她羞惱地捶他。
「欸!很痛耶!」那小貓似的力氣能幹麼?他好笑地佯裝會疼,樂得和她玩耍。
「廢話,不痛我捶你幹麼?」
她殺紅了眼,索性連腳都用上了。
「喂喂喂!你謀殺親夫啊?!」
該死!這女人玩真的,真是只帶爪的小野貓。
「親你大頭啦!走開!」
就在房裡展開惡鬥的戲碼時,突地響起敲門聲,立刻讓兩人豎起警戒,以極彆扭的姿勢交迭在一塊。
「誰?」
好笑地覷她一眼,雷焰霆出聲喊道。
門外靜默兩秒鐘,老管家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進來。「少爺,夫人請你和夏小姐到餐廳用早餐。」
「知道了。」
雷焰霆咧開大大的笑容,得逞似地對她擠眉弄眼。
喔∼∼該死!夏韻嵐暗自呻吟,有種天地即將變色的預感。
餐桌上的氛圍是安靜且詭異的,夏韻嵐沒敢吭聲地低頭喝粥,連多看他媽媽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陳美香邊吃飯,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兒子和夏韻嵐——
兒子神清氣爽、掩不住喜色的神采;漂亮女娃兒的脖子上則印滿粗魯留下的印記……
真是的,年輕人就是不懂節制,不過不節制得好,這樣她才有機會早點達成抱孫的心願,呵呵她看得出來,兒子對這女娃兒很中意,不然她也不會蓄意要焰霆帶韻嵐回房,更不會不讓老管家到房間去打擾他倆,全在她的算計之中啊!
「韻嵐,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終於,陳美香開口了,輕喚著夏韻嵐。
「當、當然。」
這一喚,差點沒讓夏韻嵐嚇到掉了手上的筷子。「夫人想怎麼叫就怎麼叫,沒問題的!」
「你是焰霆第一個帶回來給我看的女孩。」
陳美香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多了各家驕縱的名嬡千金,她挺喜歡這沒有半點嬌氣的女娃兒。「你們交往多久了?」
「不是,夫人誤會了,我沒……」
夏韻嵐嚇傻了,自己哪時跟雷焰霆交往來著?她正想解釋,不意雷焰霆在桌面下的腳踢了踢她的腳尖,瞪著她。
她咬了咬唇,沒敢欺瞞地坦言︰「我在總裁手下工作三年了。」可是沒有交往啦!
「都在一起三年了,還叫他總裁?」陳美香自動挑選自己愛聽的部分,當她和兒子已經相戀三年,笑著調侃道。
「呃……」
討厭!夫人誤會了啦!嗚……
「焰霆他老爸常年在世界各地跑,我一個老太婆在家也無聊,以後你要是有空,不妨常到家裡來陪陪我,好嗎?」
陳美香相信兒子的眼光,對夏韻嵐也是越看越滿意,大方地要她常來家裡坐坐。
「……好。」
除了好,她還能說什麼呢?唉∼∼
雷焰霆邊吃早餐邊暗自悶笑,有了老媽當靠山,還怕她不手到擒來嗎?
OH∼∼YES!
「你給我老實招來喔!為什麼昨晚沒有回來,手機也沒接?是在壽宴上遇到艷遇還是怎樣,你可別跟人家趕流行,給我玩什麼一夜情喔。」
身心交瘁地回到家,夏韻嵐原本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惜她又錯了,一回到家就面對寧娃娃無情的炮轟,連珠炮般的問題簡直轟得她滿頭包。
「寧娃娃,你能不能好心點閉上嘴,讓我先睡一覺?」
她翻眼歎氣,全身骨頭像被拆散了又拼裝起來似的,只想跳到床上裝死,什麼事都不想管,就連天塌下來也一樣。
「現在還不到中午,你睡什麼睡?」
拜託∼∼才起床不到幾個小時,她是在累個什麼勁兒啊?除非……「難不成你昨晚都沒睡?」
夏韻嵐僵了僵,心虛地撇開臉。「誰、誰說的?我當然有睡。」
「嗯哼,那你昨晚睡哪兒?」
啊哈!有人心虛了,寧娃娃乘勝追擊,趕緊再丟出一個問題。
「嗯……因為我喝多了有點茫,總裁他媽媽好心收留我,特別請管家伯伯準備客房,所以我就在總裁家窩了一晚。」她深吸口氣,難得將謊話說得這般流利,還挺佩服自己的呢!
寧娃娃瞇了瞇眼,未幾,兩隻眼彎成弦月。「那你現在這麼累是怎麼回事?是總裁家的床很爛,才讓你睡不好?」
「……我認床。」
她心口凝縮了下,從不曉得娃娃如此精明。
「喔∼∼我還以為是你跟你家總裁一夜春宵,所以才會這麼累。」寧娃娃嘖了聲,大有沒看到好戲的遺憾。
「欸,這種事可以亂說的嗎?」
夏韻嵐嬌斥,不願和娃娃胡扯,不然萬一說溜嘴,她可就麻煩了,鐵定被娃娃糗死。「滿腦子胡思亂想,真是夠了!我看你八成是小說看太多了,才會有這種假設……」
聞言,寧娃娃轉身凝著她,晶亮的眼裡冒出疑慮。「欸!說真的,你今天真的有點奇怪。」
「哪有?我只是累了。」全身酸痛啊∼∼
「我以前開你玩笑,你通常不是罵我神經,就是說我想太多,怎麼今天叨念我這麼多?」寧娃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仔仔細細地盯著她瞧。「根本是欲蓋彌彰嘛!」
「亂、亂講!我……我才不要聽你胡謅,我要去睡覺了。」夏韻嵐丟下話,忙不迭地往房裡鑽,不一會兒便消失無蹤。
寧娃娃盯著她逃竄的背影,以臂環胸地暗忖——
有鬼!一定有鬼!
因為怕雷焰霆到家裡來接她上班,夏韻嵐六點半就起床了,而且還比平常早一個小時出門。
叮咚!叮——咚——
寧娃娃睡得正熟,孰料門鈴聲不斷響起,直擾她清夢,她用棉被蓋住頭,卻仍聽見那陣陣傳腦的魔音,惱得她低咒不斷,氣呼呼地從被窩裡爬起,用力踱步去開門。
「哪個該死的傢伙敢打擾老娘睡覺?」她火大地打開門,不管門外站了誰,劈頭就是一頓罵。
「呃……你好,請問夏韻嵐在嗎?」雷焰霆眨了眨眼,有點被娃娃的怒火給嚇到了,一臉莫名地詢問道。
「韻嵐?你找夏韻嵐?」
一見到帥哥,寧娃娃的睡意全跑光了,她好奇地打量著雷焰霆。「你哪位啊?」
「我是韻嵐公司的……呃,同事,來接她上班。」
雷焰霆在還沒搞清楚眼前這位恰北北女生和韻嵐的關係之前,不好直接表明身份,所以先以同事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