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翎羽自安然來到她的寢宮起就一直傻笑著,弄得安然相當鬱悶,她又不是小丑,她至於笑上兩個時辰嗎。
「王后,這是公主特意吩咐我們準備的。」綠兒捧上一個暖手袋。
安然接過暖手袋,上面繡的是一幅畫,夕陽下兩個孩子一前一後的行走著,嘴角微微上揚,她差點忘記她們是怎麼相遇的。
「你們出去吧,本宮和公主有話要說。」
「遵命!」綠兒帶著丫鬟退出內殿。
「安然你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的情景嗎?」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現在是藍翎羽不是林涼。」安然感受著暖手袋的溫暖,很奇怪,自從重生後她身體就不懼怕嚴寒了,反而是不喜炎熱。
藍翎羽低下頭,很快又抬起頭:「我知道。」確實作為林涼我只活了十七年,而作為藍翎羽我卻活了十八年而且還會繼續活下去,藍翎羽是幸福快樂的,所以就讓林涼隨著身體的消亡而死去吧。
「明天我要回冷月。」
「嗯,那個人對你好嗎?」
「很好!」
「你幸福嗎?」
「幸福。」
藍翎羽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下:「謝謝你。」
「傻瓜!」安然捏捏她柔滑的臉蛋,仰望窗前的明月,今夜似乎很不太平。
穆少卿提著兩瓶酒,走到涼亭,陸卓遠果然又躲到這。
聽到腳步聲,陸卓遠輕笑:「少卿,其實你不必刻意發出聲響。」
穆少卿將一瓶酒扔進他懷裡,咬開酒瓶上的木塞。
「今晚不醉不歸。」
陸卓遠無奈的看著穆少卿,他似乎很喜歡找自己喝酒。也罷,入鄉就要隨俗。
洛溪舔著手背上的鮮血,看著狼狽的千影,再打下去,自己和她一定會死在這。
「喂,變態,我們後會有期。」話出,煙霧瀰漫著整個房間。
冷冥站在原地未動,後會有期嗎,洛溪,聰明的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逃出行館,洛溪放開千影躺在寒深的地上,沒追來真是太好了。望著懸空的明月,花飄落了一季。
「千影當你的紫寞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還要去惹那個變態?」
一把寒森的匕首抵在洛溪的脖子上,血順著匕首往下滴。
「紫寞說過一句話,好心不一定有好報。」
「那就該謹記在心。」
「是嗎,可是連她都不記的話我又何必記得。」
千影凝望著悲慼的洛溪:「既然愛她為什麼不奪回她。」
洛溪苦笑,奪回嗎,他何曾不想,只是連擁有都沒有過,他拿什麼奪回。那年他快死時,她不惜在他面前下跪,求他救他,這樣的深情,如果他還不知她愛的人是誰,豈不是天下第一白癡。
「洛溪不如我們聯手……」
「放棄吧,他愛的人是真正的紫寞而不是你千影。」
匕首深入洛溪的肌膚,血肆無忌憚的流出。
「就算我得不到,我也要毀掉。」
洛溪輕輕的一彈,匕首落在了一丈開外,站起身,俯視一臉驚愕的千影。
「好自為之。」
望著洛溪遠去的背影,千影不甘心的大喊,似要將滿腔憤恨全部發洩。
安然與藍翎羽相擁入眠,夜半一股陰風吹入,藍翎羽警覺的動了動手。
兵器相撞的聲音驚醒了睡夢中的安然,睜開眼,她看見短刀與金鞭糾纏在一起。心中駭然,一把金沙撒向敵人。
藍翎羽趁機得到喘息的機會:「安然,快逃!」
小更一章,親別介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