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紫寞若有似無的笑著。
「真的?」洛溪完全沒有感受到紫寞身上不尋常的冷氣。
「真的,皇宮的守衛一半換成了我寞宮的人,想逃,怕是沒有上次那麼容易……」
「好啦,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洛溪氣悶的打斷紫寞的下文,哼,要我代你處理政事,好,我一定把你的紫星攪得天翻地覆。
「明天一個叫顏欣的女子會扮成我上朝,你負責她的安全,還有我頒布的法律你敢亂改的話,我一定廢了你的雙手。」
「哼!」洛溪扭過頭,很不爽。
天微微亮,紫寞施展輕功越出皇宮。
「小紫寞!」洛溪緊隨其後,落在離她一丈遠的地方。
紫寞聞聽停下步子,轉身。
「人家會幫你看著江山,但是你要記得要將人家的小紫寞平安帶回來哦。」說著,同時在胸前做了一顆心狀。
紫寞肅然的點點頭,消失在朦朧的清晨。
真是無心的人,都不知道回頭看一眼。洛溪笑著仰望天邊最後一顆星星,小紫寞我知道那個人在你心中是無可取代的,與其將你牽絆在我身邊痛苦,不如放你尋找一個想要的答案,然後幸福的活,只是你千萬不要忘記在你的皇宮中還有一個我在深情的等候。
八月的艷陽歡快的釋放它的熱情,紫寞坐在窗戶大開的馬車裡,汗流浹背,擦擦額上的汗漬,漠然的觀察著冷月的風俗人情。
不得不說,冷冥是個好皇帝,在他的治理下,冷月的百姓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更難得的是沒有一個饑民。如果他想稱霸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攻打紫星只是塊試金石嗎?
「寞主,有人擋住了前行的路。」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在簾外稟報。
紫寞掀簾,抬眸,瞬間愣在那,忘了天地的存在。
「小娃娃別來無恙啊!」白鬍子老頭笑嘻嘻的衝他擠眉弄眼,表情相當滑稽。
終於找回了一點理智,紫寞一把揪住白鬍子老頭,冷聲道:「月光,真是想不到你真的在這。」
「是啊,我前幾天聽到有人告訴我你要找我,我就快馬加鞭的趕來了,嘻嘻,小娃娃,師祖爺爺想死你了。」月光說著就王紫寞身上蹭。
紫寞一腳將他躥在腳下:「月光,十年你不覺得你該給我個解釋嗎?」
月光被紫寞死死的踩著,呼吸都困難了,有誰來救救他這個老頭子,嗚嗚,他還想多活兩年。
「放開我!」月光認清事實的求饒道,心中淚奔,冷月國的人可真冷血啊,看見一個;老頭被小孩欺負也不主持主持公道。
「可以,但你必須告訴我他在哪?」紫寞加重腳上的力道。
「咳……咳……」月光試圖移開她的腳,徒勞「好,你先放開。」
紫寞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抓住他的衣領,躍上了馬車,月光終於鬆了口氣,深刻領悟到什麼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好,她沒直接殺了他,只是嚇嚇。
「說吧,他被你帶哪去了?「紫寞以冷漠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質問。
月光往旁邊挪了挪,小心的賠著笑:「小娃娃咱們好不容易見次面,就不提他了。」
目光觸到紫寞冷冽的眼神,心一陣發寒,算了,豁出去了。
「你一定要鎮靜,其實你爹爹他十年前就死了。」唉,各位讀者不要嫌棄我老頭子,我也是沒有辦法,冷冥那個傢伙非逼著我告訴女娃他死了。不答應,他就要毀了我的元神,天地可鑒,我可不想神形俱滅。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紫寞覺得被人在心上狠狠的捅了一刀,痛那麼刻骨。
「女娃,你爹爹我徒弟十年前就死了,為了不讓你傷心,所以沒告訴你,還有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月光從懷中掏出一個做工精緻的盒子。
紫寞無聲的接過盒子,打開,是一朵早已枯萎的將離草,合上盒子,笑了。
「你走吧!」
「娃娃,你……別這樣,想哭就哭吧!」月光歎息,這孩子連哭都不會,他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唉!
「寞奴,回紫星。」半響,紫寞厲聲命令。
「是!」年輕男子迅速調頭,疾馳而返。
「小娃娃,我想你有權知道你爹爹的名字和故事。」月光想打破這沉悶的氣氛,就算編,他也要讓她好過一點。
「冥澤宇。」
「不怎麼知道?」月光大驚失色。
「自然是知道。」紫寞微笑,陽光下美艷絕世。
「不可能,這世界沒人知道他啊……難道?」月光驚疑的盯著紫寞,她的記憶沒有消除還是已經回歸?
「你在擔心什麼,驚懼什麼?」紫寞淡然的問道。
「沒、沒什麼,你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你還知道什麼?」月光試探。
「你說呢?」紫寞反問。
「那個,呵呵……」月光強裝鎮定「娃娃,我突然想起還有一幫小子等著我去教,就不打擾你了哈。」三十六計,溜為上計,月光頃刻間跑得沒了蹤影。
「主人,要不要派人去追?」
「不必了。」紫寞突然覺得冷月的八月很冷,凍得她直哆嗦。龍,你說得沒錯,他死了,可我一個字也不信,就像你說除了你外, 沒人能封住魔焰一樣。
月光確定後面沒有尾巴後,閃進了一座風雅別緻的別苑。
「她竟然讓你毫髮無傷的回來了。」冷冥頗為意外的說道。
「誰說的,我差點被她踩死好不好,虧得機靈,才不至於丟了老命。」
「是嗎,恭喜!」
「你先別忙著挖苦我,徒弟我發現一件特別詭異的事,想不想聽。」
冷冥不以為然,喝著他剛調製出的冷飲。
「小娃娃知道你叫冥澤宇。」月光見冷冥不理他,火大的喊道。
「月光你什麼時候能換個玩笑開開。」
月光頹然的坐在涼席上,自作孽不可活,謊話說多了,真話也沒人信了。
「我再說一遍。紫寞不知從哪知道十年前領養她的你叫冥澤宇,更奇怪的是當我告訴他你死了的時候,她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好像早已知曉,至於你信不信,隨便。」月光頭一次這麼正經嚴肅的說話,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錯,這回演得有些像了。」冷冥稱讚道。
可悲啊,這不是被懷疑,而是完全不相信。
「你真是氣死我了,要怎樣你才肯相信我,啊?」月光抓狂,恨不得將他的腦袋剖開,將自己的話,塞進去,這人怎麼就是不開竅。
「把她抓來,讓她親口對我說。」冷冥用餘光瞥了一眼即將瘋掉的月光。
「抓來?」月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狗,在原地掙扎良久「憑什麼,你愛信不信,反正最後損失的是你又不是我,徒弟我奉勸你一句,這個世界我們不是操控著而是參與者,你自己掂量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