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門楣的高低,只有純真的感情,大學裡的愛情就這樣開始了。
因為要顧及到校規,不能明目張膽的談戀愛,但是每天還是找時間偷偷見面,一起到校外去吃晚飯,白思桐總會在原本無趣的餐桌上搞出一些小插曲。
「你臉上沾上髒東西了,」白思桐一本正經的看著張超的臉說。
張超忙伸手去擦,「是這裡嗎?」
白思桐還是瞪大眼睛盯著張超的臉,張超又擦另一邊,「擦乾淨了嗎?」
白思桐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張超,張超慌張的再擦一遍。
白思桐忍不住哈哈大笑,張超才明白自己受騙了,有點被戲弄的感覺,他瞪了白思桐一眼。
白思桐不以為然的夾起一塊黃瓜,咬了一口,「這塊黃瓜特酸,」說話間把剩下的半塊黃瓜放到張超的碗裡。
張超嘗了嘗,「沒有特別酸啊?」
白思桐又是一陣笑,張超這次沒有生氣,他在回想剛剛的黃瓜,是不是在間接接吻呢?
很多次,特別是兩個人獨處的時候,白思桐的調皮讓張超都忍不住有想吻她的衝動,但他還是克制自己的慾望,在他看來,和白思桐的愛情應該是純潔美好的,如柏拉圖式的,其實還是張超的傳統思想在作祟。
每到週末他們都會在一起逛街、讀書、看電影、、、、、、又是一個週末,白思桐邀請張超到家裡去玩,張超明白這意味著什麼,自己馬上就要去實習了,他們之間的愛情應該有個未來。
來到白思桐的家,張超有點吃驚,沒想到這麼豪華氣派,他從沒想過白思桐會有這麼優越的家庭條件,他一直以為白思桐家境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在學校清一色的短髮,軍裝,沒有貧賤之分,現在張超才看到區別。
這是一套歐式別墅,尖尖的屋頂,絳紅色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一個中年婦女過來開的門,張超以為是白思桐的母親,正想稱呼阿姨,白思桐介紹說:「這是李阿姨,我家的保姆。」張超會意,此阿姨非彼阿姨。
走進屋子,房子大得讓人喘不過氣,張超從沒覺得自己家小,現在看來自己家整套房子只有白思桐家一個客廳大,屋裡的裝修盡顯雍容華貴,一個身穿寶石藍旗袍的中年婦女走過來,端莊大方,面帶微笑:「這就是你的同學呀,你們盡情玩,我就不摻合了,」然後就轉身上樓,「思桐啊,留你同學吃午飯。」
「不用了,阿姨,我一會還有事,」張超忙說。
白思桐沒有說話,直接到白色的三角鋼琴前坐下彈奏起來,張超此時已經無心欣賞,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窘迫。當純真的愛情遇到人為的物質對比後,就消除了本有的自信心,張超就是這樣。
坐了一會,白思桐要拉張超到自己樓上的小房間參觀,張超說自己今天確實有事,就起身要離開,白思桐有點生氣,張超不顧白思桐反對,還是堅持要走,終於狼狽的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大房子。
這次之後,張超不再主動找白思桐,甚至是刻意的躲避白思桐,一個星期後,白思桐在晚自習放學後把張超堵在教室,教室裡還有幾個同學,其實大家都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都識趣的離開。
教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為什麼躲著我?」
「我沒有,」張超低著頭。
「你到底在逃避什麼?」白思桐直逼張超。
有的話是說不出口的,張超選擇沉默。
「你看上別人了?」
「我沒有,」張超還是那句話,然後隨便找了個理由「學校規定不允許談戀愛,我應該把學業放在第一位。」
「你早幹嘛去了?真是個懦夫,」白思桐生氣的大聲說。
說完,白思桐走到門口,張超以為她要離開,沒想到她走到門口關燈。
屋裡一黑,張超坐不住了,也起身,走到門口。燈全黑了,張超還在懵懂之中,說:「你關燈幹嘛?」
白思桐也不答話,等張超走到跟前,一把摟住他,張超重心不穩,靠到牆上。白思桐一點腳吻住張超。
張超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慢慢的開始回應,手想抱住白思桐,但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下,白思桐卻大膽的拉起張超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雖然隔著衣服,但明顯的感受到那種柔軟,張超立馬魂飛魄散,他嚮往已久只敢想而不敢有的那種魂飛魄散。
正是想入非非的年齡,女性誘人的體香讓他難以自制,但是特定的空間阻礙了進程,那晚的熄燈鈴聲提醒他們適可而止,生活區要鎖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