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得是什麼?」
她的聲音太小,尉遲拓野一時沒能聽清楚,但直覺告訴他,肯定又是她的什麼野男人,一瞬間,他的眸子裡像是能噴出了火,握住她頭髮的手更加的使力。
低呼一聲,沈初夏覺得自己的頭皮陣陣發麻,整個身子更是火燒火燎的難受,下意識的,她抬起腳猛的向前方踹去。
「王爺」
下面的人頓時呼啦啦的跪下了一大片,他們至高無上的王爺耶,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一個女人給踢了。
「該死的女人」尉遲拓野那張白皙的臉登時變成了醬紫色,大手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隨後一個重重的耳光就這樣甩了上去。
「呼~~~」沈初夏又吸了一口涼氣,強打起精神睜開了眼睛,迎面對上的就是尉遲拓野那張盛怒的臉。
「呵呵~~~」她淡淡的笑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濃濃的自嘲,原來她還在地獄裡,一切都沒有改變。
「你笑什麼?本王就那麼好笑嗎?」
看著她眸底的那一抹嘲諷,不知為什麼,尉遲拓野突然轉身拂袖而去,臨出門的時候,一道更加冰冷的聲音傳來,「餓她三天三夜,誰都不准靠近她。」
那三天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地獄裡煎熬,渾身一陣冷一陣熱的,冷的時候彷彿數九寒天被雪埋住,熱的時候就好像被活生生的扔進火爐裡,這樣冰火兩重天的滋味讓她的整個人都處在了極度的昏迷中。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覺得自己再世為人,終於,耳朵裡傳來了「吱呀」一聲的開門聲。
「唉,趕緊放下來吧,這樣不給吃不給喝的,王爺也真是夠狠心的。」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隨後,她感覺手腕處一鬆,整個人便軟軟的滑倒在了地上。
「這也難怪啊,王爺那麼好面子的一個人,她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踢了他,放誰身上都不行啊,以王爺的脾氣,沒殺了她就已經是格外的開恩了 。」
另一道聲音又在身邊響起,下一刻,沈初夏只覺得一股清涼的液體順著喉嚨蔓延向四肢百骸。
「唉~~~,說的也是,不過王爺下手也太狠了,你看看這打的皮開肉綻的,怕是要留下疤了。」
最先的那個丫頭又說話了,隱隱約約的好像有點同情那個可憐的女人,可是就在她的話音剛落下時,門口卻突然傳來了一道陰森森的男聲。
「看來,本王是犯了眾怒了?」
「王爺饒命啊,奴婢該死。」
登時,她聽到「撲通」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睜開眼睛,沈初夏就看見身穿一紅一綠衣衫的兩個丫頭正直直的跪在一個身穿棗紅色衣袍的男人面前,而那個男人的表情一片陰霾。
「該死?」微啟薄唇,尉遲拓野冷冷的笑了,「你們的確該死,多嘴多舌的奴才留著有什麼用。」
手起掌落之時,只看見兩個丫頭的身體如一片羽毛一般的飛了起來,隨後在一丈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縱使冷心冷情,沈初夏還是被眼前看到的這一幕給驚呆了,嘴巴張的大大的,半天沒回過神來。等她意識到自己突然被黑影籠罩的時候,下巴上也隨之傳來了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