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人,一定很恨我吧。」
面罩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那低沉的嗓音卻如醇酒一般的濃厚。
手,輕輕地撫摸上那張血色全失的唇,指尖在微微的顫抖著。
良久,他緩緩的俯下身,一股幽蘭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緩緩的吻住了她的唇。
絲毫不避諱的掀開錦被,在看到她背上的猙獰時,一雙幽深的眸子裡射出了一道冷冽的光。
從懷裡掏出一個碧綠色的小瓷瓶,掀開木塞,登時一股花香的氣味瀰漫了整個空間。
黑衣下伸出的手宛如嬰兒般嫩白,小心的挑出一點,然後均勻的塗抹在了那血肉泛白的傷口上,輕柔的撫摸著。
在看到她突然皺起來的眉時,手下的動作瞬間停住了。
良久,他緩緩的俯下身,一股幽蘭的氣息撲面而來,隨即,他吻住了她的唇。
只是一瞬,他迅速的抬起了頭。
下一刻,便無聲無息的消失了身影。
羅紗帳在微微的抖動後輕輕的合攏了。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帶著一股淡淡的酒味,尉遲拓野慢慢的走了進來。
踱到床前,看著那個女人不雅的睡姿後,唇角露出了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
修長白皙的手指撫上了她如細瓷般的肌膚,彷彿受到蠱惑一樣,他在上面落下了一個又一個淺淺的吻。
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沈初夏忍不住「嚶嚀」出聲,就在她的意識仍然游移的時候,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來:
「為什麼要笑呢?為什麼不像別的女人一樣大哭大鬧?這樣的你讓我迷惑了。」
隨著一個濕濕的吻落在後背上,她隨後又陷入了一望無際的黑暗中。
只覺得整個身子好像突然飄到了空中,悠悠蕩蕩的,無所依傍。
突然間,身體急速的墜落……
卻在即將觸地的那一剎那,被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托住了。
就在她剛要轉頭看清那個人是誰時,一道白光閃過,隨後她再次昏迷過去。
——
「小蓮,你給我捏捏肩吧,酸的難受。」又是一個黃昏,她依然獨坐窗前,靜靜的看著夕陽落下。
話音剛落,一雙溫暖的手撫向了她的肩頭,以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緩緩揉捏著。
「小蓮,不對,是左邊,那裡不太舒服。」
隨著她的話聲,那雙手也順勢移向了左邊。
「小蓮,你現在按摩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都讓我想睡了。」說著,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嘴角露出了一抹恬淡的笑意。
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從身後緩緩的響了起來。
「看來本王的手藝果然是爐火純青了。」那樣濃郁的聲音如一陣微風吹過,本來應該是暖洋洋的,卻瞬間讓沈初夏的心冰到了極點。
「王……王爺」
她連忙站了起來,垂手站在那裡,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叫我夫君吧,別忘了,你可是本王的女人。」嘴角微揚,那眸子裡的一抹笑高深莫測。
「呃?」沈初夏一下子愣住了,驀地抬起頭,看著那張笑意瀰漫的臉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了。
「傷口還疼嗎?都是為夫不好,讓娘子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