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樣才乖嘛,本王就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嘴角輕揚,尉遲拓野低低的笑了,嗓音如清泉般叮咚悅耳。
下意識的抬起頭,不知道為什麼,在觸到那雙比冰還寒冷的眸子時,沈初夏的心猛地一震。
他明明在笑著的,不是嗎?可是那笑意明顯的沒有到達眸子裡。
單手挑起她的下巴,尉遲拓野的眸子慢慢的變得迷離起來,似乎穿透了她的身體看向了未知的遠方。
可就在她恍神的那一剎那,他又笑了,如春回大地,百花綻放。
「本王一向憐香惜玉,沒想到今日竟能采的這麼一朵嬌嫩的花。」
他柔聲說道,修長的手指在她粉嫩的臉頰上流連忘返,望著那如水蜜桃一般的肌膚,他輕輕的吻了上去。一雙手則是熟練的挑著那繁複的細帶,在他的舌尖終於侵入她的檀口時,那一身碎花的褶裙也應聲落在了地上。
當肌膚赤-裸在冰涼的空氣中時,沈初夏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看著那張俊美如斯的臉,她突然間迷惑了。
當火紅的肚兜在他的指尖如一朵翩飛的蝴蝶婉轉飄落時,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股如水般的涼意就這樣將她的全身浸透。
紅燭泣淚,搖曳出一室的昏黃,那層層紗幔之後,有一場情事正在緩緩上演。突然——
「賤人!」
帷帳之內,他猛的抽身撤離,那張俊美的臉上依然有著一抹殘酷的溫柔,下一刻,就看見一個白花花的物體從床上以完美的拋物線姿勢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鮮血瞬間在那張如細瓷般的肌膚上嫣然盛開。
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尉遲拓野一步步的向她走去。
「看來傳言非虛啊,沈家的女人還真是淫娃蕩婦,未出閣便做出這般骯髒的勾當。」
挑起她的下巴,尉遲拓野冷冷的逼視著,那嘴角的一抹笑讓他看起來更加邪惡。
心,在一剎那冰涼如水,明明是春暖花開之時,她卻感覺到從沒有過的涼意,整個身體都忍不住的瑟瑟發抖,環住雙肩,身子用力的蜷縮成一團。
「哼~~~現在才裝可憐,早幹嘛去了?壞了本王的興致。」一臉鄙夷的看著她,尉遲拓野冷聲說道,隨後像是怕髒了自己的手似的,猛的推開她向門外走去。
一陣風吹來,帶來了徐徐的涼意,看著那搖曳的燭光,沈初夏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淒然的笑意。
「賤人」
他是這樣說的,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鄙夷,心在一瞬間如針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痛了起來,這種痛平生她只經歷過一次——
母親橫死的那一晚,她也是這麼痛的,痛到不能呼吸,彷彿喉嚨被扼住一樣,痛到極致,她反而笑了。
一種徹骨的悲涼將她團團包圍,暗夜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緊緊的掐住了她的喉嚨,這就是代價吧。
一個不貞女子所注定要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