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奭瀛只是騰出一隻手來按住了通往地下停車場的按鍵,電梯的門合攏起來,秦奭瀛在雲若曦的耳畔輕聲的說了一句話。
雲若曦立即就停下了推攘他的動作,只是不相信的睜大眼睛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電梯門再度的打開,秦奭瀛只是拉了雲若曦就出了電梯,將她塞進了阿斯頓馬丁的副駕座上,發動了車子這才風輕雲淡的來了句:「確實只因為你是雲若曦,不管你和我夢裡的那個女子是不是一個人,我秦奭瀛認定了的女人就是你。」
「你的轉變好快啊,我簡直受寵若驚了,你不會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了吧?」雲若曦開始諷刺他,實在是搞不懂這個男人是那根神經錯亂了。
秦奭瀛的眼睛一直看著前方,雖然耳中聽到了雲若曦將自己對她的感情說得如此不堪,但並沒有轉頭看她。
只因他自己也覺得腦子有些亂了,莫名奇妙的會覺得雲若曦對自己越來越有吸引力,而這種感覺好像不僅僅是再次見到她之後就有的,彷彿在自己還沒有開始做這一連串的夢,僅僅在她失蹤後自己就一直對她有著某種牽念。
「被我說中了吧,你怎麼不出聲了?」雲若曦見他不言語,還以為他真的是又有什麼計劃在等著自己了。
「或者我一開始就認定了你,但自己不清楚,今天我只是通知你。」秦奭瀛用眼角的餘光掃了雲若曦一眼:「你必須忘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安心做我秦奭瀛的女人。」
雲若曦呆了一下,心想,好霸氣凌人的口氣,怎麼聽著同嬴政的口氣那麼的相似,這麼想著都忘了要去反駁他。
秦奭瀛對此很是滿意,唇角輕輕一勾,他還是習慣女人對他馴順乖巧。
等到雲若曦反應過來自己的無聲被秦奭瀛當做是默認後立刻抬起頭來看著他那完美的側臉張了張口,覺得此刻再說有些晚了,也無聊,就閉上嘴繼續沉默,希望秦奭瀛能自己領悟。
回到帝都別墅後,秦奭瀛不知是在秦風集團的演戲還沒過癮還是真的開始將雲若曦視同自己的女人了,他緊緊的攬著雲若曦的纖腰不讓她有半分的鬆動,就這麼距離親密的走進了大廳裡。
秦老爺子一見二人進來,他一下就從自己孫子的目光裡讀出了許多內容,這讓他很是滿意,卻故意板著面孔:「小正,你太不像話了,今天要是若曦不去找你,你準備一直在公司裡住到什麼時候?」
「爺爺,這二天事多,美國那邊剛在底特律成立了分公司,要不是因為若曦回來了,我想多陪陪她,在公司裡集中處理些事務,這會該在美國才是,哪裡還會有時間回來。」秦奭瀛面對著爺爺立即換上一副恭順的模樣。
秦老爺子點點頭:「這還像話,上去換過衣服來餐廳吃飯吧,我今天想著你該回家來,特意讓管家做了你愛吃的,當然也有若曦愛吃的,你能回家來守著我老頭子,全是她的功勞。」
才上了樓梯,離開了眾人的視線,雲若曦就從秦奭瀛身旁逃開,一個人飛快的提前衝進了臥室。
待秦奭瀛慢條斯理的進屋脫下外套開始解領帶時,雲若曦已經快速的換好了一條粉藍的裙從衣帽間出來指著他道:「你不要總是這副腔調和嘴臉向所有人展示你浪子回頭的成果,我受夠了!」
秦奭瀛毫不避諱的在雲若曦面前脫下了襯衫露出一身小麥色的肌膚,隨意的換了一身亞麻的家居服。
一面穿戴著,他一面自信的開口:「眾所周知,我秦奭瀛歷來優秀,你嘴裡的浪子回頭的說法不成立。」
「好啊,你一直優秀,青年才俊,是我不好,我沒學歷、沒背景、配不上你,你饒了我,讓我走吧。」雲若曦翻了翻白眼。
秦奭瀛一下就欺身到她面前來,伸手抬起了她倔強的下巴:「若曦,也只有你這麼對著本少爺說話,記住了,我不想再聽到你說半個走字。」
對視上秦奭瀛那凌厲的眸光,雲若曦從裡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了裡面有些讓自己陌生又熟悉的東西。
很快的別開秦奭瀛的眼睛,雲若曦眨了眨眼,她決計不去深想,她不要去關心除嬴政之外的男人心裡都在想什麼,哪怕自己幾乎將他認定為嬴政的轉世。
雲若曦的表情完全的落入了秦奭瀛的眼裡,只見他放開手,握住了雲若曦的手:「若曦,看著我的眼睛,你在逃避什麼?害怕愛上本少爺?」
「你……。我哪有!」雲若曦說著甩脫了秦奭瀛的手,就一個人往臥室門外走,但耳根卻紅透了。
吃飯時,雲若曦感覺到對面的爺爺總是有意無意的用他那雙老狐狸的眼睛在打量著自己和秦奭瀛,似乎是發現了些什麼苗頭。
於是她盡量的加快速度吃飯,並且低著頭,避免對視上爺爺那探尋的目光。
雲若曦心裡知道老爺子在想著什麼,在希望著什麼,但她因該是無法滿足老爺子的願望的,除了嬴政之外,這世上再好的男子對自己來說都是浮雲。
吃飯完畢,老爺子突然開口:「小正,爺爺我也該回美國了,這裡雖是家鄉,但北美的氣候更適合我療養。」
秦奭瀛一愣,隨即問道:「爺爺,你是在怪我沒有照顧好您嗎?怎麼突然要走?」
秦老爺子擺擺手:「爺爺的身體自己知道,回美國氣候更適合我,你也希望我老頭子多活幾年吧,就這麼定了,後天就走,你和若曦一道送爺爺回去吧,你不也正好要去底特律看看分公司。」
秦奭瀛點點頭:「只是孫兒還沒孝敬夠您呢,實在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
「只要你和若曦能讓爺爺我省點心,我這命就長久得很,有什麼不放心的。」秦老爺子說著話就笑瞇瞇的看著雲若曦。
看出秦老爺子眼裡的期待和話中的話,雲若曦只是連脖子都紅了的低著頭不出聲,她覺得自己實在是沒什麼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