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哼了一聲後,雲若曦就感受到了嬴政已經霸道的進入了。
伸手撫摸著嬴政後背上那還沒有完全消退掉的疤痕,雲若曦有些心痛有些自責,只是抱緊嬴政,讓二人之間的空氣變得更加的稀薄。
感受到嬴政有節奏的律動,雲若曦緩緩地閉上了雙眸,只是用身體去感應著嬴政傳遞過來的熱力和愛的愉悅,她拚命的想要將這美好的一刻記住,將二人水乳、交融的這一剎那的芳華鐫刻下來。
要走了,還能為嬴政留下些什麼呢,除了自己,除了將自己毫無保留的全身心的交付給他之外,雲若曦不知道自己還能為他做些什麼。
不能夠再彼此擁有的時候,自己惟一可以做的,便是讓自己不再忘懷,一個晚上的糾纏,二人極盡細緻的私撫,心靈和身體的合二為一,愛意繾綣時,雲若曦感覺到人生如此到頭未必不是最完美的。
與嬴政相互交融的笑意,那種深入骨髓的牽絆糾纏,暫時的填滿了因時空交錯、再無法相聚的遺憾。
愛,能夠兩情相悅,即便這麼短暫,也是前世幾百年擦肩的累積和修煉。
暗夜裡,雲若曦的聲音輕柔,如輕紗一般繚繞在嬴政的耳際,催發得他一次次不停的索取,幸福濃時,愛意繾綣………
當一切都沉寂下來後,貼合著嬴政汗濕的肌膚,夜,是如此的寂靜,只聽得到嬴政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
靠著嬴政閉上眼眸,雲若曦知道這最後的一晚,自己該滿足了,嬴政離開了王宮,以一對平凡的夫妻住在這專為自己購置的雲府裡,一個帝王能夠給予一個女人的寵愛他都給了自己,暫時的放開了自己尊貴的地位和天下。
次日一早,雲若曦雖是覺得渾身因了昨夜的癲狂而綿軟酸痛,但一想到自己只剩下這最後一天了,還有好多事沒做呢,就一骨碌爬了起來。
嬴政剛好起身還未曾穿上衣袍就見雲若曦起身了,便很關心的道:「曦兒,你好生歇息,何故起如此之早,待寡人散朝後你再同著天兒晴空慢慢回宮。」
「若曦今日要服侍你上朝。」說著雲若曦就發現嬴政的目光正壞壞的留戀在自己的身上,原來自己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灑滿了昨夜嬴政留下的斑斑痕跡,如同一瓣瓣妖冶綻放的梅花。
羞赧的扯過紗衣來裹起自己的身體,雲若曦才開始動手為嬴政穿衣衫並為他整理好早已放在這裡的玄色的王袍,並為他帶好了王冕。
牽著他的手,雲若曦深情的看著他道:「政,這是若曦第一次如此早的起身服侍你,也是最後一次了,你今日看上去好俊美。」
嬴政看著雲若曦低頭一笑,釋放出了一抹讓雲若曦心醉的微笑,然後俯身吻住了她。
雲若曦與他一番纏綿的擁吻後便動手推開他:「啞伯該準備好早膳了,你快過去,我將天兒和晴空叫醒洗漱後就過來。」
去到廂房時,小贏天早就起來了,並且已經在照顧妹妹起身了,雲若曦看到後好高興,原來贏天每日進學的時間都很早,他已經養成了早起的習慣。
「天兒,你好像你父王,與父王一般勤奮,娘親實在是太高興了。」雲若曦撫摸了幾下贏天的頭,就帶了他們去洗漱,然後一道去陪同嬴政進膳。
回咸陽王宮的一路上,嬴政和雲若曦一人抱了一個孩子,二人緊緊的靠著坐在一起,雲若曦心裡好激動,自己這可是第一次陪同嬴政走在去早朝的路上,當然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車停到了高高的台階下,看著嬴政下了車,雲若曦也跟著跳了下去,此時天還沒有大亮,但雲若曦還是藉著晨曦的微光和宮燈的光照,再一次的替嬴政整理好了王袍後,目送著他一步步登上那高高的象徵著王權和天下至尊的高台。
喉嚨有些乾澀,雲若曦在車前想說些什麼,但又堵得無法開口,只是任由雙眼漸漸的迷濛。
返身回到車裡繼續向著寢宮的方向走去,小嬴天很細心的發現了雲若曦發紅的眼睛就奇怪的問:「娘親,你為何哭泣,是捨不得父王去上朝嗎?」
「嗯!」雲若曦點頭,老實的回答兒子,同時開口道:「天兒,娘親也同樣捨不得你和妹妹,你已經長大了,答應娘親,今後一定要照顧好妹妹好嗎?今日娘親見你已經可以很好的照顧妹妹了。」
贏天很懂事的點點頭:「天兒是王兄,一定會好好照顧妹妹的。」
「天兒真乖,今後你一定要聽父王的話,不可惹父王生氣,要做一個像父王一般英偉的君王。」雲若曦在對贏天做著最後的囑咐。
「可是今後繼承父王王位的不是扶蘇王兄嗎?天兒做什麼君王啊?」贏天好生奇怪,九歲的年紀他已經很懂事了,也知道帝王之家傳位歷來是傳長子的事實。
「天兒,娘親不是讓你與蘇兒相爭,天兒你今後不會是這大秦的君王,可是你會去很遙遠的東方,在那裡你一定要如同父王一般的勤勉。」雲若曦說得很隱晦,她自己也不是十分的確定此事。
「喏!天兒聽娘親的。」贏天很聽話也很孝順。
雲若曦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天兒,今日娘親與你說的話,你須牢牢記住,但萬萬不可對人言,就是蘇兒和胡亥都不可以說,記住了嗎?」
「天兒記住了。」贏天像個小男子漢般的承諾著。
雲若曦這才放心下來,到了寢宮門口,雲若曦讓丫鬟先將小晴空帶回去,並吩咐將畫師傳到寢宮偏殿裡等候,這才繼續用車將小贏天送到了學苑,看著他走進去才返回寢宮。
回到偏殿,畫師仔細的為雲若曦將她的真容描下,約莫一個半時辰後,畫師才畫好,雲若曦看了很滿意,幾乎與自己一模一樣,一點也不比現代的攝影技術差。
這才吩咐畫師去裱好,嬴政已經散朝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