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月瞳畫著濃濃眼線的眼睛,輕輕地瞥了一眼擋在面前的冉昕童,覺得她的舉動,真的是十足十的可笑。
就憑她的力量,她這樣的舉動,如果是一般人還會饒有興趣地看她兩眼,但是在冷若冰霜的陸晟睿面前,就等同於是在對牛彈琴,她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敢這麼命令別人。
陸晟睿低下頭看著面前這個足足矮他一個頭的小女人,明明聲音都在顫抖,居然還敢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他倒是特別好奇,尤其是程奕揚如此看重的女人,要知道,很少有男人會在別人的婚禮上,搶走別人老婆的。
尤其像他們這種有錢的闊少,女人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是用來消遣的玩物罷了。
就在冉月瞳剛想拉著冉昕童走的時候,陸晟睿卻擋在她面前先一步說話,儘管,發出的聲音還是這麼冷,「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要知道,陸晟睿雖然也是商業中的佼佼者,但是對於女人,他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只要能夠發洩yu望就可以,所以他的情婦,也只有固定的那麼一兩個。
若不是為了生理需要,他連看女人都不想多看一眼,因為,對於他來說,女人,是最最膚淺,以及最最不值錢的東西。
因為對於女人來說,除了,珠寶,首飾,房子吸引她們之外,其他的都是可有可無的,所以,這樣的人最膚淺,因為她們的貪婪,永遠不懂得見好就收。
冉昕童在驚訝之餘愣了愣,她完全被陸晟睿的話給難住了,是啊,他憑什麼要聽自己的,連冉月瞳都同意跟他在一起,他們要怎麼樣,都是他們的事情,就算她是冉月瞳的妹妹,她又有什麼資格管他們的閒事。
可是,她不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姐姐陷得越來越深,冉月瞳會跟陸晟睿在一起,全部都父親去世的當晚,冉月瞳消失不見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雖然她不知道那段日子,冉月瞳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但是,就憑企業垮掉,家裡背上巨額負債,冉月瞳一定過得不好,畢竟,冉月瞳從小就習慣了金枝玉葉的大小姐生活了。
冉月瞳,明明是那麼地愛著安亦辰,就算她可以說謊,但是,她的眼睛,是絕對不會騙人的。
那樣赤裸*裸的愛意,明眼人一看就能夠明白,她騙不了她,再加上,父親也是那麼地愛著冉月瞳。
如果父親地下有知,一定會很難過的。
所以,哪怕說出來的話,會被陸晟睿嘲笑,她都一定要說出來,冉昕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勇敢地對上了陸晟睿深幽的雙眼,「我知道,就憑我這樣微不足道的人來說,沒有資格說出這些話,哪怕我說出的這些話,會讓冉月瞳覺得我是在多管閒事,我都要說,請你,離開冉月瞳。」
說完,為了表示自己的真誠,冉月瞳後退了一步,彎下腰,對著陸晟睿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只有在父親去世的時候,冉昕童才在自己的靈堂面前跪過,所以,鞠躬,已經是她最最大的極限了。
原本帶著玩味心態的陸晟睿,此刻,卻再也發不出任何的嘲笑了,他只是呆愣地看著冉昕童,卻,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而冉昕童鞠躬的這一舉動,也是引來了很多人的注目,冉月瞳撇了撇嘴,拉了拉旁邊的陸晟睿,湊上前,在他耳邊說了句。
然後,就這樣,陸晟睿和冉月瞳從冉昕童的面前繞過,臨走前,陸晟睿還用著另外一種深意的目光,看了冉昕童一眼。
冉昕童依舊保持著鞠躬的姿勢,只感覺,有一陣風,從自己的面前經過,無奈的笑容,爬上了她的嘴角。
她知道,陸晟睿和冉月瞳也已經走了,果然,微不足道的自己,根本就幫不上任何的忙,她改變不了父親的厄運,也幫不了姐姐走出歧途,她,真的很沒用呢。
抬起頭,在眾人的注目下,冉昕童走出了咖啡館。
而就走坐在不遠處的一頭染著茶褐色頭髮的男人,依舊鎮定地喝著咖啡,吃著點心,剛才的對話,他沒有錯過一絲一毫。
見冉昕童已經走出大門,他才抬起了頭,擦了擦嘴巴,也走了出去。
他利落地走到自己的跑車面前,開門走了進去,看著不遠處的身影,只是安靜地在後面跟著,卻沒有上前。
而他,就是盛易驍。
自從上一次的分別之後,他就再次回到了法國,利用那段時間,他也已經徹底和自己的前女友談崩了,不想就在那裡住一輩子的,可是,卻耐不過,自己的心,遠在法國的日子裡,他沒有一天,是不想念她的。
他知道,因為上次自己魯莽的舉動,一定深深地傷害到了她的心,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接近她。
尤其,是在知道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要是早知道她會和程奕揚離婚的話,他一定不會就這樣走人的。
剛才在餐廳裡發生的狀況,他也看到了,不過,慶幸的是,冉昕童居然沒有哭,她那麼愛哭的女人,也變得堅強了呢。
還是這麼地傻,為了一個根本不把她當妹妹的女人,低三下氣地求別人。
冉昕童渾然不知後面有人跟著她,走著彷彿是沒有盡頭的路。
突然,有一個小男孩撞了自己一下,冉昕童轉過了頭,便看到一個小男孩站在自己的面前,手裡,還舉著冰激凌。
「姐姐,給你吃。」
小男孩聲音酥酥軟軟的,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掛在臉頰的兩邊,很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