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兢兢地吃完了這頓晚飯。
腦海中顯現的全部都是嚴子寒今天所說過的話。
他說他還會再來的。
還會再來的。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打算糾纏他到底了,只要自己一個不留心,他就會突然竄出來,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字自己的面前。
而她到現在根本就不懂,嚴子寒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什麼。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冉昕童突然側過身,很少,她會這樣面對著他睡覺,每晚,她都是背對著他睡覺的。
這樣讓還沒有睡著的程奕揚為之興奮。
冉昕童睫毛忽閃了下,有些垂頭喪氣,她想了整整一晚上,都想不通,只好求助程奕揚,「嚴子寒,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聽到「嚴子寒」三個字,程奕揚感覺到自己的心頭,有一塊巨石壓著,這是她失憶之後,第一次提到嚴子寒。
其實,對於冉昕童的失憶,程奕揚雖然痛苦,但是一想到能讓冉昕童忘記了嚴子寒,這樣也好,畢竟,她就能呆在自己身邊一輩子了。
可是,為什麼今晚她會提到嚴子寒?難道已經想起一些事情了嗎?這讓程奕揚內心很是不安,他已經害怕,冉昕童的再次離他而去了。
「昕童,怎麼突然提起他了?」雖然內心不安,但是程奕揚表面上還是裝得一臉鎮定的樣子。
一切都只是假設,要是冉昕童沒記起的話,他要是先慌了,不久等同於告訴她,她和嚴子寒之間有什麼了嗎?她才不會這麼傻呢。
「就是感到好奇而已。」冉昕童笑了笑,她開始鄙視自己的這個行為,要是讓他知道嚴子寒最近都有跟蹤她的話,想起程奕揚狠起來的樣子……
她還是乖乖閉嘴比較好。
但是,又怕嚴子寒會衝到她和程奕揚的面前,那麼,她本來和嚴子寒之間沒什麼的,萬一被誤會……
她搖了搖程奕揚的胳膊:「程,明天我們回去好不好?」
「這麼快就想回家了?不多玩玩嗎?」難得他擠出時間來陪她玩,要是以後再出來的玩的話,那就難了。
「不了。程,明天我們就回去吧。」冉昕童笑著道,這段時間,冉昕童只有在求他的時候,才會叫他 「程」,他多次想讓她叫他奕揚,可冉昕童只是說,已經習慣這麼叫了,索性就這樣一直叫下去吧。
只有冉昕童自己心裡才明白,什麼叫習慣了,根本就是借口罷了,只是,曾今,他就不允許自己叫他奕揚,如果現在改口的話,她怕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會隨著變化。
既然,已經固定好的東西,還是不要輕易去改變比較好。
見冉昕童這麼急切想要回去,程奕揚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這次來夏威夷玩,都是按照她的心願來的,現在她想回去了,他當然不會拒絕。
只是,不捨,他們之間難得的貼近,怕再次回到那間屋子的時候,冉昕童又會冷言冷語對待他。
看著面前精緻的仿若工藝品的女人,細細的峨眉,緊閉的雙眸,小巧的鼻子下,粉嫩地讓人忍不住想要侵犯的嘴唇。
程奕揚傾身向前,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下,只要她不願意,他不管身體上有多難受,他都不會去碰她。
而她,也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才敢放心大膽地去觸碰她。
不知道怎麼的,程奕揚突然想起了一句話:「請允許我在夢裡自私地擁有你。」
只不過,他現在的情況比說這句話的那個人好多了,起碼,現在冉昕童還在他的身邊,所以現在應該改成,「請允許我在你睡著的時候自私地佔有你。」
只不過是一個吻,便能激發起他內心所在的yu望,薄薄的唇瓣不停的摩擦著,那依舊不敢深入,他怕他大幅度的動作會吵醒她,一隻手,已經緩緩襲上了冉昕童大開的衣領,輕輕地握住了裡面的渾圓。
試探性地揉捏了幾下,發現冉昕童依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程奕揚放心大膽地繼續了下面的動作,不知不覺,程奕揚更是大膽,他已經從離開了她的唇,而是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睡衣的領口,紐扣,一個個地被解開。
露出了裡面彈指可破的肌膚,程奕揚忍不住,俯身在她的胸前印上一個烙印。
「唔。」冉昕童嗚咽了一聲。
程奕揚立即從冉昕童的身上爬了起來,發現冉昕童根本沒有要醒的樣子,只是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程奕揚從床上翻身迭起,走下了床,來到了浴室裡,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模樣,今天,她已經開始提起了嚴子寒,要是哪天,她記憶恢復了,想起過往他對她殘忍的重重,她還會待在她的身邊嗎?
而且他還一直在欺騙她,並沒有告訴她失憶的事情,而是將錯就錯,把時間定格在了她失憶之前,如果,她記起來了,她一定會恨死自己的。
畢竟,是他當初硬要把她從婚禮上劫出來的。
擰開水龍頭,程奕揚把頭湊過去,冰涼的水全部澆在了他的頭髮上,形成水珠,低落在自己的臉頰兩側。
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理智一些。
程奕揚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遍遍地反問道:「冉昕童,我應該拿你怎麼辦?」
第二天天還微微亮,兩人就整理好了衣物,而程奕揚則是定了最早的那般飛機,在坐上飛機的時候,冉昕童還不住地皺著小臉,她怕那種難受的感覺再度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