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冉昕童只是用雜誌擋住自己的臉頰,然後,偷偷從旁邊,觀察這個男人。
幾個月沒見。
果然還是老樣子,如同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看來,這其中一直在變的,只有她自己吧。
本以為,這麼多個月不見了,她可以平淡地看著他,可卻,在這一刻,心裡,多多少少,又有了些許起伏。
一想到自己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冉昕童站了起來,還是下次再在這裡碰面吧。
有人注視到他,程奕揚不是沒有感覺的,只是,因為心情不好,而不願意抬眼看一下,現在,熱烈的視線沒有了,程奕揚也終於,看了過去。
就看到一身卡其色的倩影,腳蹬著高跟鞋,快速走到了大門邊,就要拉開門,大步走出去。打開門的時候,一陣微風吹了過來,長而捲翹的墨發,隨風起舞。
蛋糕層疊式的連衣裙,也在風中飄揚,多了些許輕靈。
程奕揚放大的眼孔急劇收縮,在遲鈍了一秒之後,他也大步垮了出去,去追上那個卡其色的倩影。
她,是冉昕童嗎?
他想要知道,他迫切地想要知道。
夜晚的晚風,總算讓冉昕童的心平靜了些,可就在這一秒,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正被一直大手,緊緊牽制住。
是誰?
冉昕童轉過了身。
看著那張在晚風中,也有冷魅的面孔,一絲不苟的髮絲齊齊束攏,高而飽滿的額頭下,是一雙永遠不變的剪水似的眼眸,此刻,他黝黑的瞳孔中,正緊緊鎖住面前的人兒。
冉昕童的慌亂,全部落入了程奕揚的眼中。
冉昕童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個,宛如撒旦的男人,就這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冉昕童在此刻,突然覺得自己好渺小。
本以為,自己可以對他不再有一絲感覺。
冉昕童下意識就就去咬那只緊緊握住她手腕的手,因為慌亂,咬得也有些重,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她要跑,她要跑。
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危險。
程奕揚卻任她對自己咬,手部神經,像是沒有知覺了般,直至,血都被咬得出來了,程奕揚都沒有鬆開過抓住冉昕童的那隻手。
另外一隻手趁著空餘的時候,一下子就把冉昕童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嗅著她發間淡淡的香氣,程奕揚,沉醉了。
能在這種時候,再次看見她,真好。
冉昕童下意識地就去推程奕揚,這個男人,憑什麼還有資格再去抱她,他別忘了,他們之間已經完了,徹底完了。
可無論怎麼推動,自己還是被牽制在他的懷裡。
吹拂的晚風中,樹枝輕微搖曳,幾片桃紅色的花瓣,在空中飛舞了起來。給原本黑暗的夜空,多了些許色彩。
最後,便停落在了程奕揚的週身上。
過了許久。
「為什麼要逃跑?」程奕揚嘴巴動了動,說出了這麼幾個字。
為什麼……要逃跑?
冉昕童在心裡,想著他剛才問的話,斟酌了幾遍之後,突然笑了起來,嘴角劃過的淡淡的弧度,顯得格外的蒼涼。
他居然問自己,為什麼要逃跑?
她的家人被他害死,財產被他吞併,被他休掉不說,還在一個月之後,他就迎娶了別的女人。
他有什麼資格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別忘了,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最後,冉昕童還是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說完了這句話。
這句話的聲調,都在一個調上,平靜地彷彿不是她嘴中說出來的一樣。
程奕揚抓住她背的手,不自覺地用上了力道,她,怎麼可以這麼平靜,這麼,滿不在乎?
她怎麼可以,她不可以!
想到這裡,程奕揚放開了對於冉昕童的牽制,而是改成了兩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肩膀,劇烈地搖晃,「告訴我?這幾個月?你到底去了哪裡?」
冉昕童被搖得頭髮都有些凌亂,她現在對於他的舉動,只有深深地厭惡。
更加不可能告訴他,在她徹底從人間蒸發的這幾個月裡,都是去了嚴子寒的那裡。
「你放開我,別忘了,我們現在毫無關係,你根本沒有理由再去問我我到底去了哪裡!」冉昕童說著,就要去推拒她,趁著程奕揚不注意,就趁機在他的腿間踢了一腳。
程奕揚果然放開了她。
冉昕童立刻跑了起來,可卻跑到不到一小半路,就又被程奕揚抓了回來。
這個女人,居然敢說他們之間毫無關係!
這個女人,難道忘記他說過的話了嗎?她,永遠都是她的,就算他不愛她,不要她,甚至把她想垃圾一樣丟掉,她都只屬於他。
沒有任何說不的資格!!!
程奕揚性感的嘴唇,不由分說地就按了下來,冉昕童熾熱的唇瓣,就想到貼上了一塊大冰塊,他的唇,冰冷得沒有絲毫的溫度。
而這個男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了她。
氣憤,羞辱,怨恨,帶著重重因素,冉昕童的眼淚,再一次地流落了下來,張開嘴唇,對著他的唇瓣,就要咬。
可程奕揚剛才就吃過一次虧了,怎麼可能還會,再一次被她咬住。
大掌緊捏著她柔嫩的下巴,力道及其之重,冉昕童沒有沒有辦法把嘴唇再動一下,任憑他的舌頭,與她放肆地糾纏著。
儘管她是這麼的不願意,但是,她除了眼淚,卻什麼都做不了。
放開了對她的桎皓,程奕揚也有些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唇,而僅是因為這一吻,竟然勾起了他深深的yu念。
要知道,自從和林燁藍結婚之後,程奕揚碰過她的字數,卻是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