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纏愛【完結】 第4卷 164  陌生男人
    說著,程奕揚便要走開。

    可冉昕童怎麼會讓他就這樣跑掉?他們的恩怨,還沒有解決掉!

    「程奕揚,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就休想走!」冉昕童管不了這麼多,不顧手上的疼痛,只是,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在這樣昏暗的燈光下,冉昕童的聲音,都在顫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的家人?」

    「有什麼,對著我來就好,我承受得住。」

    程奕揚頓了頓,停下了腳步,只是簡短地說了三個字,「你不配!」

    只有,折磨她,自己那顆貧瘠的心,才能得到一點點的慰藉,只有,這樣刻骨銘心的痛苦,才能讓她牢牢記住。

    說完,程奕揚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另外一張新的離婚協議書,「簽了它,從今往後,你就自由了。」

    沒有人再回來束縛你,而我程奕揚裡,也不再需要你冉昕童的存在。

    冉昕童怔怔地看著那張離婚協議書,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時候,她不肯離婚,原來,就是在等現在。等到,徹底折磨完了她之後,才肯放手。

    接受著一撥又一撥的痛苦,傷害她的親人,才是整她最好的方法。

    冉昕童拿起了他接過的筆,離婚?

    現在,對於她這種,心已死的人來說,還有什麼重要嗎?她,早就什麼都沒有了。

    還會在乎嗎?

    不過,既然這是他所希望的,她也不能強求,拿起了筆,整整齊齊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不帶一絲留戀。

    「程奕揚,你自由了,你的世界裡,再也不會有一個叫做冉昕童的女孩了。」

    說完,冉昕童用左手點了點還在流血的地方,連印泥都不需要了,直接在上面蓋個手印,千萬之後,她便轉身,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靜謐的夜空下,她竟然是這樣的蒼涼,現在,沒有人再回來帶給他溫暖了。

    剛走出門外不到幾分鐘,便看到了多久不見的李煙俐。

    李煙俐,好像憔悴了幾分,但是,在這樣的夜晚下,還甚至,有些詭異。

    她怎麼會突然出現。

    而李煙俐就好像知道一切般地,走了過去,「冉昕童,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了。」對於在她生病的時候,她的照顧,冉昕童還是非常感激的,所以,對待李煙俐的,她的態度會好很多。

    「陪我聊聊吧,我們去咖啡屋。」李煙俐看了看夜空,簡短地說道,又是沒有一顆星星的夜晚。

    來到了咖啡屋裡,李煙俐為自己點了一杯黑糖瑪奇朵,而冉昕童則是點了一杯橙汁。

    李煙俐喝了一口黑糖瑪奇朵,說:「你知道嗎?小時候,我就是最愛喝這種卡布奇諾的呢,因為程奕揚說小女生就喜歡喝甜甜的東西,其實,他不知道,有他在我身邊,我喝什麼都是甜的。」

    一聽李煙俐提到程奕揚,冉昕童立刻就站了起來,說:「如果你是要和我談你和程奕揚之前是有多甜蜜的話,那麼,不用再談了,這些,我都不想知道。」

    她恨死了程奕揚,現在,聽到他的名字,她都會頭痛。

    「放心,程奕揚已經不要我了,我再談她,也沒有什麼用處了。」說著,李煙俐的臉上,滑落了一顆清麗的淚珠。

    見李煙俐哭了,冉昕童才發現自己過於衝動了,才坐了下來,畢竟,是因為她的關係,才讓她和程奕揚沒有訂婚的吧。

    「我沒有這個意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對你吼的。」冉昕童為自己剛才的行為道歉。

    而李煙俐只是擺了擺手,「我沒有生你的氣,只怪我自己太沒用,不過,應該高興才對啊,起碼有你陪我,我得不到的人,你冉昕童也同樣沒有得到。」

    一想到程奕揚也狠狠地拋開了她,李煙俐笑了,笑得很是大聲。

    冉昕童見李煙俐這幅樣子,不由得有些惱怒,原來,歸根究底,還是為了程奕揚,所以,她現在在這個時候出現,就是為了看她笑話的嗎?

    很好,她做到了。

    「李煙俐,再三聲明,程奕揚不愛你,我無法擺佈他的心,讓他去愛你,可是,明明那個人根本不愛你,你非但沒有向前看齊,反倒是看我的落魄。你能真正地開心地起來嗎?」她心裡的滋味,也同樣不好受吧。

    「不用你管,我愛不愛他,那是我的事情。我樂意這樣做。」李煙俐任性的話語,只讓冉昕童感覺到好笑,也是啊,對於愛一個,已經愛到病入膏肓的人,也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你愛不愛他,那都不關我的事,現在,程奕揚的目標不是我,而是林燁藍,你應該去找她才對。」說 完,冉昕童便站起身。

    「混蛋!」李煙俐尖叫著,拿起了黑糖瑪奇朵的咖啡杯,就朝著冉昕童的額頭砸去,鮮血滴滴答答地從冉昕童的額頭處流落了下來。

    今天,還真是一個不吉利的日子呢,先是手受傷,現在就是額頭受傷,真是哪哪兒都出血啊。

    周圍的人都屏住了氣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已經發了瘋的李煙俐有哪裡管得了這些,像是發著誓言般地說道:「我一定會把程奕揚從新奪回我的身邊的,程奕揚是我的,誰也別想拿走,誰也別想!」說到最後,李煙俐竟然大跳了起來。

    冉昕童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嘴唇裡面吐出了兩個字:「瘋子!」

    在所有人詫異的眼光下,那個額頭還在流血的女人,就這樣走了出去。

    用身上唯一的紙巾擦了擦額頭留下的血液,試著取出還在肉裡的玻璃渣,瘋女人,真不是一般得狠啊。

    「你這樣取,根本就是取不出來的。」那種細小的玻璃渣,肉眼都很難看清楚,更何況是她手比劃著瞎弄,這樣根本就是讓傷口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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