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奕揚微微抬起了頭,看著李煙俐受傷的眼神,只是緩緩說道:「李煙俐,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冉昕童,這是誰都無法阻止的。」
說著,一點一點扯掉她的手,然後,冰冷得不帶一絲猶豫地關上了車門。
看著車緩緩開走,此刻的李煙俐,只覺得苦澀在心裡,無限得蔓延,蔓延到身上每一個角落。
冉昕童,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不顧才剛剛轉好的身體,便獨自開車,去尋找她。
此刻的她,只覺得全身都好無力,她的美夢,難道,就這麼破碎了嗎?
*
冉昕童看著門外站著的身影,那個美麗的少女,現在的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起來,看著她纖細的身子,就這樣站在門外,冉昕童自己都覺得心疼。
自從上一次聚會過後,盛易驍根本不讓她進來,可那個少女,好像也不像盛易驍所說的,那麼沒毅力,起碼,她每天都有看到那個準時站在門外,看似嬌滴滴,但是卻很有毅力的少女。
而今天,冉昕童卻再也看不下去了。
掃視了眼,還坐在沙發上悠閒地看報紙的盛易驍,冉昕童一把扔下了掃把,轉身走到門邊。
手剛碰到門把,就傳來盛易驍幽靈般地聲音:「不准去。」
可冉昕童完全不聽,依舊我行我素地打開大門,像少女招了招手,示意她進來,外面的太陽那麼強烈,她嬌弱的皮膚,都曬出了一塊紅。
盛易驍站了起來,快速地走到她身邊,一把關上了大門。「誰准你讓她進來的?」
「盛易驍,你這樣拖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事情總是要說個明白才好。要麼,就在一起,要麼,就爺們點說不。」
這樣拖下去,算什麼嘛。
大門,已再次被冉昕童打開,這次,盛易驍沒有再掛上,少女走了進來,她的臉上掛著牽強的笑容。
「你還好吧?」冉昕童有點擔心地問道。
「沒事。」少女搖了搖頭。
「那……你。」冉昕童猶豫著,畢竟,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少女的名字。
少女像是讀懂了她的意思般,「你叫我可欣就好了。」
然後,便繞過她,就要走到盛易驍身邊走去,這次,她一定要挽回他的心。
盛易驍轉身,又坐回沙發上。易可欣也跟著坐了過去,冉昕童關上了大門,心想他們的說話,她還是不要聽便好,於是便說:「我去泡茶給你們喝。」
待冉昕童一走,易可欣便大膽地往盛易驍的身邊,挪了挪,她不喜歡他們靠得這麼遠,好像中間就有一道牆隔著似的。
盛易驍又往旁邊挪了挪,無疑,這種舉動,傷害到了易可欣。
易可欣暗自為自己打氣,沒什麼,易可欣,千萬不要在意,盛易驍只不過還沒有原諒你,再跟你鬧脾氣而已,盛易驍不是有意要這樣的。
「易驍,這次我回來,是想跟你回到從前,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了。」
易可欣把自己想說的話,完完全全地說了出來。
可等待她的,不是盛易驍的感動,而是他的冷笑,「易可欣,你覺得現在說這些話,還有意思嗎?你認為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為什麼不可以,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易可欣激動地說著,緊握住了盛易驍的手,堅定道:「你還愛我的,不是嗎?」
盛易驍無情地甩開了她的手,「易可欣,你憑什麼這麼自信,我告訴你,我現在,一點都不愛你了。」
不覺得可笑嗎?
他愛她的時候,她不屑於他,待他,終於願意放開她的手的時候,她又遠從英國倫敦,奔赴回來,來挽回這段愛情。
「騙人,盛易驍,你明明就是愛我的。如果不愛我的話,你又怎麼會彈奏那首歌曲,你說過,那首歌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易可欣不顧形象,大聲說著。
要不是聽到那首曲子的話,她或許還會相信,但是,在聽到他如此深情款款地彈奏那首曲子的時候,她就堅定地相信著,他到現在,都愛她。
「那首曲子嗎?是,原本它是屬於你和我的,但是,在你無情地拋開我的時候,就連同把它一起拋棄了,現在,它只屬於我。」盛易驍現在完全否定那首曲子與她有任何的關係。
因為,她根本不配擁有它。
易可欣有些頭疼地扶著頭部,沒有剛才那麼激動,只是軟軟道:「盛易驍,我們回到從前,不好嗎?」
「費斯列更加適合你。」盛易驍絕情地說著。
「可是我不愛費列斯。」
也許,在那之前,她以為她對費列斯是有感覺的,可當盛易驍完全放開她的時候,她才發現的,原來的她的心,早就在他的身上了。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再跟你回到從前了,易可欣,我們好聚好散,我說過了,我不愛你了。我們之間,那段卑微的感情,也不可能再有了。」盛易驍,說著,便站了起來,這樣的氣氛,很壓抑。
易可欣立馬握住了盛易驍的手,「為什麼不可以再回到從前,你明明還愛我,不是嗎?」
她死死咬定他還愛著他,他的確還愛著她,可是,說過放手,就是要放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的決心,這時,冉昕童泡好茶,端著茶杯走了出來,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她想,他們之間的對話,也該接近尾聲了吧。
可剛把茶杯放下,盛易驍就一把抱住了冉昕童,對著她的紅唇,當著易可欣的面,親吻了起來,冉昕童掙扎著想要放開,可盛易驍卻不給她躲閃的機會,手臂宛如鋼鐵,任她怎麼掙動,都掙動不開。
因為,這場戲,不能露出半點的蛛絲馬跡,無論冉昕童怎麼掙扎,盛易驍,都會完美地把這場戲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