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好好想清楚」她淡淡開口,眼神似水一樣,很清靜…
幾秒過後,她從我的手上奪過聖旨「這個聖旨我替你先保管著,熟輕熟重,我相信你自個兒清楚」
待她走到門口,她又忍不住開口「你母后還在等你…」
母后,潤玉…
看著窗外的夜色,我歎了口氣,內心糾結萬分…
是啊!終究還是不能任性的阿…母后在等自己,父皇也在等自己,可是…
溫潤玉他,也在等著自己…
想了許久,我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
打開門去,一張笑臉露在我的眼前,是三皇子…
「你終究想清楚了麼?」
「什麼意思?」我抬起頭,眼睛和他注視著…
「那個女人剛剛和我說,你在裡面想東西,想好了會自己開門…」提到國師,他還是有些糾結,臉色有點不對勁…
「那你找我何事?」我淡淡詢問,也是該料到國師早就知道我的選擇,呵,那個女人還真是,腹黑…
「我只是想問問父皇的情況,他現在如何了?」
我轉過身,假意諷刺道「還真像個孝子…」
「是麼?」他聲音裡有些不穩定「多年來,我已經遺忘了孝子二字怎麼寫了,你如此一說,還真讓我有些害怕…」
淡淡的,環境裡很安寧,寧靜的仿若掉下一根針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我倒了杯水自己喝下,忍住想要哭泣的聲音「父皇被人陷害,此時已是中毒之身…」
「什麼?」像是打下了一顆雷達,三皇子整個身體顫了一下「老四他怎敢?」
「他有什麼不敢的?」我喊了出來,待感覺聲音有點大了,連忙壓了下來「謀全篡位他都敢,害一個父皇還有什麼困難的?」
想起母后,想起她的死,以及父皇的悲痛的那張臉,心忍不住痛…
冷烈似乎也有點痛苦,找不到出氣的,手狠狠的直接往桌子上撞去「可惡,老四他,我有一天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報應」
其實,冷烈,骨子裡是很渴望得到親情的…
我望著他,微微歎氣「要是今天該多好,如果是今天,我便可以把他拉出去餵狗…」
「何止只是餵狗…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淡淡的聲音散在空氣中,仿若要撕去了這個氛圍…
「冷烈」我問道,有些糾結於該不該問出口,最後還是衝動戰勝了理智「溫潤玉他,他現在如何了?」
他…冷烈迅速回答「他不會有事!」
如此快速,讓我有些微怔,不是帶這麼肯定的吧?「你確定他真的沒有事麼?」我再次問道「他叫做溫潤玉,溫潤玉…」
「我知道他是溫潤玉,他沒事…」
大門口,我有些坎克不安…
冷烈剛要開口,便一下子被我攔截了回去…
「你究竟為什麼那麼怕那個女人?」他很是不解,但是在我眼裡,他更多的是不屑…
「我不知道你和她有沒有恩怨,但是,我沒有怕她…」我解釋道…
卻換來他的一副鬼才相信你的樣子…
「切,信不信由你,愛進去你自己進去…」我瞥了他一眼,任由自己站在門口而不進去…
「進去豈不是太無聊了,站著還能減減肥不是?」他鎮定自若的回答…
明明就是一副我要留下來陪你的表情,真是,還要假裝那個模樣,借口一大堆!切,不過還是感動呢!在自己這麼脆弱的時候陪著自己,而且還是他也同等脆弱的時候…
不過我沒有說出口,因為我們兩個的心裡都扭曲的很恐怖…
而我,也是正如我所說的,我不是怕見那個女人,而是,我的內心真的是很糾結,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她,面對她那仿若控制一切的手腕,以及目空一切明瞭的自信,還有…那看透一切的眼神…
她仿若是知道了我的下一步一樣,我的步步驚心在她的面前顯得很脆弱,很是可笑…
半晌,清脆囂張的話從裡面傳來「有事請進,無事的話,不要影響我的門的市容…」
這個女人,真是…早就明瞭我們在門外的一舉一動,我有點哭笑不得…
冷烈反而不樂意了,一張手,便推開了門「你說誰影響你門的市容了阿!」
像是早就料到,女人勾勒起一抹笑容,但眼神依舊落在花盆上,聲音異常冷漠「誰承認誰就是…」
絲毫沒有半點畏懼眼前這個全身怒氣的男人的樣子,反而對於他的怒氣有些幸災樂禍一樣…
「你…」三皇子有些氣急:你是說我就是了吧?」
「我說過,誰承認誰就是,若是你想承認的話,對於我來說,沒差…」國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竟自減著她的花盆上的花…
花盆中的花也因為經過了她的妙手,變得更加漂亮了一些…
「你…」三皇子一跑上去,就是把她的花盆都丟了出去「你為什麼還能這麼囂張阿,你憑什麼還能這麼囂張阿?」
果然,三皇子一碰上這個所謂的國師,理智就降為了0…
兩雙眼睛對視了好幾秒,三皇子最終失敗,對外跑了出去,而國師依舊淡淡的處理自己的花「有什麼事要問我麼?」
什麼?我還沒有恢復過來,等到恢復過來的時候,我連忙開口「我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你看見剛剛那盆花了麼?」
我低下頭「看見了」
「你說現在去把它撿上來,它還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