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女孩 第2卷 第九十四章,大結局
    沒等般若將他們送走,幾輛車子已經把他們包圍了。「下車!馬上下車!」他們用槍對準他們說。他們身上沒槍,考慮到大家的性命,般若將車子停了下來。「剛才都說不要放她走!」佈雷特生氣地說。「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下車吧。」般若先打開車門下去。

    剛剛從虎口逃脫的四人再次被押回懷特的秘密地下室。這一層般若沒有料到。

    這個地下室就是關過他們的地方,尤其是佈雷特三人,倍感親切。四個人上身被綁得結實進來,懷特坐在一堆寶物中間,麥格與阿道夫站在他身後。看到四人又落到自己手裡,懷特不禁為自己的策略得意。

    「今天是我們了斷的日子,你們看看這些寶物。」懷特指著周圍的寶物對他們表示深切同情。「老畜生!」泰階忿忿地罵。「不,我不想再聽到你們的聲音,就這樣吧,準備好了嗎,就在這些寶物當中送你們走。」懷特拔出手槍。

    「我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懷特先生。」般若說,「我讓人請丹尼爾去玩了。」「你說什麼?」「我讓人請丹尼爾去玩了。如果要說得直接點,我讓人綁架了丹尼爾。」「什麼!」懷特持著手槍站起來抵住般若的額頭,「你是個出家人。」「不,我要是個出家人就不會來這。」「你不會殺人。」「我是不會,但人不在我手裡。」麥格上來扇了般若重重一巴掌。「麥格!」佈雷特衝她怒吼。「你聽到了,她綁架了丹尼爾,你和丹尼爾的關係不是一向很好麼。」麥格氣得脖子上青筋盡起。般若笑起來,「我只是想你們也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麥格又給了她一巴掌,「你是個可怕的女人,佈雷特,你都看到了吧。她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純潔善良,你居然會愛上這種人。」麥格的話令人震驚,泰階宋問都驚愕地看著他。般若愣住了,她沒有扭頭看佈雷特的表情。

    「是的,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女孩!」佈雷特大聲說,「般若,我喜歡你!」既然都要死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再不說,什麼都來不及了。眼淚在般若眼眶裡打滾,她咬著嘴唇。泰階宋問看了看般若,她什麼也沒說。

    「臨別告白結束。程般若,我相信你不會對丹尼爾做什麼,你連記憶錯亂時都不會殺人,何況神志清楚的時候。但是鑒於你說要讓我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我決定讓你嘗嘗失去愛人的滋味。」懷特將對準般若的槍口移向佈雷特。般若猛然抬起頭:「我請求你放了他們。」「對不起,這個不能答應。」「那就請你先殺了我,他們全是因為我才走到這一步。」般若的眼淚掉下來,看看佈雷特泰階和宋問,他們本來都有自己好好的生活,卻被自己拖進這樣一個泥潭中。瀕臨死亡,說什麼都沒用,能做的只是先他們一步離開,為他們開路。「你個老畜生!有本事衝我來!」泰階情緒激動地喊。「我,我也不怕!」宋問眼淚也落了下來。

    「我不喜歡答應別人的請求。」懷特還是將槍口對準佈雷特,他準備扣動扳機。「等等!」麥格攔住他,「我有些話想跟佈雷特說。」

    「麥格,我很抱歉。」佈雷特對她說。麥格抱著他,親吻他的唇。「如果你願意跟著爸爸,爸爸不會為難你的。」佈雷特看了看般若,對麥格,「我真的很抱歉。」「只要你一句話就能活下來,你可以跟朋友們參加聚會,可以一起去開車……佈雷特,只要你答應……」麥格用懇求的語氣對他說,這朵高傲的玫瑰終於低下她的頭,因為她真的很愛佈雷特。般若見佈雷特沒有答應,開口說到:「麥格,你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他愛的人是我,他想跟我一起去死,我們做鬼也要在一起。」泰階宋問大驚。「賤人!閉上你的嘴!佈雷特,你聽到了吧,她根本不為你考慮……」佈雷特親吻了麥格的嘴唇:「你不瞭解她,她是為了救我。」說完朝般若看去,笑了笑。般若強忍住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你既然知道我想救你,為什麼不成全我。麥格還是不甘心,對佈雷特:「我懷了你的孩子。」包括懷特在內,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麥格:「你不是說過讓我給你生孩子嗎,我現在有了你的孩子,你為什麼要拋棄他?」阿道夫徹底對麥格失望了,她居然還如此深愛著佈雷特。

    懷特:「佈雷特,既然麥格有了你的孩子,只要你答應不再提起這件事,我可以放了你。」「答應他吧,佈雷特,請你活下去。」般若笑著對佈雷特說,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頰滑落。其實,她也愛他,但是現在決不能說。佈雷特想了想,再次親吻了麥格。然後轉向般若:「記得常常跟佛祖請假,到上帝這來看我。」般若泣不成聲,麥格抱著他只是不放。

    阿道夫上前拉開麥格,懷特對「執迷不悟」的佈雷特準備扣動扳機。般若趁著阿道夫拉麥格的時候,猛地上去一腳將懷特的手槍踢落在地。泰階見狀,整個身子朝懷特衝過去,將他按在牆上。寶物頓時撞亂一地。麥格見狀朝般若過來,她是個跆拳道高手,上來先是一腳,般若閃開。因為上身被綁得緊緊,般若動作不太協調,但對付麥格還有餘地。麥格正和般若交腳,忽然瞥見阿道夫的拔槍好像準備瞄準佈雷特。「小心!」她放下般若朝佈雷特前面擋,阿道夫準備扣下扳機。

    槍聲一響,一枚子彈鑽入般若的胸膛。她擋住了射向麥格的子彈,鮮血頓時流出來。泰階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阿道夫撲上去。麥格愣住了,佈雷特連忙抽出身來接住般若。她的血染在佈雷特和麥格身上,慌亂中懷特想撿起被般若打飛的槍,卻被人一腳把槍踢到泰階那邊。懷特抬頭一看,是戴著眼鏡的宋問。泰階一腳把槍踩了個粉碎,大聲哭起來:「你們這些壞蛋!把般若打死了!」宋問聽到也忍不住。「快解開我!」佈雷特沖麥格大喊,般若已經神志不清。麥格被這些血弄懵了,她不明白般若為什麼要為她擋這一槍。泰階將阿道夫打得不省人事後又轉向懷特,麥格手腳發抖地給佈雷特解繩子,泰階狠踹了懷特兩腳後才轉向般若。她不敢看般若,更不敢想如果般若死了怎麼辦。麥格急匆匆給佈雷特解了繩子,佈雷特抱起般若就往外跑,泰階宋問跟在後面。

    到出口處,他們發現門開不了。「去把懷特帶來!」佈雷特對泰階說,這時候他要保持冷靜,般若還沒死,要救她。泰階已經六神無主,聽到佈雷特的話轉身就要去抓懷特,門卻在這時候打開了。般若在給懷特的假和氏璧中放了追蹤器。

    阿振那張黝黑的臉出現在門口,看到佈雷特滿身是血抱著般若,他也慌張不已。「馬上叫輛救護車。」警察邊向急救中心呼叫邊派車子將般若緊急送往醫院。

    一路上般若出血不止,佈雷特緊緊握著她的手。看到殷紅的血從她的身體裡冒出來,佈雷特心如撕碎。沒有親吻,沒有牽手,還是有了愛情。車上的警員看到佈雷特一言不發只是抓著般若的手落淚,紛紛安慰他。

    你是我見過,最善良最美麗的女孩。

    一年後。

    麥格的兒子已經半歲,他在女監獄裡出生,出生後交給佈雷特。他和佈雷特一樣有一頭金色的卷髮,湖藍色眼睛。笑起來壞壞的表情和佈雷特一個模子刻出來。

    現在,他被抱來看他的生身母親。

    「他真像你。」麥格撫摸著孩子的臉蛋對佈雷特說。佈雷特將孩子用背袋背在前面,儼然一個標準的奶爸。孩子趴在佈雷特身上,小手亂抓,麥格握著他胖胖的小手,帶著母親的愧疚。「一個人帶孩子很辛苦。」麥格抬起頭看著佈雷特說,「我相信她會對他很好。有她的消息了嗎?」「我準備去找她。」佈雷特低頭看著兒子笑著說。

    麥格點了點頭,佈雷特準備回去。麥格:「你知道她為什麼救我嗎?因為我懷了你的孩子。讓她做這孩子的母親,她會像愛你一樣愛他。」佈雷特:「這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她是個善良的人。」

    般若夢裡見到的那封信和現實中的一樣,空空如也。這世界上,名是空,物是空,利是空,萬法皆空。但是,她做不到,她不能將她對佈雷特的情感視為空。因此她選擇離開,離開蘭若寺,離開佈雷特。

    村民騎著單車從小路上經過,小溪潺潺蜿蜒向遠方延伸,綠茵茵的廣闊草地。般若看著這個美麗的地方,心緒飛遠……

    和氏璧被神秘人上交到故宮博物館,而無價國寶《蘭亭序》還是沒有找到,仍舊留給後人無限的遐想……

    「問,我們是後天的飛機,我兒子要睡嬰兒床,別忘了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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