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在幸福路上跑,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跑向幸福。」佈雷特邊跑邊用手機向警察報告位置。「還是坐車吧!」佈雷特攔了輛車跟泰階繼續追。槍手往一間準備拆遷的工廠倉庫跑去,般若和顧教練追了進去。倉庫裡亂七八糟擺放著蛀了蟲的木材,蜘蛛網遍佈,那人躲了起來,更加危險的是他的手裡有槍。「小心!」顧教練看到露出來的槍口了,他拉著般若躲到一堆木材後面。「他在那裡。」顧教練跟般若一探頭就是一陣槍聲,打得灰塵滿天,子彈亂飛。「他在二樓,趁現在什麼也看不清楚,上去。」顧教練小聲告訴般若,兩人一身灰塵,藉著濃煙和灰塵上了二樓。兩人剛踏上二樓。濃煙裡一個槍口對著般若,還有一聲冷笑。般若沒等他小完,右手抓他的手腕往上彎。「砰!」朝天一槍被佈雷特和泰階聽見了,「在一個廢棄倉庫。」佈雷特關上電話就和泰階衝了進去。
顧教練奪下那人的槍,不知從哪兒又冒出其他槍手。顧教練拿槍朝那兩人去過去。佈雷特和泰階沒看見,逕直朝二樓奔去。「殺了張泰階,打她的脖子!」那人向他們下命令。其中一個拿槍朝泰階的脖子瞄準·;·;·;·;·;·;「小心!」顧教練在緊急時刻往跑過去 「啊!」那槍打中了顧教練的右臂,頓時鮮血滿地。「教練!」泰階和佈雷特蒙了。「腿踢連環無人抵!」般若起腿帶風,助跑兩步,右腿蹬地,凌空三彈腿,腳重重蹬在那人胸口上。他感覺像巨石砸胸,兩眼翻白,槍抖落在地。另一個拿槍的伸手準備朝般若開槍,般若右腿往後一踢,他的槍早飛了。「快送教練去醫院!」般若將槍踢落下樓。泰階背起顧教練就往外跑猛跑,佈雷特在泰階後頭掩護她。「小心點!警察馬上就到!」佈雷特邊跑邊說,顧教練的鮮血染紅了泰階的手臂。
三人見只剩般若一個了,都衝上來。「弓步磕捶膝兩邊。」「白鶴亮翅落仙山。」「半個旋風出翹龍,老虎抱頭衝前拳。」「托臂翻砸接腕打,翻身跺子踹連環……」
警察衝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這樣一幕!般若坐在一堆蛀蟲的木板上,蛀蟲蠶食的聲音還能聽見,三個身穿西裝的人鼻青臉腫苟延殘喘倒在一起像一堆爛泥。警察一來,般若就趕到醫院去了。
「什麼武器,這麼厲害,看這三個……」警察納悶地問三人,「她是用什麼打的你們?」三人根本說不出話,只是抽搐。「好可怕……」三個人被提上警車的時候還沉浸在剛才被左掃右掃的情境中。「到底是用什麼?」他們越這麼說警察越好奇。「太快了,太厲害了…… 「到底是什麼!電棒?」警察沒了耐性。「連環腿……」
般若趕到醫院的時候,泰階和佈雷特、宋問三人正在搶救室外等候。泰階垂著頭,佈雷特靠在椅子上悶著,宋問時不時朝搶救室看一眼。泰階的身上全是鮮血的顏色,她的右臉頰和脖子上都是血。般若拿出紙巾給她擦已經干了的血跡,泰階抽泣了起來。般若摸著泰階的衣服,手上也染紅了。「好多血,般若,好多血。」泰階撲到般若懷裡哭了起來,般若才知道,原來泰階的心理很單純。從小到大,一直都在象牙塔裡習武。「教練只是傷了手臂,不會有事的。」般若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泰階就是抽泣不停。她心裡很內疚,如果她當時勸說泰階不要參加比賽,現在的情況就不會有。但是如果不參加比賽,又讓這些幕後黑手逍遙法外。事情畢竟不能兩全其美,現在只有教練脫險,才是最重要的。「般若,那三個人抓住了?」佈雷特故意轉移話題。「抓住了。」般若一邊將紙巾遞給泰階一邊回答佈雷特的話。「教練只是被打中手臂,想這麼多幹什麼。」佈雷特看泰階不停大哭,也安慰了一句。「教練要是看到你哭,他會更傷心的。」宋問也說。
教練被推出來了,右臂上纏著紗布,臉色蒼白,七魂丟了四魂。一點也不像平日裡那個嚴厲又剛強的教練。「是動脈出血。」醫生讓四人不要去打擾他。「失血過多導致休克,不僅如此,右臂筋脈嚴重受損,以後不能再拿重東西了。」醫生也一臉遺憾,但幸好的是命撿回來了。泰階一聽,又哭了。「他是拳擊教練……」宋問不忍心再說了。這時候柳教練和俱樂部一幫弟子聞訊趕過來了。
柳教練聽了宋問說的情況,看著病房內躺在床上的朋友惋惜地歎氣:「一個拳擊教練的右手廢了?他還想幹什麼!真是自找!」聽柳教練的這話,般若更加內疚。「我真的很抱歉……」「唉!」柳教練又歎了口氣,「保住命就好……」俱樂部一幫弟子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本來泰階贏了比賽是件大喜事,卻偏偏生出這些枝節來。「如果教練今天死了……罪惡感會伴隨我一輩子……」般若心想,「不能拿身邊人的性命打賭,或者存有僥倖心理,上天不會每次都眷顧。」佈雷特看著渾身泥土,髒兮兮的般若,其實她不像開始認為的那麼討厭。
那天,般若在籐椅上獨自坐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他們被允許進入病房探視。泰階坐在床頭的小凳子上,想說什麼又不說的樣子。顧教練看四人都不說話了,卻笑了起來,「男的像女的,女的像小孩。廢了一條,還有一條嘛。」泰階看顧教練笑了,心裡才開朗了一些,「我對不起教練。」「你給我長臉了。我的徒弟贏了,那就是給師父長臉了。」「是特等的師父才能教出一等的徒弟嘛。」宋問接著說。顧教練看見般若表情內疚一直不說話,笑到:「你是個厲害人物。」般若愧疚地:「教練……」「不高興的別說,我現在心裡高興,這仇總算是報了!值!」「教練你以後怎麼辦?」泰階還是忍不住問。「哈哈,你們見過哪一個四肢健全的人餓死的?放心,我不愁找不到事做。不說這個,說點高興的,你們什麼時候去美國?」「三號。」教練看著四人,欣慰地說:「你們四個人,貌離神合。搞個最佳組合,我看沒問題。」四人笑起來。佈雷特:「我是老龍!」「那我們是什麼?」泰階說。「你們是龍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