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佈雷特和宋問兩人玩遊戲玩得正歡,般若從樓上下來:「佈雷特,走了。」「還沒吃晚飯呢!」「那你留在這裡吧。」般若獨自出了宋家的大門,宋木蒲和宋知清站在樓梯口。佈雷特看般若真走了趕緊追了出去,邊出去邊回頭對宋問:「有什麼好玩的遊戲別忘了打電話告訴我!」宋問見到這樣的情況,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於是上樓:「爺爺,這是怎麼回事?您和般若怎麼回認識,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事?」「阿問,你不應該用這種語氣對爺爺說話。」宋知清斥責他不懂禮數這樣向長輩提問。「知清。」宋木蒲讓他先去做自己的事,讓宋問進房來。
「你知道你的父母為什麼離婚嗎?」宋問搖了搖頭,心中的疑惑更多了。宋木蒲將事情的起因經過都詳細地告訴了宋問。「那我們宋家欠程家的豈不是……」宋問也是到今天才知道爸媽離婚的真正原因。「我們應該做些什麼補過!」宋問有些激動,他覺得自己媽媽做的真是太過分了。「所以我把你叫進來……」
「師父,你現在教我功夫吧。」般若正在心煩,佈雷特好不識趣地進來了。「出去!」般若看都沒看他。「嘿!你怎麼能這樣,我可是在太師父面前磕過頭的!你不能讓我白給你磕頭吧!」般若聽到他這話,火就上來了:「你是不是什麼都要計較,你給我磕了頭那我還你一個行不行。」佈雷特感覺到般若這回是生氣了,但是他還是不願意認輸:「那你磕呀!」「我磕了頭你就給我走?」般若從椅子上起身,佈雷特不說話了,只是嘀嘀咕咕。般若讓自己平靜了一下,又坐下來了。
「嘿嘿……」佈雷特嬉皮笑臉地又過來了,「師父不要生氣……」「站好!」般若大聲一喝,佈雷特立即站在原地不敢動。般若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是會功夫的,惹她動手就是自找苦受。雖然表面上佈雷特不敢說話,但是心裡卻不停地罵著她,他暗暗發誓,等到把般若的功夫學到手後一定要把她揍一頓。
「這是……要幹什麼……」佈雷特小心地問了一句,般若的情緒比剛才好多了:「你不是要學功夫嗎。如果不先讓你試一下,看你也不知道習武的不容易。」
般若放下背包,讓佈雷特往後退一點跟著她學。
「少林六和拳樸實無華,重在實用。」般若紮下馬步,佈雷特跟著紮下馬步。「我教你三種步法。馬步、弓步、虛步。馬步用於側擊。穩住你的上身,用手抵擋對方的上部進攻。此時站穩左腳,用右腳側擊對方的膝蓋。一旦對方開始動搖,可以馬步變弓步,衝拳!」般若按照說的演練了一遍。佈雷特邊練跟邊她說:「這不是你那天在火車上使的招數嗎?」「這就是實用,但是不是讓你隨便用來打人。」般若邊說邊矯正他的姿勢。
「接著就是虛步。弓步用於正面對打,像衝拳。虛步則靈活多變,步法虛虛實實,忽左忽右的那種。主要是讓對方不知道你接下來的一個動作是什麼。靈活出擊,克敵制勝。這是大師兄的話。像這樣。」般若走了幾步給他看。「大師兄挺有文采的。」佈雷特邊比劃邊說。「你應該叫大師伯。」「你就不怕被叫老?」
般若瞟了他一眼:「我一直覺得對練是讓功夫變得實用的最好方法,所以現在我們試試。」佈雷特最希望這樣,只有這時候他才可能名正言順地向般若「報仇」。他有一米八幾的個頭,般若那麼瘦小,怎麼看也不應該輸才是。
「般若,不要怪我了。」佈雷特像個拳擊運動員似的上串下跳起來。「我來了!」佈雷特握緊拳頭,憋紅了臉。彷彿要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拳頭上,一拳朝般若打過來了。般若兩手握住他的拳,下馬步,右腳狠狠踢了佈雷特的膝蓋。「好疼!」佈雷特顧不上自己的拳了,般若趁機鬆了手,馬步變弓步。一拳出擊。佈雷特倒在沙發上:「般若,對待徒弟不要像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正在這時候佈雷特的手機響起來了,邁克傑克遜的歌聲從手機中傳出來。佈雷特看了一下:「嗨!親愛的姐姐!」般若不知道佈雷特居然還有個姐姐,收手坐了下來。佈雷特用英語大聲地講著。「我已經學到了李小龍的那種功夫,其實很簡單……」佈雷特邊說還邊得意地看著般若,他當然不知道從蘭若寺出來的般若英語講得很好。般若坐在旁邊聽著佈雷特大吹大擂,簡直都替他無地自容。「我的師父?親愛的姐姐,她可真像從火星回來的……意思就是沒有受過文明熏陶,不過功夫還不錯,我很快就能超過她的……」佈雷特沒有注意到般若臉色的變化,索性站起來出去了。「嘿!還沒學夠呢!」佈雷特掛下電話跑了出來。「我看你夠厲害了,不用學了。」般若說著就回房了。
佈雷特使勁敲著門:「快出來!快出來!」不見般若回應,佈雷特納悶了:「難道她能聽懂英語?」「這不可能,她一個深山古寺來的小和尚怎麼會學英語!般若!快出來教我功夫!快點出來!」
又一個電話過來了,佈雷特一看,興高采烈:「嗨!問,這麼快就發現了新的遊戲了?」「那你有什麼事?」佈雷特臉上的興奮頓時不見了。「我們現在在哪?你要給我們送東西!什麼東西?」佈雷特一聽宋問要給他們送東西來,趕緊把他們的位置告訴了宋問。接完電話,他又敲了敲般若的房門:「般若,一會給你個驚喜!」
般若躺在床上,只想著先去找和氏璧。至於《蘭亭序》,只好等到把和氏璧的情況弄清楚了再說。現在她還想快點見到泰階,至少自己能從她那裡得到一些安慰和鼓勵。這個佈雷特就不用指望了,他的離開就是對自己最大的解脫,但是好說歹說他就是不走。拿枕頭蒙住腦袋想先睡一覺再想,但是一安靜下來就會想到宋木蒲的話。睡不著,她也不想去想宋木蒲的話。於是起來去敲佈雷特的房門,他就在這時候讓般若覺得有點用處。
佈雷特房間的門是虛掩的,於是般若推門進去了,正看見他呈一個「大」字睡在床上,光著膀子。般若趕緊退了出來,再次敲門。「哪個王八蛋!」佈雷特翻了一下身,有些生氣地用英語問。「你師父,起來,我們去跑步。」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佈雷特睡得也不沉,聽到是般若的聲音就起來了。「跑步?你以為是在蘭若寺嗎。」「你不去我自己去了。」般若鎖上自己房間的門就要出去。佈雷特似乎看出了點般若的情緒,也爬了起來:「那你每天都要教我功夫。」般若站住腳:「功夫都是從跑步開始的,只要你能堅持每天跑步,我就答應你。」「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