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看見了?」夏小優瞪大眼睛,臉上顯得絲毫無所謂的樣子。
「嗯,看見了!」蕭厲絕如實回答,幫她把衣服穿上了以後,這才去開門。
門一打開,外面三人都特不好意思的矗在那兒,氣氛,變得很尷尬。
「都進來吧!」蕭厲絕扔下一句話,轉身又回到了他女人身邊。
於是,幾人便垂著頭,很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絕哥哥,優優姐!」一進門,小布丁兩行淚掛臉上,撲通一聲跪在了蕭厲絕跟夏小優面前,樣子那叫一個我見猶憐啊。
蕭厲絕一蹙眉,趕緊上前扶起小布丁,「你這是為何?」
小布丁止不住的淚流滿面,抽泣著,「嗚嗚~~~絕哥哥,爹地,爹地他……嗚嗚~~~」
話還沒說出來,整個人哭得更加傷心欲絕了,那張小臉映在蕭厲絕視線中,多少還是讓這男人心疼了些。
「有什麼話就好好說,嗯!」一邊幫那小丫頭抹去臉上的淚水,蕭厲絕皺眉,實在受不了女孩子在他面前哭泣,說真的,他心裡很糾結。
「嗚嗚~~~」小布丁依舊抽泣著,「爹地跟幾個師兄返回新加坡的途中,飛機墜毀了,爹地和師兄他們都死了,嗚嗚~~~絕哥哥,我該怎麼辦?爹地沒了,我該怎麼辦?嗚嗚~~~」
話一說完,整個嬌小的身子全撲在蕭厲絕懷裡,越哭越厲害。
聽了小布丁的話,蕭厲絕腳步踉蹌著退了一步,抱著懷中那個哭泣的小丫頭,整個身子都變得僵硬起來。
天知道,事情不是小布丁說的這樣,真不知道是誰告訴她,她爹地和幾個師兄是墜機身亡的。
要是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為了謀奪金窖而被他父王派人所殺,這小丫頭,恐怖會活不下去吧!
不管怎麼說,她是無辜的,儘管自己身處於國家利益之前,但是,他也不會狠心傷她的,畢竟自己一直都把她當成妹妹來照顧。
「沒事兒,別哭了,你沒爹地,還有我跟你姐呢!」拍著小布丁的背,蕭厲絕盡量讓自己表現更像哥哥一些,畢竟,他的父親,是自己的父親所殺害,或許,他還會履行一個做哥哥的責任,照顧她下半生呢!
「嗚嗚~~~」小布丁抽泣著,離開蕭厲絕,又一猛撲去抱住夏小優,「嗚嗚~~~優優姐,以前都是我不好,求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沒爹地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跟絕哥哥,優優姐,你原諒我好不好?」
頭次,在看見小布丁哭得如此撕心裂肺時,夏小優的內心揪起一陣酸楚,眼淚,也隨之奪眶而出。
做為姐姐,對妹妹何來原諒之說,她不會那麼斤斤計較的,況且,她一直都認為小布丁還是個孩子。
如今,義父不在了,她當然有義務照顧這個妹妹,就當是報義父這麼多年來對她的養育之恩。
「沒事的,姐姐原諒你,布丁聽話,別在哭了!」夏小優一邊止不住的讓淚水滑下臉頰,一邊還對小布丁安慰著。
天知道,當她聽到布丁說義父死了的那一刻,自己本該就控制不住讓淚水奪眶而出的,強忍了半天,被小布丁這麼一抱,她就在也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
兩姐妹緊抱在一起,哭聲感染著整間安靜的病房,這讓旁邊的三個人看了,心裡,揪得那叫一個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小布丁的哭聲終於停止,離開夏小優的懷抱,一臉困惑的看著夏小優抽泣:「對了優優姐,你怎麼了?那裡不舒服嗎?怎麼會在醫院呢?」
夏小優強忍著眼底又即將滑下的淚水,撫摸著小布丁的腦袋,勉強笑起來,「沒事兒,現在都可以出院了,咱們回去吧!」
說著,夏小優起身下床,在蕭厲絕的攙扶下,幾人便離開醫院。
***
前往機場的加長版林肯車上。
「優優姐,你知道紀寧月是誰嗎?」小布丁坐在蕭厲絕和夏小優之間,拉著夏小優的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發出無比耀眼的光芒。
夏小優笑而不語,小布丁便自問自答,「她是英蘭國的公主殿下呢?」
前面和單槿年坐在一起的紀寧月回過頭,看著小布丁那副依舊很吃驚的樣子,真是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小布丁的話剛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離身邊的蕭厲絕遠點,乾脆坐在了夏小優的這邊,刻意與蕭厲絕保持距離。
「怎麼了小丫頭,怎麼突然離你哥哥那麼遠?」蕭厲絕刻意挑逗性的問起來。
小布丁臉一暗,垂下頭,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你是英蘭國的王子殿下,我以後再也不敢叫你絕哥哥了!」
車內的幾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夏小優疼惜的將身邊的小丫頭抱在懷裡,「沒事的,別這麼怕他,他從今天起,什麼都不是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你以前是怎麼叫他的,現在也可以怎麼叫,別把他想得那麼可怕,嗯!」
「優優姐,你早就知道絕哥哥是英蘭國的王子殿下嗎?」小布丁答非所問。
夏小優搖頭,「沒有,我也是才知道的,但是他答應過我,他會陪我們回中國,你不要擔心,我們倆的下半輩子,全都交給他,他會承擔起一個男人和一個哥哥的重任,把我們倆個養起來的」。
絲毫不考慮她旁邊那男人的感受,夏小優自我感覺的說著,似乎,他蕭厲絕為了她而放棄整個國家,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明顯,聽了這話,蕭厲絕俊臉都暗了下來,別過臉,目光落在窗外,若有所思。
沒人知道,他蕭厲絕在一個國家跟一個女人之間,做出了多大的犧牲跟痛苦,兩者之間都難捨難分。
英蘭國就他一個王子,如果他若放棄了,那麼日後的王位定會落入親王的嫡子嫡孫手中,那樣他真的就愧對自己父王苦心打下的一生心血了。
可是,如果放棄身邊這個女人,或許,他跟她都會痛苦一輩子。
某人看到蕭厲絕那樣的反應,說實話,她心裡很難受,豈止是難受,那簡直是說不出來的痛,她知道的,他不想離開,一直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