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親眼看見對面的牆上,四肢被鐵鏈環綁,全身傷痕纍纍,整個面無全非的人時,自己再次傻了。
他————是白胤澤?
「你說,孩子是不是他強迫你打掉的,是不是啊?」見我呆滯的站著一動不動,紀寧月上前來,直接將我拉去貼近那個被綁在牆上奄奄一息的白胤澤,憤恨般大叫起來。
怎麼會這樣?白胤澤不應該在中國好好的嗎?怎麼一轉眼,他就如此狼狽不堪的被綁在這裡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沒錯!」見我依舊回不上半個字,牆上被綁著的人緩緩抬起頭,雙眼深深的凝視我,「沒錯,你去告訴希爾雷洛,是我強制性帶著她去把孩子打掉的,孩子是我命人打掉的,她之前昏迷不醒,實際上根本就不知道此事!」
「混蛋!」白胤澤的話音剛落,紀寧月便急了,隨手抽出旁邊安置好的皮鞭,一把推開我,狠狠的朝白胤澤身上抽去。
「混蛋,我要你那麼做,我要你弄掉我王兄的孩子,我要殺了你!」紀寧月咬牙切齒般從口中怒斥出來,手中的皮鞭,更是狠狠的對牆上面目全非的白胤澤身體上抽去,每一鞭,都是那麼的用力,每一鞭抽下去,都可以清晰的看見那紅纍纍的痕跡,簡直慘不忍睹。
而牆上那人,卻痛忍著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唇角間,更是悠揚出冰冷的弧度。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麼殘忍,撒哈爾親王,我父王母后平時待你不薄,為什麼你要那麼做?為什麼呀?」或許是感覺自己已經累了,無力在抽下去了,紀寧月便放掉手中的鞭子,雙目含淚的緊緊瞪著前面那誓死不屈的男人。
「我知道,你是在妒忌我王兄,因為夏小優愛的,始終就他一個,所以你不甘心,所以你要除掉他們倆個的孩子,像你這麼殘忍冷血的惡魔,留在世界上也是禍害,本公主現在就殺了你!」說完,紀寧月轉身,看著旁邊武器架上的劍,走過去,毫不猶豫的抽出,拿著就朝白胤澤逼近。
看到這裡,我慌了,身體不受控制的就衝過去,擋在了白胤澤面前。
「不要,寧月你不要那麼做,就算他罪該萬死,但是可不可以答應我,先別殺他」。
「嫂子!」紀寧月不敢相信的看著我,「你為什麼還要替他求情,難道你不恨他嗎?他也是個騙子,他也遣身在你身邊騙了你十幾年,為什麼你就寧願讓我王兄對你的欺騙付出代價,你就不讓我殺了他,更何況是他害死了你跟我王兄的孩子,他還是我們國家的叛徒,你走開,我要殺了他!」
氣憤填膺的說著,紀寧月不知道哪兒來這麼大的力氣,一把推開我,鋒利的刀刃狠狠朝牆上那男人的腿上刺去,頓時,鮮血淋漓。
見沒有殺到要害,她又痛恨的拔出劍,對準白胤澤腹部,狠狠刺去。
只是,她這一劍刺下去,便不偏不倚的刺進了我的腹部,沒錯,是我傻,是我白癡的用自己的身體去為白胤澤擋住了那把劍。
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值得,可是,他明天就要娶別的女人了,要我活在沒有他的世界裡,還不如提前讓我解脫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絕,假如我死了,永遠消失了,你還會記起我嗎?
我希望,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