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兒大窘,低頭瞧眼自己,再在「大牡丹」明顯突出的胸口一掃,紅著臉垂下頭。
正羞得不知如何解釋,「大牡丹」不知羞恥地托起胸前兩團肉球晃著身子對著芊兒嚷嚷:「姐姐,姐姐,你摸摸,我的比你的大的多呢——」
「噓——」芊兒豎起食指,左右瞧了一周。即使在只有兩人的房間,她也覺得窘迫不已。
可那「大牡丹」卻毫不體諒她的羞窘不安,依舊挺著胸往她身上擠:「姐姐,你摸摸——」
說說已經夠羞人的了,還把嗓門扯這麼大。芊兒怕她再嚷下去讓外面的人聽見了,只得依了她。
伸出一隻手,指尖顫巍巍地在她胸前點了一下,迅又收回。
大牡丹興高采烈,伸出手歡呼著朝芊兒胸口摸去。
芊兒護著胸身子往後傾倒——
「不公平!不公平!」她雙手護在身前,護地緊緊的,「大牡丹」摸不到,開始扁嘴。
芊兒再次大窘,護著胸看著他。
「我都讓姐姐摸了,姐姐不讓我摸。」大牡丹很生氣、很委屈,芊兒更窘迫了。
「哼——」瞧見她不知所措的表情,緋弄影一蹬腿兒,眼角注意到芊兒微微顫抖一下,似乎有所動搖。
收回視線,他再把另一條腿兒用力一蹬,這次比剛才蹬地更響、更引人注目。
芊兒完全動搖了,著急地鬆開手一隻手,抓著他一條胳膊顫聲道:「好,姐姐、姐姐讓你摸——就一下」她似乎是鼓了極大的勇氣才說出來的,說完就把頭深深地扭向一邊。
緋弄影嘿嘿一樂,眼內黠光全冒出來。他開心地伸出手,朝那玲瓏的胸口摸去……
摸到了!摸到了!當他的手摸到那嬌挺的胸口時,開心地差點蹦起來。他用手抓了抓,芊兒立馬嬌呼一聲,一手打開了他的手。
這完全是她的本能反應,但卻用了很大的力氣,發出了很大的響聲。
不好——芊兒回頭一看,「大牡丹」正垮了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
「哇,姐姐,你打我——你打我——」不看不當緊,這一眼瞧過去,「大牡丹」居然抹著淚要下雨。
「哎,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芊兒只得拿出十二分的耐性去哄勸他。
緋弄影悄悄睜開眼,看著溫柔地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以及芊兒美麗卻焦急的面容,偷偷一樂,停住哭泣,道:「姐姐,沒關係的。只是……」
芊兒聞聲,停下來靜靜地瞧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只是——」緋弄影的視線又往下移,在她胸前打轉。
芊兒眼中透出迷惑之色,再把視線移到緋弄影臉上,緋弄影眼裡閃著明亮的光,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只是再讓我摸一下——」
這要求太奇怪,芊兒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意識到好羞,但「大牡丹」的手已經伸過來了,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亂摸著。
她護也不是,不護還不是,心中詫納著「大牡丹」的奇怪表現,為什麼這時的「她」會是一臉狡黠、滿面得色,一點也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
她一定是看錯了。
等她委屈了一會兒終於覺得已經夠對得起「大牡丹」了,伸手輕輕推開「她」的手,抱著雙臂扭過身去。
見芊兒低低地垂著頭,雙臂緊抱著,緋弄影心頭一驚,胸中喜悅一掃而淨。
「姐姐,姐姐,你生氣了嗎?」他抓住芊兒一隻手臂,焦急地搖晃著。
「沒有——」芊兒的聲音低低地自口中發出。
「那——那你——」緋弄影眼珠子靈活地轉著,心裡揣測著她的話有幾成真。
「你先出去一下吧,姐姐想休息會兒。」芊兒側身,輕輕將他推到門口。
「好、好——」緋弄影扭身看她一眼,乖乖出了門。
生氣倒是沒有,她是太害羞了,現在需要自己靜一靜。
緋弄影思索著,很快得出結論。
而且……他眼神裡多了一絲顧慮:也許這幾天她都會避著自己。
他猜得不錯,下午、第二天,當他去找芊兒時,每次都被她以各種原因請回去了,而且芊兒都是在屋內發話,他連她人都沒見著。
一日半不見她,他著實是心慌。
第三日一早,緋弄影便再也無法忍受,卸了大牡丹的偽裝,旋身跳到她窗前。
看幾眼也是好的——
他這麼想著,就斜坐在窗外,偷眼瞧著屋內教他思戀不已的芊兒。
她還是一個人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根針,似乎是在繡花。
纖指細細,神情淡雅,端的是一副認真安靜的迷人模樣。
緋弄影突然覺得,心裡好受了許多。彷彿只要看見她,自己心裡的躁動就平息了。
他還沒舒心多久,門口傳來幾聲有節奏的敲門聲。
芊兒放下針線,起身開了門。
站在門口,她的臉龐越發溫柔婉約,眼神兒也是含著一層夢幻般的美好。
這畫面收在緋弄影眼中,方纔的安定神色一掃而光,換為咬牙切齒的憤恨。
是他,雖瞧不見來人他就知道,一定是那人。他的死對頭——花月白!
臉上憤恨漸漸平靜下來,緋弄影冷靜地思考著接下來的事。
如何是好呢?
這最後的阻礙,也該清除嗎?
這個人很棘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