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歐陽先生!」
「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我……想到剛才近距離觀看過這張臉,艾菲一陣心跳,忙指了指桌上的資料,「我送資料過來。」
不知是不是剛睡醒的緣故,面對這一張酷似紫夜的臉,他突然沒有什麼好心情,真的是她嗎,真的是她向雜誌說了他們的事麼?被欺騙的感覺湧入頭腦裡,是難言的寂寞。
本來就冷漠的臉上此時更是蒙上了一層嘲諷的顏色,艾菲正想離開,看著歐陽月不自覺地按著太陽穴,她不自覺的停下腳步,又伸出了手。
正因頭疼而皺眉,忽然一股淡淡的清香從側面襲來,歐陽月一驚,下意識地揮開那隻手,他不習慣他人的觸碰,除非他願意主動去碰她。
手突然被揮開,艾菲嚇了一大跳。
「你沒事吧?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
她喃喃著,心下因歐陽月的抗拒而有點點難過。
瞪著她,歐陽月眼中充滿了不解、憤怒,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和她那麼像,不要讓我討厭你。
「不用你多事!出去!」
「可是……」。
「出去!」
危險地驚覺自己在面對那雙澄澈得好像可以映照出一切罪惡的眼睛時,內心有一絲絲悸動,望著垂著頭不聲不響走出門的女人,他忽然感到一陣煩亂,也許最近事情確實太多了點,要不然他怎麼會以為那女人或許真是在關心自己。
打心底嗤笑一聲,他立刻否決掉這個想法。
怎麼可能呢?
……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親人!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誰可以信任!
一連幾日,他忙著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盡量讓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為了給娛樂週刊創造一些替代性的新聞,他幾乎把公司所有的企劃全部看了一遍,不知又連續工作了多久,他幾乎想把這一陣子所有的工作做完,歐陽月漸漸感到頭越來越痛,視線也越來越混亂,摸了摸額頭,一片高熱,難道是發燒了?他扶著椅子站起來,打算去吃點藥,可沒走幾步忽然眼前一個昏眩,就沒有意識了。
這時迅速衝進來一條人影,急切地扶住他。
「月!您怎麼了?月……」。
隨著對方的叫喚,歐陽月的意識也墜入了黑暗之中。
朦朧中,他感覺到有一隻溫柔而清涼的手在一遍一遍地撫摸著他的額頭,為他驅散額頭上灼熱的溫度,很奇怪的,在那樣輕柔的安撫下,他疲憊而焦躁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終於可以安心地沉沉睡去。
「大夫怎麼說?總裁沒事吧?」
正忙著給歐陽月換毛巾的艾菲聽到送走大夫後折回來的葉翔進門的聲音,忙轉身問。
「疲勞過度而已。」
葉翔走過來看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歐陽月,早知道就應該多分配一些工作給他做,讓他鍛煉一下,就不會搞成這樣,這麼大的人了,還給他暈倒,恐怕連他自己醒了都覺得丟臉吧。
「月,你快醒醒啊!」
葉翔的喚聲令他從混亂的思緒中回神。
「艾菲,你今天不是還有工作嗎?不必管他了,反正也沒什麼大礙,我讓ALLEN留在這裡就行了。」
「我……」。
艾菲停頓了一下。
「我想請假在家裡照顧他。」
「艾菲?」
「我是因為他是豆豆的爹地嘛。」
她慌忙的解釋掩飾一臉的不安。
「那好吧,我先回去,你好好照顧他。」
葉翔轉過身,心裡祈禱著,艾菲,你千萬不要愛上他,不然的話你一定會千瘡百孔的
艾菲還是留了下來,大夫說病人應該每隔三個小時喂一次藥,但歐陽月一直沒有醒來。看他好似睡得很沉,她不忍心叫醒他,只好試著扶起那沉重的身子,將水杯放到他的嘴邊,試著餵進去,可試了幾次,歐陽月的嘴巴還是沒有張開,水也都流到外邊來。
怎麼辦?艾菲有點著急,這會兒護士又不在,如果不吃藥的話怎麼會好呢,要吃藥豈不就只能……用嘴巴來喂……
光是想像,就覺得臉紅心跳,她趕緊甩了甩頭。
可是歐陽月依然不肯張嘴,她無語,又試了幾次,終於還是決定……把藥片輕輕地放入歐陽月的嘴裡,自己則含了一口水,小心地捧起他的腦袋……對準他性感的薄唇將水流哺了進去。
心跳早已經加速,幾乎在貼近歐陽月嘴唇的那一剎那,艾菲緊張的差點咬到他的舌頭,好不容易將水餵了進去,確定歐陽月吞下藥片後,她才忙不迭地退開。
望著那雙目緊閉的臉,艾菲沒有發現自己緊張得手裡捏了一把冷汗,自己安慰自己,反正他又不知道,可是下一刻,手就被一下抓住了。
「你醒了?」
手突然被抓緊,艾菲以為方纔的行為驚醒了他,頓時慌了起來。
可是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腦袋就被一隻大手壓了下去。
「唔……」。
驚得差點跳起來,卻被身下的男人摟得緊緊的,對著她的唇就這樣吻了下去,艾菲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的男子,對方又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反倒像是本能索取的行為。
歐陽月灼燙急促的吻一路往下,彷彿閃電穿過,僵硬的身子一下酥軟下來,艾菲已經緊張的縮成了一團,好在理智在潰散前站住了腳跟,她趕忙伸手推拒。
「月!不要……」。
嘴唇才移開一條縫隙,旋即又被密密地封住了,艾菲已經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了,只是本能的抗拒著,可是只是讓男人靠的更近而已,衣服被撕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清涼的空氣傳進來,她已經被男人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