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嵐站起來,緊跟無痕身後,在他眼裡,是南宮殘要對玉無痕夜心做什麼。
玉冥在這裡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攔住墨如風不讓他動,現在這場戲,他不許任何人動。
太精彩了,竟然在如此多人的場面上演。
哪知他們眼裡的魔教之首站在無痕面前,只是逼視他,笑著對他說:「諸葛嵐在茶裡下毒,是不是你做的?你指使的?在樓蘭,他原本就站在與我對立的方向,是你一手安排的是不是?」這個時候,他們在清賬嗎?
台上的比武,還要繼續,可看觀們的眼睛轉向他們,哪一齣戲,也沒有那三個人的份量,沒有他們精彩。
王見王,死棋!
那個月夜心與南宮殘、玉無痕情感錯綜複雜,一會與這個有婚約,一會嫁給另一個,她算是麻煩嘍。
尋常家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是該說她幸運有許多優秀男人喜歡她,還是該檢討自己的**?
眨巴著眼,數萬雙眼睛大氣不敢出的看著。
南宮殘皺眉:「你中毒了?那茶會要你的命?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喝?」怎麼出突出這樣的事?南宮殘有些煩燥。
他轉過頭,問夜心:「你緊張嗎?害怕他死嗎?你說我是不是該高興,才向你說出計劃,竟然還有人幫忙,提前成功了?」他不是對她說今天要玉無痕死嗎?原來中毒了啊,諸葛嵐下的毒?南宮殘挑起的眉眼轉向諸葛嵐。
諸葛嵐只是不想南宮殘再影響夜心與無痕的生活,他向白斐情要了無解的毒藥,他錯了嗎?好像,他做錯事了,他腦子,突然因為面前幾個人平靜而又詭異的對話而有些亂。
「這……怎麼了?」
南宮殘不理諸葛嵐,他看著無痕的唇變紫,他呵呵笑著,「原來,是很利害的毒藥啊,你為什麼喝下去?」
諸葛嵐驚叫:「這毒,喝下之前,沒人可以察覺。」
一種悲傷,在漫延。
夜心摀住唇,怎麼會這樣?她想信的事還沒發生,她相信,今天沒人會死,南宮殘會真正將身體還給無痕,如果他說話不算話了,就是他在說反話。
南宮殘站起來,很溫柔,握住夜心的手:「你傷心嗎?這個人會死?」他死,她會傷心嗎?問自己,問南宮殘這個人。
夜心抓住南宮殘。
南宮殘笑,他懂了,她還真是反應快,真是明白犧牲法則。
現在,大家聽聽,月影宮主她,會說出什麼樣的話。
今天好熱鬧的,到處都是人,十個有九個想要他死的人,哈哈,有趣,還真是有趣。
他們以為玉無痕可以殺死他,他們群起而攻可以殺死他?做夢,全都是一些愚蠢的傢伙,而今天之後,他們將背著恐慌生存。
南宮殘大笑。
他等著聽夜心那句話。
夜心說了:「我不要無痕死。」諸葛嵐聽著,少林方丈武當掌門也聽著,四絕公子不是在她身邊很好嗎?為什麼她說這樣奇怪的話?這話,只有三個人聽得懂,就是他們三人。
南宮殘勾了勾唇,「他不死,所以?」
「犧牲法則,你該知道,我有一套自己的犧牲法則,所以……」
「我與他之間,該死的是我?是不是?」
「你說是,那便是。」
呵,呵呵……
南宮殘在笑,諸葛嵐卻跳上前抓緊夜心,「心兒,你瘋了?不知自己在說什麼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無痕說話?你中邪了嗎?快道歉。」
夜心平靜,她沒必要對任何人解釋什麼。
諸葛嵐卻見南宮殘笑得瘋狂,當『無痕』受到刺激,更是要夜心現在就道歉,「你真的傻了,眼睛壞了,你跟無痕是夫妻啊,難道……難道……真讓我不敢相信,你喜歡的是南宮殘?那我……天啊,那我做了什麼,是我害了他,我沒解藥,這毒沒有解藥。」他們都知道,夜心看得出,南宮殘發毒的症狀,也知道是白斐情的無解之毒,無痕這個本身受難之人,更是明白。
「哈哈哈……哈……她愛南宮殘?諸葛嵐,你是傻子嗎?你那顆幫你賺錢的好腦袋,你忘在家裡沒帶出來嗎?她要南宮殘代玉無痕死,怎麼可能愛他?!」
「你……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台下的人,很激動,更激動,他們不用明白發生了什麼,只要知道,那人人害怕的魔教之首要死了就成,很快就要死了。
南宮殘的笑聲更狂,「一群瞎了眼的笨蛋,你以為我是誰?而他又是誰?「南宮殘指向無痕,他此時的態度,說話的語氣,他的氣焰,完全不是那個人人稱讚的四絕公子,眼裡充滿戾氣,諸葛嵐驚得後退。
而少林方丈臉色也大變:「施主……難不成……不成……」
「哈,死頹驢,你現在才明白嗎?南宮殘便是玉無痕,玉無痕才是南宮殘,你懂嗎?本座會好好記著,有誰到本座面前獻媚,又在玉無痕面前說要助他殺死南宮殘,本座都記得,本座會一個個找你們算賬,讓你們生不如死,你們不是很想死,想追上二**家?本座成全你們!」
「啊……」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是真的嗎?」
「我們……」
「完了,南宮殘那麼記仇,過了今日,他怎會放過我們……」
「殺了他,趁現在,殺了他,我們一起……」
江湖中人,沸騰了,拿刀幾乎衝上來,夜心手一攔:「你們誰敢動?本宮主第一個殺了他!要不要試試,本宮主的武功恢復了沒有?比起過去又如何?」
「這……」有人在遲疑,有人大叫連她一起殺,所有人,都將夜心他們圍在中心,一不做二不休,不管是誰,阻止他們殺南宮殘,都是他們的敵人,如今他們可為集天下英豪,不信殺不了一個南宮殘,如果這樣的機會他們都不抓住,就是笨蛋。
如今,已經沒有時間考慮那麼多,有人喊:「殺啊——「
赤青站出來:「你們誰敢動?我就炸了這裡,一個都不想活,這整座山,我們都埋下火藥,你們也不要想逃,山下,我教弟子等著你們,誰先逃,誰先死!」
靜,死靜。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有人大叫:「方丈,這可怎麼辦?埋了火藥,這是真的嗎?我們來參加武林大會,方丈對我等的安全,怎的如此不負責?」
此起彼伏的斥責,恐慌,醜陋的嘴臉,全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