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夜心只是走過去而已,無痕與南宮殘甚至還在對峙。
影珠的呼聲傳來:「不好了,姑爺,宮主突然不見了。」
南宮殘眉一撇,而聽見姑爺倆個字,無痕複雜的看向影珠,這是多麼殘忍的事,也是多麼悲哀的事,他在自己眼前,被另一個人代替了。
「慌什麼,宮主的輕功豈是你們能跟上,追不上就說失蹤。」
「不是的姑爺,地上有宮主的一片衣角,的掙扎的痕跡……」
「混賬——」這回,南宮殘總歸失去冷靜了吧,之前,夜心是只落在他手裡過,想來自己不做,夜心就沒敵人,而今,似乎真的出事,從未考慮的事發生,怎麼不亂?再回頭,無痕已經不在。
而這時,南宮殘想,夜心不在,也是他更好收拾玉無痕的機會,要一邊尋夜心,一邊將無痕抓起來。
『南宮殘』,也就是他自己失憶失勢的事情在武林中傳開,而四絕公子要抓『南宮殘』的消失四散。
這是南宮殘做的,他就是要頂著自己身體的玉無痕步步為難。
夜心手被反鎖,眼睛上有黑布,地面是冰冰的,肌膚上水霧結冰,她被困在冰窖裡,這個月份家裡有如此大的冰窖,身份自是非同一般。
她是中了大自然的埋伏,竟然有人在她身上用這樣的心思,求來焰蓮加以七草種植路邊,只有一個小時的時效,賭她路過聞到那奇香昏倒,捕獲她。
冰窖入口有人把守:「兄弟,好好守著,爺說,明個她就不在了。」
「那是,今日晚飯也不用送了,餓瘦點,最近不流行瘦美人?哈哈……」
「爺不在,我真想進去摸一把。」
猥瑣。「我也想,就算碰了,沒人看到,也沒關係,反正早不是少女,該不完整的地方早就不完整了。」倆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來勁。
另一個聲音遲疑著補充:「現在天色晚了……」
「……爺一準不會來,而且就你們二人,我們輪換著……那個……」
意思,倆人都懂,一邊試探著說,一邊瞪圓眼珠,內心似也還在交戰著。
「……」過了很長一段的沉靜,夜心聽到腳步聲,是誰?那倆個不知活死的東西來了?夜心冷笑,以為綁她手腳,就能對她怎樣?來,他們就死定了。
一陣花香,竟與她在路邊所聞,至她昏迷一般無二,當她反鎖的手被人又進一步扣住時,使不出力氣。
該死!「什麼人?」冷淡的站著,一點也不同於她內心的厭惡,似乎回到了數年前受制於人的月影宮,任何骯髒與污辱她都能平靜以待,冷漠忘卻自己的身體還有感知,矜傲如同遺世獨蓮,逢她生時方才醒。
長髮被扯住,夜心仰起頭,疼痛,竟然是已離開她許久的疼痛,果然,人要時時小心,更小心,一個錯誤疏失,就會將自己再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你……」嗓音異常幹啞,唇在動,聲音似乎也失去,背上有根手指寫著:[你很值錢!猜猜明日我會將你賣給誰?]
你——
他繼續寫著,也許,是她,那人指頭纖細動作輕重適中,夜心分不出男女,帶來的香味更是將他(她)的性別藏得更深。[你很冷靜!果然月影宮主名不虛傳!是不是我無論怎樣對你,你都不會求饒?]
一個欲折磨她的人,無論是否與她有仇!夜心唇邊的笑就更冷了,這樣的人,她能滿足他的慾望嗎?當然不,且她怎會求饒示軟?這世上,有誰是通過求饒讓敵人放過自己?不過是滿足對方將你踩在腳下污辱你的慾望,且只會讓你加速死亡。
他又寫著:[喂喂……你有過幾個男人?很多很多嗎?你師傅在世時?]
「……」
[不能說話,點點頭,發發抖,或者跪在我身下也可以?四絕公子與南教主爭的女人會是什麼味道?知道有多少人想看看你嗎?不要那麼傲驕,擺出冷漠無情的樣子,會嚇到傾心你的男人,不知道,四絕公子是世外人,南宮殘是魔道,而整個天下很大,不是除了黑白再無其它顏色。]
[明天會有很多人來見你,到時你就不用住在這裡,離開這冰窖,高興嗎?]
「……」
夜心抿著唇,長髮被人揪扯得更下,被銬鎖住的手也被扯出血痕,猛的身體被壓在似結冰滑溜的地面,袖口被扯,肩頭冷颼颼的曝露出來,殘暴的牙齒在她肌膚上啃咬。
不是女人!他要對她做什麼?「讓開——」
貼身的肚兜繩被扯斷,幾乎是南宮殘強暴她的噩夢,可突然,身體上的重量消失,腳步洩憤的遠走。
那個人是誰?一直不出聲怕她認出聲音?那樣憤怒為何停止不再繼續?她無論如何要出去,嗓音卻越來越乾澀疼痛,凌亂幾乎半裸的上身,在這冰窖,沒有食物如此單薄,試看她何時凍死此處?
教訓!夜心一遍遍的說:這是教訓她今後更謹慎小心。
夜心額頭越來越熱,向來如冰的的臉頰升起嫣紅,夜心開始作夢,似在火裡,似在冰山。
冰窖外的侍衛換了,後山多出倆具屍骨。
無痕尋到夜心失蹤之處,焰蓮,這種東西是普通人可得的嗎?
冥王府的地牢傳來鞭響,有個少年洩憤的抽打石桌上未被捆綁趴著的男人,一個瞎眼的男人,有人喊,有外賊闖入,玉冥快速出石牢,空氣中有一團奇香,瞎眼的老大跟出來跪在玉冥身邊,得不到主人看他一眼。
有人笑:白癡,他竟然真愛男人,愛得還是置他於死地都不解恨留著他折磨他的少年。
玉冥眼裡,他是多麼髒污低賤的人啊,卻一直留著他,玉冥說過,留著這個活著,有意義的。
隔日夜心被帶出冰窖時,眼珠血紅,幾乎泛出熱氣,夜心染風寒了。
一個很喧鬧的場所,一個把關森嚴的倉庫,一個圓型台,下面放著簡陋的長椅,而坐在上面的人卻不簡單,人人身份來歷均不凡,他們戴著面具,手裡拿著大把銀票。
(關於結局,瞧瞧石蒜的作者簡介,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