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因為黃河大水的事,情王爺秘密來蘇州,更是有更多大臣商戶前來一碰運氣希望能拍上情王爺的馬屁。
至於武林黑白倆道,白道欲見玉無痕風采,黑道以南宮殘馬首是瞻,全齊集了過來,如今的蘇州城是表面平靜,暗地裡『好不熱鬧』。
南宮殘玉無痕他們四人坐,店裡的其他客人坐,到半夜,掌櫃的也不敢叫打洋,全這樣耗著,直到——
「碰——」的一聲響,一個小身影衝出來,看到靠在門邊,雖然倚身靠得筆直,其實已經睡著的夜心,猛的就給撲上去。含著委屈:「我怕,還是怕!」
夜心自然是醒了,仍然是淡雅的,沒說什麼,就由少年揪著她,整晚。
玉冥好恨,好恨她對這個少年的不同。
玉無痕輕咳,他的心兒,冷漠的,卻有冷漠的細心與柔溫,雖然有時候種讓人惱的在情況之外,不解風情,如今,卻也可得個十分。
詭異似又寧和的寂靜,終被一群人的闖入打破,那是諸葛府的家丁,一湧進來就是十數人,頭再伸出向外看,街面上均是穿同一服飾的漢子,各戶門均有敲,拿著畫像,商戶更是直接進入,這諸葛府的下人就不同一般了,也不管南宮殘他們醞釀出的氣氛,話語直接劃破空際。
咚咚,敲著櫃檯:「看到這個人沒有?」手裡的畫像展開,那裡畫著的,不是夜心救的少年還有誰?
「大哥,這少年是住在我們店裡,出……出什麼事了嗎?我們不知是諸葛家的親戚,否則一定給您送信去……」這蘇州商業十有六七都被諸葛家佔了,難得一個獨門獨戶,怎會與諸葛家作對?看到諸葛家的人,哪怕是家丁,也是小心謹慎的應對,一臉的奉承。
「真的在這?在哪,快帶我們去!」太好了!找到人,老爺那邊就好交代了!闖進來的十數人一臉的興奮,正此時,高興過頭也發現了在場的不同,看到了玉無痕他們,那樣的氣度,他們為之震驚,分晰對方的身份,帶著恭維走過去:「請問,公子是哪位?」
墨如風知玉無痕不喜這好,眼見他只是玩味的噙著玩,也就先起了身:「墨家墨如風。」
「原來是墨大少,剛才冒犯打擾,還請不要怪罪。」他們是弓著身道歉,墨如風哈哈打趣,說不防不防,他們找人,如果有需要的地方,他也可出上一分力。
同一時刻,南宮殘那裡也纏上人,同樣是諸葛府家奴,向南宮殘請罪,這回沒敢問他身份,也許是南宮殘生人勿近的駭人氣度讓他們有所自持。
同樣是一番客氣的話,南宮殘今個也不見外,冷冷了哼了一聲作罷,諸葛府家奴急於家主吩咐,也就快速按店家所指上房尋人。後方還傳來墨如風的讚歎:「無痕,瞧見沒有,這就是第一大家諸葛府的管教,下人有傲氣,卻也有禮知禮,進退得宜!」
玉無痕勾唇一笑,除開此問向它處,「你這次來蘇州,除了我,還有其它事麼?」
「你不說我還忘了,諸葛嵐壽辰,我來送禮,順便與他談筆生意,瞧見蘇州城最近的熱鬧了吧?最近各大店住滿了達官商客,十有八九均是為此事而來。」
「他面子真大。」
「皇帝也給幾分情面,你說呢?有錢就是這樣。」揶揄,「你改天生辰,也不會比這差,只要你宴客的話,不過十之八九帶閨女上門,跟你提親。」
「玉某人可當不起。」
「是啊,你得先聲明,你與那妖女斷得乾淨才成,無痕,不是我多說,她只會讓你沾上污點。」
「墨如風——」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成了吧,真想見見她長什麼樣,將你迷成這樣!」
「並不在乎外貌,雖然容貌總是第一眼吸引人的震撼!」
「她哪方面讓你震撼了?」
神秘的笑,「各方面,還有,你還是不見她的好。」雖然已經見過了,剛才還被他誇了一通,說無聊了一通,夜心對那少年的態度,如風是又有好評又無奈,最後無力失去翩翩公子風度的懶洋洋趴在此陪他一同看。
「怎麼?怕她看上我?」
揚起眉,「怕她看不見你。」心兒對外人,記憶力可差了。
「……」
諸葛府的下人不只將少年,連同夜心一起接回府,因為少年不放夜心,這回並不是害怕的揪著夜心的手,而是有禮的請夜心到諸葛府做客,他與諸葛嵐並沒有直系的血親關係,卻也是諸葛嵐的一塊心頭肉。
少年的邀請裡多少有些不安,而在夜心進入大堂時看到玉無痕向她揮揮手,一番交談後,她決定入諸葛府,無痕說,諸葛嵐的壽辰,他與墨如風均會參加,而她,就在那裡先等著他。
諸葛府,夜心終於知道了少年的名字。
少年回府,諸葛嵐這個大忙人撥出時間專門待見他,寵弱的笑著,揉著他的發,入大廳,諸葛嵐其實就看到了夜心,他望著她挑眉一笑,打算等安撫了懷中少年,再好好同夜心打招呼。
「非兒,好了,現在沒事了,以後不能再亂跑了,在蘇州城裡若你出事,你爹娘可就要殺來找我拚命了。」
「是他救了我,你要好好謝他!」非兒反手一指,指向夜心,複雜的看了夜心一眼,飛一般的跑出,回了自己的房間。
低低的笑,並不介意非兒的離開,他直接站到夜心面前,「怎麼了?不會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吧?這樣可是很讓人傷心的。」
「你好。」
呃……一陣乾笑,她說話,還是那樣有趣。
正此時,玉無痕同墨如風也入了諸葛府,雖然嘴上不說,墨如風總認為,玉無痕似乎有些緊張的在緊迫盯人。像在盯女人,可那女人呢?
玉無痕就那樣漫不經心的坐在,噙著他慣有優雅迷惑人的笑,偶給夜心一個會心的眼神,墨如風與諸葛嵐說著一些客氣的場面話,三句回正題,竟提早邀請他們住入諸葛府,等他的壽辰之期過去,墨如風本就是來打關係做生意的,這樣對他自然是好,玉無痕也無反對的理由。
諸葛府的客廳委實比王府還大,還氣派,處處擺設均顯示了它獨一無二的富家身份,一隻杯兒,平常人家的家主賺一年,也難買起。
諸葛嵐不動聲色的看玉無痕同夜心『眉來眼去』,好在他眼力好,否則廳太大的壞處是他們坐著太遠他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就壞了。
諸葛嵐又是一陣輕笑,掃了門外候著的十數僕人一眼,家主威儀盡顯,而後又熱切的說:「我府上,還有一位貴客,晚飯時間,嵐某人為各位好好介紹,到是這位白衫公子,嵐某人要好好謝過,只是不知,白衫公子以前家住何處?」
玉無痕表面沒有任何動靜,笑著聽,敢情,這諸葛嵐真識得心兒?認得出她?
夜心的回答也絕,說道倆字:忘了!
「嵐某人以前有個疼愛的妹妹,與白公子長得很像,是十分的像!」
「你認錯了!我累了,有客房嗎,我要住最清靜的角落。」夜心不耐忍的道。
「明明是獨一無二的貴客,為什麼說住最清靜的角落,有你喜歡的院子給你留著呢!」……
晃然,就這倆句對話,他們的時空倒轉,這一時,玉無痕認為夜心忘了他的存在。
曾經。
月家莊莊主收的義女,那個美妙的少女頑皮的來他家時,一臉傲慢的說:我累了,有客房嗎,我要住最清靜的角落。
他寵弱的笑著說:明明是獨一無二的貴客,為什麼說住最清靜的角落,有你喜歡的院子給你留著呢!
玉無痕的一陣咳,讓夜心清醒,清澈而迷迷茫的眸子帶著慍惱,是對諸葛嵐,一絲複雜,揮袖離開,卻不是走了,直接去了一間沒人領路,她自己就找到的客房。
躺在床上她沉睡入夢。
諸葛嵐反應就讓人猜度,他笑著說:夜心有點任性,大家包涵。
咳咳咳,玉無痕就沖這話,一口茶噴出來……
傍晚,諸葛府又來了一位貴客,諸葛嵐似什麼也不怕,誰來也接待,一臉笑面典型的商人和氣生財架式,晚間僕從喚夜心他們出來用膳時,南宮殘與玉冥到府。
客人太多,長長的餐桌就像皇帝用御膳似的,在夜心看來,像西式餐桌。
白斐情的出現,明顯是個激化,對南宮殘都可輕笑以對的玉無痕,竟就在看到他時,鳳眸一擰。看得白斐情身體向後一縮,摸摸鼻子,朝夜心苦笑,南宮殘與諸葛嵐對坐,他怎樣看,也不像用餐的架式,彷彿端坐寶座般的陰沉危險,墨如風咽喉哽著東西,有點打不著底,心想,他是不是不該出現這裡?滿桌的精美菜色,食不下嚥,只有玉冥一人帶著骨碌碌大眼珠掃視眾人!
「咳……我出去一下……」白斐情不知為何急忙的起了身,無痕看到他給了夜心眼神,然後她不發一言的跟出去。
「啪!玉某也先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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