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心笑了,笑他的膽大。「不是。」
「宮主敢說不知他喜歡宮主?」
「又有什麼關係?別人的情感,本宮主知了,就必須有所回應?不是接受就是以警告拒絕?懲罰影華,是你們錯了,本宮主不喜說的話下面有任何改變,還有,不過是喜歡而已,有什麼關係?」
她根本不放在心上,所以他們錯了,她沒有借題責罰,她不在乎的人,用一分心也不會,剛才的質問,還是他們自視甚高,鬧笑話了?影沙笑著,嘲弄著,多麼可笑卑微的情感啊,多麼無情直接的宮主啊。
她施捨一絲欺騙都不,她以無情俯視。
她與風流的老宮主太不同。
並沒有多餘的言語,彷彿瞭解影沙所想一切,夜心手扶著欄杆看著月光,它高掛枝頭,你們說美與漫浪,她看是孤單,「你們要的是性嗎?」似乎為重視,夜心重問一遍。
影沙面上升起暗紅。
自嘲,「原來我月影宮,也有談性避回的男人,性,上床,歡好之合,說得如此具體,懂了嗎?」她的聲音總是那麼好聽,吸引著人們不停向她靠近,似乎總在迷惑人,又冷冰冰的提醒不要離我太近。
影沙咳了咳,知她還有話沒說完。
「如果是老宮主那代,相信同門同輩,與宮主發生關係沒什麼,只要雙方接受,確實師傅做這樣的事不少。」嘲弄,那女人男人何其多。「可惜,影華,要的不是性,你說了,他喜歡我。」她說得那樣簡潔,似在談論一個故事,像是當事在人場,也不會尷尬,會認真傾聽。
「所以他要的除了性,還有情感,抱歉,本宮主沒情感給他,沒情感給任何一個人,所以會果決拒絕,如果他要的是骯髒的關係,本宮主連理也不會理會,自然,現在也沒理會,只是不會那樣厭惡,可惜他沒大膽到告白,他敢站在這裡表白,本宮主就會以平等的身份立刻說:NO!不!他沒有機會,死心!任何人都不可能!」
嗓音出奇的乾啞,咽喉被什麼哽住。「……宮主這樣,會不會絕情了一點?緩緩,以柔和的面貌,讓人慢慢懂,這樣不好嗎?」
「知道什麼是快刀斬亂麻嗎?情感上溫吞,會有意想不到的麻煩,你會以為有機會,一直幻想不放棄,不重頭來過,它日傷害更重,當然,對我沒關係,我最多無視某些愚蠢的視線。」
「對喜歡你的人就說愚蠢嗎?人家什麼都沒要……」
「不!既然不放棄,就是有所求!知道不會回應,拒絕,才是理智,早早終結。」
他承認她說的對,喜歡停止不了呢?
「我不是師傅,永遠不可能過她那樣的生活。」
是,如果她變成第二個老宮主,就不是影華喜歡的她。多麼矛盾,要喜歡原來的她,又期望她在與玉無痕一起的同時,就要拒絕其它喜歡她的人,是他錯了?來質問是笑話,像孩子一樣被她訓了一頓,做了最愚蠢的事。
「如果不是宮主你,那些喜歡你的人也許才會少。」
笑話,「毀容了會少嗎?」
……「會吧。」
「是一定會!所以,讓他們當本宮主毀容了。」倨傲的走過去,夜心知道,她的**到時間了,再不下也要露餡了。
對著夜心的背影,「宮主,這是我們認識以來,交談最多的一次。」
「是最後一次,你很討厭,話多。」
男人僵了,然後大笑:「當初十二歲被帶回宮,少女似的宮主比較可愛。」
「如果你想死的話。」
這才是聰明人啊,知道收斂了。「屬下閉嘴。」立刻緊抿唇。其實,她的驚艷,可愛,也只有那麼不到一個月,入月影宮她引來嫉妒有很多麻煩,一直到老宮主死。
啪——
玉冥雙掌擊在畫捲上,不知怎得就入了諸葛府還到了白斐情房中,他壓著的正是諸葛嵐要找的那幅畫卷,「怎麼了?要將這畫還給諸葛嗎?你盜得不簡單,還起來也頭疼對嗎?要不要我幫你?再不然就是你根本捨不得?」
「你亂說什麼。」
「嘿,當初偷了人家的畫,一直收著,連她都沒告訴,你沒私心才有鬼。」
「你怎麼進來的?」
「不要皺眉了,折皺都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了,我怎麼來的不重要,你現在吃驚的是,我怎麼知到這幅畫吧?」
「你怎麼知道?這裡也有你的眼線?」
「嘖嘖,諸葛嵐是什麼人啊,我哪放得了眼線,不過是小小買通了一下,知道了該知的,」玉冥一把抓起畫卷,身形快速一閃,點頭稱著:「原畫就是原畫,與玉無痕手裡的次品相差還真是大了,」嘩啦啦將畫收起來,「這個我幫你還,保證沒有任何破綻線索留下。」
「畫拿來,你想做什麼。」
「還真是與以前的她一般無二。」
「與過去的她,一樣?」疑問不是對人,是對玉冥提起的心態,是對事,看他能說出什麼,可他只輕輕一笑。
又是一退,「你可不要搶,你動手,我可是會緊張,一不小心,指不定就毀了它。」
「你小心一點,諸葛嵐的東西,你毀了,他可是沉睡的獅子。」
「是,獅子撲向我,可是會咬碎我,骨頭都不剩。」
「那還不將畫拿來。」
「抱歉了,這畫我要定了,先走一步,如果不想引來不必要的人,你就動手,我可要大叫了,等諸葛嵐發現你偷了他的畫,你從他手裡一錢銀子也拿不到,白來蘇州了。」
「玉冥……玉冥,你最好不要亂來……」玉冥跑了,白斐情輕擊窗欞,是他大意了,這回又不知他要做什麼!劍奴候上前:
「爺,要劍奴將畫奪回來嗎?」
手微抬,「不了!由著他去。」
玉冥離開諸葛府直接找上南宮殘,他是大膽,什麼地方都敢去,拿著畫像,他大大方方的坐在南宮殘對面。「怎麼樣,我跟你談的合作,可對你只有好處沒壞處。」
「本座為什麼要與你合作?」
「這幅畫啊?我不是將它送給你了,而且,還送你一場好戲。」
「這畫你哪來的。」真跡原版與他手裡的複製畫就是不同,想來不久前,他就是為這幅畫出島,如今已是幾番波折千秋。
「嘿,這個教主大人你就不用知了,我的誠意是到了,您只要一句話,要還是不要?」
「為報復懲罰,你知本座答案。」
「好,一言為定,明日午時,就在約定好的那家茶樓,教主你可不要晚到,錯過好戲,錯過戲後甜點,可是你的損失。」
「本座一定去。」
玉冥一離開,南宮殘就招來赤青,令他去月影宮分壇一趟。
(三更完畢,明天繼續,哈,大家也不忘給石蒜的票票啊,留言,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