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痕,站在南宮殘面前,他無事的出現,優雅的在酒樓裡喝茶,就夠讓那個男人嫉妒抓狂,他還對他舉杯一笑。
當看到他,南宮殘頭頂冒了煙,玉無痕敢打賭,這時候什麼夜心,什麼天下全被這個男人忘了,就記得眼前一個他!
挑釁!這絕對是活生生的挑釁!
迷人的線音就如他手裡香醇的茶:「南教主,許久不見風采仍舊哦。」
「玉、無、痕——你怎麼在這裡?說!」咻的一聲他就給跑到他面前,伸出的手還沒抓到他的衣領,他面前的男人連人帶桌帶椅全給移後三尺,他桌面上的茶甚至沒有漏出一滴。
彎彎的眉眼顯示他的好心情,優雅宛若貴族裡的王子,對南宮殘挑眉:「要喝茶嗎?聽說心兒很喜歡這茶,所以就在這天富樓住了許久。」
「你……」他怎麼知道!
「不要訝意,可也謝謝你將本公子裝於棺中帶來此處,才給了心兒找到我的機會。」很有誠意,絕對聽不出半分諷刺,還優雅的邀請:「只要南教主不打翻這壺好茶,我可以邀請你同坐,怎樣?」
南宮殘坐下,聽他說。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他知道夜心落崖了嗎?當日他割斷棺繩時就知他不在其中,他以為他被別人弄走,沒想到他竟已醒來,剛才那一手避讓,表示他的傷全好了?所以不畏他跑到他面前挑釁?!
一邊到茶,玉無痕順道叫來倆個小菜,「南教主,為什麼不住自己的莊園?今個搬來這裡,靦懷什麼?告訴你一件事,你說巧不巧,昨個我訂客房,我記得啊……心兒上次住的是天字南面第一間……」
「你到底想說什麼!玉無痕,不要以為本座同你坐著,就會放過你!」南宮殘惱羞成怒拍桌而起,玉無痕一隻手輕輕的放在桌面,那桌子,穩穩的,桌沒壞,菜茶水也沒潑,相較南宮殘的氣急敗壞,他的風度,大相逕庭。
他在揭他的瘡疤,就是他住在那間房怎樣?他並沒有……「本座並沒有特別要求!沒想到玉無痕你,竟然是個只能取口舌之利的無聊之人,呵,本座當初還高看你了!無聊!」玉無痕的話影響南宮殘了,他完全抓住了南宮殘的心思,幾句話弄得他狼狽不已,完全忘了,他根本不是會與人舌辯,他不郁,最快的解決方法是武力。
他六神無主,他想知道,玉無痕有沒有夜心的消息。
她活著他才能生氣,否則他為今後計劃的一切,找誰去!讓誰承受去!更有甚者,他絕不會輸給玉無痕!這個,讓他咬牙切齒,看到他就會想起自己所有缺點的傢伙。
他與他,是黑與白,暴燥與冷靜,他討厭這個男人的一切,他曾經想:夜心喜歡他,就永遠不可能喜歡他,那男人死了也代替不了,他身上找不到一點與這男人相同的特質!
陰沉的打量玉無痕,視線在空中交匯,他是淺淡的,洋溢春風一般的和煦,「南教主,為什麼?為什麼呢?……上次訂婚是用我的命威脅她?結果她悔婚了,呵;這次又以我相脅,她又悔婚了……事不過三啊,第三次,南教主打算怎麼做呢?」
轟——
一股熱氣衝上頭頂。
他好大的膽!南宮殘發誓,如果不毀了他,他用一切跟他換!誓不為人!沒人知道玉無痕有多大的膽,將這個隱忍本就極端狀態的南宮殘惹發狂,不要說什麼一言不和動手,完全就是人家憤怒到極限再容不下他。
轟轟隆隆——
客人全飛一般的跑了,南宮殘的手下插不了手,那戰鬥他們根本介入不了,待命緊守一旁,掌櫃的抱著頭哭躲在櫃檯下,完了,全完了……
還有怕死的遠遠偷看啊,江湖人,這樣的對決,百年難得一遇啊,從未見出手那樣狠絕凌厲、優雅的人。
(還有一章,五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