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太傲慢,不屑回答別人,往往會將事情真相掩蓋。
他們瞭解自己,卻不會去改變。
故,他此時只能來回在房室踱步猜想。
南宮殘被蒙弊,此時還不會去想,為什麼他歸咎來探究去,有關夜心所有的問題都會繞到玉無痕身上?對玉無痕,他是不是不該如此在乎?
也許在他碰到夜心與玉無痕時,他就開始變得不正常,到此時仍未醒,也許永遠不會醒來。
他所想的是,傳言不可信,那個男人大她很多,想到自己,輕斥一聲,變而去思考三年前她年幼,事情不會是那樣。
懊惱夜心的倔強,她求他,求他就會停止懲罰,為何一直激怒他?她想死不成?是不相信他會殘暴對待她?以為她是宮主?所有人都會依附她?順從她?將她捧在手心?
冷笑,月影宮主寵出來的好徒兒。
以前聽說月影宮主犯傻,收了個『小姐』做弟子,寵溺無度當公主養,嬌嫩的花兒無法在大自然生存,那個女人不明白?
夜心不是公主,她比誰都堅韌,所承愛的痛苦不是外人可以想像。
若非承受更多的痛苦,此時她無法忍耐。
突然想知道,她過去經歷了什麼?什麼樣的環境才能讓她如此堅韌倔強又傲慢。
手裡還拿著夜心的鞭,鞭身滿是血,這是件存在已久的兵器,沾上再多的血,只要擦試血就會消失,抽在人身上疼痛無比威力驚人。
不知想到什麼,南宮殘氣的低哼,空揮出鞭,後果可想而知,轟隆巨響之後,房牆塌毀。
如此威力,她為什麼不叫?咻的一聲掠出去。
該死的女人,最好不要讓他心情太壞!影響他無人可打擾的睡眠她已經罪該萬死!
以很可笑的方式再次出現夜心面前,那是懊惱嗎?可他還沒出聲,就聽到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是玉無痕,他們似乎沒發現他的到來,南宮殘不明白為什麼藏起來的人是他?回過神,他已經做了這愚蠢的事。
「為什麼讓他這樣傷害你?你……」 麻木的站著,甚至不敢為夜心解開繩索,繩索和著她的血陷入皮肉裡。
如果聲音會流淚,如果痛苦無法掩藏,南宮殘將聽到玉無痕冷靜背後的驚痛。
酸澀的眼瞼免強打開,夜心試著移動身體,引來陣陣抽氣,還真是……疼!
心,似乎被什麼牽扯,這一刻陌生的疼痛襲向南宮殘,疼痛來不及瞭解便被殘暴的本性及狂怒掩蓋。他氣,他惱,氣惱他們就這樣迷失,迷失在她的堅韌裡。
玉無痕閉眼,低吼:「不要動了!」
「你解開繩,我就不動,你不動,只好我動,是你親自動手還是我?」他不敢下手,她卻沒有猶豫,其實她很怕痛,但她更明白逃不過,等待死亡比死亡更痛苦的道理,所以咬緊牙關提前面對。
眼見夜心抽出自己血淋淋的手臂,玉無痕再次低吼:「我說不許動!」高揚起手,氣她如此不珍惜自己,氣她用自己報復他。
呵「咳……你打我?……」很虛弱,很輕。由來,她將此視為污辱,她人生轉變的開始,三年前,沒人會打她,她從不會犯錯,不會被如此對待,想到這裡,失去與他糾纏對話的興致,閉上眼,後面的事任由他處理。
相較夜心的負氣,玉無痕動作輕許多。
南宮殘,他果然如外界所傳一樣冷酷無情。
現在他是不是該感謝他還留夜心一條命?
夜心又是怎樣想的?如果她盡力,未必不能脫身。
不是說武力,只有他知道,她有多聰慧,任何絕境,她都可以想辦法解決。
她懶,不屑表現真正的自己,那麼自救呢?有關自己生命,她都不在乎?對她來說活著如此痛苦?解繩索的動作微僵弄痛夜心,一陣喘息,她懶洋洋的放下一句:「你總是會來,我沒必要那麼麻煩,南宮殘並不好對付,弄不好,立刻會死。」
瞧,他什麼也沒說,她知他此時在想什麼。
他已經不會去吃驚,只是確定隨著時間推移,會發現更深更全面的她。
繩索解開一半,腰間的傷很深,是人體很敏感的地方,去掉粘入皮肉裡的繩疼痛將難以忍受,如果能讓她分心……「夜心……」
「?……唔……」
「哧……」繩索在玉無痕吻上夜心時利落扯掉,夜心身體一陣痙攣,痛疼讓她咬住玉無痕的唇,咬出血,玉無痕只是低笑,摟住她獲得自己倒下的身。
「噓……沒事了……」
南宮殘不認為接下來還有戲看,神死般的姿態站出來,低沉冰冷的音線:「本座不認為沒事!」
沒有吃驚,玉無痕挑眉轉過身,神情不會比南宮殘『友善』。「來得正好,本公子的人,旁人怎能如此傷害?嘖……不討回說法,似乎很沒面子……」
「你在說笑?」
「本公子愛開玩笑,現在卻不。」
「你認為可以活著走出這裡?」可笑的事他遇過不少,今天特別多。
「我們試試?」伏在他身上的夜心聞到清淡的香,很溫暖的感覺,勾起唇將一切交給他們,她根本就不在意,相較南宮殘,他又好在哪裡?諷刺,多麼諷刺!此時,她不只冷漠,是更淡泊,漆黑的眸凝結成冰,卻更妖嬈美麗,血肉模糊的傷未影響她一分尊貴。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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