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床上是血,手上也是血,她怎麼了?
蒼白的小臉坐在床上不動,被子將她整個包起,是昨天他那樣對她,她才會出血的是不是?
十指冰涼,凜冽的神情讓人看不出她半分的慌,身子瑟縮發抖,肚子一陣陣的痛,早就忘了淚水是什麼,早就忘了如何哭泣。
腿間溫熱的液體一下向下流,漆黑的眸瞳就這樣看著帳頂。
輕輕地腳步聲,最近她耳朵靈敏好多,可以聽到好遠的聲音,是他,不再是大哥哥的惡魔,對她做那樣噁心舉動的惡魔。
忍耐!她曾經請他忍耐!而今她叫自己忍耐。
雪白的衣角,慵懶卻炫麗無比的姿態,散漫諷嘲的唇角,總是那樣低醇迷人的音線。「怎麼了?這般晚了還不起床,現下已經開始戀床?晚些還了得?呵……」話裡有他們共知的曖昧,從宮主那裡離開他們便回此,夜裡的放縱甚至弄出她的哭聲,她羞人的果實為他綻放,不明所以快感下的嗚鳴呻吟。
抿著唇看著玉無痕不出聲,後者微一愣,輕輕的笑。「要我吻你嗎?還是要我碰你這裡……」伸出的手嚇得夜心向後一縮,反應到也敏捷,得到男人的讚賞,而後是不認同的搖頭,說:
「太弱……太弱……莫說是我,影珠你也敵不過。」
夜心很驕傲,這樣的話每每敲擊得她心痛,卻也知玉無痕說的是事實。
向後縮動的動作讓夜心更疼痛的悶哼,腿間溢流出的溫熱無所盾形,玉無痕見到一驚,扯開她先前包著身子的被,被他抓往的手也是那般冰涼。
鎖眉沉吟,而後尷尬的輕咳。「癸水來了……第一次?」不自然的紅潤在耳根後染開,又是倆聲咳嗽,神情恢復自然,看到夜心紅了的耳根他噗哧一樂。
大概是這種痛無法忍受太陌生,又被笑,夜心冷冷的側過身,手心緊握成拳。
看到夜心眼角微紅,玉無痕神色微閃,勾著唇角道:「笨蛋!可不要告訴我,你打算問我自己會不會死?」
「癸水,代表你從少女變成女人,可以嫁人的證明。」
「以後每個月都會有幾天,也許會肚子疼……」略一沉吟斜眉問夜心:「你肚子疼嗎?」
「……」
「不說?呵,我試試就知道了。」手伸過去,夜心悶哼一聲,身子微擅,男人有答案了,無奈的攤手:「你似乎不怎麼幸運,聽說不是每個女人都會疼。」咳咳,沒想到有一天他需要如此正經八百的向個少女解說這樣的事!心底也莫明鬆出一口氣,變成小女人了呀?
夜心重新打理好,小丫頭給她送來紅湯,不明白卻也喝下,然後有些睏,新鋪好的床玉無痕靠在上面,手裡拿著書輕輕地念。
也是許太想睡,也許是玉無痕的聲音太好聽,明明排斥他卻爬上床,迷迷糊糊的靠著他閉上眼。
夢中,媽說她長大了,給她準備了美麗的衣裳;玉無痕,夢裡叫他哥哥,謝謝他救她,後來他壓在她身上邪氣的……
嗚嗚與輕輕的哼哼聲,她肚子疼,有只溫熱的手在她肚上輕揉,還說:就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