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那是真正的羞辱!
一直不明白她教夜心怎會願讓旁人觀看?不過是要旁人踩去他最後的尊嚴,而他救的那個女孩是槍手,將她手裡的長槍利器剜入他的心口刨下他與生俱來與生命同在的驕傲。
床上,月無痕哇的一聲吐出血。
虛弱的喘,看著夜心握著他的手,冷道:「放開!」對他做了那樣的事,她怎敢?還敢!
「請你忍耐,請你一定忍耐……」坐在床邊,精美的小臉竟讓人無法形容她的表情,玉無痕驚覺,他似乎從來沒瞭解這個少女,從不曾知她想做什麼要什麼。
她不是木偶,月影宮主絕無法牽住掌控她的那根線,她淡淡的眸光與偶露出的怯意是那般複雜,半年了,玉無痕這才真正驚覺這個少女某些方面而言深沉的似什麼。
沒有陰暗,只是心底埋藏了太多,似變做了無心少女,接受、承受。
「你在請求得到我的原諒?」抽回自己的手,這是她的床,抬起身子的他被子滑下去,肩上胸**錯的傷奪去他的理智,猛得抬頭看向夜心。
夜心很平靜。「傷會好,一點傷痕也不留。」
這話是月影宮主說的,說他還未與夜心同寢,有了瑕疵失了最初的美也便失去價值。
似乎夜心的進度讓宮主很滿意,她不用再拿鞭以人為目標,靜靜的一處地,她若彩蝶一般翻飛,如煙花般燦爛……
玉無痕作畫,經過上次的事,他同夜心的交談少了。
夜心知他在生自己的氣。
身姿翻轉的動作停滯,抹去額間的汗。
「夜心,宮主喚你去。」影珠不客氣的打斷夜心,挑開她的鞭,哼,現在她還不是她的對手,她十多年的學習,是不會讓這個丫頭這樣容易超越她。
夜心離開,影珠嬌縱輕狂的氣焰也隨之消失,理順自己的發一步步接近玉無痕,「玉公子,先前是影珠不對,影珠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方纔你待之無理的似乎是夜心,何來向我道歉?」挑起唇角,將扇面上的墨吹開,一株花枝便已成形。
影珠看著更是心喜,以前走遍江湖,也就覺著影沙影華倆位師兄最出色,而後見了這名男子,心裡就再看不中任何人,眉似遠山,面如畫,獨然傲立清雅若雪,狹眸轉波處處勾人心魂,猶勝女子七分絕色。
呵,要她向夜心道歉?怎麼可能!諷刺的扯動唇角,「你上次的傷好了些嗎?我這裡有上好的藥,去疤痕效果極好,我現在幫你上藥?」劍放到地上,手裡多出一個白玉瓶,向前移步竟踩到自己裙角,以她這樣的習武之人是不可能摔倒,當她要穩住身形時心思一轉,放縱自己向前撲倒整個靠入玉無痕胸口,扯著對方胸前的衣襟便再也不站起來了。
「謝謝公子……恩……」誘惑的喘,柔軟的手順著玉無痕胸腹向上移,漸漸探入他衣襟裡,吐氣如蘭,水一般的身子更是整個貼上去。
「呵……呵呵……」
真是可笑,這月影宮,他還真變成人人可貪吃的肥肉了?只是女子吃肥肉好麼?
「公子你笑什麼?」玉無痕明顯的諷刺讓影珠當下一惱,沒鬆開對方卻是使力一推,倆人一同倒在地上她壓於上方。「我不好?不美嗎?那個乳臭未乾的丫頭能與我相比?她不要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得到她了,就算師傅允你同她在一起你還是不敢碰她,你不氣不惱嗎?當日羞辱你剝去你的衣裳讓我們看到的可是她——」
真是打擊人的話呵,冷冷地笑。
「我可以將你當寶,我愛你……」表達癡心被人叫停會怎樣?看影珠現在脹得青紫的面就知道。
「愛?竟然說愛?你憑什麼呢?」可笑的推開影珠,綿綿之力帶著大海一般的勁道,讓影珠久久的無法起身。
看也不看一眼,玉無痕就這樣走了。
「玉無痕,那丫頭會讓你傷心,會讓你比死還難受,有宮主的教導她只會變成誰也不愛的冷性魔女,宮主耐心有限,衛青城死了你如今還未碰她,今個便了別人,哈哈哈……她被別人擁有你妒嫉了?急了?狂了?亂了?」
自作聰明,只給影珠留下這四字,步調未有一分慌亂。